京城候車廳內,我手拿著一瓶飲料,左顧又盼的尋找著飛的身影,這飛又不是蒼蠅,怎麼看了半天也不見他的鬼影?難道被小飛飛騙了?
心中極爲不爽的想著,氣呼呼的把手機摸出來,撥通飛電話,怒道:“你人呢?死哪兒了?”
“別衝動,衝動是魔鬼,魔鬼是女鬼,你先告訴我,你在哪個候車廳?”飛在電話那頭陪笑道,只是什麼魔鬼?女鬼的?那不是我發明的語言,盜版我的話嘛!
“候車廳還要分號嗎?”我問道,既然要分號,索性還不如修大點,何必浪費時間讓人跑冤枉路?
“當然有分號,光北京東站就有五個候車廳,你還是告訴我,你在哪兒候車廳?我好去接你。”飛解釋著說。
“哦!我在二號候車挺。”我看著牆壁上大大的二說道,看到二這個數字,真讓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二。
“那好,我這就過來,你別亂跑。”飛提醒道。
“行了,我又不是小孩,不會亂跑,待會兒見,拜拜。”我搖頭道,飛也太小看我了。
“拜拜。”飛掛斷電話,緊趕慢趕的向二號候車廳行來。
飛沒有讓我久等,略微幾分鐘後,飛本人出現在我面前,看到他時,我心裡一陣激動。
正是人一激動就會出錯,結果我一不小心就把手中的飲料罐向飛丟去,這就是無妄之災吧?
正中紅心,一罐爆頭,飛吃痛的捂著頭說:“葉隕,你就是這樣歡迎我的?”
“不好意思,那就是意外。”我打著哈哈說,不管他信或者不信。
“是有意的。”跟在飛身後的一個白癡少年開口道,此人一身黑色緊身衣,板寸頭,國字臉,顯得出堅毅而凌厲,男人味兒十足。
之所以稱之爲白癡,是因爲他質疑我的話,並且說出了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這位是?哪個堆堆的人?”我指著白癡少年問飛,堆堆二字充分表達了我對其的篾視。
“他叫禮葬,是我的得力助手,辦事能力雖原不及我,但還是很出色的,可以相信。對了,你真是有意砸我的?”飛揉著頭說,對剛纔的事依舊在意。
“這還真不是有意的,我指天發誓。”我信誓旦旦的說,手指指天,充分表達了我的誠意。
聽到我的話,飛將信將意的點頭,沒有再深究此事。
“你指的不是天,而是屋頂。”禮葬突然橫插一句,在一旁很拽的摳著鼻屎。
“我可是追夢老大,你觸我眉頭,信不信我把你送到泰國去?”我佯怒道,泰國盛產人妖,想來禮葬會喜歡…
“你是老大又怎麼樣?我只聽飛哥的話。”禮葬也不怯場,也回嘴道。
“好你個葉隕,你果然在騙我。”飛這時候反應過來,怒笑著向我撲來。
和飛二人打鬧一陣後,與禮葬初次見面的陌生感也消失,就像以前認識很久一樣,這就是緣分吧?但是頂撞我的事可不能就這樣算了。
一會兒後,飛去提車,我向禮葬伸出了我的魔爪。
我把禮葬綁了,扔在廁所接受著藝術的薰陶,據說那個廁所叫做藝術廁所,至於有多藝術我沒發現,希望禮葬可以發現吧。
“葉隕,禮葬呢?”飛把車提出來後,問道。
“他要我和你說,他有事,先走了。”我臉不紅,心不跳,毫不愧疚的說。
“是嗎?我不信,你肯定把他扔廁所了。”飛篤定道,把行李放在後備箱裡,坐在駕駛室裡一個勁的搖頭。
我坐在副駕駛看著天空,其實車頂說,“什麼嘛?我是那種人嗎?”
“我還不瞭解你?扔了就扔了唄,他有辦法回來。”飛陰險的一笑,向我拋了個媚眼,開著車奔他家去。
我在車上鬱悶了,飛是有多瞭解我啊?我難道就像會做這種嗎?莫非飛也經常把禮葬扔廁所裡?我看著飛壞壞的笑著,直看到他心裡發毛爲止。
他不會以爲我對他有意思吧?
飛的住所在傳媒大學附近,兩室一廳,我一看此地風水正好,就決定在此安營紮寨,不住學校宿舍。
飛自然沒有意見,反正這房子也是用追夢的錢買的,以他的眼界還真看不上這房子。
只是這屋本來是禮葬和飛住,現在我來了,禮葬住哪裡?經我們長達兩秒鐘的激烈討論,得出讓他睡客廳的結果。
我和飛甚是滿意此決定,禮葬滿意與否?我們不做考慮。
安頓好住所,就該去傳媒大學報名,飛因爲還有事要處理,問我一個可以去嗎?
我一想,當然沒問題,堂堂一個高校大學,不可能連路都不認識吧?再不濟我打車,雖然這很有可能因爲路程太近而被罵。
理想總與現實背道而馳,一走之後,我才發現傳媒大學不好找,尤其是我是一個路癡。
我心情煩躁的做在路邊,看著地上的螞蟻,一扶額頭上的汗水,口中喃喃:“傳媒大學到底在什麼鬼地方?還是螞蟻好,不會迷路。”
本來想坐車,可是走到個沒車的地方;再想問人,奈何此地連個毛線都沒有,更別說人了;好吧,打熱線求助吧?可是手機又沒帶。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鬼地方?只有一堵破牆圍的極寬。
“葉隕,你可讓我好找啊?”一個像太監的聲音響起,仔細一聽,這不是情繫嗎?看來晨那一腳是把踢廢了。
情繫身後跟著二十幾號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是旅遊觀光團呢,因爲我在人羣中還發現一個老頭和一個弱女子,所以很難讓人覺得他們是黑幫。
情繫不會拖家帶口找我報仇吧?夠狠,知道我不打老頭和女人。
“情繫,消息夠靈通的嘛?我纔剛來京城你就來找死。”說著,我撿起一塊板磚,就向情繫照呼上去,來者不善,誰有心情跟他墨唧,直接開打得了。
又不是潑婦罵街,先發致人的道理我還懂的。
氣氛躁動,場面熱血,我拍飛了無數的人,以完勝了解此戰,主要歸功於我練過七傷拳。
“你…,你要做什麼?”情繫躲在老人和女人的身後,發抖道,躲弱勢羣體身後,真不是個男人。
“你們兩個讓開,我不打老人和女人。”我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個人竟然不怕我?
“小兄弟做人何必咄咄逼人?”老人開口微笑道,老人短白髮,一身休閒裝,滿面紅光,一點也沒有老人該有的模樣。
“做事就要做徹底,我從來都不會覺得放人一馬,別人就會感激我,這又不是言情小說,你應該是情繫的爺爺爺吧?這位應該是情繫的妹妹吧?”我從容的說,現在可以說廢話,對方就三個人而已。
“不,我們纔不是情繫的親人,我們是出來抓癩蛤螞,用來治病,是他硬要跟來的。”扶著老人的少女開口,撇著嘴的樣子,一看就讓人明白他不喜歡情繫。
也對!除了他爸媽,沒有人會喜歡這個敗類。
少女扎著兩個小辨子,素裙在身,瓜子臉,也是一個小美人兒,給人一種清新之感。在這滿街都是披頭散髮的女生中,喜歡扎辨子的女生實在少見,此女不錯。
“抓癩蛤螞?不知二位怎麼稱呼?”我對這奇怪的一老一少感興趣,竟然可以讓情繫當跟班,據我所知情繫幫在京城也不是個小幫派。
“我叫飄雪,這是我的爺爺郭城,我們出來抓癩蛤螞是爲了救我的哥哥,麻煩你打完情繫和他的手下後,別煩我們,可以嗎?”飄雪說話就像倒豆子一樣,我還沒有問他們來這裡做甚?她就說了,看來她也是個心直口快之輩呀。
“哦?你的哥哥是不是叫離落?”我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認識我哥哥?”飄雪驚訝的說,郭城則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看樣子他在聽情繫喊我名兒時,就知道我的身份,只有飄雪沒反應過來。
“是啊,離落是我的兄弟,我叫葉隕。”我點頭道。
“什麼?你就是那個把我哥打傷的兄弟,真是討厭,比情繫還討厭。”飄雪氣憤憤的說,真是說翻臉就翻臉。
熟不知她這一句話,不僅罵了我,還順帶罵了情繫,只是情繫卻幽怨的看著我,讓我很不解。還有離落明明是半仙打傷的,怎麼扯我頭上了?
我無奈的閉上嘴,不和飄雪爭論,要知道和女生講道理,是講不出道理的。
情繫躲在飄雪和郭城後面,一看氣氛沉默,下意識的說:“怎麼不說話了?Hi起來呀!”
“Hi你個頭!你以爲是蹦迪嗎!”三道聲齊出,分別是我,飄雪,還有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