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莎貝拉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靠近的時候就變得清晰了很多,讓人情不自禁的沉迷。
蘇子涵眨巴著眼睛望著伊莎貝拉,再一次覺得她就是一個漂亮的完美的女人。
“你好香啊?!?
“那和我和安知悔相比,你更喜歡誰?”
伊莎貝拉聲音柔軟,就像是在誘哄。
“你。”
蘇子涵卻猶豫都沒有的回答,男人當(dāng)然喜歡女人啊,他沒事去喜歡一個大男人幹什麼,還是個毀了容的。
伊莎貝拉嘴角的弧度揚(yáng)的更高,愛不釋手的捏著蘇子涵的臉蛋兒。
她繼續(xù)溫柔的誘哄,“那我和安知悔相比,你想讓誰留在你和媽咪身邊?”
鼻息之間是幽香的味道,面前是絕世的美女,這種情況下,蘇子涵理應(yīng)毫不猶豫的說是伊莎貝拉。
他張了張嘴巴,到了嗓子眼的話卻突然轉(zhuǎn)了一個彎。
說出兩個字來。
“爹地?!?
伊莎貝拉的笑容一下僵住,看著面前粉雕玉琢的小孩子,頓時哭笑不得。
這腦子轉(zhuǎn)的也太快了,這都不上當(dāng)。
“可是你爹地現(xiàn)在不在你媽咪身邊,你媽咪也不想見他,以後就沒人在你媽咪身邊陪她了?!?
“有啊,有我,有舅舅,還有……”
蘇子涵頓了頓,小臉上的表情異常的堅定。
“還有爹地,我相信他一定能把媽咪追回來的?!?
伊莎貝拉很想狠狠地敲碎蘇子涵天真的美夢,但轉(zhuǎn)眼看著蘇漫漫正推著安知悔離開的背影,她頓時底氣不足了。
這樣下去很危險啊。
伊莎貝拉沉思了一秒,然後嚴(yán)肅認(rèn)真的看著蘇子涵。
“安知悔也在覬覦你媽咪,要是在你爹地回來之前,他把你媽咪覬覦成功了,你爹地就沒有機(jī)會了?!?
“真的?”
蘇子涵疑惑,並不是太懂,要不是聽見了伊莎貝拉對蘇漫漫的表白還有擁抱之類的接觸,他也不知道伊莎貝拉就是喜歡媽咪,還是那種喜歡。
“千真萬確?!?
伊莎貝拉一臉的嚴(yán)肅,“防我之前,你最該防的是安知悔,他纔是最容易搶走你媽咪的人?!?
蘇子涵立刻扭頭,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安知悔。
幾分鐘前他還像是爹地一樣來教育他,確實是在覬覦爹地的位置吧?
安知悔被蘇漫漫推著,一路上都散發(fā)著低氣壓,一個字沒有說過。
蘇漫漫頭皮發(fā)麻,就像是做錯了事情一樣滿心的不安。
她好像把安知悔得罪了?
還是把他的心靈傷到了?
好冤枉,那話是伊莎貝拉說的,她也沒有認(rèn)同,就是隨隨便便附和了一下而已。
一路沉悶。
蘇漫漫頂著巨大的壓力將安知悔給推回了他的房間,立刻就殷勤的拿出醫(yī)藥箱。
“我給你換藥哈。”
說著,她就要去撩起安知悔的褲腿,卻被他一下躲開。
蘇漫漫的手尷尬的僵在了半空中。
擡眼,她看見了安知悔眼中的抗拒,轉(zhuǎn)瞬,他偏著頭,不看她。
全身上下都透著冷漠的疏離。
那句話還真把他得罪的狠了。
蘇漫漫頭疼,可看著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現(xiàn)在怎麼開口都覺得生硬又尷尬啊。
僵持了三秒,蘇漫漫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你先休息,我晚上來給你換藥?!?
她果斷的決定讓他自己平靜情緒。
但是,她剛轉(zhuǎn)身,手腕就被一隻手給抓住,力氣不大,但卻讓她停了下來。
蘇漫漫驚訝的扭頭,就對上了安知悔幽暗的視線。
他直直的看著她,神情似非常的不悅,似乎又有著不安的閃爍,消沉。
“你嫌棄我長得醜了?”
蘇漫漫連忙搖頭,態(tài)度一百二十分的真誠。
“沒有,絕對沒有?!?
安知悔的神情仍舊不見好轉(zhuǎn),握著蘇漫漫的手,加大了一些力度。
沉默片刻,他直直的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出口。
“那你接受我麼?”
“什麼?”
蘇漫漫呆了。
這是哪跟哪?她的腦回路有點追不上啊。
對著安知悔熱切的視線,蘇漫漫渾身都不自在,尷尬的要將手從他的掌心裡抽出來。
安知悔卻傾身向她靠近,戴著面具的臉一點點的逼近。
“蘇漫漫,我問你接受我麼?”
接受什麼?
蘇漫漫莫名其妙,卻又想到之前自己剛剛得罪了他,現(xiàn)在要是直白的問或許會把他得罪的更重。
她想了想,反握著安知悔的手,一臉的笑容,還故作淡定的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你是我的患者,醫(yī)生從開始治療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全身心的接受了病人。不管你是什麼模樣,什麼情況,在我眼裡,和我醫(yī)治過的任何人都是一樣的,我都會一視同仁的。”
不要怕我會嫌棄你醜。
安知悔的情緒沒有半點的好轉(zhuǎn),反而更加的陰鬱暗沉了。
他直直的看著蘇漫漫,就像是強(qiáng)忍著什麼的剋制。
蘇漫漫心虛,她這話沒套對?
那可怎麼是好?
安知悔直直的看著蘇漫漫,見她眼珠子亂轉(zhuǎn)又在想什麼說辭,但無論說什麼都不會是他想聽見的。
無奈的輕嘆。
“給我換藥吧。”
“誒?”
蘇漫漫呆了一下,頓時歡喜的意識到,安知悔不和她置氣了。
幸好幸好。
她連忙將醫(yī)藥箱再次打開,認(rèn)認(rèn)真真的給他換藥。
這時,房門突然被一個小不點給推開了。
蘇子涵氣喘吁吁的跑進(jìn)來,水靈靈的眼睛盯著安知悔和半蹲在他面前的媽咪。
經(jīng)過伊莎貝拉的提醒,他深切的覺得不能讓他們這樣獨處一室。
所以,他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直勾勾的將他們看著。
“你要學(xué)嗎?”
蘇漫漫看了蘇子涵一眼,也沒有多想,就認(rèn)真的開始換藥,包紮。
蘇子涵沒有吭聲,擡眼,卻一下對上了安知悔的視線。
他的視線幽深,似冷似嚴(yán)厲,莫名的讓蘇子涵有點畏懼。
轉(zhuǎn)瞬,他卻又輕輕地勾起嘴角,“坐過來點,纔看的清楚。”
蘇子涵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端著小凳子坐在了蘇漫漫的旁邊。
等他坐下了,他纔回過神來,他剛纔是聽了他的話了麼?!
他是過來監(jiān)視安知悔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