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狀況?”兩人退到後面之後,赫連雲(yún)海揚著一張笑臉微微動了動嘴,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獨孤寒也輕聲道。
“黃雀在哪?”
“天歌!”
獨孤寒的話讓赫連雲(yún)海猛的一愣,扭頭驚愕的看著他,半晌之後才道:“南宮浩死定了。誰去做的這黃雀?”
“七皇子。”
赫連雲(yún)海不屑的撇撇嘴,“要我來看戲,功勞全給了他,我當(dāng)真是有一個好妹妹!”
他的抱怨讓獨孤寒也扭頭看向他,“你要?”
“不要!”
“廢話!”
兩人竊竊私語,上面看戲的人聽不見,可是他們的神情,卻讓南宮羽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了下去。
他不會天真的以爲(wèi),赫連紫星繞這麼大一個圈子只是爲(wèi)了耍這幫人玩,她可沒那閒情逸致,專程做一場戲來給他看。
似酒茶鋪裡若是沒有搜出來天光散,那絕不會就這麼簡單了事。
她的後招到底在哪兒?
想著,他突然覺得腳心都涼了。
是的,縱然南宮凌沒有死,沒有給他找到機會進宮,難道赫連紫星就會認(rèn)爲(wèi),赫連月如真的沒有辦法將她的消息傳出來的嗎?
也許,她要的,就是赫連月如千方百計的讓人給他送消息,這‘千方百計’會讓他們都信以爲(wèi)真。
他能想到的,她早就想到的。
一步步,就是爲(wèi)了引他相信,引他上當(dāng)。
他們做事的風(fēng)格從來都是相像的,她再用他的辦法,來反過來對付他。
天光散一定就在京都的某個角落,她讓程掌櫃準(zhǔn)備了那麼多,不會是自掘墳?zāi)梗€是要給他們挖一個足以讓他們無法翻身的坑。
“大哥,我怕天歌會出事。”他道。
聲音透著清冷,似乎還有些顫抖,他們?nèi)缃癖焕г谶@兒,只怕京兆尹衝進似酒茶鋪的時候,也已經(jīng)有人同樣的進了天歌。
果然,他看見下面的人羣中,有他們的人出現(xiàn),急匆匆的鑽進的酒樓上了雅間,“王爺,大爺,不好了。七皇子帶著御林軍去了天歌。搜查出來大量的天光散。而且還當(dāng)場抓到有客人剛剛服用過。現(xiàn)在,七皇子已經(jīng)去了大爺府裡準(zhǔn)備抓人了。”
而此刻,程掌櫃一副冤枉委屈的樣子,正在跟定國侯說著什麼,他原本就長著一張憨厚的臉,此刻又一副想要哭的樣子爲(wèi)自己解釋著什麼,著實的讓人覺得他是當(dāng)真被冤枉了。
有人在京兆尹的耳邊說了兩句話,京兆尹一愣,又將話轉(zhuǎn)給了定國侯。
“真的?”定國侯愣了一下問。
“是的,贓物已經(jīng)找到,數(shù)量還不少!現(xiàn)在七皇子已經(jīng)派人進宮向皇上稟明此事了。”京兆尹回道。
“那你還愣著幹什麼,讓那些人趕緊的都撤了。”定國侯瞪著眼的喝著京兆尹。
“唉!外祖父,您這樣大張旗鼓的將人家的店鋪整個給搜查了一遍,鬧的人心惶惶的,說撤兵就撤兵了,您讓人家掌櫃的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好歹也要跟大家說清楚吧!說您是冤枉了這掌櫃的。”赫連雲(yún)海突然攔住了要走的定國侯,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