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漠然被人戳穿了心思，卻沒有半點的尷尬，而是坦然的一笑。

“在南疆，遇見自己喜歡的姑娘，就得先讓她知道。”

他不過是隨口的一句話，卻讓南宮羽的眼裡閃過殺意。

他剛準備上前，卻有人突然拉住了他。

他回頭，對上的便是赫連月如盛怒的眸子。

“王爺有空嗎？我有幾句話想問一問王爺。”她冷冷的道。

“你要幹什麼？公主府裡到處都是眼睛，你想被人發現嗎？”南宮羽壓著怒意的問。

赫連月如輕哼了一聲：“這兒可是長公主府，王爺若是想要一處沒有眼睛的地方，難道我長姐不會爲你準備了嗎？”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南宮羽咬著牙的問道。

他可是很少有這樣不耐煩的時候，今天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想要發脾氣了。

蒙王爺家出來的怎麼都是這樣不知分寸的女人？

他當然不會知道，赫連月如不是一個會衝動做事的人，她也知道在這裡找南宮羽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可是，從宮裡的時候，看見紫星手腕上的鐲子，又聽說了沈鳳儀臨死的時候，手裡攥著的同樣的玉鐲子，她的醋意已經開始不受她自己控制。

剛剛他和紫星之間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小動作，都讓她想要抓狂。

看著他尾隨著紫星出來，她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所以，她纔會跟出來，攔了他的路。

“長姐的碧波苑，駙馬死後就再沒有人去過，王爺和我去那兒說幾句話吧！兵符你難道不想要了？”

南宮羽深吸了一口氣，只有點了點頭。

碧波苑裡，種了一排參天高的梧桐。

綠茵灑滿了整個院子，早上清理過的院子，地上只零星的落了幾片落葉。

赫連月如站在樹陰處，單薄的背影微微顫抖著。

“月如，你明明知道本王……”

南宮羽剛開口，她突然轉過身面對著他，充著淚的眼裡，滿滿的都是恨意。

“你找過我外祖父對不對？你和他也達成了協議了是不是？你要娶朝夕是不是？你已經不再需要我了對不對？”

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完，眼淚就吧嗒的落了下來，可是她咬著牙，此刻落著淚的她，不是柔弱的，而是決絕的。

南宮羽沒有說話，還是垂下了眼。

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他也不需要向她做任何的解釋。

他們之間，是相互利用，而利用，是不需要爲任何事情做解釋的。

“南宮羽，你已經忘記自己對我說過什麼了吧？這些年，我爲了你做了不少事。”赫連月如拿出兵符在他眼前晃了一晃，“你想要的，無論用什麼辦法，我都會爲你拿到。可是在你心裡，我已經是一個沒有用的，可以丟棄了的棋子了是嗎？”

“你能告訴我，現在的你到底在爲什麼事生氣嗎？”南宮羽隨意的靠在一顆梧桐樹上，環著手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慵懶的笑意，好像是在面對他無理取鬧的小情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