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宮芷幽的情緒徹底的穩(wěn)定了下來,這纔再次開口說道:“父親,皇上本來就生性多疑,他現(xiàn)在只是以爲您不過是想要大姐罷了,可是,如果您持續(xù)這個樣子下去的話,皇上便不會這麼認爲了,父親……”
“那就讓你的大姐死的不明不白麼!”
宮芷幽甚至連話都沒有說完,就直接被宮景德冷聲打斷!完全沒有一點給宮芷幽接下去說的餘地!
宮芷幽頓在了那裡,持續(xù)這樣下去,是不行的!
現(xiàn)在慕容驍需要父親,可是一旦父親沒有心思再理會朝政,更是非要將這件事情插到底的話,那麼就算慕容驍再需要父親,也是不可能再給他機會了,而這個過程,依照慕容驍?shù)男宰樱ㄈ粫敕皆O法的從宮景德的手中奪回兵權,並且暗處讓人找出有關他的僞證,直接將他一舉拿下!
這就是慕容驍!
冷心腸的額慕容驍!爲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慕容驍!
宮芷幽也明白自己的父親的性格,那麼事到如今……
她嘆息了一口氣,更是運轉(zhuǎn)著身子,直接向?qū)m景德攻擊而去!
宮景德眸子閃過濃濃的驚訝,與不可置信。
他快速的站起了身子,並且一個閃身,便躲過了宮芷幽的攻擊。
宮芷幽回過了身子,與宮景德就在書房中打鬥。
好在的是書房足夠?qū)挸ǎ蝗坏脑挘f不準,就要被弄的徹底亂了。
宮芷幽出招並不凌厲,彷彿只是想與宮景德比試一下而已。
然而,宮景德越和她打鬥,心就越驚!
他眸子一轉(zhuǎn),直接快速的一個轉(zhuǎn)身,向著宮芷幽後背攻擊而去。
宮芷幽突然快速的向後退著,並且身子都貼在了牆上,“父親,你又來這招……”
“父親,你又來這招……”
這話……
簡直就是和從前的記憶重合。
每次他調(diào)教宮芷心練武的時候,就會通常用的一招來制服於她,後來宮芷心總結(jié)出來經(jīng)驗,雖然是躲不過,也打不過,她便開始投機取巧,不是靠在牆邊,再不就是耍賴躺在地上,口中每次都說:“父親,你又來這招!”
宮景德收手,仔細的看著宮芷幽。
可是他卻看不出來任何的破綻,宮景德的眸子疑惑至極,更是帶著濃濃的震驚!
“你……”
宮芷幽直接撲入了宮景德懷中,心裡的酸醋,簡直就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出來。
這麼多年,她的母親早就離開了她,只有父親關懷著她,什麼事情都極其的照顧,而自從她成爲了宮芷幽,處處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做出了那裡不對,就引起衆(zhòng)人的懷疑。
而現(xiàn)在,宮芷幽真的是有些剋制不住了,這世上,只有父親對她最好。
“父親,我是心兒啊。”
宮芷幽的聲音,充滿了哽咽,讓宮景德的身子狠狠地一震!
她說什麼?
宮景德甚至臉上都帶著濃烈的僵硬……
心兒?
宮景德兩手放在宮芷幽的雙肩上,並將她推開了些許,仔細的注視著宮芷幽的臉。
甚至她還摸著宮芷幽的臉,摸著是不是易容了。
可是,宮景德什麼破綻都沒有找到!
然而,剛剛的宮芷幽和他比試的動作,和宮芷心如出一轍,這讓宮景德不得不相信,宮芷幽可是半點功夫都沒有的,這三個女兒,只有宮芷心得到了他的傳承,宮芷婷學的不精,基本就是沒學會什麼,而宮芷幽也是個性格軟弱的,他曾經(jīng)也不怎麼注意那個女兒,便一直沒有讓她去學。
如今……
但是,宮景德還是不能夠確定!
“你曾經(jīng)最想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成爲慕容驍?shù)幕屎蟆!?
“你曾經(jīng)最喜歡做的事情是什麼?”
“練武找機會打敗父親。”
“你曾經(jīng)惹我最憤怒的是哪一次?”
“爲慕容驍參戰(zhàn),九死一生。”
“……”
宮景德問一個,宮芷幽答一個,並且沒有一次是說錯的。宮景德是真的相信了她就是宮芷心。
可是,爲什麼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宮景德滿心的震撼,和不解!
“可是你……爲什麼是幽兒的容貌?”
宮景德已經(jīng)是滿頭的霧水了!
此刻,他還是帶著幾分懷疑,宮芷心若是沒有死,慕容驍又怎麼會做出假的說法,所以,現(xiàn)在宮景德都不敢太過的激動,興奮,以你爲,他總覺得這裡面不對勁,那麼宮芷心變成了宮芷幽,那真正的宮芷幽去那裡了?
宮芷幽漸漸的平復下了情緒,連著深吸了幾口氣,便陷入了那次最讓她心痛欲裂的回憶!
“那日,我分娩,宮芷婷說擔心我,所以陪著我,可是當我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刻,她卻接了過去,拿著刀,一刀一刀的劃著我孩子的肉,他的哭聲,痛苦的哭聲,我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我會感覺我的心都在滴血,我讓宮芷婷住手,她卻割的更猛烈,我被宮女們死死的按住,更是在前一日大夫的行醫(yī)之中,將我的經(jīng)脈一併給封了去,我根本就是無力阻止……”
宮芷幽邊說,邊滑落著淚水,如同泉涌,根本就是停不下來的。
宮景德的內(nèi)心大震!
“孩子已經(jīng)生下來了……宮芷婷,那個畜生!”
宮芷幽依舊在流著淚水,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
“後來,慕容驍進來了,我本以爲,他能護住我的孩子,可是他卻狠狠的將孩子給扔在了地上,就那麼給摔死了!我奮力反抗,終究是晚了……晚了一步,慕容驍說,他最討厭的就是需要依附女人,他說我是他的敗筆,說我不應該活著,所以他就殺了我……”
宮芷幽的雙目呆滯,已經(jīng)紅腫的不像樣子。
宮景德張了張脣,兩手緊緊的攥著,發(fā)出的骨骼之聲極爲‘震耳’。
“後來,我醒過來的時候,就是亂死崗了,可是我卻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是我了,竟然魂魄到了三妹的身上,我更是接手了她的所有記憶,是柳氏和管傢俬通,管家處處威脅柳氏,要銀子,這個過程被三妹聽到了,柳氏便一起都給解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