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籬給自己擦嘴的秦堔,甜蜜笑著,但隨即想起金言御。她趕緊轉(zhuǎn)頭看向金言御。
金言御正在那裡喝茶,他也注意到了步惜籬投過來的目光,他放下茶杯,微笑著看著步惜籬。
步惜籬笑了一笑,看向秦堔,“吃飽了?”她給了他一張紙巾,秦堔倒是湊過臉去。
步惜籬微愣,但,還是拿著紙巾給秦堔擦嘴,她小聲嘀咕,“金少還在這裡呢,別這樣。”
秦堔噘嘴,並沒有再說其他。
步惜籬給他擦好嘴之後,看向金言御,看到他臉上依然的好笑容,她才放心了一些。
其實(shí)還是挺開心的,畢竟在心裡,她一直當(dāng)金言御是朋友,而且也非常想金言御能夠再次幫助秦堔,共同對付秦楠和楚高陽他們。
那個日下菊江,也指不定會更瘋狂,所以也是需要更多的人拉到秦堔和自己的陣營纔是。而金言御,就是其中一個。
“小籬,能不能跟我走走,就院子裡,說幾句?”不知什麼時候,金言御站在她的面前,面上帶著笑容看她。
步惜籬看著他,“就兩個人嗎?”
金言御臉上多了幾分尷尬,他笑,“就兩個人。”他說著看向秦堔,“BOSS他還有別的事情做,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步惜籬微愣,金言御竟然直接給秦堔找這樣的藉口?她轉(zhuǎn)頭看向秦堔,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徵詢秦堔的意見。
秦堔臉色沒有多少變化,他起身,往客廳走去,“十分鐘。”
步惜籬一怔,看著他的背影。秦堔之前還說也要跟著在場的,現(xiàn)在他……
“看到了吧,十分鐘。”金言御倒是開口笑了,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們到院子裡走走,就外面。”
步惜籬擡頭看他,然後又看著在客廳裡安靜看書的秦堔。
“好。”步惜籬看回金言御,點(diǎn)頭,“十分鐘。”
“嗯。”金言御聽著笑了,不難看出,他們兩個人都是深愛著彼此,不然,步惜籬也不會這樣強(qiáng)調(diào)了一句“十分鐘”。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外面的院子裡。
步惜籬和金言御一同走在外面,慢慢地散步。
“你說吧,我聽著。”沒走幾步,步惜籬就開口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我?guī)兔Γ俊? ωwш?тt kǎn?C○
金言御轉(zhuǎn)頭看她,院子裡的燈光投射在她的身上,襯得她的臉蛋非常白皙、而且,燈光下,她的身段非常嬌美,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絕對會心動。
“先走走,我可不想浪費(fèi)了這十分鐘。”金言御笑了,往前走去,“你和秦堔一起在這院子裡散過步嗎?”
步惜籬想著聽他說話,然後早點(diǎn)說完,早點(diǎn)回去屋裡,然後和秦堔一起的。但是沒想到金言御這個傢伙竟然說“不想浪費(fèi)這十分鐘”,那就趕緊說話纔是啊!怎麼要先散步,而且問她問題?
“有嗎?”金言御見她思想雲(yún)遊,再次轉(zhuǎn)頭問道。
步惜籬看他,然後又轉(zhuǎn)頭看回屋子裡,隔著透明的落地窗,秦堔就坐在沙發(fā)上,戴著眼睛似是看著低頭
看著書。
她回頭,看回金言御,“當(dāng)然。”
她回頭的那一刻,秦堔擡頭看向他們兩個人的背影,面上多了幾分冰冷。
金言御聽著笑了,“我就知道肯定有。我跟你說,以前BOSS他絕對的什麼都不懂,關(guān)於女人,關(guān)於愛情、家庭,他都非常不屑。他……”
“金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步惜籬打斷了他的話,“是因爲(wèi),阿堔曾經(jīng)跟你說過,是嗎?”
“嗯……可以這樣說。”金言御思索了一下,點(diǎn)頭。
“他是因爲(wèi)很信任很信任你,然後纔會跟你說這些的,是吧?”步惜籬笑了笑,也不管金言御聽到她說的這些話是什麼感覺,繼續(xù)說,“他當(dāng)你是兄弟,所以,你說什麼,他都給你機(jī)會。不惜將他最愛的女人借給你……雖然是十分鐘。”
金言御就在步惜籬的面前,他們兩人都沒有再散步,就面對面站著,看著對方。
“雖然他知道,你不會對我做出什麼事情,我也信任你,你也不會對我做什麼事情。但是對於阿堔來說,依照他的性格,這是對金少的極大讓步和信任。”步惜籬輕聲一笑。
“呵呵……”金言御冷笑了兩聲,他盯著步惜籬,“那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他肯定一直看著我們,這不是完全的信任。”
“那是關(guān)心。”步惜籬接上他的話,盯著他。
金言御心神一怔,關(guān)心。
他盯著步惜籬沉默了小會,笑了,“別說那有的沒的。我跟你說正事兒,不然真的十分鐘就過去了。”
步惜籬點(diǎn)頭。
“我想借藍(lán)鑽‘秦時明月’,借給我用一下,我三天之內(nèi)一定雙手奉上還給你們。”金言御低沉聲音說道,“三天,如果三天之內(nèi)我沒能還上,我願意將人頭奉上。”
步惜籬還是小怔了一下,雖然她知道他來這裡、單獨(dú)跟她聊十有八九是爲(wèi)了藍(lán)鑽“秦時明月”,但,現(xiàn)在聽他這樣說出來,她始終還是有些驚訝。
“可以告訴我用來幹什麼嗎?”步惜籬問道。
金言御臉色很認(rèn)真,“我不能說,請?jiān)彙!?
“是爲(wèi)了給日下菊江,然後日下菊江拿著藍(lán)鑽‘秦時明月’復(fù)活一個女人,是這樣嗎?”步惜籬問道。
金言御怔愕了,他看著步惜籬,眼神裡是驚訝,但,隨即那神色又隱沒,“說是,算是,說不是,也可以算不是。”
“日下菊江威脅你了?”步惜籬問道,“然後他讓你從我身邊拿走‘秦時明月’,是不是?”
“爲(wèi)什麼要糾結(jié)這個不放?我答應(yīng)你一定還給你就是。”金言御倒是皺眉。
“那是因爲(wèi),我當(dāng)你是朋友,我在乎我的朋友,懂嗎?”步惜籬說道,“況且,藍(lán)鑽‘秦時明月’是我和阿堔的,我即使是借給你,那也有權(quán)利多問幾句去向,對吧?而且,你借‘秦時明月’給日下菊江,說不定還真的拿不回來。”
“不會的……”他低聲說。
“如果真的拿不回來,我是要你死在我面前當(dāng)你謝罪嗎?”步惜籬聲音分貝略微提高,眼神清
冷,瞪著他,“金言御,你沒將我當(dāng)成你的朋友!”
金言御怔愕了一下,眼神緊緊地盯著她。
第一次他感覺,她不似他想象中那般文弱、柔美,而是一個非常強(qiáng)大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怪不得能夠征服像秦堔那樣的男人!
“讓我想想,你受到的威脅是什麼。”步惜籬看了他一眼,還真的想起事情來。
金言御又是一愣,但,隨即說道,“不要猜了。”
“金可依,你的妹妹。”步惜籬看著他,“我很久沒有看到她了。”
金言御沉默,一言不發(fā)地坐在旁邊的長凳上。
步惜籬看著他,也坐在一邊,和他保持著距離,“她被日下菊江關(guān)起來了?然後你想拿‘秦時明月’救她,是嗎?”
“你不恨她?”金言御倒是擡頭看著她,問道。
“恨吧!”步惜籬點(diǎn)點(diǎn)頭,“畢竟她可是想搶走秦堔呢,跟我是情敵呢!”步惜籬說著笑了起來。
金言御濃眉緊擰,盯著她。
“但是,她到底是你妹妹,你肯定是很擔(dān)心她,對吧?”步惜籬看著他,“在這個世界上,她是你唯一的親人。你當(dāng)然呵護(hù)她了,是嗎?”
金言御被問得語塞,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女人竟然會這樣,的確,金可依非但想將秦堔從步惜籬身邊搶走,而且還想殺死步惜籬,就連他也很不喜歡金可依!金可依可以說是已經(jīng)爛到不能再爛了!她跟吉村麻衣和田中立夫等的傢伙廝混,到現(xiàn)在被日下菊江關(guān)起來完全也是她的咎由自取!
可是,到底是他的妹妹……
日下菊江將他帶到關(guān)押金可依的地牢前,金可依瑟瑟發(fā)抖,痛苦又絕望地被玩弄,她嘶啞著嗓子,手伸出來,叫喊著,“哥……救我……救我……我知道錯了……”
這樣的她,應(yīng)該早死早超生!免得再痛苦下去!
可是,金言御槍都上膛了,都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她的太陽穴,卻怎麼也扣不下那扳機(jī)!
“我恨她,她就是個賤女人!”金言御低沉說道,“她是我們金家的恥辱!”
步惜籬看著他,抿嘴不語。
“可我纔是我們金家最大的恥辱。如果我不任由她亂來,在她走歪路的第一次就教訓(xùn)她,管制她,那她,可能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我纔是最爛的那個人!”金言御說著一揚(yáng)手,直接甩了自己一巴掌。
步惜籬驚愕了,他竟然這麼狠地打自己?
“我們金家,早晚敗在我手裡。”金言御低沉一聲,他的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但,也不在乎,起身,“算了,估計(jì)秦堔也不會讓你借藍(lán)鑽‘秦時明月’給我。”他說著起身,然後要離開。
“慢著!”步惜籬看著他,“金言御,我們可以一起救金可依啊!你一個人,怎麼抵擋日下菊江他們這麼多人?你加入我們,我們一起上演一場好戲,然後對付他們。”
金言御此時正背對著步惜籬,他看著前方夜色,夜色裡濃霧深沉,似是有一個看不清的黑洞,吞噬著這大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