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惜籬瞬間呼吸一窒,即使肚子裡傳來陣陣作痛、她也不敢亂動,眼睛盯著出口上方,任由額上的冷汗流下、甚至滴落在她的眼睛裡,也不敢去擦,而她的右手則慢慢地重新握著、握緊那金色手槍。
她的呼吸很沉重,但,也努力地調(diào)整,她忍著。
這個孩子的出生註定不平凡!寶寶,往後你一定要勇敢,就像媽媽今天拿著槍保護你一樣!
步惜籬眼睛盯著外面,外面的人已經(jīng)將樹木蓋給拿開了。
她的手槍也舉起對準了外面的人……
“阿籬!”就在步惜籬要扣下扳機的那一刻,一聲天籟傳入她的耳朵。
是,對於步惜籬而言,秦堔的聲音就是天籟之音!
步惜籬瞬間鼻子一酸,眼淚猛地掉下來,右手也無力地垂下,金色手槍掉落在地上,她用力地拔掉了塞住自己嘴裡的外套,“秦堔……”
秦堔已經(jīng)快速爬下來了,當看到她溼漉漉的頭髮、慘白的面容,以及她脫下的外套蓋在身上,孕婦裝也脫了一半的時候,他驚得腦子裡懵了下。
但隨即,他大叫一聲,“阿籬!”他立即收了槍,將步惜籬打橫抱起來,然後往上面走去,“阿籬!忍住,忍住!馬上就到醫(yī)院,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羊水估計破了……”步惜籬哽咽了一下,眼淚汪汪地看著他,聲音虛弱,“秦堔……”
“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秦堔心急如焚,抱著步惜籬往外面跑去。
外面一片狼藉,有著不少人的屍體,也有一些人已經(jīng)被擒住。但秦堔和步惜籬都無暇顧及這些。
“快!車!”秦堔大喊,他抱著步惜籬往車庫那邊跑去,“阿籬要生了!阿籬要生了!”
一輛車飛快停在秦堔的面前,車門立即打開。
秦堔看到開車的竟然是金言御!
“快啊!”金言御一聲大喊,將秦堔的理智喊了回來。
秦堔看著懷中的步惜籬,他趕緊抱著步惜籬上了金言御的車,金言御飛快地開車去醫(yī)院。
秦堔站在手術室外,不停地走
來走去,心焦如焚。
他開車從公司出來之後,秘密去看了一下明天盛典的會場。
然後他開車去了一個地方……維納斯婚紗攝影,那裡,他看到了曾經(jīng)寫暢銷書《愛無上限》的著名作者我東歸,並且他拿到了我東歸的簽名書。
他記得步惜籬曾經(jīng)在和他拍攝婚紗照的時候,遇見我東歸,但忘了向我東歸要簽名了。
所以這次,秦堔特意去維納斯婚紗攝影基地找到了我東歸,要了簽名書,還有取回了婚紗攝影照片,當然,還有精心準備的給她的生日禮物。
誰知道,突然傳來消息說家裡突然有一大波人持槍闖入,步惜籬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飛快趕回來,帶著他的人將那一夥人給制服,找到步惜籬……
沒想到,她在那地窖裡藏著,並且想依靠她自己的力量生下孩子。
她知道是很危險,但,她卻還是爲了孩子選擇一搏。
秦堔站在手術室前,不禁合了十字祈禱。
以前他不屑於這些,可是現(xiàn)在,哪怕有一分好轉(zhuǎn)的運氣,他都願意捨命去拼。
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阿籬。
這時候,一隻手搭放在秦堔的肩膀上。
秦堔轉(zhuǎn)頭,看到的是肖陸馳,他的身邊站著簡軒色。
肖陸馳的上身裸著,後背肩胛骨位置明顯掛彩敷著藥綁著繃帶,而簡軒色手臂上的子彈已經(jīng)被取了出來,也同樣綁著繃帶康復中。
“你們……謝謝……”秦堔眼神放在他們身上,然後看向簡軒色,當時和步惜籬在一起的只有簡軒色,而且後面聽說了,簡軒色爲了保護步惜籬,一個人引開那些歹徒,這勇氣,不是一般的女人所擁有的。
他也已經(jīng)聽說,簡軒色爲了保護步惜籬,捱了一槍。
而肖陸馳後來趕到的時候爲了拉簡軒色躲開槍林彈雨,後肩胛骨捱了一槍。這會兒兩個人原本被醫(yī)生勒令休息的,但兩個人就是跑著出來到了這裡。
“秦堔無以回報,往後有什麼用得著秦堔的地方,肖、簡小姐儘管開口,我秦
堔一定肝腦塗地回報兩位!”
“秦堔,你丫的說得太嚴重了吧!”肖陸馳笑著哈哈道,想著緩解下這嚴肅的氣氛。
“我說過,我會用命去保護阿籬的。”簡軒色看著秦堔,倒是非常認真,“我不會再犯上次的錯誤。”
“不要說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情,我沒有怪過你。”秦堔低沉聲音道,“我非常感謝你一直幫我保護著阿籬。”
要怪,只能怪他自己,憑什麼怪其他人?而且,簡軒色已經(jīng)爲他們做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有什麼好要求的?
“可是我會怪我自己啊!”簡軒色嘴角微微咧開,“日下菊江……”
“色色,別說了,過去的事情,讓它過去。”肖陸馳轉(zhuǎn)頭看著簡軒色,笑了笑,“現(xiàn)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秦堔點頭,“嗯。”
簡軒色看著他們,也點點頭。
他們?nèi)硕伎聪蚴中g室的門,母子一定要平安,母子平安的話,那一切就好了!
“放心,那是全國頂尖的產(chǎn)科醫(yī)生。”這時候,金言御從走廊那頭走來,“秦太太不會有事的。”
秦堔、簡軒色、肖陸馳三人看著他。
塞韋·安蒂也匆匆忙忙地從另外一邊跑來,氣喘吁吁,“Boss……”天知道,他現(xiàn)在才知道秦堔還活著,而且步惜籬在手術室裡生孩子!
上帝,他怎麼是最後一個才知道這件事情!而且,秦堔的人說,不能夠說給其他人聽,包括霍詩藝!
這怎麼回事?塞韋·安蒂的腦子裡都是疑問。
金言御看著他們,笑了笑,“真人齊。”他說著非常有主人翁感覺地往座上一坐,“坐著等。”
“你怎麼出現(xiàn)在那裡?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你早已知道是不是?”秦堔已經(jīng)來到金言御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金言御,眼神冰冷。
金言御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樣子,他從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支菸,正想叼在嘴上,卻被秦堔快如閃電的速度拿掉了。
他微愣,隨即,金言御那犀利的眼神擡起,如刀一般掃向秦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