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石慧忽然來找溫俊熙,石慧對我的敵意再明顯不過。
在門口溫俊熙把我送出門,我對他微微一笑讓他趕快回去。
我等他進門後上車坐了很久一直到深夜石慧都沒有出門,懷裡的豆豆似乎是餓了。
黎晰沒再給我一個電話,我的車速很慢就想好好的享受一下夜晚的風光。
在大門口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嚇的我差點丟了魂魄,等我再仔細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古邵麗。
她大半夜的想幹什麼,差點撞到她。
“你找死,不要找我做替死鬼。”我下車不客氣的開口。
古邵麗的氣色非常好,在月光下更顯得有韻味。我都開始懷疑她把不得讓舒樂康不讓出來的錯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想幹什麼。
“把公寓的鑰匙給我!”
她伸著手問我要,我怎麼可能給她。
“我說過,以後不管發(fā)生什麼。你們的事情跟我沒關係,你求求我?”
我笑的很開朗,從唯有過的舒坦。
古邵麗的臉色難看極了,一把拽過我的衣領。
“你這樣對待我,你會後悔的。”
“江露識破了你的在你面目,你被趕出來了也不奇怪。你的所有被封掉了,我很樂意看到。”
我開車進了車庫,她最好能死在外面。
我再次看向門口的時候空無一人,彷彿剛纔的爭吵是一場錯覺。
豆豆迫不急待的鑽出電梯我一腳踩到了一雙黑色的皮鞋。
我以爲遇到了鬼擡頭髮現(xiàn)是黎晰,我將他推了一個趔趄。
“你大半夜的站在這裡想嚇死人啊?”我打開門豆豆竄進去喝水了。
“我還以爲你不回來了,我等了一個晚上。”他倒是有些委屈換著鞋子。
“我的自由,你管不著。”我不知爲何有些小小的情緒。
黎晰沒開口進了浴室,我站在門口幾分鐘進了臥室鑽進被窩。
可是當我看到他落寞的背影,也許楊萱說的對他一直都是心裡有我的。
也許是表達有錯吧,不管是什麼我現(xiàn)在都是無力去接受的。
江露的話像一道無形的魔咒提醒著我,可是溫俊熙的話也在理我應該放棄不該有的牽絆。
我又鑽進了儲物間裡清理東西整理歸位,只有在這小小的空間裡我纔是安全的。
“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我?guī)湍隳阏恚憧纯炊家稽c了。”
我濛濛的嗯了一聲,門口的人不見了我才轉身出門。
那份遺囑到底去了哪裡?
黎晰臥室裡的燈熄滅了,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進了自已的臥室。
三天後的庭審現(xiàn)場。
早上八點,法院門口早已民擠滿了看熱鬧的路人跟大批媒體。
我跟黎晰沒有躲過媒體的追堵,楊機的咔嚓聲徹響我的耳際。
“請問黎先生這次案件重審能有多大的把握,能給我們透露一下嗎?”
“黎先生聽說舒家跟當年的事情有牽連,如果今天真的證明是真的,你們的關係會怎樣?”
黎晰一直都是黑著臉沒有準備回答媒體的問題,拉著我往門口衝去。
可是我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被突然衝上來的古邵麗一把拽住。
“我們舒家跟黎家沒有任何關係,都是我舒冉爲了他的私人感情來報復我的丈夫。我們沒有同意她跟黎晰的婚事,你們要給我們做主啊?”
古邵麗尖銳的語言打破了現(xiàn)場的騷動,所有的相機全部對準我。
“是真的嗎?他可是你的父親,請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其中一個女記者上前問到而且是盛氣凌人。
黎晰擋在了我前面。
“根本沒有這回事情,我們早在五年前已經(jīng)分手了。是我們性格不合,
請給我們一些私人空間。”
黎晰拽著我就往門口而去。
“你們知不知道,就是這個女人竟然把我趕出了家。我現(xiàn)在沒處可去,還霸佔了我們所有的財產(chǎn),嗚嗚。。。”古邵麗坐下來哭的很是傷心。
這下激怒了來圍觀的人人羣,對我的指責簡直不堪入耳。
看來她今天就是來搗亂的,讓我主動放棄指控。
“好,既然大家都是在,我們就一次說清楚。我從來沒有霸佔他們的財產(chǎn),是他們夫妻跟江博遠一起謀害我,這些日子處處有人警告我,上門挑釁。今天是最後一次庭審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上次旁聽的媒體應該聽的很明白,我纔是這件事情中的受害者,他們害我失去了所有的一切。”
古邵麗慢慢站起來,慢慢逼近我,狠狠的給了我一個巴掌。
“顛倒黑白,你要爲你今天說的話付出代價。”她的臉上哪還有傷悲的影子。
“總之舒樂康不可能再出來,我有的是證據(jù)。江城最好的腦科醫(yī)生今天也出庭,你就等著吧!”
夏雲(yún)突然把我拽進了大廳。
“不要跟她囉嗦那麼多,馬上開庭了,跟我走吧。”我跟黎晰跟在她身後進了法庭。
我們一進門就看到舒樂康跟江博遠也被法警帶了進來,我們坐了下來時溫俊熙坐到了我身邊,同他一起來的還有石慧。
古邵麗跟她的律師坐到了被告位上狠狠的盯著我,我輕笑著。
舒樂康明顯的憔悴了很多,江博遠也是如此。
當沈白出現(xiàn)的時候,舒樂康再次沒了力氣去掙扎。古邵麗的臉色徹底的白了,騰沫坐在最後面看著自已的丈夫。
夏雲(yún)看了一眼江博遠的律師嘴邊的笑意不斷的加深,看來她今天是有備而來。
今天過去一切都會塵埃落定。
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爭辯之後江博遠仍然不承認自已有罪,把一切的罪過都推到了舒樂康的身上。
當夏雲(yún)把一份關於江博遠是販毒頭目的證據(jù)呈現(xiàn)時,江博遠一臉的不可置信。
原來江博遠這些年一直在做著這些勾當,一直都找不到證據(jù)。
他一直都是基督警察的調(diào)查對像,一直到黎晰父母突然身亡這件事情才慢慢浮出水面。
據(jù)夏雲(yún)的供述我才知道,我自從上大學起被列入了追查名單。
我當年出現(xiàn)在事發(fā)現(xiàn)場,由於我當年已經(jīng)到了分娩的時候,警方本是等到我生產(chǎn)之後纔對實施提審。
誰知我生產(chǎn)之後就莫名的消失在了江城,也包括那名出生的嬰孩不見了蹤跡。
直到一年後我又重新回到了江城,卻發(fā)現(xiàn)我早已被人消除了那段關於事發(fā)現(xiàn)場,還有在江博遠家裡發(fā)現(xiàn)江博遠跟舒樂康的對話的記憶。
因爲沒人能靠近江博遠,他爲人十分的謹慎,只剩下我這一個目擊者,警方擔心打草驚蛇一直對我實施的是遠程監(jiān)控。
我在沿城的那五年,警方的人一直在暗處盯著我的動向。最後沒能在我身上打探到重要的信息而作罷。
直到今年我的記憶有所恢復,直到我落水後記憶全部甦醒。
夏雲(yún)再次看了我一眼,呼出了一口氣,繼續(xù)向法庭陳述著。
這些年我身邊一直都跟著緝毒警保護我的人身安全,等待著我記憶恢復。
她亮出了一張工作證上面寫著江浩然的名字,我一時腦袋空空的,什麼都聽不進去了。
溫俊熙叫回了我的神,夏雲(yún)的話再次飄進我的耳朵裡。
江浩然是我國最出色的緝毒警察,十七年前他的妻兒在醫(yī)院裡莫名失蹤。
江博遠派人把江浩然送到了一個很遠的國家讓他進修學業(yè),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接觸這個危險的行業(yè)。
他一直追蹤一個販毒的大型頭目始終沒有頭緒,後來他潛伏回到了江
城。
他再次遇到了就是他的妻子舒冉在一家國企上班,可是當他接近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的記憶停留在大學時代,或者更早在他第一次回國,在大雪中將他救起的那次。
在他追蹤的這些年中,他發(fā)現(xiàn)他的父親江博遠就是背後主謀。礙於沒有證據(jù)一直只能在暗處觀察,他跟江博遠的關係早已沒法修復。
在江浩然在公司的任職的這幾年他一直把我留在他身邊一是爲了保護,二是爲了我能早日回覆記憶而破案。
如果有可能有話能破鏡重圓。
江浩然的出現(xiàn)讓江博遠非常的緊張,他聞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就是他的兒子早已不是曾經(jīng)的聽他話的兒子。
而是一名出色的緝毒警察,讓他感到了威脅。
但是他畏懼於他的岳父的權利,一直對兒子好言相權無果。一直到大選市長的那日,江博遠將自已的兒子囚禁於一處破工廠裡差點沒命。
後來被救才活了下來,他的情人早就把這一切向警方供出。
江博遠指使他人對黎晰進行毆打,造成了人身傷害一系列的罪證。
就在今天早晨警方搗毀抓獲了所有人,江博遠聽到這裡的時候閉上眼睛沒再開口。
舒樂康立刻喊冤這一切他並不知情,懇請法庭法外開恩。
舒樂康的律師向法庭提供了多年前江浩然跟舒樂康在多年前私下籤訂的一份合約爆在了衆(zhòng)人的眼中。
合約上清楚的顯示著江浩然跟舒樂康的金錢交易,包括兩處房產(chǎn),跟一些轉賬的明細。
另外註明的是:
舒樂康跟古邵麗的教授職位是江博遠所爲,舒樂康以他偶然間發(fā)現(xiàn)江博遠的通話爲要挾讓江博遠幫自已坐穩(wěn)教授位置。並且願意讓自已的女兒舒冉作爲禮物送給你江浩然,如果生下女兒由他撫養(yǎng),如果生下的是兒子,將由江家撫養(yǎng)。
舒樂康立即承認錯誤,是他的私心抱走了孩子。他一直撫養(yǎng)著江博遠的兒子,希望這次案件不要對孩子造成影響。
他的律師將兩處房產(chǎn)及這些年從江博遠手裡拿走的金錢及賬單如數(shù)全部上交。
沈白交代了當年事情的經(jīng)過。
當年江博遠讓他從產(chǎn)房帶走了我,在另一個國度用儀器篡改了我的部分記憶。
但是執(zhí)行的人到底是誰他也不知情,他擔心丟了工作被脅迫做了錯事。
江博遠狠狠的盯著沈白跟舒樂康,依舊是不承認罪證。而他的律師的巧舌如簧,夏雲(yún)差點敗下陣來。
只是一個人的出現(xiàn)徹底的扭轉了整件僵持的局面。
當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在濱城機場被黎晰逮了現(xiàn)型的男人。
他怎麼來了,難道給我發(fā)短信的人就是他?
他的出現(xiàn)江博遠嘴角邊的笑意好像在嘲諷著他的失敗。
在法庭的威嚴之下,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之下江博遠終於承認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爲。
黎晰的父親黎凌不小心撞破了此事,江博遠就將計就計把一切推到黎凌身上,再加上我被江博遠脅迫,當年口供就坐實了他販毒的事實。
黎凌有嚴重的心臟病再加上一些藥物的刺激,當天夜裡就去世了。
黎凌的妻子經(jīng)受不住打擊喝了毒鼠強,兩幾乎是一前一後相繼離世。
江博遠向黎晰所在的單位舉報,而黎晰因此背上了一個洗不掉的污點。
江博遠在最後的陳述中說,他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一時心軟放過了我跟黎晰的命。
法庭當天就下了判決書,等待他們的將上法律的嚴懲。
江博遠被帶走的那刻依舊沒有向黎晰道歉,而是放聲大笑。
我扭頭看到江浩然站在門口盯著江博遠,等我追出去的時候他早已不見了人影。
難道是我花了眼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