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澤窩在北凰烈的懷裡,緊緊地抓著北凰烈的衣襟,突然想到北凰烈還受過傷,連忙擡起頭說:“你的傷好了嗎?放下我吧,都是我害你的……”
“別說傻話。我就是爲(wèi)了搶你纔來的!”北凰烈抱著葉澤,略過樹梢,飛躍宮牆。直到與接應(yīng)的幻彥遇上,才放鬆下來。
“樓主,您……”幻彥很想說把葉澤給我抱吧,可看到窩在北凰烈懷裡狼狽的葉澤又說不出口了,北凰烈看著葉澤憔悴的容顏,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可心裡卻是翻江倒海的憤怒。如果他沒有回去,他的澤兒將要面對什麼……北凰墨,早晚有一天你要爲(wèi)此付出代價!
“放我下來吧……我……”
“不行。”這小傢伙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傷吧,怎麼不想想自己沒穿鞋子,額頭還受了傷,又是在那樣的情況被救出來的,這個時候他最需要的是自己的懷抱,又怎麼能放開他。
北凰烈抱緊葉澤,大步上了馬車。他顧不得身上有些開裂的傷口,只知道他的澤兒受了委屈,需要自己。他抱著葉澤不肯放下,葉澤在北凰烈身上蹭了蹭眼淚說:“你要讓傷口要點好起來……”
“恩。很快就好了,別擔(dān)心。休息一下吧,我們要繞遠(yuǎn)路回去。”葉澤睡在北凰烈懷裡,長久的壓抑和防備早已讓他精疲力盡了。北凰烈吻了吻葉澤破皮的嘴脣,心疼極了。
幻彥易了容,就像普通人家的車伕一般,熟練地趕著馬車出了城。
在烈焰樓裡,離音跪在北凰烈的房門口。玄音給他講了自己放走百色去領(lǐng)罰的全過程,這讓離音多少有些愧疚,蘇澤熙還是個孩子,而且過的似乎也不如自己想得那麼好……樓主又執(zhí)意帶回他,想必……他也不是故意害樓主的……
北凰烈將葉澤帶回烈焰樓的時候,葉澤還沒醒。窩在北凰烈懷裡的人兒,乖的像只貓咪。他輕輕地將葉澤放在自己榻上,剛要起身卻覺得頭皮一疼,隨即無奈的笑了笑。
葉澤抓著他一縷頭髮,他一動葉澤就醒了,睡眼朦朧的看著北凰烈,可憐的眼神讓北凰烈的心又是一陣鈍痛。
“吵醒你了?我們到家了。”北凰烈坐在葉澤牀邊,輕輕地摸了摸葉澤的頭髮。像是安撫,像是寵愛,更像是歉疚。
“家?”葉澤眨了眨眼睛,掙扎著起身,鑽進北凰烈懷裡,哭了起來。在他心裡‘家’這個字太陌生、太讓他不安了,他有過兩個家,可兩個家都在他心裡面目全非了……他不想再要家了,他只要北凰烈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