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裡的羽貴人突然感到小腹墜痛,血順著腿一直往下流。“啊,疼死我了,子荷,快叫張太醫來!”“是。“子荷也嚇壞了,忙跑出去找太醫。這時的羽貴人痛的汗水直流,手緊緊的抓著衣服,但是仍不能減輕她的任何痛苦,正在這時,張太醫風風火火的趕來了。“快救我,張太醫!”羽貴人用滿是血的手一把抓住張太醫,口裡不停說道。張太醫忙替她診了脈臉色一變說道“主子您是不是服了紅花了?”“是,到底怎麼了?”羽貴人虛弱的說道。“主子您懷孕了,但孩子已被紅花打掉了!”張太醫嚴肅的說道。“什麼,我懷孕了?我什麼時候懷孕了?我不是假懷孕嗎?你是怎麼診的脈?”羽貴人厲聲的問道。“奴才聽說主子是假懷孕,要奴才配合,所以並沒有認真診脈,而是做做樣子。”張太醫跪下說道。“你,好好好。”羽貴人氣的連說三聲好。“主子懷孕一個月都不到,所以一般的人也不宜察覺,請主子恕罪!”“你這該死的奴才,到現在了,還在這裡狡辯,事到如今,我要你做一件事,若是好的話,我便饒了你,否則,不要怪我!”羽貴人喝道。“是,奴才聽從主子的!”此時的張太醫也知事情重大,他可不想賠上性命。“你快去告訴皇上!”羽貴人指著子荷說道。“是,奴婢這就去!”
康熙正在慈寧宮裡看望太皇太后,皇后也在,聽到這個消息,著實驚了一下,倒是太皇太后一副平靜的表情,讓人猜不透。康熙隨即趕往羽貴人那裡,皇后也一同去了。到了那裡已看到一屋子的奴才都跪著,康熙趕忙走進去,看得出他是在意這個孩子的,畢竟羽詩長的如此像沈宛,一個他愛的但卻得不到的女人。“羽詩,你沒事吧!”康熙來到牀前,抓住羽貴人的手說道。羽貴人的眼淚馬上流了下來“皇上,臣妾該死,我們的孩子沒了!”她哭的很傷心,是發自內心的傷心,她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真的懷孕了,但是,是她自己將這一切毀了,將她好不容易得到的恩寵毀了,她如果知道,她寧願什麼都不做,只想保住這個孩子。“好了,別哭了,孩子以後會有的!”康熙雖然也十分傷心,但也只好這麼說。“我,孩子-----”康熙的話並沒有安慰到羽貴人,她知道,她這一次失去的東西永遠也補不回來了。“說,爲什麼羽貴人的孩子會沒有了!”康熙對張太醫怒道。張太醫趕忙跪地說道“主子的孩子掉了,是因爲-因爲-”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惹的康熙大怒“你再不說,朕第一個就砍了你!”“奴才說,奴才說,是因爲紅花,奴才懷疑有人在羽貴人的安胎藥中下了紅花!”“紅花?那你怎麼沒有發現?”“此人應該十分狡猾,他不是一次性下的,而是分了好幾次下的,所以-”“都是一羣沒用的飯桶!給朕滾出去!”“皇上,到底是誰下的?”羽貴人問道。“說,是誰下的?”“奴才不知啊!”張太醫露出無奈的表情。“皇上,有句話奴婢不知該不該說。”子荷在一旁說道。“說!”康熙不耐煩的說道。“幾日前晚上奴婢看見晴嬪娘娘曾到主子這裡來的,但是並沒進去就走了,還有剛纔因爲一些事,晴嬪娘娘還推了下主子,奴婢不知這和晴嬪娘娘有沒有關係。”“給我把晴嬪叫來”康熙指著門外的奴才說道。
一會兒,晴沅和月兒就來了,連宜妃和嫺嬪以及慕容逸都一起來了。康熙快步走下去,拉住晴沅厲聲問道“是不是你下的紅花?”“皇上說什麼啊?晴沅不懂。”“不懂,你前幾日是不是來過羽詩這裡,還有剛纔你是不是和羽詩發生爭吵?”“是啊,那又怎麼樣?”“怎麼樣?你還敢說你不想害羽詩!朕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朕真是錯看你了!”“皇上,我沒有,你不要聽信她的一面之詞。”晴沅大聲說道。“朕不想再和你說下去,來人將她壓入慎刑司,聽後發落!”康熙朝下面的人揮揮手。“不要啊,皇上,求您饒了晴沅,月兒相信她絕不會做出這種事的!”月兒跪地求道。康熙看到月兒,有一絲動搖,但隨即說道“晴沅冤不冤枉,等到了慎刑司自有公斷!”“皇上,您也知道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只怕晴沅妹妹有命進去,沒命出來啊!”皇后也替晴沅求情。“你們都不要說了,朕今天要給羽貴人一個交代,來人將晴嬪壓下去!”有幾個人上來將晴沅壓下往外走。“皇上,求您!”月兒著急的求道,可是康熙像是鐵了心似。月兒不停求饒,但是晴沅還是被帶走了,晴沅並沒有流露出多少恐懼,只是在她的眼中有著一絲狡黠的笑。宜妃看到,不由有點膽怯,但是再看了看,已沒有了,興許是自己看錯了吧!她想到。
月兒想上前拉住晴沅卻被宜妃一把拉住,這時慕容逸給了她一個不解的眼神,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月兒只好忍住。牀邊的羽貴人看到這,不禁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微笑,但隨即又被掩蓋下去了。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晴沅身上時,一包粉末由慕容逸的手中輕輕倒在了羽貴人的藥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