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幾天癥狀已經好很多了，只是一直呆在家裡很悶，纔出來走走。”

兩人街邊偶遇，秦慕崢的別苑就在附近，於是就一盡地主之誼，請凝霜前往一敘。凝霜推辭不下，就隨他來到別苑，將情形大致解釋了一番。

秦慕崢見她並沒有因爲自己臉上的異狀而流露出抑鬱消極的神色，讚道：“葉姑娘心性豁達，令人歎服。”

凝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最初也是嚇了一跳，倒沒有他認爲的那麼豁達。突地聞到一股酒香，好奇地問：“這香氣是菊花釀？”

侍從奉上酒樽，斟滿放在兩人面前。

“府裡剛剛釀出的菊花釀，葉姑娘既然來了，正好一起品嚐。”秦慕崢舉起酒杯，“菊花釀這種酒要慢慢品才嘗得出箇中真味。”

“看得出來，殿下是真正懂酒之人。”凝霜舉起杯子，輕嗅了一會兒，只覺清新撲鼻，細細嚐了一口，頓感一種別樣的滋味，驚奇地問，“和上次在賞花宴上的菊花釀不一樣，殿下新加入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也沒什麼特別的，只是用的原料品種不一樣，上次葉姑娘輕易就猜了出來，這次不知道能否一樣？”秦慕崢考量似的問，他很想知道，眼前這個女子究竟能給他帶來多少驚喜？

凝霜眨了眨眼：“菊花有‘珠蕊丹心耐寒侵，玉骨冰肌傲霜立’的品格，素來受人喜愛，它的品種相當繁多，殿下這下真是難爲我了。”

“你不妨猜一猜，若是猜中，美酒奉上。”

又是這一招，凝霜失笑，被挑起了興致，垂眸認真思索。

“酒中透著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酒色透亮澄澈，不是凌波仙子就是白玉針了，不過據我所知，凌波仙子並不適於釀酒，莫非是白玉針？”

秦慕崢短暫地錯愕過後，不由歎服：“葉姑娘高明，這都被你猜到，我算是服氣了。”

“真的是白玉針啊。”凝霜心裡其實並沒有把握，不過隨便一猜，沒想到居然猜中，不禁開心地笑了起來。

“你還是笑起來比較好看。”秦慕崢望著她露在面紗外面的眼睛說。大概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每當她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眼睛就格外明亮，盈盈的好似一泓秋水，讓人不自禁地陷進去。

“就算沒有原來那張面孔，凝霜姑娘也沒有變，只要仍舊懷著原來的那顆心，又何須在意外在的容貌。”

這麼幾句話說得很隨意，卻十分清晰地傳入凝霜的耳朵。凝霜略微不適地低下頭，這個時候會說她好看的多半是出於安慰吧。儘管如此，還是忍不住釋懷起來。這幾天一直被人小心翼翼地對待，生怕她難受似的不敢看她的臉，突然有這麼一個人對她說不必在意那些外在的東西，難免會覺得不一樣。

“殿下說要請我喝酒的，可別嫌我貪杯。”

好像要掩飾無措一樣，凝霜執起酒壺一連灌了好幾杯下去。很快面上就浮現胭脂一樣的薄暈，就連星眸也平添了幾分迷離，好像帶著霧氣，朦朦朧朧平添幾分媚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