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奔跑的時候,肚子上的肉和腰上掛著的鑰匙隨著樓道的震動一起瘋狂地上下左右搖晃,直到他一步跨進動物園,看到王欣和豹紋婦正揉成一團,跟著倒下的飲水桶子一塊兒在灑滿水的地板上滾來滾去。後來大學生易子婉在看《女人幫.妞兒》第一集時,soso被人家老婆潑了一身彩漆狼狽不堪,和此時的王欣何其相似。
周明抖動的臉上的橫肉,使出全身力氣把這兩個好像粘在一起的女人分開。
“這是在學校!!”周明大聲吼道:“即便是你有什麼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影響其他同學上課,有什麼事,你跟我反映,實在不行,你跟學校反映去。”
這句話很奏效,豹紋婦很快鎮定了下來,撫了撫身子,抹了抹頭髮,一臉不屑地望了望周明。王欣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通紅,眼淚像失控的水龍頭,一顆一顆浸溼了整張臉,她像看到了一棵救命稻草,一把抓住周明,帶著哭腔梗咽道:
“周老師,你要幫幫我啊。”
周明眉頭緊鎖,烏黑的嘴脣上是兩片山羊鬍子,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甚至沒有看王欣一樣,只是指了指她:
“你先把課桌搬到文綜辦公室去,我跟這個家長了解了解情況。”
說完,周明又轉過頭來對一旁的劉x說:
“劉老師,打擾你上課了。”
這時候大家才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劉x的身上,他的臉上仍然掛著冷漠又諷刺的笑容,緩緩回到講臺說,敲了敲桌子,說到:
“你們熱鬧也看完了,該開始上課了吧。”
王欣一瘸一拐把座位搬到辦公室,豹紋婦跟著周明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還不忘瞪一眼王欣,罵一句:
“不要臉的**。”
周明在旁邊一言不發,低著頭看著路,神情無比沉重。
“您跟我說說,我們班的王欣到底做了什麼事兒。”
“哼,一個高中黃毛丫頭,小小年紀不學好,學勾引別人老公,你們學校到底是怎麼教育的,上學就是爲了培養**嗎。”豹紋婦又提高分貝,大聲嚷嚷起來。而他們的談話,被豎著耳朵不放過任何一個字一個細節的動物仔仔細細地聽著。
“您先不要激動,凡是要憑藉一個證據,您怎麼能確定就是我們班的王欣乾的事兒呢。”
“呵,不是她是誰,化成灰我他嗎都認識。我老公最經常很晚纔回家,有人說看見他經常開車去接一個女生,年級大概十幾歲的樣子。起初我還不相信,不過現在高中妹複雜得很,就計劃著晚上在h中校門口潛伏著,看我老公去不去,我家的車我會不認識嗎?晚上大概10點鐘,我就看見我老公開著那輛白色的寶馬過來,接著就看見了這個不要臉的狐貍精,臭娘們,他們一見面就卿卿我我,噁心得不行,不是揹著我偷情是什麼?我一路上跟著他們,還親眼看見他們就在附近的那家賓館開了房。我也跟著在那家賓館開了一個房。”
易子婉和吳佳佳在動物園裡認認真真地聽著豹紋婦的勘探經過,這他嗎不是一部警匪電視劇是什麼?怪不得在諜戰片裡,一般特工都是女的。易子婉感嘆到:
“擦,我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跟王欣相比,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上帝上次我只捱了兩個耳光啊。”
“你說這件事周明會怎麼處理?”吳佳佳在後桌小聲問道。
“比起這個,我更關心劉x此時此刻的心情,他肯定想,搞了半天,原來王欣還在外面做兼職啊。”同桌二貨璐偷笑著說。
那堂地理課兼職過得像一部按了*32的電影,一眨眼功夫就結束了。下課鈴響起,大家紛紛衝出教室,看看周明和豹紋婦的談判如何。
可等大家出了教室,周明和豹紋婦都沒了蹤影。園長到底用了哪一招讓豹紋婦回去,至今仍然是個謎。
易子婉只記得第二天王欣沒有來上學,應該是回家了。周明在晚自習的時候挺著啤酒肚一臉恨鐵不成鋼地對著大家抱怨:
“我看我們班這些女生一個個表面上看著乖乖巧巧,背地裡的勾當還挺多的。”
春哥一條腿搭在椅子上,側著半邊身子,大聲問道:
“周老師,王欣不來上學了嗎?”
周明瞪了他一眼,怒氣衝衝地吼道:
“這些事兒你倒是感興趣的很,馬上就要高考了,你自己的學習成績你怎麼沒這麼關心啊!你們一天天腦子裡邊到底裝的是什麼?不知道要高考了嗎?不知道高考的重要性了嗎?”
被周明這麼一說,動物園的其他人也不敢再向周明打聽了,因爲大家從周明的眼神裡,分明看到了一種令人傷心又心痛的失望。
還有一個原因是,周明接著宣佈高考考前第二次診斷,下週二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