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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已經三年了,她渴望有一個只屬於自己溫暖的家。能把握住愛情的人也應該是愛情遊戲中的勝者。
“我現在要求一週後必須結婚,你也知道我的父母早已經去世多年,而這件事情則是他們臨終前未了的心願;以前每件事最後基本上都是我決定的,這次不應該也不可以例外!”灰濛濛的窗前靠著一個雙手緊捧咖啡杯的大眼睛女孩向卓對面一無神的男生說。
“我的父母也很早就去世了,和你一樣,是可以自己做主的,但我……”
“我知道,你肯定是要考慮考慮,你將要說的話昨天晚上已經在我的心裡預演一邊了,我不想在聽到考慮這兩個字,你換些其他的話來說!”大眼女孩突然一瞪,隨後如暴雨般的話傾盆而下將男生的話還有思緒完全打斷了。
“可是,我……”男孩子好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知道,你對我是不是已經沒感覺了?”她將咖啡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喜新厭舊的總是男生,而且還是有錢有地位的富人!這東西還給你!”女孩殺氣沖沖的將手中一張身份證和一個棕色毛絨小熊朝對面毫無防備的男孩扔過去。眼睛裡已經流露出了一絲將要爆發溫熱噴泉的跡象。
“好吧,隨便你了,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不過可不可以容我再說一句……”
“啊——!”女生如海豚被砍、火車鳴笛似得尖叫隨之而出,接下來的是咖啡館裡的寥寥幾人用力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什麼都不可以說!這全都還給你!”女孩抓起身旁桌上的咖啡杯,連帶旁邊的牛奶一起潑上了男生的臉上,本來蒼白無力的臉一下被澆成了還冒著熱氣的棕色的,就像是剛剛煮熟了的豬頭一樣。隨後女孩又往他身上扔了十幾塊錢奪路而去,男生的兩隻手根本就挺不住女孩那暴風雨的來臨。
頭頂溫暖的燈光怎麼也撒不到男生的心上去,他只得抹去臉上的咖啡牛奶汁然後用力的擠了擠臉上的酒窩回頭對著衆客人笑道:“不好意思,我家野蠻女友不是一般人,大家繼續繼續,今晚不必結賬了,算剛纔那陣海豚音的補償吧,不好意思!”男生說完趕緊的跑進了櫃檯之後,蹲在了地上肩膀不住的嗦動著。
“老闆,您沒事吧?”漂亮的服務員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忙你的去!”男生把服務員支開了,抹去臉上咖啡牛奶眼淚,打開了電腦裡的賬目。這幾天入賬非常少,快要撐不下去了。“如果文靜能夠明白一切就好了……”男生擡頭用蠟球似得呆滯的眼睛無力望著那刺眼的燈光。
冷色調灰白的雲層,無可預料地遮住了九天之外那七色的彩虹,顫抖著下雨來,這個秋天,它把文靜頹廢了,這個秋天,它也把軼麥給頹廢了。秋末以至,刺骨的冷風顯然讓讓文靜有些瑟瑟發抖,不時有一種“心花落地成灰”的感覺。
天空颳起大風,吹的樹枝亂擺地上的灰塵亂飛,讓人睜不開眼睛。
彷彿一個陰鬱的孩子一樣,天空剛剛的灰白臉色漸漸沉下來,隨之被沉重的灰黑取代。調皮的風四處流竄著,幸災樂禍地看著路旁文靜的狼狽,樹無奈地搖著頭。
傷心斷魂的文靜從旁邊很熟悉的外攤店裡拿了兩瓶白酒出來解愁。店主是個比較柔弱的胖子,看到這樣的女孩根本就不敢說話,加上文靜面色沉重,滿臉都是烏雲,他只能呆呆的望著她。文靜要什麼他就趕緊的拿出來交給她,然後在一旁靜候其變。
“您……沒事吧?要不要我把你男朋友軼麥給喊出來?”胖子試著問了問,沒想到遭到文靜一眼狠瞪。
“閉嘴!找錢!”文靜連看都沒看,將自己兜裡的十幾塊錢扔進了櫃檯裡。
“老大,還差三百多……”“閉上臭嘴,明天給你!”文靜打斷老闆
的話,隨後用自己沒多大力氣的小嘴給咬掉了瓶蓋,嚇得老闆連忙退後幾步,想要悄悄走出去把軼麥給叫出來,但是沒想到走了幾步遠的文靜回頭一瞪又把他給嚇回去了。
“肯定吵架了,和這種傢伙吵架就是不要命的選擇!”胖子搖著頭回到了櫃檯裡。
文靜這些日子本來都一直在軼麥的別墅裡住著的,但是不知怎麼,文靜剛搬過去軼麥就開始忙起來了,還藉口搬出了別墅,每天在自己的咖啡店裡待著。每次文靜來店裡的時候並看不到有幾個客人光顧。如此累積下來,引起文靜非常的不滿。
小小的雨,剛剛好不用打傘,就這樣,像霧又像雨,涼涼的,配上陰陰的天氣、陣陣的涼風,很舒服,讓人清醒。但是卻讓文靜非常沉淪,加上了她手裡的兩瓶白酒,整個人就像是從酒館裡出來的醉漢似得。
雨,像銀灰色黏溼的蛛絲,織成一片輕柔的網,網住了整個秋的世界。
陰天,總有種失落的感覺,她心情也隨之下沉再下沉。此時,她只迷迷糊糊的看見前面路旁有一個拿著相片的男生坐在路旁磚上,像是在等什麼人。
每走一步都會看的更加清楚,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是種和自己男朋友非常不同的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文靜感覺到這人正是自己心目中非常完美的王子。
他的個頭少說也在一米八以上,一襲軍衣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上面還刺繡上了他的名字——伊綸,亞麻色的頭髮漂亮得讓人咋舌,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光滑的皮膚、薄薄的嘴脣呈現可愛的粉紅色,精緻絕美的五官……
啊……好漂亮好溫柔的男生……這就是所謂的王子殿下嗎?一陣微風吹過,他那頭亞麻色的髮絲在風中隨意飄舞,白皙的肌膚就像剛剛剝皮的雞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深邃雙眸,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
身上還飄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美.
美的不像人.
風呢喃的輕撫文靜臉龐,像是在安慰這失去了稍事停留愛情的女孩,她的思念很透明,每一個細胞裡都充滿了對生活的回憶。
“喂!你給我過來,抱抱我!”文靜滿嘴酒氣身子搖搖晃晃指著面前幾步遠的男生說。
“什麼?叫我嗎?我在這裡等人,並不認識你呀!”他擡頭說了一句話,然後又低頭注視自己手裡相片上的兩位老人,卻沒料到面前的文靜一下沒站穩倒在了地上,手中的酒瓶滴溜溜轉到了路邊,善良的他趕忙衝過去查看。
文靜臉上緩慢的妝流過她的傷口,卻沒想到面前這男生的溫柔早已經把她的傷口給撫平了。
她就像是一個十年老醉鬼一樣的氣味散發出來,讓從未喝過酒的王子立刻犯了暈,只覺得女孩身上的酒氣非常重,他不由的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小妹,你還能自己走回去嗎?要不要我幫你叫一輛出租車呢?”伊綸拍拍她的臉希望她能清醒的回答自己。但是沒用,女孩就像是死豬的一樣的沒有意識了。
王子內心對是否幫她找地休息也有過激烈的抗爭,但是自己的身份完全打贏了這場容易被誤解的戰鬥,他是一名空軍,稍稍思索過後就背上了喝的爛醉的文靜,朝著自己的招待所走去了。
他本來是在這裡等人的,但是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半,自己等的人大概已熟睡。
剛纔他已經探望過了自己葬在山上的父母雙親,手中的相片和墓地就是他唯一的親人了,再有就是一個白領女朋友,不過可愛的她工作超乎尋常的忙,等她有時間的時候伊綸
正在訓練,等伊綸有時間的時候,她卻在加班。
一路上雖然都有路燈,但是卻照不了多遠的路,小雨淅淅瀝瀝的灑在伊綸腦袋上,頭上原來的帽子已經轉移到了文靜的頭上。
“小妹,我先交代清楚,我一點惡意都沒有,招待所裡有服務員,他們會幫你的!”伊綸雖然一直在和背上的文靜說話但文靜卻一點也沒聽進去,確切的說是一點也沒聽到。她嘴裡還一直在嘟囔著。
“下週和我結婚,求你下週和我完婚吧,必須和我結婚……”
經過兩公里的路途,伊綸已經到達了自己的指揮所,這裡設備齊全,絲毫不比一套兩居室差多少,不過唯一缺憾的就是招待所建在了比較偏僻的地方。
“飛行員!你終於回來了,有個說是你們大隊長的人一直在往這裡打電話,態度非常的不好,快給你!”服務員在電話旁焦急的等待著,看到伊綸進門後趕緊把他喊了過去。
“哦,好,麻煩您把這女孩扶到我房間裡休息吧,看來我可能要一會出發了!”伊綸把背上的文靜放下來,經過一路的顛簸,文靜睡的更死了,也不再說夢話。
“她和你是什麼關係,怎麼喝的爛醉呀!你的身份登記可是一個人哦!突然冒出來一個女朋友是不可以的!”服務員接過文靜的胳膊對伊綸說。
“這只是在路上摔倒的一個醉鬼,大概是失戀了吧,讓她住一晚上,反正我也要馬上走了!快去吧,謝謝你!”伊綸讓她把文靜送去了自己的房間,趕忙的拿起了電話來撥到了自己的部隊。
“隊長,您找我?”伊綸聽到電話接通趕忙的向隊長問道。
“僱傭兵團提前到達,我要求你在明天太陽升起來之前趕到部隊裡上機!”大隊長臨危不亂卻又有點亂的言語已經表達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初部隊演習全國倒數第一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語氣。
“是!我一定準時上機!”伊綸習慣性的回答然後立正敬禮,把電話匆匆放下了。
來到自己的住處,剛進入客廳,還沒等坐下,聽到了從臥室裡傳出咕咚咕咚的聲音,擔心那醉鬼有意外情況,他迅速的衝進了臥室裡,只見牀上被褥凌亂,卻不見她的身影,伊綸又趕緊的跑到了牀的另一邊,醉女果然躺在地上,嘴邊和地上意料之中的有很多嘔吐物。
“我的天哪,好髒的女生!”他說著話先拿出了溼布來幫她把嘴角的贓物給擦去了。
“老公……下週就要結婚了,……咱們今晚就那個了吧,早晚都是一星期的事情而已……”文靜有點感覺到身旁有人,還以爲是自己的男朋友,就胡亂的說著話。從她眼睛周圍都已經紅腫的情況看來,可能已經大哭過一次了。
“好,下週絕對結婚,但這種有違倫理的事情還是不做爲好,咱們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伊綸心想糊弄一下這失戀的女孩也好,反正現在是喝醉了,明天什麼也想不起來,不如現在讓她安安穩穩的入睡。
他輕輕將女孩抱起來放在牀上,正要去收拾自己裝備的時候突然沒有防備的被女孩用雙手緊緊的拽住了自己的胳膊。
儘管是個軍人,但仍然是拽不開女孩的雙臂,喝醉酒的女孩力量不可小覷,他只能冷靜的蹲下來想要盡力把女孩給叫醒。
“喂!喂!醒醒了,我不是你的男朋友。鬆開,鬆開手!”伊綸一邊喊著一邊輕輕拍她的臉,但就是沒辦法弄醒她。
“那個人……是不是你的前女友,上次我看到你們偷偷見面了……”正當伊綸在想怎麼掙脫開這美女束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文靜迷迷糊糊說了話,擡頭一看,她嘴巴正在一張一合的動了,也許醉夢裡更加真實吧。伊綸看到自己實在是沒辦法,也就放棄了,開始靜靜的傾聽著女孩講述自己的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