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數學講師在對面一直跳著喊。“不行!一定要贏!”我默唸著。
最後一棒是我們班的100米的運動健兒,他在差數學講師班一段距離的最後關頭,居然跑過了他們班!
我們班是小組第一!我們歡呼了!數學講師說:“那不算,你們班那個明明就100米厲害嘛!不信的話,他不跑,你們班肯定贏不了!”
話說,我們班雖然是小組第一,但是全年級居然直落到第四。
前四都上臺領獎,前三有領獎臺站啊,第四隻能在旁邊尷尬地笑著。
我被推上去代表我們班領獎,第一名的披著他們班的班旗,第二名的舉著他們班的班牌,第三名的一直在揮手示意,第四名的我們班的我,在旁邊,默默低下了頭。
下臺後,我問他們:“我是不是很渺小,對比鮮明啊!”
當看到沈菲菲堅定地點頭,我就有種想死的衝動。
她依舊不放棄打擊我的決心:“剛剛接力賽你跑的時候,我看見講師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而其他人他們都是在鼓勵的。”
我又一次黑線了。
本想借接力賽贏班分的,可惜依舊是第四名。
但是樹坤民卻替我答應了,雖然是第四名,依舊可以去大吃一頓。
那天晚上的幻彩像是被我們包下來的。我坐在吧檯前面的高腳椅上,看著臺上養的金魚,又看看在聊天的同學。無罪跟我說:“二樓雨久閣你們幾個去吧。”
“哪幾個?”嶽玉玲問。
“就是貼吧活動小組啊。樹坤民,你要不要一起來?有男生。”
“不要了吧,我跟羊恆方想他們一個間。”
唐微潔他們到了。我就與他們一起上了雨久閣。
“雨久?貌似是一種花。”樑夢蓉看著雅間名。“對。是有這麼一種花。”我回答。
裡面早已準備好甜品,只等我們叫飲品了。
有一個女生很幸福地說:“今天樹坤民的一千五好厲害哦。”說著陶醉了。“啊,蕭莫如,他是你們班的,他也來吃了嗎?”
“來了。”
“真想和他一起吃哦。”
“啊。”我無言以對了,只好繼續自己消滅那幾個精緻的小蛋糕了。
我們吃得很high,唐微潔說:“你們知道嗎?那個頭像是劉德華的那個ID是某某講師的的呢!”
“是哦?還有,那次一個跟帖的,匿名的那個,我知道是誰了,是樓主自吹自擂。”
“你們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個冒充前屆校草的那個人……”
“嗯,那次有個帖子嘛,一個人身攻擊的人,全部都是辱罵,只有一個匿名的吹捧被攻擊的那個人,後來啊,那個人就是他自己,虧他能說出,那個人很帥什麼的。”
“額,樑夢蓉,你那次的帖子啊,被我刪了。”
“是嗎?算了,那個帖子。”
“不過,你們應該記得吧,有個告白貼,說是喜歡那個女生非主流的樣子,喜歡她非主流的蝴蝶結,喜歡她非主流的什麼什麼的。結果,對,就是你,你回覆的,我看你整一個喜歡非主流。”
“那次爆了樹坤民的照片,很多花癡收藏了的。”
“那個特洛什麼兒的,罵人真是不見血,不帶髒字的……”
……我們一直都在計算機熒幕前交流,就算是一個學校的也沒有多少次facetoface,今天這麼一聚,覺得實在很有趣。
門響了。是剛剛那個女生去打開門,一開她就呆了,然後語無倫次。我們都轉過頭看是誰來了。只有我和嶽玉玲還有幾個男生“切”了一聲,當場的女生都有些缺氧。“啊,那個……”他有些尷尬地說。
嶽玉玲說:“樹坤民啊,過來。”
他摸摸頭,就近找了一個位子坐下,他旁邊坐著樑夢蓉,她一直呆著,兩眼無神。
嶽玉玲悄悄對我說:“他又一次讓人窒息了。”
他倒是很玩得開,很快就和那些男生聊得火熱了。期間,我看見他喝了一杯酒。
樹坤民提前回去了,吃飽喝足後,那個女生拉著我:“蕭莫如,他的企鵝啊,他的電話啊……透露一下啊。”
我無言,淡定地拿開她攀上我手臂的手。
我就不明白的是,剛剛拿到菜單看了一下,那個勿忘我花茶什麼時候添上的。越看就越不好意思啊。
學校千叮嚀萬囑咐,最近上級領導要視察我們學校,所以不能出紕漏。
我們的環境區域屬於“面子工程”,正在校門口,所以我們班的環境區域衛生是重點抓的,正巧輪到我們組掃環境,我們一直都有可能隨時被召喚去掃環境,叫苦不迭啊。
“如果這次出了紕漏,一直到初三的衛生,全都是你們包了!”女士.樹衝我們大喊。
嶽玉玲不滿地說:“兩百9年的國慶節明明也讓我們掃了連續四個星期的地啊!”
“通知,通知,請某某班和某某班的同學馬上去打掃自己班的環境衛生區,再通知一遍……通知完畢。”又是討厭的通知。
我們一邊掃了色,一邊詛咒又在這裡丟了色的人,“他們是懶嗎?了色桶明明就在二米前啊!”嶽玉玲依舊不滿。
“我發現一個更嚴重的問題。”樹坤民看看包括了色場的我們班的負責區域。我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
“奶奶的!他們真T奶奶的沒素質!”我簡直有種想衝上去和了色同歸於盡的衝動。
一大堆剩飯倒在了色場外,而且還有些菜葉湯……我們忍著嘔吐的心情又開始掃了色。
“昨天,這裡還有一個棉被裹著一些了色掛在外面!”我又想起昨天的棉被,心裡就糾結啊。掃乾淨回到教室,我們都累暈了。
而我拿起草稿本開始一筆一劃地寫著……
“莫如,你在幹什麼啊!”樹坤民轉過頭看著我紙上的東西。
“沒看出來嗎?我在推理那些是誰倒的了色,照理說,棉被裡裹食品袋,應該是男生宿舍,而他們很有可能不想走了,所以就丟在外面,而宿舍樓臨著了色場,他們也有可能高空擲物……”
他打斷我:“不對,男生宿舍窗子被鋼條圍著嘛,再說,那牀被子花色,肯定是女生宿舍。”我瞪他:“不可能。你是沒看見嗎?裡面有一條破破爛爛的男士平角褲!”
他頓時無語了,心想這我都能說出來。
羊恆無奈地轉過頭:“當初那丟錢的案子你不也沒查出來嗎?算了啦。”
我沒搭理他,繼續說:“另外還有一些試卷,地理試卷,雖然重要的姓名年級班級等信息完全不見了,但憑內容,是初二的,所以,真相只有一個!兇手……哦,不,丟那牀棉被的,就是初二的,男生住校生!”
“你以爲你是柯南啊,還真相只有一個!”方想也忍不住說。
“我……不管。撇開被子,講那堆剩飯,我估計是男生宿舍裡的泔水桶……”
方想打斷我:“去你的!我們男生宿舍從來不會有這個東西!那是食堂纔有的!我們也愛乾淨好不好!”
“對啊,況且,什麼都是男生哦!”樹坤民說。
“哦。那麼,就是食堂的歐巴桑或者是歐吉桑!不過這幾天纔開始倒,看來是新手……不過並沒有新人啊,那個有痣的胖阿姨,那個矮矮的黑阿姨……沒有啊。”
……
我愁眉不展地跑去了色場看我的成果。
嶽玉玲笑著說:“被撕了。”
沒錯,我在這裡貼了張告示,寫了諸如上次看見的高中部貼士之類的話,還特地拿膠布封了起來,以免被水給弄溼了,最後還很認真地貼在了色場的外圍。而諷刺地是,那張紙不見了,還丟了一大堆的了色!
“啊!靠!惹姐生氣了!”
我靠在牆上,看看錶,對嶽玉玲說:“你去上早讀吧,今天有領導要來,爲了避免我們掃到初三畢業,我在這裡守株待兔,你跟講師說我去廁所就行了。”
嶽玉玲哭笑不得地答應了,揮揮手就走了。
我十分生氣地看看要藏匿在什麼地方,最後我選擇了一個遠離了色場,卻能看清楚了色場面貌的地方,門衛室外的停車場,一輛雪佛蘭後面。
如果是住校生,這個時候他們不會起牀上課的,等一下可能就要來倒了色了,而如果是食堂大媽,這個車後面,他們也看不見我,去倒的話,就要被我抓現行了!
哈哈哈……
校警很鬱結地聽完校長的指示後看著車旁邊傻笑的我,很是警覺,但是又想起我是學校裡特批的人,也就繼續在值班室看電視了。
我盯著了色場的動靜,怎麼還不出來,還不出來!
我也很鬱悶地靠在牆上,今天可能人品不是太好。我微閉著眼睛。
“蕭莫如?”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實著驚了一下,連忙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人。
“是你啊,怎麼來了?”我看清來人其實是裝嚴肅的樹坤民後,滿不在乎地說。
“剛剛送完材料。你在這裡幹嘛?想偷這輛車嗎?”他敲敲雪佛蘭的車蓋。“不至於……我來看是誰把了色倒在外面啦。”我說。
“哼,真無聊。”他說著,也靠在牆上看著遠方那幾個領導和校長會晤。
突然,一個食堂歐巴桑,不,兩個,她們拎著一大筐的了色,有剩飯剩菜還有廢煤……她們哼著歌向了色場走去,我挺直了身體,仔細看著。
兩個人來到了色場時,頓了一下,接著一起合作把了色扣到了地上!
“什麼嘛!”我想衝過去。
樹坤民拉住我,“喂,那邊領導還在呢,你是想死麼!”
等領導進入辦公室,我的火氣也差不多消了,這時候早讀正在白熱化,我和樹坤民便準備回教室。
“真的是食堂大媽呢……唉。幸好領導已經來了,沒出漏子。”我感嘆道。
“早就說了吧。”
這時候我看到了一個在學校裡從來沒見過停過的車子,便小跑著過去看。指著那個標識問樹坤民:“這是什麼牌子啊?”
他認真看了一下:“我也沒見過呢,不過應該蠻有名的,因爲看起來就好有氣派。”他讚許道。
我覺得這閃亮亮太惹人愛了。於是用手不輕不重地摸了一下……
其實名車就算了,聲音也挺大的,其實你有錢就算了,丟個車重新買唄,弄個防盜警報幹嘛……
安靜的校園頓時響起了刺耳的警笛聲。
我的手停在半空,樹坤民在旁邊呆了。
聲音還挺持久的……我根本沒想過要跑啊,因爲我沒意識了。
樹坤民心裡想著的是:“原來我的不祥預感就是這個……”
我腦子一片空白,當看見從樓下走下來的一羣西裝革履的人後,我就更加地心慌了。然後一擡頭,還有幾個講師在走廊上觀望出了什麼事。
樹坤民轉過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耷拉著頭聽了兩節課的訓斥,更可悲地是,樹坤民悲慘地淪爲“幫兇”,陪我一起被幾個講師教育。
第一次被訓斥了這麼久……
“我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的學生,上課的時候在校園裡走什麼?亂動別人的東西做什麼?難道你們不知道要先爭得別人的同意嗎?如果你們摸的是炸彈怎麼辦?……你們的父母讓你們來讀書不是爲了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是要你們好好讀書,長大後效忠祖國!如果今天出了什麼漏子,不是什麼記過就能處分就能挽回的!……樹坤民,你是怎麼了?居然跟她一起鬧,蕭莫如,你也是……算了,念在你們是初犯,這次也沒造成多大事故,領導寬宏大量,就不追究你們了,也不給你們記過了。下次再犯,絕不輕饒!”
主任抓起旁邊的水杯灌了一口,其實他們也不可能記過啊,別忘記,統考拿第一的可是我們學校……
等我們兩個終於出了辦公室的門,已經上第三節課了。
我趴在桌子上,直呼悲哀。不就是警報器響了麼,多大點事啊!!!
樹坤民說:“託你的福,我也第一次被罵這麼長時間。他口水星子亂噴……”
嶽玉玲問我:“怎麼樣了?”
“沒怎麼,平安了……幸好,我們不需要掃地到畢業了。”我滿足地說。
下午,我們組最後一次大掃除。蜘蛛網,灰塵,把教室弄得灰濛濛的。我掃著地路過了某君的地盤,我看著他的書包,鼓鼓的,裝了很多東西,一直看著。嶽玉玲看我這沒出息樣,走過來,拿起書包就倒,這一倒不要緊,卻揭開了“美男”的私密。
我們詫異地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東西,我蹲下去,一樣樣撿起來,“海飛絲洗頭液……梳子?漢方沐浴露?球服……”我放好後,又拾起地上的東西:“紅領巾?”
在場的人全部暈倒……
我們班這場變態的男生,不光這位“美男”,還有很多很多。我前面的前面的左邊,有一個男生,是我們班的“屁聖”,俗話說“男人放屁一枝花”,他把這句話貫徹落實,發揚光大。一天上晚自習,他突然憋憋氣,接著異味一股,我們全部叫起來,他卻連忙捂住他們的嘴巴:“叫什麼啊,給我一點面子……”
嗯哼,這樣的事情多不勝枚舉。
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更加學會“做人”。
當然,還有高麗珍也是奇葩一枚……高麗珍,我突然又想到了這個名字,呵呵,企鵝菥,你應該有了一個很幸福的小圈子吧。
今天晚上是月考第一場,嶽玉玲拿出一張小紙條對我說:“月考準備好作弊了嗎?手機實在太危險了,這個比較保險。”
我拿過她的小紙條看看,笑笑說:“比較會學習的人小抄也比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