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男回頭看著黃洋,不知道黃洋有沒有感覺到若男的關心,他一直在低頭看著手機,時不時擡起頭看書記一眼,沒有往若男這邊看一眼,若男無奈,拿出手機,敲下鍵盤。
“洋洋,不要貿然行動,聽書記的意思,他比較痛恨送禮這種行爲,不要去送死,再看看。”
黃洋低頭,看見了若男的短信,之後擡起頭,看向若男的方向,搖搖頭。
若男的眼神很是無奈,黃洋爲什麼要這樣一意孤行呢?她再次敲下一行字。
“洋洋,別衝動,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若男擔心黃洋因爲家裡人的壓力,鋌而走險,一旦走錯了,後果不堪設想。
若男回頭看向黃洋的方向,黃洋在低頭敲手機,不一會,若男的手機“嗡嗡”震動。
“散會後,我解釋給你聽書記的真正意思。”
書記的真正意思?書記將這件事情不就是爲了提醒大家不要送禮嘛,因爲送禮不僅沒有得到他的善待,反而給他找了麻煩呢,難道,若男理解錯了?
若男回頭看著黃洋,黃洋麪無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怎麼想的,若男看黃洋太用心,沒有注意到在他斜前方的那個男生也在看著她,並且是含情脈脈的。
“喂,你們班那個女生是不是喜歡我?她怎麼總看我?”坐在黃洋斜前方的男生問身邊的徐義雄。
徐義雄回頭看了看,憋著笑說:“兄弟,你就別自作多情了,人家的男朋友就在你後面坐著呢,人家可不是看你,是看她老公呢!”這小子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
“嚇?”男生回頭正巧迎上了黃洋的目光,略顯尷尬的傻笑了兩聲,馬上回過頭來。
“你小子真是想女人想瘋了,想若男那麼好的女孩子,你就別妄想了,我都沒機會,你能有?”徐義雄作爲一班之長,這麼便利的條件都沒機會呢。
“她是你們班的?她這個人怎麼樣?我可是聽說她同時和好幾個男人相好呢。”男生聳聳肩,對於徐義雄說的若男的好表示懷疑。
“你可別瞎說,她男朋友就坐在你身後,而且從我認識她開始,她就這一個男朋友,你這些謠言從哪出來的?”徐義雄上前捂住了男生的嘴巴,這話可不能亂說,被黃洋聽見了就不好了,他又回頭看了眼黃洋,幸好,黃洋沒有聽見。
“我可沒瞎說,是她們宿舍的人說的,還有假嗎?”男生有點不服氣,說:“要不我也不會誤會她是在看我了。”
“你還是閉嘴吧!若男可是我們班男生心目中的女神,你可不能這樣詆譭她!”徐義雄眉頭緊鎖,看來是真的要生氣了。
“不是我詆譭她好吧,是她宿舍的人說的,要詆譭也是她宿舍的人詆譭!”男生回嘴著,本來就是她身邊的人說的,徐義雄幹嘛對他發這麼大的火呢!
“我說兄弟,我又沒說你女朋友,你至於嗎?”男生忍不住埋怨徐義雄,人家都說美女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他可是他的手足,那件衣服還是別人的呢!男生有點憤憤不平。
“若男整個人真的特別好,她很善良,還很熱心,不管是不是她宿舍
的人和你說的,她們都是在詆譭她,你不要亂傳這種謠言了。”徐義雄不再說話了,他看著若男的背影,如果真像身邊這個兄弟說的,那麼那個詆譭她的人,是誰呢?
若男打了一個噴嚏,她吸了吸鼻子,難道是感冒了嗎?
“老大,一想二罵三唸叨,看來是有人想你了哦。”海嬌一臉壞笑的說。
“那還用說嘛,一定是‘黑馬’了!”田甜用餘光瞟了一下黃洋的方向。
“好了啦,就是打一個噴嚏,看你倆居然能說出這麼多內容來,真不愧是學中文的,想象力真豐富!”若男嬌嗔著,臉一下子紅了。
“有人問過我,怎麼樣做一個優秀的大學生,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書記還在侃侃而談,臺下的人們已經是疲憊不堪,勉強打著精神。
“大學生不外乎兩點,一學習,二動手,很多人是學霸,動手能力卻很差,只會紙上談兵,有的又正好相反,很多人坐在教室裡,心卻不知道飛去了哪裡,曾經有一位心理學家,做過這樣的一項調查,說每次大課,喜歡坐在前排的學生以後就業比經常習慣性坐後排的學生要好。”書記頓了頓,掃視了一下教室,說:“你們看若男和身邊這位聽的很認真的同學這樣,喜歡坐在第一排的學生,以後的前途肯定錯不了,所以嘛,以後有課,大家都要積極踴躍的搶第一排,而不是看誰坐的靠後嘛。”
聽到書記點名,若男愣了一下,剛剛她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稍微走神了一下,身邊的田甜坐著上身倍直,十分認真的聽著書記的講座,而且還時不時往帶來的筆記本上記著筆記,樣子認真極了。
“全教室最認真的,也就是前排這幾個同學們,看看,還把我的話記下來了,我不是偉人,我說的都是白話,土話,甚至是下里巴人的,不用記了,真的不用記了。”書記看著田甜,和藹可親。
“書記說的話都是經驗之談,對我們這些沒有經歷過風雨的小雛兒很有用呢!”田甜笑著說。
“哈哈,我就希望我說的這些能夠適時的幫助大家,明確大學應該做什麼,不要再沉迷網絡遊戲,沉迷**,年輕人,就應該做點有魄力有激情的事情,要把那個拼勁,闖勁發揮出來。”書記顯然很開心,嘴裡的詞說的一套一套的。
田甜笑著點頭,手上也沒有停下來,不停地在寫著。海嬌好奇田甜怎麼有那麼多要寫的東西,畢竟她沒有聽出來書記那句話比較重要了,她稍微歪過頭,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可她雷的外焦裡嫩。
“田甜,可真有你的。”海嬌不由得要豎起大拇指了,田甜奮筆疾書的全部都是歌詞,各種歌詞!
“噓——”田甜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順便看了看若男,還好若男沒有海嬌這麼八卦,居然看她再寫什麼,她一臉的尷尬。
“怎麼了?”若男回過頭來,看著田甜和海嬌。
“沒有,沒有……”田甜捂著筆記本,連連賠笑。
若男滿腦袋問號,不過第一排,這樣說話太張揚了,她見田甜和海嬌沒事,馬上回過頭去,繼續聽書記的講座了。
書記越講越
開心,越講越帶勁,足足講了一個半小時,沒有休息一下,就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最後若男走上臺去,做最後的結束詞,散場的時候,田甜和海嬌先回宿舍了,若男專門留下等著黃洋。
“若男,晚上吃法了嗎?”崔世邦走了過來。
“哦,還沒有。”若男在人羣中尋找著黃洋的身影。
“哦。”崔世邦已經看見了黃洋朝這邊走了過來了,他很知趣的準備離開。
“晚上吃點好吃的,補補,你太瘦了。”崔世邦溫柔的說著,離開了。
“男男!”黃洋走了出來,他看著崔世邦的身影,說:“他和你說什麼?”
“誰?”若男剛纔專注於找黃洋,根本沒注意剛剛是和她說話了。
“崔世邦。”黃洋一字一頓。
“他和我說話了嗎?我一直再找你,沒注意呀。”若男吐吐舌頭,她還真是一心不可二用。
“你怎麼纔下來,沒看見我在等你嗎?”若男堵著小嘴。
黃洋看著若男,她的表現不像是在撒謊,像若男這種把所有事情表現在臉上的女孩子來說,他還是相信她剛纔的話的。
“人太多了,我不想擠。”這算是回答。
“洋洋,你的計劃不能實施!”若男現在最關心的是這個問題。
“我們出去說。”黃洋看了周圍一眼,還有一些同學沒有離開,這裡不方便,兩個人來到了人煙稀少的樓梯口。
“男男,你覺得書記說那件事,是爲了斷絕我們送禮的念想嗎?”黃洋看著若男,眼神神秘莫測。
“不是嗎?”若男橫看豎看書記都是這個意思。
“必然不是!他是嫌少!”黃洋接著說:“我已經打點好了輔導員老師,她會推薦我,但是最後審覈的是書記,畢竟我有掛科記錄。”黃洋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我沒辦法消除你的掛科記錄。”若男低著頭,她不是萬能的,很多事情她辦不到。
“我是希望你能幫我搭橋。”黃洋有點急躁,若男爲什麼就是這麼冥頑不靈呢!
“可是書記已經說了拒絕這種收受賄賂的行爲了!”若男是絕對不會讓黃洋撞槍口的!
“都說了,他是嫌少了!”黃洋把心一橫,說:“算了,不用你了,我自己去!”
“不行!你不可以去!”若男不能眼睜睜看著黃洋犯錯誤,她說:“如果你理解錯了,你這樣去了,無疑就是把我判了死刑,不行就這樣,我帶著你去見書記,問問你這種情況怎麼辦,到時候見機行事,能送送,不能送的話,一定不要送!”這是若男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黃洋沒有說話,手託著下巴,想了一會,然後點點頭說:“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
“現在?”若男的頭有點大了,現在都幾點了,不是最好的時機。
“對,不能等了,馬上去。”在黃洋看來,若男所謂的好時機只會讓機會匆匆流逝。
“好吧。”若男嘆了口氣,希望這一去,能有個好結果。
若男、黃洋一前一後朝書記辦公室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