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鬍子動了手,一直當(dāng)門板的東哥立馬變了臉,他揮揮手,一波人從暗處衝了出來將三人團團圍住。
宋老大看了眼四周的人鄙夷道:“阿東啊,跟著七爺這些年有長進啊,怎麼的,現(xiàn)在還想對我出手了?”
東哥低沉的說道:“宋爺請回,免得傷了和氣。”
“傷和氣?今天來了就得討個說法回去,七爺進去了啥時候出來還說不定,這流城究竟歸誰管,誰來管,他要拿不定主意,我們兄弟倆來替他拿主意。”宋老二見自己大哥被受壓制,悄然的走到了扁平臉的另一側(cè),像是準(zhǔn)備隨時出手搶人的意思。
東哥揚揚眉,他臉上的刀疤隨著他的這舉動不斷跳動,使他看起來更加兇神惡煞。“這可由不得你做主!即便七爺不在,流城還有鳳姨與小二爺做主,還輪不到三位過來幫襯,還是那句話,沒事請回吧!”
“狗東西,白養(yǎng)了你這些年。”宋老大氣的臉通紅,他掄起手裡的柺杖朝著東哥腿上打去。
我疾步走上前去,扣住他的柺杖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幾位這是要做什麼?七爺還沒死,就像過來分羹,難道不怕他出來秋後算賬?還是幾位篤定他出不來?”
這幾人沉寂了這麼久,要想篡位謀權(quán),上一次黃河路出事的時候就該冒出來,何必等到現(xiàn)在。我篤定他們被人唆使,謀位是假,自造麻煩是真。
宋家兄弟見著我先是一愣,隨即黑著臉道:“你又是什麼人?”
“王栓!”
扁平臉看到我後嘿嘿一笑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知道我們被人欺負趕過來的?”
我衝她拱手道:“大小姐,屬下來遲了。”
“嗯,來了就好,替我教訓(xùn)他們,我爹不在就欺負我,還想霸佔流城,可惡!”
鳳姨衝我點點頭,拽著扁平臉道:“玥兒,不得無禮,這幾位叔伯也是怕咱們流城出事,怎麼會真的要對我們做什麼!”
說著鳳姨是阿玖讓開一條道請宋家兄弟和袁老大進門。“七爺走了時候確實留下書信,既然小二爺來了,那就請幾位一起進來聽聽吧!”
我過來找施文斌的,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現(xiàn)在漏了臉想躲也躲不了,扁平臉勾著我的手道:“這次我可不會讓你逃的喲。”
“扁平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的臉哪裡扁了,你看我的鼻子跟你一樣挺吶!”扁平臉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她挺直的鼻樑,還有她閃爍著靈氣的眸子,這張臉沒有小七那樣驚人的絕美,也沒有嫂子那樣性感美麗,更沒有容夫人的冷豔,但讓人看一眼就能記在心裡,忘不掉。
“嗯,是挺值得,整的跟網(wǎng)紅一樣,難看。”上次她扮假整我,這回得換我氣氣她。
果然,扁平臉沉下來,雙手叉腰道:“你說誰是網(wǎng)紅臉?”
逼近一步,我朝著後面退了不,這丫頭耿起來比蘇七七還要扭。“沒,我沒說網(wǎng)紅臉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扁平臉哼了聲道:“王栓,你挺好咯,我的臉是如假包換的真臉,全自然的。”
“玥兒,你倆在外頭做什麼呢?還不快點讓小二爺進來。”
扁平臉衝我冷哼了聲,拽著我的手道:“事後在找你。”
等人到齊後,施文斌取出七爺留下的手函,上面有他的親筆簽名與印章。
宋老大看後怒氣衝衝的把手函丟在桌上道:“流城交給這個人,我不服!”
“這真是七爺留下的?”袁老大對手函表示懷疑。“這怎麼看都像是遺書,施文斌,除非七爺親口說,否則我們幾個絕對不會同意他來接手七爺?shù)奈恢谩!?
看到手函是我也嚇了一跳,確實猶如袁老大說的這看起來像是封遺書,上面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他在裡面出了事,由我接替他的位置,鳳姨與東哥從旁輔佐。
這封七爺親筆寫的手函具有法律效應(yīng),並有權(quán)威機構(gòu)認真,並無造假可能。
施文斌點點頭。“這次掃黑活動來勢洶洶,不管今天誰進去都不敢說能再出來,七爺是早有準(zhǔn)備,另外三位大佬均已在手函上署名,七爺答應(yīng)無論以後誰來做他的位置,答應(yīng)幾位的分紅一份不少。”
手函上的落款處有好幾個名字,宋老二看後鄙夷的冷哼了聲。“要我認這個野貨當(dāng)城主,除非殺了我。”
撂下話,宋老二起身走了出去,宋老大跟著離開,兩人的態(tài)度十分明確,施文斌看向袁老大,後者琢磨了下道:“我還是那句話,除非七爺親口說出這句話,不然,我不會信的。”
轉(zhuǎn)眼間辦公室裡就剩下我們五人,施文斌不疾不徐的收拾好東西后,衝我問道:“小二爺一會還回律師行嗎?”我點點頭。“辦完事,一起走吧!我剛好找樑律師辦理些移交手續(xù)。”
“好!”
施律師把手函放到我面前。“正本不方便拿出來,如果小二爺看著沒問題就在上面簽名,具體相關(guān)事宜,我安排好後,會通知你。”
“我沒打算簽字,流城是七爺?shù)模嗽诔窃凇!?
施文斌看向鳳姨道:“城裡還有其他事物要處理,我先過去下,小二爺我們停車場見。”
東哥與阿玖被施文斌叫了出去,留下我一個人面對兩個女人著實有些尷尬。
搞不定七爺?shù)囊馑迹绕鹞遥P姨更有資格坐上他的位置,爲(wèi)什麼偏偏把城留給我。
“鳳姨,這件事,還請你轉(zhuǎn)告七爺,城主的位置我沒興趣。”
“七爺?shù)臓?wèi)人你還不知道,如果有第二個人選,他又怎麼會硬拖你下水。”
很少抽菸的鳳眼點上一根女士煙,甩動火柴的手指細長漂亮,盯著燭火燃盡,她才擡起水汪汪的眸子凝視著我道:“眼下這個局,也只能仰仗小二爺來破了,小鳳在這裡給您磕頭。”
鳳姨蹲下半個身子,低下頭。
我趕緊讓開,這樣的禮我受不得。
“玥兒也給小二爺磕頭了。”
我去,這個拜完另一個拜,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鳳姨,你倆都起來,這是要折我壽啊!”把兩人攙扶起來,我苦著臉點上煙,越發(fā)覺得這是企業(yè)給我下的套。
走出辦公室,大老遠就看到東哥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前抽菸,他的背影看起來極爲(wèi)的孤寂。
胖子跟流城借人的事,我還是要親自過來打聲招呼,人也得自己選。
東哥聽後把我?guī)チ速€場,我沒看到清水和那對雙胞胎,倒是遇見了冷凡,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場子裡的管事,主要負責(zé)抓千,管理暗燈的活。
許久不見他還是那副德行,人如其名冷漠又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