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胤俄 劫持
胤俄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會是誰下的手,如今自己已然中招,他只得示意蘇勒能夠逃離出去,這樣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蘇勒依然看懂了胤俄的想法,但是他卻不能就這樣放著主子一人落入他人之手,遂只是暗中戒備的,卻並沒有想要先逃離出去。
看到蘇勒的樣子,胤俄就知道他持著怎樣的心思。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如今卻也無他法,只希望那些被他甩掉的侍衛們能夠早些找到他們,他內心中狠狠的抽了自己一頓,做什麼要甩掉侍衛,真是託大了。
直到聽到一聲鳥叫,那琵琶女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胤俄內心暗罵了一聲,這感情好了,這指不定就是人家開始行動的指令了!
果然,幾人破水而出,衝進船中,胤俄示意蘇勒稍安勿躁,挑了挑眉,沉聲道:“你們是誰?想要幹什麼?”
“死到臨頭還這般冷靜,莫不是裝的?”一壯漢譏笑道。
胤俄挑挑眉又道:“各位好漢,如今這般做法,好生讓人氣惱。”胤俄嘆了口氣搖搖頭,一股子酸書生的模樣,道:“自問與各位好漢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何曾招來各位好漢如此對待?”
“你可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另一大汗在胤俄眼前揮了揮手中的劍沉聲問道。
胤俄垂著頭將放在眼前的劍輕輕的推了推,忙道:“各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總之要先穩住對方在說,雖然對他用了陰招,不過瞧著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或許還是有機會講講道理的。
“老大,這小子不好好交代,打他一頓定會老實的。”那大漢對著坐在上方的男子道。
只見那男子不動聲色的抿了口茶又道:“阿達,坐下。”男子語氣雖然平淡,但是那大汗卻不在多話,狠狠的瞪了一眼胤俄,哼了一聲就坐在邊上的椅子上,將手中的劍狠狠的往桌上一拍,眼中威脅的意味十足。
胤俄不動聲色的看著,只聽那男子笑道:“兄弟們不懂事,還請這位小哥多諒解纔是?”
“過謙了。”胤俄挑挑眉,抽了抽嘴角,乾巴巴的說了一句。暗中卻不停的吐槽道,還請人多諒解?諒解你妹啊,你試著被人弄的渾身痠軟,你爲刀俎我爲魚肉任人宰割,這種憋屈的感覺你能原諒,小爺就佩服你是條漢子!
不過如今自己在別人的手中還是好脾氣的說道:“那麼這位好漢是想……”胤俄的話沒說完,很是完美的表現了自己的疑惑之情。
“大哥,何必跟他那麼多廢話,若是不除了他,我們……”那漢子的話沒說完,就沒坐在上方的男子一瞪,頓時噤聲。
那男子恨恨的罵道:“你懂什麼!”說著就不理會他。
胤俄倒是有些好奇了,這些人將自己控制住,卻也不曾傷害他,看了蘇勒一眼,只見他也滿臉疑惑,頓時笑著對那男子道:“這位好漢,如今,我既然已落入你手,那麼留下他也沒什麼用處,何不放他離開?”
“呵,你當我們這些人都是傻了不成,放了他豈不是要惹來很多麻煩?”那男子嘲諷的笑道。
“有我跟著各位好漢,難道還不成麼?”胤俄挑挑眉,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既然有求於他,他的生命就不會受到威脅,更何況,放蘇勒回去,他倒是更加的安全一些呢。
“主子!”蘇勒驚訝的看著他,胤俄瞇了瞇眼睛有些警告的看著他。
“我如何相信你?”那男子盯著胤俄看了片刻,而後又想了想,這才揮揮手讓蘇勒離開。
胤俄對著他點點頭,蘇勒臉色有些不好看,他跟著胤俄的時間挺長的,平日裡雖然看起來對什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但是卻是不容反駁的,當下對著胤俄行個禮就出了船艙。
等到蘇勒離開後,那被稱爲老大的人,就站起身來,拉起胤俄道:“我們要換地方,想來欽差大人沒有什麼意見吧。”
胤俄挑挑眉,暗中苦笑,他有意見的好吧?!臉上卻並沒有任何不喜,攤手錶示這是當然的,趁機問道:“敢問好漢尊姓大名啊?”
那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需要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的。”
胤俄撇撇嘴,也不多話,被那男子拉扯著就跳上花船邊上的一條漁船上,那船伕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其平常的老漢,看到他們幾人並沒有多花,吆喝著就撐船離開,胤俄被人帶到牀艙內,眼巴巴的看著那男子移開小桌,在木板上敲了敲,掀開隔板露出一個隔層,看著胤俄示意他進去。
胤俄抽了抽嘴角,道:“真的要我進去?”那麼小的空間,他雖說現在仍是少年人的身子,但是卻還是有點擔心會一不小心被憋死在裡面了。
“難道是我進去不成?”那男子勾了勾脣嗤笑道。
胤俄臉頰不自覺的抽動了片刻道:“我覺得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他實在是不想要呆在那裡又道:“我們是在船上,離岸邊已經很遠了,若真是官兵來搜船,他們即使認得你的,你藏了我又有什麼用?”說著胤俄挑挑眉道:“完全是多此一舉,難道你以爲到時候我不會敲擊船板麼?”
“你多慮了。”那男子淡定的說道。
胤俄看了看那隔層,又看了看那男子一眼,暗中嘆了口氣,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忍了!咬咬牙,就心不甘情不願的不得不下了那隔間,躺在裡面,在將木板蓋住的那一刻,胤俄有種躺在了棺材裡的錯覺,頓時囧囧有神起來了。
躺在其中,漆黑一片,所有的感官彷彿越發的靈敏起來了,胤俄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下意識的去放輕呼吸,這種感覺,真要命。
甚至有些汗水睡著額角留了下來,想要伸手擦一下,卻感覺手指僵硬的厲害,突然之間他有些後悔的,自己將自己置於如此險地,究竟是爲了什麼?!
他害怕了,真正意義上的害怕了,此刻,他覺得自己離死亡真的很近,這狹小的空間,讓他呼吸都覺得困難,其實,這並非是完全密閉的,他能感覺到有些許的涼風,但是卻不能動彈,他想,就算是死後,也不過如此的吧。
胤俄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只是覺得小船行駛的越發快了,想來是這一處的水流越發的湍急了,亂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些什麼東西,胤俄覺得在這樣下去,他怕是還沒到地方就被自己嚇壞了,忙思考起眼下的事情。
他知道他是在賭,用他的生命在賭,賭這些人有求於自己,賭他們會放了自己,一場豪賭,若是輸了,就是他的命,若是贏了,或許還能爲自己所用。
他不得不爲以後思考了,就算在宮中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那麼在宮外也要爲自己留下一條後路,都說狡兔三窟,就算是他目前沒有什麼威脅,卻也不得不防啊。
如今這樣的情況,自己的生命目前不會受到威脅,如果真的是來殺自己的,那麼就不會下藥,而是直接下毒了,就算不成功,當初只有他和蘇勒兩人,想要殺自己也是易如反掌的,如今卻帶自己離開,定是不想要自己命的,欽差的身份倒是還好用。
胤俄慢慢的冷靜下來,並不似剛剛那般的慌亂,他咬緊下脣,讓自己隨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既來之則安之,瞧瞧他們有什麼打算也未嘗不可。
也不知行了多久,就覺得船速慢了下來,胤俄神情一震,到沒想著是蘇勒帶人追了來,如今看來卻是到了地方了。
只聽那被稱爲老大的人與人說著什麼,像是在寨子中,聲音是有些大的,接著船又慢慢的行了起來,胤俄放慢了呼吸,有些疑惑,這男子既被稱爲老大,想來是什麼地方的頭領,但是帶自己回寨子,卻又爲什麼要將自己藏起來?真真的鬧不明白,在自己的地盤中還需要藏人,想來是應該防著什麼人吧。
胤俄搖搖頭,甩開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安靜的呆在那裡,這會兒分不清敵我,還是不要做多餘的動作的好。
可是直到船上人下完之後,都沒有人理會他,胤俄滿腦門的黑線,難不成那些人將自己忘了不成?有見過這麼不受人待見的人質麼?!
又等了片刻,船咯噔一想,想來是靠了岸的,胤俄想著待會兒該是有人來找自己了吧。
可是直到周圍靜悄悄的,也沒有發現有人來將自己放出來。
胤俄抽了抽嘴角,這他媽的遇到的都是什麼事啊!這樣一動不動的躺了這麼長時間,渾身都是有些痠軟的,更何況肚子卻也是有些餓了,胃部一抽一抽的有些難受,胤俄手敲了敲上方的木板,側耳聽了聽,並沒有什麼異常的現象。
偷偷的掀開一絲縫隙,船上沒有一個人,胤俄抿了脣,輕輕的移動著木板,小心的不碰到椅子,從隔板間爬了出來,胤俄蹲在船艙邊上瞧著沒人,就從船上跳了下來,這處是個應該是個泊船處,周圍也沒有其他的人,胤俄小心的往外走去,身上的氣力漸漸的恢復了些許,胤俄暗喜,過不了多長時間他的力氣想來就沒有什麼問題了,果然自己從小練武還是有用處的,比那讀書要好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