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無論溫少沉再怎麼厚著臉皮求原諒，姜沁都沒搭理他。
見她軟硬不吃，最後溫少沉只得離開。
在他走之前，還不死心地說：“姜沁，咱們之間的矛盾能不能先放到一邊，出口計算機是大事，是政治任務，咱們得講個輕重緩急。”
姜沁不吃他這一套，冷笑，“既然你承認是重要的政治任務，那就別耽誤，麻溜回去換一個人過來跟我談。不然耽誤了正事，你承擔不了這個責任。或者，需要我親自去說？”
溫少沉：“……”
“我們部裡確實沒人了，只有我一個閒著。姜沁，你就說到底怎樣能原諒我？”
“沒得談，滾！”
溫少沉只覺得火氣刷地涌上頭，不過他很快壓了下去。
“我還會再來的。”
丟下這句，他拉開門走了。
被溫少沉浪費掉不少看書的時間，姜沁覺得實在太不值了。
她翻開先前看的那頁，繼續看起來。
過了一會兒，門口傳來響動，是付紹鐸回來了。
他抱著厚厚一摞書，姜沁見了趕忙過去要幫他拿。
“沒事，不沉。”
付紹鐸抱著書大步走進實驗室，把那一大摞書擱在實驗臺上。
“我借到了你想看的兩本量子力學相關書，找了很久，只找到這兩本。我問了圖書館的老師，她說這類書太少了。”
“沒關係，有兩本就很好。”
姜沁從那摞書裡把量子力學相關的兩本翻找出來。
她借這方面的書，無非是打個幌子。
自從數學競賽拿了第一名，系統獎勵量子計算機一臺後，姜沁每天晚上都會跟著空間裡的霧氣老師學習量子力學課程。
因爲換了課程，霧氣老師也換了顏色，現在是很深沉的墨藍色。
不過，系統獎勵的量子計算機太過先進，遠超2028年的水平，而霧氣老師講的知識點，卻只能在2028年以內。
但即便這樣，姜沁也很滿足了。
只要有了相關知識，她也能造出來量子計算機，雖然技術遠不如系統給的，但放在眼下這個年代，那就是無敵的存在。
目前核物理專業本科還沒開設量子力學這門課，研究生纔有。
姜沁總不能無中生有，她必須要讓大家知道，她的確學了相關內容，有理論基礎。
唯一的途徑，只能是自學成才了。
所以她讓付紹鐸給借了這兩本書。
本來還擔心圖書館沒有呢，還好借到了。
姜沁把書拿走，坐在一邊看起來。大致翻了一遍，裡面的內容她全都學過了，沒有什麼新鮮東西。
“姜沁，我有個事要和你說一下。”
付紹鐸忽地走過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
“嗯，什麼事？”
姜沁把視線從書頁上移開，看向他。
“吳柏光，我過去的戰友，你還記得吧？”
付紹鐸說。
姜沁當然記得吳柏光，上次差點被馬大江襲擊時，是吳柏光帶人救下了她。
“我記得，原本還想請他和另外一個同志一起吃頓飯，是你說有保密紀律，他們不會答應的。”
“他們有紀律在身，飯是沒法吃了。吳柏光找到我，是有個事想讓你幫忙。”
姜沁驚訝了一下，好奇吳柏光找她要幫什麼忙。
“他說，你這裡有一種能錄音的設備，特別小，可以揣在兜裡。”
姜沁一下就聽明白了。
“他說的是錄音筆，確實有，我做著玩的。”
姜沁沒問吳柏光爲何會知道只有她和莊思文才知道的事。
人家是幹啥工作的，再說還天天在她周圍保護，有點風吹草動就瞞不過他。
至於對方爲什麼突然問起來，姜沁也能猜到原因。
按照吳柏光的工作性質，這種錄音筆實在太有用，能派上大用場。
“錄音筆？”
付紹鐸詫異道。
“嗯，就是這種東西。”
姜沁走到遠一點的抽屜前，拉開抽屜後，從空間裡抓了一把錄音筆出來。
從付紹鐸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她是從抽屜裡拿出來的一樣。
“這就是錄音筆，我做了幾支，本來想有空拿給王衡，讓他評估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口掙外匯。”
她遞給付紹鐸一支，付紹鐸將錄音筆拿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一遍，又顛了顛。
“難怪吳柏光急吼吼地找上我。他那個人最講究紀律了，這次爲了來找我說話，還特意和上面打了申請。要不是重要的事，他絕不會這樣。
看到錄音筆我就明白了，這個東西對他的工作來說，太有用處了。我敢說，連M國的特工都不會有這麼高級的設備。”
“那倒是。這款錄音筆裡我加裝了小型芯片，不光能錄音，如果有網絡條件，還可以即時把錄音內容上傳、儲存。很好用的。”
“網絡？”
“嗯，下一步我打算把咱們華國的網絡建立起來，當然不可能一步到位，先建立一個小型局域網，把重點部門囊括進來，還是可以的。”
這是姜沁的下一步打算，她早就在琢磨這件事。
付紹鐸靜靜地望著她，眼底有一股濃烈的情緒在涌動。
他上前一步，把姜沁箍進懷裡，凝視著她。
“媳婦，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姜沁手裡的錄音筆掉了一地，她也沒管，兩隻手撐在付紹鐸胸前。
她微微仰頭，嫣紅的脣瓣漾起一抹笑。
“還有好多驚喜，你等著看吧。”
她笑得那樣好看，那樣惑人，付紹鐸忍不住湊過去吻住了她。
兩人鬧了一會兒，又接著說正事。
姜沁從空間裡抓的那一把錄音筆，一共有五支，她把這五支都給了付紹鐸。
“你都拿去給吳柏光吧，至於使用方法，現在沒法聯網，只剩下錄音功能了，用起來倒簡單。”
姜沁演示了一遍，付紹鐸都記了下來。
“他說不白拿錄音筆，要給錢。你看收他多少錢合適？”
付紹鐸把錄音筆揣進衣兜裡，問道。
“非要給錢？”
“這是他們的紀律，不能亂收東西的，都要有明確往來記錄。”
“哦。”
姜沁應了一聲，在腦子裡把後世錄音筆和這個年代的物價換算了下，最後還給打了個五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