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前輩恕罪,派出去的人剛剛傳回消息,在那兩個小人消失的地方,出現使用挪移符後產生的靈力波動,此時恐怕已逃出萬里之遙,很難再找到他們了”。
看著惶恐不安的紅雲,博士並沒有難爲他,反而還安慰了幾句,將他感激得涕淚橫流。
打發(fā)走紅雲後,博士無奈的聳了聳肩,對於搜索結果,我們心中早就有了準備,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看來我們的處境越來越不妙了,行蹤一直處在人家的監(jiān)控下,這兩個修士應該是早就安排好的,就是在這等我們“。
“我同意老道的分析,只是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不是屬於同一股勢力”。
“想那麼多幹啥,老何不是說了嘛,在千雅沒找到天妖界碎片前沒人敢動咱們”。
“泰山,你聽錯了,不是沒人敢動咱們,是沒人敢動千雅”。獵鷹在一旁糾正道。
“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再多嘴削你啊”。伯爵兇神惡煞的踏前一步,還真有點當小弟的覺悟。
“別鬧了,說正事。我們雖然暫時安全,可是以後呢,一旦失去了利用價值,第一個死的便是我們”。晗月不滿的瞪了伯爵一眼,阻止他繼續(xù)胡鬧。
“可惜千雅的靈魂太弱,要不然將五行乾坤鐲全部激發(fā),不但可以消滅敵人還可以無限進階,再多四顆星的話,天吶,那豈不是八星魔法師,相當於修士中仙君級強者的戰(zhàn)力”。老道自己都被這個推論嚇到了。
“不到萬不得已,千雅絕對不可以出手,那對她的身體傷害太大”。
獵鷹的話擲地有聲,可以看出他心中的固執(zhí)。
“不錯,我們不能老靠女人,最近我正在研製第二代飛天,我相信有了修真界這些材料的融入,飛天性能將得到大幅度改進,兄弟們的戰(zhàn)力也將提升一大截”。
“太棒啦,怪不得人們常說知識就是力量,博士,你真是我們的福星啊”。泰山興奮地直跳腳,就差沒獻上自己的香吻了。
“瞎高興什麼?飛天再厲害終究只是外力,想要有所成就修爲纔是根本”。
“老道說的很對,我們絕不能捨本逐末,還是要以提高自身爲主”。我在一旁跟著提醒。
“博士,你知道我已經把飛天還給何方了,這次可不可以也爲我量身定製一件新的飛天戰(zhàn)甲”。晗月低垂著頭滿臉窘色。
“沒問題,不管什麼事只要你開口,我一定做到”。
“謝謝”。晗月秀面通紅,聲音低的就像蚊子在打哈欠。
“嗯”,伯爵乾咳了一聲緩緩開口“下一站咱們去哪”?
“雙峰城,咱們到了雙峰城休整一段時間,然後去天霜城參加交易會,等交易會結束我們就可以使用超遠距離傳送陣回到天龍大陸,到時候用不了多久你們就可以和我回家了。離開三千年了,也不知道翔龍帝國都有些什麼變化,好期待呀”。
“咋去?那個該死的城主把疆域圖鑑帶走了,沒有準確的地理座標,我們根本沒辦法使用傳送陣”。
“別急泰山,不出三天天瀾城的城主一定會回來,我們要有點耐心”。
“你咋知道”?
面對泰山的疑問,我和兄弟們相視一笑。
“兄弟稍安勿躁,幕後那些大佬比我們還著急呢,絕不會讓我們在這等太久的”。獵鷹拍了拍泰山肩頭,微笑著解釋。
泰山有些不好意思,咧嘴笑了笑,自嘲的說道“看來我實力雖然提高了,可這智商卻還那樣”。話剛說到一半,突然泰山的身影飛速衝出城主府會客廳。
“跟過去看看”。我招呼一聲便率先追了出去。
城主府外空地上,一名倔強少年連滾帶爬的堪堪躲過刺向胸口的法劍。
“住手,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能耐,有本事和我單挑”。
陳子航作爲築基中期修士,從未將凡人生死放在眼中。今天他見一名衣著寒酸的少年試圖強闖城主府,便認爲自己表現的機會到了,可是沒想到竟引起這幾位大修士的反感”。
“是你”?泰山打量了一下少年面容,語氣中滿是意外。
“是我,請各位上仙救救我父親吧”,話音剛剛出口,他便已經跪倒在地,語氣沉痛,令人心酸。
“男兒膝下有黃金,起來說話”。追出府外的獵鷹,雙手虛託,一股柔和力量將那少年攙了起來。
“各位上仙,小人父親久病纏身,最近更是雙目失明。聽說仙人煉製的各種仙丹妙藥頗具神效,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所以小人斗膽想討要一顆,還望上仙應允”。那少年再次跪倒在地不住叩頭,一串串淚水無聲滑落。
“起來吧小兄弟,我答應你”。獵鷹再次將他攙起。
“你叫什麼名字?你父親得了什麼病癥”?
進入城主府後,博士輕聲問道。
“回稟上仙,小人賤名江寧,我父親十年前得了個頭疼的怪病,發(fā)作起來痛不欲生,尋遍了城裡郎中卻沒能查出病因。本來小人家中還算殷實,可爲了給父親換取治病的仙丹,如今已是負債累累”。
“這麼說,你父親服用過修士煉製的丹藥”?博士皺眉問道。
“是的,曾經花巨資換取到一顆清寧丹,服用後確實有些效果,可是隻康復了三年,父親的舊患便又復發(fā)了。我猜想可能是仙丹藥力不夠,所以才斗膽請求各位上仙賜藥,我知道仙丹寶貴,願以餘生做牛做馬報答各位上仙的大恩”。
江寧說到此處,欲要再次跪倒,博士急忙阻止。
“你父親之所以沒能康復,其實並不是丹藥的問題,修士煉製的丹藥只能輔助修煉改變體質,對於凡人的病痛只能以龐大的靈力壓制卻不能根除”。
聽到博士的結論,江寧倍受打擊,無望的癱坐在地上。
“小兄弟別難過,我又沒說你父親的病治不了”。
“真的?多謝上仙,多謝上仙”。江寧激動得熱淚盈眶,心中無限感激上蒼,終於遇到了慈悲的仙人。
“老道,你陪江寧去把他父親接來,我要給他做個全面檢查”。
半個小時之後,博士盯著核磁共振報告單,眉頭緊鎖。
“上仙,有問題嗎”?
江寧雖然不知道博士看的是什麼,但是他敏感察覺到了博士的爲難。
“博士,什麼情況”?兄弟們也都十分疑惑。
“在他的腦垂體後葉有一個大約兩釐米的腺瘤,已經到了晚期如果不盡快手術,病人絕不會活過半年”。博士的聲音有些沉重。
“上仙,求您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父親吧,求您了,求您了”。博士前面說的他一句沒聽懂,可最後那句活不過半年卻像魔咒一樣深深地扎進了江寧腦海。
“快起來小兄弟,我不是不想救,治病的過程很繁瑣,我一個人實在無能爲力”。
就在江寧幾乎絕望的時候,一個美妙的聲音在衆(zhòng)人耳邊響起。
“我可以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