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我睡至正酣,卻被突一陣如其來的急促的電話聲所吵醒。
迷迷糊糊之中,我循著電話的方向,拿起電話接了起來。
從電話的那頭,便傳來了張衝頗爲急促的聲音。
在聽到張衝的話之後,我立刻知道,那一定是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訴我的。所以,頃刻之間,我就睡意全無,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從電話之中,張衝告訴我說,國際警方已經到了當地的警局,並且,不尊任何人的勸說,執意要抓捕我!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警局只能夠配合。而現在,迫於壓力的警局已經派出了很多人員開始進行調查,並且根據我辦理住房的身份證信息。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們就已經找到了我的位置!而現在,他們正在前來追捕我的路上!
說完了這些的張衝便匆匆的掛掉了電話,他是偷偷躲在警局內的廁所中給我打來的電話。
張衝的話讓我一時間變得呆滯了起來,大腦中有些空白,我實在是想不到警方的效率竟然會如此之快,他們竟然能夠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找到我。而且,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些國際警方爲什麼會這麼迫切的要將我捉拿歸案!
沒有思考多久,我就立時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沒想到,國際警方的行動如此迅速,如此的雷厲風行!
擡頭看了看錶,上面的指針清晰的告訴了我,已經是上午的10點多了。而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那麼,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夠到達這裡!
“不好。”我一拍大腦,隨即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洗漱完畢,匆匆的打開了房門,敲開了馮東榮的房門。國際警方既然是爲藏寶圖出現的,那麼,身揣藏寶圖的馮東榮就絕對的不安全!而且,我相信,在國際警方的備案之中,馮東榮,一定是一個已經死去的人!而我,只要我身上沒有藏寶圖,那麼,國際警方即便是抓住了我,短時間內,我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睡眼惺忪的馮東榮在我近乎砸門的敲門下,終於打開了房門。
沒有理會他的抱怨,我就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用最快的速度把當前的情況告訴了他。
而我的話說完後,馮東榮也是一個激靈,一下子慌了神。從過去到現在,馮東榮的身份,讓他成爲了聽到警察就會慌神。更何況這次來的是國際警察,馮東榮有如此表現,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趕忙安慰了一番已經六神無主的馮東榮,旋即摸著下巴開始思考起來。
爲今之計,只有先保護好馮東榮纔是關鍵。我思索了半晌,這才緩緩開口道,“如今看來,我被抓,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然而你,目前來說,警方是一定不知道你還活著的,所以,你不必驚慌,一會他們來抓我,我跟他們走便是,你記得,你好好的待在房中,哪裡都不要去。到了晚上再行離開。”
我的一番話,讓馮東榮驚慌失措的心慢慢的平復了下來,他選擇了聽從我的安排,而後看向我道,“那你怎麼辦?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合作伙伴,我可不希望就這麼斷掉。”
我道,“關於這點,你不必擔心,只要他們沒有證據,我很快便會被放出來。”
點了點頭,馮東榮道,“你們警察的那一套系統我不甚瞭解,只要你不會有事,那便行了。”
接下來,我向馮東榮索要了他的聯繫方式,而後默默的背了下來,這纔回到了房中,將我的工具箱和那把手槍等等不能夠暴露的物品遞給了馮東榮。這才坐在房間中的沙發上,靜靜等待著警方的到來。
十分鐘後,正在房中看報紙的我聽到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微微一笑,我打開了自己的房門,果然,門口站了許多的警方人員,我甚至還看到了不少相熟的同事的面孔。他們看向我,滿面的疑惑和不可置信,不明白爲什麼往昔的同事,那個警局內的王牌。如今,卻成了他們要抓捕的嫌犯。
站在我正面的,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身著西服,看著分外精神的美國男子。
他看向我,微微一笑,道,“你好,莊先生,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番,我是國際警察亞洲分部的特派小組組長,我叫沃克,這位,是我的秘書,漢娜。”他伸出手指向了站在他身後半步距離的一位金髮高挑美女,介紹道。
“你好。”金髮美女漢娜聽到上司的介紹,微微一笑,對我打招呼道。
我禮貌的向他們也介紹了自己,與他們二人相繼握手。而後,我開口道,“不知道沃克先生在這樣一個美麗的早上,爲什麼會帶著這麼多人來到我這臨時住的酒店之中,似乎,關於我家中爲何無故起火這件事,警方還沒有調查清楚吧。”我扯出了家中起火這件事,便是爲了讓我在與他們的談話中稍稍佔據上風。
沃克先生畢竟在國際警察組織中打拼多年。聽了我的問題,也不惱,笑道,“關於這點,莊先生請放心,我們警方正在全力調查這件事,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的。我們今天來找莊先生,卻是爲了另外一件事情的。”
“哦?什麼事?”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開口問道。
“莊先生前幾天似乎去過一趟聖彼得堡。”沃克話語一轉,說道。
“不錯。”我直接承認道,有護照和機票的證明,我也沒法否認。
點了點頭,沃克繼續道,“而且,莊先生似乎去過一次冬宮。”
“不錯。”我繼續承認。
“那就沒問題了,我們懷疑一起盜竊事件與莊先生你有關,希望莊先生能夠配合,這是國際警察組織的逮捕令,莊先生可以過目一番。”說完,沃克從漢娜手中接過了她遞過來的一張逮捕令,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粗略一看,逮捕令沒有問題,的確是真的。所以,我當即點頭道,“我願意配合。”
我這樣直接答應便是因爲我根本不怕,他們爲藏寶圖而逮捕我,而那藏寶圖,卻不在我身上。所以,我實是沒有必要去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