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碼頭停下來,巧雲(yún)巧月先下去,放好凳子等著楚含玉出來。
知道腹中有脆弱的孩子,楚含玉一舉一動都格外的小心謹(jǐn)慎,生怕出一點差錯,可以看出來她對這個孩子多在乎。
蒼寧吩咐人把東西搬上船,扭頭看著從馬車上小心翼翼下來的楚含玉,儘管臉上戴著面紗,她那雙重見光明的眼睛美的不像話,勾魂奪魄,讓人著迷。
楚含玉的東西不多,船上都準(zhǔn)備了,她也就帶了一點貴重珠寶首飾,都是蒼寧給她買的,還有華裙美服。
河邊風(fēng)大,楚含玉迎風(fēng)站著,長裙飄飄,碎髮飛揚,她擡手挽著碎髮的樣子,美極,仙氣十足,讓人側(cè)目。
蒼寧見狀,擋在她面前,以免風(fēng)吹傷了她。
楚含玉仰頭看著眼前高大挺拔,桃花眼迷人的蒼寧,問“我們要去哪?”
“歷國!”蒼寧盯著楚含玉,說“以前,你一直想去歷國,今天帶你去,高興嗎?”
楚含玉聽著歷國兩個字似曾相識的感覺撲面而來,她卻說不清有什麼好熟悉的,只知道,她或許真的應(yīng)該去歷國。
“高興,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楚含玉張口說道。
蒼寧愣了一下,耳朵尖尖不知道是被風(fēng)吹的還是因爲(wèi)害羞,她這般直言不諱的對他表露心意,讓蒼寧猝不及防,心跳加速。
蒼寧深情的盯著楚含玉,瞧著她如玉的臉,桃花眼溫柔似水,脈脈含情“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知道!”楚含玉納悶,難道她說錯了,既然是他的娘子,不是應(yīng)該和夫君在一起的嗎?
“含玉,你.......”蒼寧伸手,就要把瘦弱卻格外迷人的楚含玉抱在懷中。
就在這時,藥老走了過來,說“公子,已經(jīng)可以上船了,時辰不早,我們要儘快處罰,巡航的人很快會來這兒。”
蒼寧強忍著把楚含玉擁進懷中的衝動,點點頭,拉著她的小手,道“上船休息,這趟水路,有兩天的行程,兩天後,我們就到了歷國。”
“嗯!”楚含玉看著蒼寧握著她的大手,微微皺眉,她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好奇怪的感覺,難道她不喜歡蒼寧觸碰她?
這艘船不少,上下有三層,她住在二層最大最舒適的房間,蒼寧和她一個房間,巧雲(yún)巧月收拾了一下,端著清洗乾淨(jìng)的水果放在楚含玉面前。
她有點暈船,上來後便暈暈乎乎的,感覺站不穩(wěn)。
蒼寧見她一臉難受,扶著她在牀上躺下,道“睡一會兒,等會讓藥老給你準(zhǔn)備暈船的湯藥,喝了就好。”
“不喝,對腹中的孩子不好,我就這樣躺著能行。”楚含玉下意識知道暈船藥對身體不好。
“.......”蒼寧皺眉,她開口閉口孩子,讓他有些不悅,如果是他的孩子,他會覺得很幸福,只是這個房子並不是他的。
而是那個和他有著殺父毀家,不共戴天之仇的慕容瑾的孩子,要不是顧及她,這個孩子絕對不可能在她腹中停留到現(xiàn)在。
“你喜歡這個孩子,是因爲(wèi)是爲(wèi)夫的孩子,所以喜歡,寧願自己受苦,也要保護好他?”蒼寧蹲在楚含玉面前,盯著她貌美如仙,美豔動人的臉。
“他是我們的孩子,保護他是應(yīng)該的,難道夫君不喜歡?”楚含玉露出疑惑的神情“夫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隱瞞我?”
“沒事,好好休息,不想喝藥就不喝藥,確實,暈船藥多腹中胎兒有影響,爲(wèi)了我們的孩子著想,不能喝。”蒼寧寬慰。
楚含玉點點頭,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嘴上說沒有,楚含玉卻覺得他似乎隱瞞了很多東西。
“爲(wèi)夫要去外面看看,你休息,讓巧雲(yún)巧月守著,有什麼不妥,叫我。”蒼寧叮囑,想要給她撥開臉上的碎髮,楚含玉微微別開臉,自己撥開碎髮,微微點頭。
她迎著蒼寧蹙眉的神色,溫柔體貼的說“好,夫君去忙吧!”
“嗯!”蒼寧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叮囑巧雲(yún)巧月幾句。
等蒼寧走遠了,楚含玉躺在牀上,感覺船身晃盪的感覺,睡不著,彷彿她就在水上飄蕩一般。
輾轉(zhuǎn)反側(cè)好一會兒,楚含玉睜開眼,朝著巧雲(yún)招了招手“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巧雲(yún)看著楚含玉友善可親的模樣,不知道她又玩什麼花樣,嘴角抽了抽,上前“夫人有什麼話要問奴婢,奴婢知曉的都告訴夫人。”
纔怪!
蒼寧在她確定失憶之後,就交代了,許多事情都不能告訴她,還給她編了一個身份背景,想要從巧雲(yún)這兒套消息,不可能。
“我之前是什麼樣的人,和夫君是如何認(rèn)識的?”楚含玉腦海一片空白,她想知曉自己的身世。
“夫人的家人在一年前被山賊殺了,只有夫人一個人逃了出來,是公子救了你,夫人爲(wèi)了報答公子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說要永遠侍奉公子。”巧雲(yún)說道。
楚含玉聽見以身相許四個字,覺得以前的自己太草率了,怎麼能張口閉口以身相許呢,若是救她的不是蒼寧,是一個長得歪瓜裂棗的山野大漢,她也要以身相許麼?
不過,長的蒼寧這樣妖孽的模樣,單憑那雙桃花眼看來,無權(quán)無勢的孤女她,確實應(yīng)該以身相許,否則也不會有腹中的小娃娃。
難怪她那麼在乎孩子,這會兒楚含玉知道了,她肯定是因爲(wèi)家人都遇害了,纔會想著有家人陪著。
孩子,不是最親密,血緣不可斷絕的家人麼?
“夫君是做什麼的?”楚含玉好奇,蒼寧看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感覺深不可測,對她倒是沒話說,溫言軟語,溫柔體貼,是個極好的夫君。
“公子他做什麼的,夫人去了歷國就知道,奴婢也不清楚。”巧雲(yún)見她一臉不解,彷彿再說,你有沒失憶,你怎麼不知道的樣子。
“夫人,我們做奴婢的,不能過問主子的事情,就算奴婢沒失憶,也不知道公子具體是做什麼的。”
“......”楚含玉無語。
巧雲(yún)又說“再說了,奴婢也就是在雲(yún)陽城的時候纔在夫人身邊侍候,之前一直沒見過公子,所以不是很清楚。”
她擺了擺手“知道了!”
看巧雲(yún)不像是說謊的模樣,楚含玉也不再多問,她懂。
以後有什麼直接問蒼寧就好了,免得爲(wèi)難這些婢女,看她們緊張的模樣,好像她會吃人一般。
想到這,她問“我以前是不是很厲害,你們都怕我?”
“......”巧雲(yún)巧月?lián)u頭。
“那我是什麼樣的人?”楚含玉好奇。
巧月說“以前夫人眼睛看不見.......”
“巧月!”巧雲(yún)激動的警告。
楚含玉“......”
看樣子,她們?nèi)鲋e了,有些事情並不像她們說的那樣什麼都不知道,而她失憶,應(yīng)該不是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