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好聽的會死嗎?”
北庭爵瞪了她一眼,然後警告了一句。顧傾歌表示自己很無奈,這年頭實話實說真的容易被嫌棄。
“怎麼最近不見唐宇,他一天在幹什麼?”
顧傾歌知道北庭爵不想和她說太多關於北庭瑩的事情,而她也著實沒有太多的心思去聽那些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
“你對他很感興趣?”北庭爵的眼神危險了起來。
“沒有,我這前額的傷疤如今都不見好。想問一問他到底有沒有把握給治好,可人好像幾天沒有見著影子了。”她說的很委婉,可北庭爵還是感覺到一絲尷尬。
他覺得只要顧傾歌的前額好不起來,他恐怕單單因爲這件事情就在她面前永遠擡不起頭來。現在都不清楚當初是誰下的暗手,自己花費了這麼久的功夫居然沒有一點進展,也是奇了。
“他有他的自由,我也不清楚。不過這些天當真是沒有看到他晃悠。”北庭爵也皺了一下眉頭,那邊自己派人盯著也沒發生什麼事情。
“感覺你們很熟悉啊!”
“很好奇?”北庭爵斂眉問道。
“他叫你老大哎!我可只聽你的發小這樣叫過你,能不好奇嗎?”顧傾歌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當是成功取悅了北庭爵。
“有些交集罷了。”
談到唐宇北庭爵好似並不願意多說什麼,只是淡淡一句便堵塞了顧傾歌想要旁敲側擊的話語。
顧傾歌哦了一聲,便要從北庭爵的懷裡坐起來。感覺到她瞬間變臉,他微微一些訝然,然後有些無奈地道:“你這性子……”
雖然是怨怪,可顧傾歌還是聽出他話中的寵溺,她有些蹬鼻子上臉地道:“人家這不是想要了解你嗎?”
她一雙不安分的手一直在他的胸膛處打著轉,那眉眼更是妖媚盡顯。北庭爵的臉蛋頃刻便黑化了起來,她這也是豁出去了。
“說嘛!”她的紅脣輕輕啄了一下他的薄脣。
北庭爵看著她蜻蜓點水便想要離開,將她的頭固定在自己的手掌中,脣已經輕輕壓上去加深了這個吻。
等她渾身酥麻,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纔將人放開:“以後還敢魅惑我嗎?”
顧傾歌癟了癟嘴,他這個樣子像受蠱惑的人嗎?自己這樣的小把戲還是收斂一些吧!畢竟這男人長了一雙鋒利的眼睛。
“那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我喜歡傾歌的目光只放在我一個人身上,而不是其他男人身上。唐宇是一個另類,但他不是一個壞人,你放心吧!”
他不是沒有感覺到傾歌對唐宇的防備,可唐宇和他們雖然不是一起長大。但也是生死相依的兄弟,當初那件事情對他的打擊比較大罷了。
顧傾歌不清楚他爲什麼這麼篤定,也沒有再說什麼,有些話語點到即可便好。
她本來只是想要問一問唐宇的來歷,以及與北庭家的恩怨是真是假,可看他這樣子似乎並不會告訴自己。
“你今天去褚師那裡,事情辦的如何了?”北庭爵像是受不了她這炯炯的眼神,立刻轉移話題。
“老師讓我等著就好,事情他已經準備好了,到時候我只要我去參加就好了。”她也沒有胡攪蠻纏,隨便打了一句話。
“那老頭對你很不錯。”
“當然了。”
聽著她認真的語氣,看著那滿滿都是信任的眸子。北庭爵覺得自己就不應該嘴欠地說這句話,這不是自己找虐嗎?
……
自從那天以後,北庭爵好似又忙碌了起來。而顧傾歌每天將自己藏在一樓的書房內,搗鼓著她的畫紙。
其它不敢說,但是國畫這一項她還真的沒有多大的懼意。
可老師說的也不錯,一些新的技巧自己還應該用它。而自己這段時間的任務,就是將這些技巧用在自己作畫的手法裡面。
這一天,她正在埋頭苦練的時候,一道人影卻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模樣雖然有了些許變化,可能看的出來,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是衛蓁蓁無疑。
“很詫異嗎?”
顧傾歌笑了笑:“沒有什麼詫異。”
她的確沒有多大的詫異,只要自己還和北庭爵有一絲聯繫。那麼與他有關的人,自己似乎都沒有辦法擺脫。
“那就好,我想要住在這裡好不好?”
她依舊帶著一臉的笑容,可顧傾歌從那蕩著笑意的臉上看到了些許陰森。
“我沒有權利反對,不是嗎?”顧傾歌反問。
衛蓁蓁剛做完手術的臉上也是微微抽動了一下,似乎比從前那張甜美的臉蛋多了幾絲僵硬。不過頃刻便恢復了正常。
“就知道傾歌最好了,爵哥哥還想要送我去酒店,我纔不要去呢?傾歌都答應我留下了。”她掉頭對著北庭爵哼了哼自己的小翹鼻。
北庭爵看了一眼顧傾歌又看了一眼衛蓁蓁,最後淡淡地道:“你喜歡就好。”
看著說了一句便走上二樓的人,顧傾歌臉色變了一變,他剛纔不準備留下衛蓁蓁嗎?可不準備留下她,帶她回來幹什麼?
衛蓁蓁可不管兩個人的表情,對著顧傾歌笑道:“傾歌,就是上一次那個房間吧!你要知道我從小就膽小。我看那個房間最好,而且我上一次已經習慣了。”
顧傾歌握毛筆的手緊了一下,然後笑道:“讓爵給你安排吧!他向來疼愛你這個妹妹,一個臥室而已。”
衛蓁蓁在聽到妹妹二字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不過還是笑道:“當然了,爵哥哥對我向來是有求必應。”
“那我先上去了,等我安頓好了,我們聊天談心吧!你要知道我在國外的時日,每天對你都是念念不忘。”
她笑的很肆意,然而顧傾歌並不覺得和她有什麼好談的。
等她踩著高跟鞋噠噠地遠走,那開門的聲音從二樓傳來的時候,顧傾歌才低下了頭。
當她看向自己桌子上的畫時,那裡已經滴答上了點點墨汁。一張好看的秋菊圖就這樣被毀了。
好看的眉頭微微一簇,準備重新提筆的時候,像是沒有了多少興致,將筆順勢擱置在一旁。人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