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媒體報道上根本沒有寫過任何有關宋雲染懷孕的新聞,而陸雲卿剛消失後,她便投入了電影的拍攝工作,並且立刻和新男主緋聞不斷。
“你不會現在才知道我假懷孕吧?嘖嘖,真是單純啊,怪不得能惹得那麼多男人的憐愛呢?陸家的幾兄弟,怕是都被你這懵懵懂懂的樣子給欺騙了吧?”宋雲染邊說著,一邊上了手,掐上了沈夏的下巴。
沈夏可是練過的,一直鑑於宋雲染是個女流,所以纔沒動手,可是今天,她真的忍無可忍了!
當年,宋雲染的事是造成她和陸雲卿婚姻破裂一個很重要的原因,也怪她自己,對陸雲卿信任不夠。
想起宋雲染當時是假懷孕進入陸家,並造成了後面的一些列誤會,沈夏頓時怒上眉梢,伸手狠狠抓住了宋雲染的手背。
宋雲染畢竟是個花瓶,手上哪裡有什麼力氣。
沈夏直接用力握緊宋雲染的手,讓她頓時動彈不得。
宋雲染立刻皺起了眉頭,疼地嗷嗷直叫。但她不服氣,擡起另一隻手,作勢就要甩沈夏一個耳光。
“你這個踐人!你敢弄疼我?”
“不禁弄疼你,我還要打你,讓你張長記性。”說畢,沈夏立刻舉起了另外一隻手,抓住宋雲染即將要落下的手,將她整個人往後一推。
宋雲染立刻靠在了車子上,車子受到劇烈的撞擊,頓時發出劇烈的響聲。
宋雲染整個人趴在車上,因爲痛,頓時淚流滿面起來,“你?你竟然打我?”
“對,打的就是你。”說畢,沈夏上前一步,上起手,狠狠地對著宋雲染右邊的小臉甩了過去。
只聽到空氣中傳來的‘啪’的一聲,宋雲染捂著臉痛苦了起來。
因爲直接被沈夏的氣勢嚇懵了,宋雲染頓時不敢反抗,蜷縮了起來,求饒著,“啊?別打我,別打我。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總是欺負你,你不和我計較我還得寸進尺。求你了,饒命,別打了。我還要靠臉吃飯,嗚嗚。”
宋雲染頓時變得楚楚可憐起來,沈夏掃了一眼,笑容僵硬,“這一巴掌是給陸雲卿打的,讓你欺騙他你懷孕了。”
說畢,她又揚手,對著宋雲染的左臉又來了一下,不過這一次,力道更狠,“這一巴掌,是報我當年你污衊我之仇!”
“啊!別打了!再打臉就歪了!”這一次,宋雲染直接抱住了沈夏的腿,苦苦哀求著,“沈大小姐,沈女俠?大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沈夏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雖然知道她是假心假意地哭,說不定待會她就喊一幫子黑社會來教訓自己。
但畢竟沈夏不喜歡欺人太甚,甩了宋雲染兩巴掌後,她還是收回了報復的心,冷哼了一聲,“你好自爲之吧。”
“一定,一定。”宋雲染捂著自己的兩邊臉,待沈夏離開後,她立刻跑到車子的後視鏡前看了看,頓時整張臉花容失色。
鏡子裡,她那張錐子形的蛇精臉被打地扭曲,下巴直接扭曲到了左邊,整張臉變形,假體都露了出來。
“啊!我的臉!”
宋雲染如此驚叫著,裡面的保安才衝了過來。
見有人圍了上來,宋雲染立刻失聲尖叫,捂著自己的臉,“別過來,別看我。”
“這位小姐,要不要報警?要不要喊120?”保安急忙問道,其實剛纔沈夏打宋雲染,早就有攝像頭拍到。
像這樣的五星級大酒店,每一處死角都安裝了攝像頭。而由於今天在這裡舉辦ge的慶功宴,酒店五百米外就拉了警戒線,閒雜人基本都進不來。所以這也是爲什麼剛纔沈夏敢動粗的原因。因爲她不怕這裡會忽然冒出狗仔來將剛纔的那一幕拍下。
宋雲染慌慌張張地打開車門鑽進車裡,此時從酒店裡,正好下來兩位衣著光鮮的名媛,正是剛纔和宋雲染握手的那兩位。
“咦?那不是宋雲染麼?”
“呀,她的臉怎麼歪了?”
“早就聽說她那張美人臉是整出來的。想不到是真的,哎呀,嚇死我了,好可怕,她的臉全都錯位了。”
“快點快點,拿手機拍下來。”
在宋雲染慌慌張張開車離開時,她絲毫沒發現,酒店門前的兩隻手機,已把她惝恍逃跑的全過程拍了下來。
——
ge的慶功宴終於結束,陸陸續續有人出來。陸雲庭做最後的收尾工作,和他的助理負責收一些服裝回去。
整個會場頓時有些亂七八糟,原本酒店的服務員上樓來,幫忙收整。
爵跡在更衣室裡舉了舉自己的右手,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沒有一點笑容。
他將右手緩緩又擡了幾分,發現疼痛無法忍,不禁皺起了眉頭。
正當他重複將右手放上放下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進來。”
爵跡冷冷道,將手負到身後。
小雅走了進來,沒有關門,直接徑直來到爵跡的跟前,神情有些躲躲閃閃,“先生有件事必須向你彙報。”
“說。”爵跡冷冷地吐出一個字,看著鏡子裡小雅的表情。
小雅咬了咬脣,開口道:“剛纔樓下有保安報了警,說酒店門外剛剛有人被打了。打人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沈夏小姐……”
“她打人?”似乎像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般,爵跡微微揚起了脣角。他很少笑,每一次不是笑裡藏刀就是森冷陰寒,但這次不同,爵跡的笑帶著一點玩味。
“她那種隱忍的性格,不是情願自己忍到死麼?”像是自言自語道,爵跡轉過身來看著小雅。
小雅從自己的包裡找出一盤碟子遞給爵跡,“這是錄像帶,我看過了,確實將沈夏小姐打人的全過程都拍了下來……”
“消除一切備份。這件事我不希望再有後續。”爵跡接過小雅手裡的帶子,大步擦身走了出去。
“是。”小雅重重地迴應。
爵跡想要做的事,沒人敢不從。
所以小雅懂的怎麼做。證據首先絕對銷燬,然後人證也得收買。即便宋雲染立案,那也是死無對證。
小雅慢慢地走到鏡子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頓時表情十分哀傷起來,“爲什麼她就那麼好命呢?爲什麼我從來都是站在角落裡,默默地看著?”
小雅緩緩擡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陷入了無限痛苦中。
——
沈夏打完人直接打車去了醫院,取了車子趕往幼兒園去接兩個孩子。
她看了看手錶,下午四點半,這時候開過去,絕對不會遲到,並且有充足的時間。
能夠提前趕到幼兒園,沈夏覺得無比開心,因爲她平常工作都很忙,很少有時間準時接兩個孩子。每回看到空蕩蕩的教室只剩她的兩個孩子時,她就很自責,所以今天,她想要給兩個孩子驚喜。
開著車子在大路上奔走,沈夏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早把剛纔的不愉快忘了。
她回醫院的時候,特地換了件衣服,並把爵跡的衣服用一個精美的紙袋裝了起來。
她把紙袋放在了副駕駛位上,準備打回家洗好了再還給爵跡。
一想起爵跡這個男人,沈夏頓時有些心神不寧起來。不知道爲什麼,她越接近這個男人,便越覺得不瞭解他。
他究竟是怎樣一個男人,爲什麼總給她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每當她覺得爵跡接近她應該是另有所圖的時候,他又用他的冷漠將她推開,實在令她費解。
一邊想著事,車子很快就開到了幼兒園門前。爲了讓兩個孩子更加開心,沈夏特地跑到附近的肯德基買了兩份雞翅和可樂。平常這些垃圾食品她都不讓兩個孩子吃的,可是他們就是特別鍾愛kfc的東西。
所以今天沈夏決定破例。
她自己也點了一份套餐,坐在靠窗戶前的座位坐下,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擡手看了看手錶,還有半個小時才放學,而她過馬路道對面的學校接人,加起來不會超過五分鐘。
所以此刻的沈夏覺得很愜意,甚至是不慌不忙。
她隨手翻著手機上的新聞,一邊吸著奶茶。
不經意間,她似乎覺得旁邊思思走過的感覺,可是等她看向窗外,除了陌生的路人,什麼也沒有。
思思還在上課呢,怎麼會在馬路上走?
沈夏好笑自己是不是太累出現幻覺了,她擡手又看了眼手錶,還有十五分鐘。
用紙巾擦了擦嘴,沈夏從肯德基裡出去。
等她來到幼兒園大門口的時候,果然,還差十分鐘才放學。
沈夏在大門口來來回回地踱步,用手護著懷裡的雞翅,生怕涼了。
等待的十分鐘有些漫長,沈夏又踱步了一圈,守門的大叔忽然衝她喊了一句。
“你是沈思晴和沈念昀的媽媽吧?我見過你。”
“是啊,大爺,怎麼了?”沈夏帶著笑走到保安亭前和保安大爺搭話。
保安大爺有些奇怪,皺了皺眉,咦了長長一聲,“剛纔你媽不是把孩子接走了麼?你怎麼還不走?”
“我媽?”沈夏頓時秀眉緊蹙,心下立刻預感不好,“我媽從來不會過來接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