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桐桐始終看著一夜不說話,一夜只能將一肚子的疑惑吞嚥到肚子裡去。
等開始拍攝的時候,一夜始終站在一旁觀看,的確就像她所想的那樣,今天的祁桐桐看起來要比平常好了很多。
就好像是想開了什麼一直壓抑在心頭的事情終於放下心了的感覺一般。
一夜坐在一旁,瞥了瞥眼睛,看到了祁桐桐的挎包上掛著的奇怪的掛飾。
有些粗暴的將掛飾取下來,一夜仔細的看著小丑掛飾的細節。
這個小丑掛飾做的異常的精美,甚至是那皮膚都能感覺到的柔軟,好像人類的皮膚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在室內的關係,這個掛件甚至還帶著一絲絲的溫度。
手指戳了戳小丑的臉頰,一夜微微皺眉,看向自己的手指,上面居然沾染上了一點點顏色。
“這是什麼劣質品,居然還會掉色?”一夜將小丑拿在手中觀看,“明明其他地方都做的很精美,怎麼會掉色呢?”
一夜甚至好奇的用著兩隻手指小心的去拆掉小丑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感覺小丑在被脫掉衣服的一瞬間好像那看不出表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居然真的脫得下來。”一夜有些驚歎,看著小丑內部光滑的軀體,不過畢竟不過是個掛件,除了四肢並沒有人類所擁有的任何特徵。
將小丑的衣服穿上,一夜靠在一旁一直觀看著小丑。
到底是不是因爲它真的太醜了所以纔會這麼引起她的關注呢。
一夜皺眉,看著這個東西露出古怪的笑容。
剛纔一瞬間她對上了小丑的雙眼,那雙眼睛做的太過逼真,就好像真的能透過這個眼睛看到她一樣。
一夜忽略心中不愉快的感覺,最終忍不住伸手又一次將小丑掛件拿起來,仔細的觀察著小丑的雙眼,一夜伸出指尖,用指甲對準了小丑的雙眼,一點一點的接近。
小丑的眼睛真實的就好像真人一樣,甚至能看得到其中明顯的紋理,明明製作的如此小,卻精緻到這種地步。
一夜的手緩慢的伸向小丑的眼睛,一點一點的。
在一夜的指甲碰上了小丑的眼珠子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很小的撞擊聲,驟然她的眼球傳來一陣驚人的刺痛,頓時一聲尖銳的叫聲從一夜喉口中發出來,眼睛生生的疼痛頓時侵蝕了她所有的感官,一夜直接捂著眼睛滾到了地面上。
一夜的狀態讓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活,祁桐桐首當其衝,迅速的跑到一夜的身旁躺下,一夜疼的渾身是汗,顯然這種感覺依舊停留在她的感官上,然而除了最初的一聲尖銳的叫聲之後,一夜都是努力的忍耐著疼痛。
“一夜……一夜?”祁桐桐企圖將一夜扶起來,然而一夜顯然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將一夜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祁桐桐看向了一直坐在位置上咧著血色的大嘴對著眼前的人笑嘻嘻的小丑。
“嘻嘻嘻嘻嘻。”小丑尖銳的笑著,“人類啊,有太多的好奇心可不是什麼好事啊嘻嘻嘻嘻。”
“你……”祁桐桐頓時恨恨的看向小丑。
“嘻嘻嘻。”小丑依舊笑著,一點也沒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一夜躺在地面上,眼睛已經留下了血液,順著她的手指溢出來,祁桐桐頓時心下一緊:“一夜,一夜,你快鬆開手,快讓我看看。”
祁桐桐強硬的將一夜的手拉開,一旁的羅陽耀立刻過來幫忙:“這是怎麼回事?”
“快幫我按住她。”祁桐桐說道。
“恩。”羅陽耀和趕過來的安曉成立刻一左一右的將一夜按在地面上,在場的工作人員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
祁桐桐坐在了一夜身上,強迫一夜睜開眼睛:“聽我說,忍著,一夜,一定要忍住,現在張開眼睛,看我,看著我。”
小丑尖銳的笑聲和祁桐桐擔憂的聲音形成了對比,一夜的臉色已經發青,卻努力的睜開眼睛。
她完好的另外一隻眼睛,彷彿看到了在祁桐桐身後對著她陰森的笑的小丑。
“……”祁桐桐看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一夜的眼中旋轉,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黑色的小蟲子,剛纔的血液並不是小蟲子的原因而流出來的,而是因爲一夜自己而抓破了眼眶周圍,甚至不小心刺破了眼白。
眼眶中整個都是紅色的鮮血,一夜死咬著牙,努力的讓自己不掙扎。
“再忍一下。”祁桐桐彎下腰來,從口袋中抽出一早就準備好的符紙,辟邪符,將整個符紙含入口中,祁桐桐直接嘴脣對上了一夜的眼角輕輕的****,從眼角****到眼珠。
舌尖敏感的感覺到那小蟲子遊動的痕跡,因爲想要躲閃祁桐桐的****而不斷遊蕩著,一夜疼的渾身抽搐,卻依舊是維持著理智不讓自己推開祁桐桐。
瘋狂狀態中的人力道是十分可觀的,顯然一夜有些沒有辦法輕易的被制服,但是旁邊畢竟還有兩個男人壓制,就只能任由祁桐桐就這麼繼續****著。
祁桐桐終於咬住了蟲子不小心露出來的尾巴,輕輕的向著後面拉扯。
拉扯的過程十分的痛苦,一夜的尖叫聲就彷彿正在被火焰灼燒,之前所有的隱忍都在這一刻變成了無法忍耐的痛苦。
祁桐桐聽的心驚肉跳,卻強硬的將小蟲子拉扯出來。
終於在一夜一聲高分貝的尖叫之後,停了下來。
在場的人在注意到一夜已經冷靜下來之後,制服她的兩個男人都鬆開了手,一夜躺在地面上神情恍惚。
“已經叫了救護車,馬上就到。”馬龍說道。
“恩。”祁桐桐口中咬著所有人都看得到的黑色的蟲子,大家都能看到那蟲子在不停的亂蹦,在場的幾個小姑娘嚇的差點暈過去。
“這個怎麼辦?”羅陽耀企圖伸手去將小蟲子抓過來,然而立刻被祁桐桐躲開,祁桐桐咬著蟲子對羅陽耀搖搖頭,她沒辦法說話。
口中的符紙已經徹底溼透了,奇怪的味道在口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