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桐桐跟在羅陽耀的身後,她的身後跟著一夜,這樣子看起來像是在壓制犯人一樣,祁桐桐十分無語的跟著兩個人中間,一聲不吭。
“恩……”祁桐桐很久之後纔開口想要說什麼。
“你被人跟蹤了嗎?”羅陽耀說道,“有些事情要循序漸進(jìn)的暴露給媒體,不能一上來就開房這麼大尺度。”
祁桐桐沉默了片刻:“我覺得沒有。”
“那就這樣吧。”羅陽耀說道,“這次的工作比較複雜,你自己多努力。”
“好的……”祁桐桐接過了了羅陽耀手中的文件,打開看了上面的流程一邊,不得不說的確是十分的有趣精彩,再加上靈異的潤色,這一期的節(jié)目簡直就像是探險一樣,不過,“這個是廣告嗎?”
“恩。”羅陽耀點點頭,“美術(shù)館邀請我們做的。”
美術(shù)館啊。
“挺有意思的。”祁桐桐點頭,“安曉成要來?”
“恩。”羅陽耀點頭,“這一次的拍攝地點比較固定,要搭配安曉成的時間,如果調(diào)不開就繼續(xù)讓他做講解主持人。”
“恩。”祁桐桐點點頭,兩個人雖然合作了同一個節(jié)目,但是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真正的見過面,算不上什麼合作,祁桐桐還是有些失落的。
“你很喜歡安曉成?”一夜挑眉問道。
“也是也不是。”祁桐桐說道,“作爲(wèi)朋友是當(dāng)然是喜歡他的,但是卻不是戀愛的感覺。”
祁桐桐不知道爲(wèi)什麼要解釋這個,但是剛纔一夜的問話讓她不由自主的解釋這個事情,感覺像是專門的,讓人感覺到怪異。
“好吧。”一夜也不打算多攙和,歪著腦袋,“今天墨嶺會來。”
“啊。”祁桐桐突然想起了那個十分踏實的男人,聳聳肩膀說道,“我的隊伍又壯大了。”
“可是墨嶺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是不大。”一夜一邊走一邊說道,“讓他做保鏢簡直是浪費人才。”
祁桐桐頓時一噎:“什麼啊?”
她就這麼沒意思?
“我的意思是,墨嶺比起做保鏢,做他自己的事業(yè)對我們反而更有幫助。”
“什麼事業(yè)?”祁桐桐沒想過墨嶺以前有自己的什麼事業(yè),按照她的想法墨嶺不過是穆海的一個司機。
“他在這邊也算是地頭蛇一類的人物了,你現(xiàn)在強行將他拴在身邊做保鏢,真的是大材小用。”
“啊?”祁桐桐莫名其妙,“什麼地頭蛇?”
“你在這個城市呆的時間也不短了,連最基本的報紙都沒有看過嗎?”一夜十分逼視的瞥了了一眼祁桐桐,在察覺到對方臉上茫然的神情的時候就知道必然是不清楚的,最後只能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去百度一下墨嶺,對了,記得前面加上地名。”
祁桐桐傻呆呆的低頭打開手機開啓流量,在等待了片刻之後終於看到了上面瀏覽出來的信息,幾個鮮紅的大字出現(xiàn)在祁桐桐的面前。
——n市房地產(chǎn)大亨墨嶺退出房地產(chǎn)界……
膛目結(jié)舌。
當(dāng)祁桐桐看到了正在保姆車前站立的男人的時候,祁桐桐一時間居然無法直視眼前這個男人。
他居然就這麼毅然決然的放棄了他的事業(yè)?就因爲(wèi)要滿足段天佑對他的命令?她到底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祁桐桐感覺自己受到了驚嚇,在站在墨嶺身旁的時候躊躇了半天連個打招呼都憋不出來。
墨嶺站在原地,祁桐桐不動,他也不動,就這麼兩個人乾站著不說話。
已經(jīng)坐上了車的羅陽耀探出頭來:“有什麼事情上車在說,我們要先去片場!”
“……”祁桐桐瞥了一眼墨嶺,默默的坐上了後座。
墨嶺也是一頭霧水,對祁桐桐的動作和態(tài)度也是十分茫然,只能坐上駕駛座開車。
“那個……”在車內(nèi)沉默了很久之後,祁桐桐才小心翼翼的說道,“墨嶺啊……”
“什麼事,祁小姐。”
“……我不是小姐。”祁桐桐十分無奈的嘆氣,“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可以了。”
“好的,祁桐桐。”墨嶺一點也不反駁,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祁桐桐依舊是一肚子的糾結(jié),旁敲側(cè)擊的說道:“那個,你做我的保鏢有沒有什麼不滿的,你立刻說出來,我馬上就能放你走。”
墨嶺在聽到祁桐桐這句話的下一刻就明白了祁桐桐在糾結(jié)什麼了,不由的有些好笑,默默的勾起嘴角,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並沒有,祁桐桐。”墨嶺有意無意的將祁桐桐這三個字咬的十分清晰,頓時讓祁桐桐的小心臟都跟著抽了抽。
大亨啊。
能被稱爲(wèi)大亨的人那得是多有錢啊。
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了!
簡直是不能忍啊!
她居然讓他來當(dāng)保鏢?
“抱歉。”祁桐桐終於忍不住雙手合十十分抱歉的說道,“我之前以爲(wèi)你只是個司機,所以纔會提出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您還沒有籤協(xié)議吧?我們現(xiàn)在就解約!”
“沒有這個必要的,祁桐桐。”墨嶺說道,“不是身在高位就能感受到幸福的,我累了,很感謝你,將我解脫出來。”
祁桐桐一愣:“我將你解脫出來?”
這時候墨嶺點點頭,卻沒有將話頭再繼續(xù)下去。
祁桐桐疑惑的看向身旁的羅陽耀,企圖從這邊得到答案。
“羅陽耀的企業(yè)與其說是自己創(chuàng)辦起來的,不如說是被穆家資助成功最後成爲(wèi)的一枚棋子罷了,到時候還是要爲(wèi)穆家效力。”羅陽耀抵擋不住祁桐桐好奇的目光,給祁桐桐解釋道。
“就像是被栓了項圈的狗一樣。”一夜突然在一旁補了一刀。
祁桐桐立刻有些埋怨一夜的語氣,說道:“一夜!”
“她說的並沒有錯。”墨嶺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一夜的說法,“十分的形象。”
“……”什麼樣的人才會將自己形容成一隻狗呢?
“所以,祁桐桐,你不需要有任何的內(nèi)疚,我並不在意那些東西,放棄他們對我來說並沒有任何的難度。”
“可是你失去了優(yōu)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