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沒飯了,你去下一家吧!”圖木格連看都沒有看文西一眼說道。
文西詫異了一下,還以爲是圖木格認出了自己來找麻煩了,誰想原來是圖木格把後廚的飯菜給包了。
文西知道去點餐估計也點不到了,於是便後退著出去了。來到了另一家吃了一頓。
吃完飯,文西來到之前那家餐廳門前,發(fā)現圖木格還在裡面吃飯,他的腳底下放了好幾個垃圾桶,都是裝得滿滿的,有服務生正在忙著幫他倒垃圾。
文西在外面瞄了一眼,見圖木格開始拿紙擦嘴,之後又從兜裡掏出一沓錢來,付給服務員,然後瞇著眼睛滿足的向外走去。
圖木格的眼睛幾乎是閉著的,吃完飯之後,他的腦子就停止了思維,把能量都交給了胃。
見圖木格出來,文西便跟了上去。圖木格悠閒的在街道上走著,他的步伐能壓死生命力強的螞蟻。
文西跟得都有些不耐煩了,這圖木格走了一會兒,上了一輛觀光車,然後繼續(xù)向前。文西便一直跟著他。
走了一段,文西見圖木格下了車,一路向著一片破修理廠走了進去。文西也跟了上去,發(fā)現這個修理廠有些熟悉。仔細一想,原來是之前偷車的時候來賣車的那片地方。
這裡方圓一百來米,裡面既有堆積如山的破車垃圾,還有一個修理廠房,向前走一點,就是之前文西賣車的地方。
圖木格走進了修理廠,然後大搖大擺的橫穿了過去,裡面沒幾個人,但是都好像沒有見到這圖木格一樣。
文西猜測那些人是認識圖木格的。朝裡看了看,裡面的人沒有自己認識的,也沒有看見之前收電車的那個。
文西站在遠處向裡面探望了一眼,然後藉著堆積如山的廢品擋住自己,慢慢的繞到了修理廠的後面,然後又順著牆跟向修理廠後門方向走去。
才走不遠,只聽修理廠內隱約傳來慘叫的聲音,聲音尖銳痛苦,像是有人被皮鞭子抽身後的叫聲。
聲音就在牆裡,文西想找到一個可以觀察到裡面情況的地方進行觀察,可是這廠房太高,笨根本就不可能爬的上去。
文西吃過黑倉庫的苦,所以以爲這裡也是一個黑倉庫,有人正在像之前自己一樣被拷打著做苦工。文西想到這些便覺得有些急切,不知是哪個可憐人在裡面受苦。不行!一定要結束這一切。
文西便兩步跨到後門口,見門是虛掩著的,對面是一個小型的公廁。文西來到後門,透過門縫向裡面瞄了幾眼,見廠房裡面有一間小鐵屋子,竟和自己之前住過的鐵屋類似。文西斷定受苦的人就在裡面,於是小心翼翼的推開後門就要進去。
一進門,見圖木格躺在後門旁邊的一張大鐵牀上正在呼呼大睡。不遠處有人影晃動了一下,文西立刻躲在了圖木格的牀後面。
那人從前面過來,徑直的朝著鐵皮屋子走去。然後拉開鐵屋的門便進去了。門一開,有聲音便從裡面?zhèn)髁顺鰜恚贿^模模糊糊聽不清楚。
圖木格在牀上翻了翻身,然後繼續(xù)吧唧著嘴巴睡覺。
文西趁機貓著步子來到了小鐵屋外,聽見裡面有人在說話:“三哥!這兩個人怎麼處理?”
“把眼睛挖了扔出去!”一個憤怒的聲音說。
“三哥!這會不會太殘忍了?!”先前那人說。
“怎麼?你不敢做是嗎?!”憤怒的聲音說。
“不是,三哥!你看這兩個人也做不起多大風浪來,不如等他們醒了,我們就把他們趕走算了,他們是小偷,估計也不會報警。”先前那人說。
“老六!你到底做還是做!如果不做,我叫連成來做!”這個三哥說完,屋裡面就安靜了下來。
砰!
小鐵屋的們被人踹開了。就見到屋子裡站了好幾個人,有一個人用顫抖的手握著一把刀子,準備對躺在地上的兩個昏倒的人下手。
小門一開,裡面的衆(zhòng)人都驚呆了,紛紛要看看門口的人是誰。
遲疑間,門口那年輕人卻已經衝了進來,三拳兩腳把裡面的人都給打了一頓,把幾人都打的
是人仰馬翻倒在地上。
白連成見有人闖了進來,便趕緊縮在角落,雙手抱頭,連看都不敢向外看上一眼。
一頓拳打腳踢之後,文西便一手抓了一個原本躺在地上的兩人向外面逃去。後門是開著的,文西手裡拎著兩人的腰帶,就像提了兩捆**包一樣,向遠處奔了出去。
屋子裡的幾人被打了一頓,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文西救走了兩人。那個三哥見人跑了,自己的臉上也捱了幾拳,便開始暴跳起來:“他們是一夥的!我認識那個小子,是一個剛剛入行的小偷!你們幾個都給我出去追,千萬不能讓他給跑了!”裡面的老六,白連成幾人聽了趕緊向外面奔了過去。
那三哥抹著嘴巴來到門外,見門口的圖木格還在大睡,便用棒子敲打圖木格:“胖子!起來幹活了!起來幹活了!”
可是敲了半天,就是不見圖木格醒。
氣的那三哥把手中的棒子狠狠的敲在了圖木格的胸脯。
圖木格胸上被打了一棒,感覺到了疼痛,嚇得趕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看著面前的人,糊里糊塗的喊了一聲:“楊三哥,這是怎麼了?”
“有人從後門進來把兩個賊給救走了!還不趕緊給我去追?!”那收電瓶車的楊三對圖木格喊道。
圖木格聽了,趕緊拿起了自己胸前的棒子起身衝了出去。
文西拎著兩人跑著並不輕鬆,好在他身體健壯,一直跑出了那片廢棄場,然後沿著一條小路繼續(xù)跑著。
白連成在那一片廢棄場裡來回檢查了幾遍,沒有見到文西的身影,便乾巴巴的一個人回到了楊三面前彙報了。
楊三見到了白連成回來,氣的臉色鐵青,一個巴掌打在了白連成的臉上,把白連成打的翻了一個身,然後捂臉蹲在地上。
“你就是個廢物!沒找到人,還敢回來覆命!”楊三怒氣衝衝的說。
白連成蜷在地上一臉的委屈,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楊三看出了白連成有話要說,便罵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在那扭扭捏捏的!”
“三哥!剛纔闖進來那人我之前和他們打過照面的,他們一共是兩個人,一個是個瘦的,一個就是這年輕人,之前倆人偷了我的錢整我冤枉,後來我和阿圖堵的就是他們兩個,只可惜被他們兩個給逃了!不過我知道他們兩有個女朋友在商場裡上班,只要咱們想辦法把他們的女朋友弄過來,就不愁他們兩個不自己送上門來!”白連成便沉聲向楊三說著。
楊三聽了這番話,便把眉頭一皺,點了點頭。
“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了,記住,一定要辦的漂亮!”楊三吩咐了一聲,便自顧自的去了。、、白連成把眼睛一瞇,然後點了點頭也走了。
文西提著兩人,衝出修理站,來到了一個貨車停車場裡,然後把手上的原和常與常和圓放在地上。此時那兩個人已經被打的體無完膚,昏昏沉沉的直叫喚。
“你爲什麼要救我們兩個?!”原和常還有些意識,便對文西說道。
文西看了原和常一眼,然後說:“只是路過,順便救了!之前我也說了要收你們做手下,我不會讓自己的手下受苦的。你們受了傷,我會爲你們找一個地方休養(yǎng)。等你們好了,就跟著我們幹吧!”
原和常咳嗽了兩聲,便無力的把頭垂在了一邊。
文西便給李仁順打了個電話,李仁順剛好已經回來了。文西就讓李仁順叫輛車來,把原常兩人先送到一處養(yǎng)傷。
原常兩人被送到了一個李仁順臨時找的房子先安頓了下來。
文西把這件事情向李仁順說了,說還在裡面看見了白連成和圖木格,之前那個收電瓶車的竟然是他們的老大,楊三!
李仁順本不想救原常二人,但是文西執(zhí)意要救,於是也沒有辦法,只得爲二人去買了藥。
等原常二人醒後,經過一番交涉,他們同意暫時呆在這裡養(yǎng)傷,等傷養(yǎng)好了之後,就來幫助文西他們的忙,還說幫忙只是爲了報這一次的搭救之恩,並不是要跟著文西長期的幹下去。
文西問楊三爲什麼會盯住二人不放。
原和常說:“之前我們偷了楊三的一件寶貝。是兩個文玩核桃。據說是早年前老人們收藏的,到如今,這兩枚核桃已經相當值錢。我們找了機會偷了那兩枚核桃,今天正要出手賣出,沒想到卻是楊三那傢伙設的局,把我們兩個給抓住痛打了一頓,還差點被挖了眼睛。這次我多謝你的相救。等你們的大活計劃周全,我肯定會幫你們的忙,不過錢我不要你們的。幹完之後我們就離開望海。”
文西便問那兩個文玩核桃的價錢,原和常說:“一顆值五百萬,兩顆一千萬!”
文西聽了便有些遲疑,問道:“這麼兩顆值錢的核桃,爲什麼楊三就不把他們賣掉呢?!”
原和常便說:“你不知道,這核桃也是楊三他們偷來的,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買主,再說了,這丟了寶貝的人也正著急,所以楊三他們也不敢太造次。”
聽了二人說了那麼多,李仁順在旁邊站不住了,他便拉起文西說道:“到外面來!我有話給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