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
洪嘯幾乎想都沒想,狠狠一揮手,斷然拒絕。
“看來,洪異兄不得不投身我韓家門下了,如果出現(xiàn)什麼差錯,別怪我們照顧不周。”韓棠說著,將金靈劍換了個方位,經(jīng)過反覆摩擦後,洪異脖頸上的血痕已經(jīng)變成了傷口,鮮血滲出來。
而胸口處的傷口,同樣還在滲血。
“爹,救我!”
洪異明白韓棠的意思,著急地衝著洪嘯大喊:“這小子心狠手辣,會對我下毒手。”
“洪異兄,你這是誹謗。”
韓棠輕輕拍了下洪異的肩頭,一本正經(jīng)道:“像你這麼有分量的人物,我從來都是以禮相待,一定會確保你安然無恙,全身返回的。”
“爹!”
洪異不理會韓棠的威脅,繼續(xù)衝著洪嘯呼喊。
他深知如果被帶回韓家,免不了要遭受各種侮辱,甚至?xí)驙?wèi)兩方衝突太過激烈,矛盾太深,韓天明又被他們下毒,韓棠可能會下毒手。
洪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一時間束手無策。
旁邊,林碩石卻是有點無動於衷,畢竟,被挾持的不是他的兒子。
“這……”
洪嘯沒轍,只能看向了林碩石。
他既想將洪異解救回來,又不想將韓飄飄那張籌碼釋放,貪心不足之下,相當(dāng)爲(wèi)難。
“救人要緊。”
沉默了半響,林碩石還算明事理,沉聲給出了意見。
“好吧。”
洪嘯的爲(wèi)難終於放下,盯著韓棠的身影,冷聲咒罵道:“這小子太狡詐,只能暫時放他一馬,待會兒只要有機會,我們就置他於死地。”
林碩石默然點頭,臉色陰沉。
前兩場對決,都是洪家兩子出戰(zhàn),結(jié)果全部落敗,直接將原來的計劃打亂。
都敗得一塌糊塗,還在嘴硬。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林碩石盯著被韓棠挾持的洪異,低聲冷嘲道。
全場的議論聲不絕,氣氛也是相當(dāng)?shù)臒崃摇?
長生會和烈風(fēng)堂那邊士氣低迷,各個垂頭喪氣,韓家這邊自然是羣情振奮,士氣鼓舞,就連前來助陣的韓家後援團們,也舒心地笑著,熱切談?wù)撝?
“呵呵,這小子…”
連勝兩場,韓天明心情舒暢,就連氣色都有所好轉(zhuǎn),望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韓棠,話語充滿欣慰。
不過,所中之毒卻是持續(xù)加深。
韓天楚更爲(wèi)振奮,眼眸中充斥著滿滿的希望。
“爹,我姐似乎有救了。”
韓衝臉龐有點漲紅,興奮不已,激動說道。
“這都是韓棠的功勞。”韓天楚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瞅了眼韓衝,神情肅然道:“如果你再對他有芥蒂,處處找他的茬,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爹,你誤會我了。”
韓衝頓時露出個苦笑,連番經(jīng)歷的事情,早已讓他徹底消除了對韓棠的偏見,現(xiàn)在,他對韓棠只有欽佩,甚至沒有任何的嫉妒,完全是發(fā)自肺腑的折服。
再說了,當(dāng)初是誰最先對韓棠有芥蒂的?
是他的父親!
想到這個茬,韓棠的苦笑更濃,很明顯,父親也早已拋棄了對韓棠的偏見和敵意,畢竟,韓棠所做的種種事情,都不得不讓他們父子真心佩服。
韓棠對整個韓家的重要性,早已不言而喻。
無可替代。
儼然是靈魂與核心!
“韓棠小兒,既然你這麼有誠意,那麼,我也拿出點誠意來,做個妥協(xié)。你放了洪異,我釋放韓飄飄,如何?”洪嘯雙手撐在桌面上,俯視著戰(zhàn)臺上的韓棠和洪異,高聲說道。
“洪會長果然識時務(wù)。”
韓棠悠然笑著,高聲迴應(yīng):“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爲(wèi)俊傑,恭喜洪會長,你兒子又能回到你的身邊,也恭喜洪異兄,你的命重新交到你的手上。當(dāng)然,你要多謝洪會長了。”
洪異陰沉著臉,冷漠不語。
果然,如果真的被挾持到韓家,韓棠定然會對他下毒手的,
好險啊!
洪異心有餘悸,目光斜瞥著韓棠,暗自發(fā)誓:“不將你小子廢掉,我誓不爲(wèi)人。”
“既然達成意見,那就放人吧。”洪嘯盯著韓棠,高聲提醒道。
韓棠無動於衷,悠然反問道:“洪會長,你這是將我當(dāng)成三歲孩子了?抱歉,空口說白話,空手套白狼,對我韓棠沒有任何效果,那是小孩玩的玩意兒。”
“那還要怎樣?”
洪嘯悄然皺眉,反問:“難道我當(dāng)衆(zhòng)說的話,你也不相信?”
“不好意思,你的話沒效力。”
韓棠嗤然一笑,慢條斯理道:“看來,既然洪會長不懂事,那麼,懂事的人就在你旁邊,請詢問我的父親,他會告訴你答案。”
“將韓飄飄帶來,當(dāng)著萬衆(zhòng)的面,做交換。”
韓天明轉(zhuǎn)過頭去,目光鋒利地盯著洪嘯,冷然提醒道。
“還要再重複一遍麼?”
韓天楚目光更爲(wèi)陰森,隨時一拍桌面,霸氣催促道。
“快將我姐姐帶過來。”
韓衝眉頭豎起,怒火洶洶。
“洪會長,別裝傻充愣了,韓棠少主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至於他的心智如何,你所領(lǐng)略到的應(yīng)該比我更深。”慕容誠忽然緩緩開口,話語低沉有力:“這樣自欺欺人,有意思麼?”
“呃……”
聽著韓家這邊的連番斥責(zé),洪嘯臉面有點掛不住,頓時漲紅了臉。
“好,你先等著。”
洪嘯又看向了韓棠,高聲道:“她不在此處,我要先派人將她帶來。”
“慢著!”
忽然,韓棠出聲冷冷打斷,高聲道:“我有個要求,讓你們長生會的屬下,將韓飄飄用竹轎擡來,而不是讓她走著來。”
“你……”
聞言,洪嘯眼眸頓時一瞪,臉龐肌肉顫抖了幾下。
“怎麼,難道這要求過分?”
韓棠悠然笑著,從容不迫,握住金靈劍的手悄然用力,劍鋒頓時收緊,向著洪異的肌膚內(nèi)切入,頓時,鑽心的疼痛再度加重。
如果不是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有所顧忌,韓棠早已直接動手,將洪異擊殺。
“爹,答應(yīng)他!”
洪異急促呼喊著,“他要殺我!”
“洪會長,你不要忘了,韓飄飄已經(jīng)被你們挾持十多天,每天受到的折磨可想而知,而我跟洪異兄才親密接觸多長時間,讓你們動用竹轎送來,已經(jīng)是讓你們佔了便宜。”韓棠沒有理會叫喊的洪異,繼續(xù)衝著洪嘯喊話:“這麼淺顯的事,洪會長居然還是想不明白,可悲!”
“好吧,我答應(yīng)你。”
洪嘯徹底沒了氣焰,有點頹然地揮了揮手,將一
名長生會的成員叫過來,低聲叮囑了下。
這名成員隨即離開主觀臺,悄然退走。
交戰(zhàn)暫時停止,戰(zhàn)臺冷清下來。
會場上的議論聲卻持續(xù)高漲著,這屆的平金大會,明顯比以往多出了更多的曲折和精彩,事情的進展簡直無法預(yù)料,隨時充滿了懸疑。
韓棠挾持著洪異,兩人僵持著。
因爲(wèi)生命有了保障,洪異鎮(zhèn)靜下來,在片刻沉默後,忽然開了口,平靜問道:“我說韓棠兄,你先前用的那是什麼戰(zhàn)技,攻擊力不錯啊?”
“怎麼,好奇心被勾引了?”
韓棠悠然一笑,反問道:“那麼,洪異兄覺得,有必要告訴你麼?進一步說,告訴你有意義麼?”
“看來韓棠兄不想說,我也勉強不了。”洪異嗤然一笑,不以爲(wèi)意,隨即換了話題,波瀾不驚道:“其實,我對韓棠兄的戰(zhàn)鬥力感到驚訝,居然能抵擋得住我的殺手鐗。”
韓棠笑而不語,並不搭話。
洪異有點自討沒趣,只得暫時沉默下來。
然而,殺手鐗的失靈,還是讓他耿耿於懷,百思不得其解,終於又按捺不住,沉聲道:“韓棠兄是不是修煉了別的秘法?”
“好像是。”
韓棠淡然笑笑,含混其詞,模棱兩可。
“狡猾。”
再次碰到釘子,洪異低聲罵了一句,終於徹底沉默下來,而在內(nèi)心中,他將殺手鐗失靈的原因,很自然地歸結(jié)於殺手鐗本身,而不是韓棠的能力。
因爲(wèi),那種神秘力量異常詭異,接觸的人鳳毛麟角。
但攻擊力卻驚人。
任何未接觸到那種力量的人,在遭受到那種力量侵襲時,意識都會瞬間失控,隨即陷入昏迷。
接下來就是任人宰割。
可是,韓棠並沒有讓他宰割,被宰割的反倒是他自己。
洪異下意識地看向了主觀臺,此時此刻,那位神秘青年斜靠在座椅上,無動於衷,瞇著眼,仍然死氣沉沉的姿態(tài),但整個人卻更加神秘詭異。
韓家衆(zhòng)成員正在焦急等待。
忽然,會場外傳來一陣**。
全場的嘈雜頓時減弱下去,所有目光下意識地向著**處望去。
圍觀人羣譁然分開。
一支七八人的隊伍快速穿過人羣,向著會場中奔來,爲(wèi)首一人是剛纔退走的長生會成員,後面四人擡著一頂竹轎,竹轎上赫然正是韓飄飄。
陽光明媚,但韓飄飄的臉色明顯有些憔悴。
不過,她高挑的身材在竹轎上仍然極爲(wèi)顯眼,曼妙修長。
進入會場,她的神情明顯變得振奮。
“放下我!”
她急切命令著,隨即準(zhǔn)備跳下竹轎,但走在最前面的長生會成員霍然轉(zhuǎn)身,冷喝道:“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倒提的長劍陡然一揮,指向了韓飄飄。
韓飄飄臉色一變,只得安靜下來。
主觀臺上,韓天明韓天楚和韓衝不約而同站了起來,而所有目光齊刷刷投射過來。
韓棠挾持著洪異,走到戰(zhàn)臺邊緣。
竹轎停下來,爲(wèi)首的長生會成員立刻轉(zhuǎn)身,將長劍架在了韓飄飄的脖頸上,將她挾持住。
“韓棠?!”
韓飄飄小心翼翼地擡起頭,看到韓棠挾持著洪異的瞬間,目光一閃,頓時驚呼出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