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就站在門口,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更襯得他臉色如黑包公般難看!
方纔剛從林晟的病房出來,就看見玉尋歡不要命的又在打電話!而且又是那個女人!
他站在門口,沉默了一會兒後,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殷神醫(yī)!殷神醫(yī)!”立即有屬下開口狂喊,順便還把心裡想法說出來了,“您怎麼也不說說公子?他這身體,怎麼經(jīng)得起這種折騰?”
在第一軍`火集團內(nèi)部,也就只有神醫(yī)殷墨敢說玉尋歡了!
“他想殘廢,我能說什麼?”殷墨幾乎是憤怒的,目光朝著病牀上某人狠狠瞪了一眼!
說了無數(shù)次了,這段時間不能起牀不能起牀!今兒個剛把頭上的紗布拆了,他居然立即就開手機視頻!爲(wèi)了不被那女人發(fā)現(xiàn)他還重傷,居然還叫人把他搬到椅子上坐下,還換了件衣服!
想到這裡,殷墨更爲(wèi)氣憤,連名帶姓的:“玉尋歡,你遲早會被那女人害死!”
“少詛咒我!”玉尋歡立即就笑了,眸光流轉(zhuǎn)間,他瞧著站在的門口依舊是憤怒的殷墨,玩笑道,“我要有一天真死了,肯定被你詛咒死的!”頓了一下,“對了,阿晟呢?他怎麼樣?”
“他比你好多了!至少他想和小貝殼視頻電話的時候,不用七八個人幫忙搬上搬下!”殷墨一邊說著,一邊嘆氣搖頭,“兩個都是神經(jīng)病!一個個明明都自顧不暇了!居然還天天惦念著女人!”
他親自將玉尋歡躺著的牀推到靠牆處:“想想真是悲催,我們第一軍`火集團怎麼就出了你們兩朵奇葩!”
“殷神醫(yī),您說錯了,不是奇葩,是情聖!”有屬下開口,小聲提醒。
殷墨立即就笑了,諷刺挖苦的:“對,是情聖!單戀一枝花的情聖!”
“墨,你不用挖苦我!你只是還沒遇到,誰知道等你以後遇到後會是什麼樣子!”玉尋歡笑。
殷墨立即笑得更歡:“你覺得我會愛人?笑話!任何女人在我眼裡,就和一具骷髏就沒任何區(qū)別!”
他實在不明白,抱著女人睡和抱著骷髏睡有什麼區(qū)別!
就他對人體構(gòu)造的瞭解,他早已無法對任何人產(chǎn)生任何興趣!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然,奇怪的是,就在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腦海裡卻浮現(xiàn)了一個女人的身影。
紅裙,黑髮,手上執(zhí)一條鞭子,
那個女人,有慵懶而張揚的笑;那個女人,有極好的身手;那個女人,會對哥哥撒嬌,也會對敵人殘酷……
“想誰呢?男人還是女人?”玉尋歡的聲音起,狹促之意很是明顯。失神的殷墨,他倒是很少見。
“我在想,你下次不聽神醫(yī)勸告,胡亂下牀的話,我該怎麼懲罰你!”目光在玉尋歡膝蓋上多看了兩眼,“取下你的膝蓋骨,怎麼樣?”
玉尋歡立即又笑了:“墨,你捨不得的!”
妖孽的容顏,一雙美眸若星光璀璨,加上華麗音色中的些許無奈,殷墨不由打了個寒顫。幸好自己定力夠強,若是其他男人,若看見這一笑,再聽見這大提琴般的嗓音,肯定會被勾了去!
……
時間一天天過著,玉尋歡養(yǎng)傷,冷昊準(zhǔn)備英國一戰(zhàn),小包子上幼兒園,顧嵐不斷挑戰(zhàn)自己的設(shè)計水平,也不斷研究時下新的媒體策略。
站在冷昊的角度,他主觀上並不太想爭執(zhí)狼牙之主的位置。或很多年前,當(dāng)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恨不得抓住全天下一切能利用的權(quán)利,而如今,當(dāng)冷氏商業(yè)帝國緊緊握在手裡,當(dāng)他有如花美眷和聰明可愛的孩子,心裡的慾望也就漸漸小了。
英國的僱傭軍,那是絕對遊走在****與白道之間的一股力量,以軍人的紀(jì)律,頂尖殺手的手段,如一把尖刀,指揮官的旗幟指向哪裡殺向哪裡,多年來無堅不摧!
在他們執(zhí)行的任務(wù)中,有來自當(dāng)局的,通常是正規(guī)軍方不方便干預(yù)的事件;也有來自政要個人的,大選前後或者重大事故;而像黑手黨、black殺手組織這樣的大型****組織,則很少用到他們的力量。
便是這樣一支更多爲(wèi)當(dāng)局服務(wù)的組織,卻是見不得光的!
……
夜,已深。
當(dāng)顧嵐把最後一幅圖改好,她看了下電腦屏幕右下角,已是凌晨一點。
這已是連續(xù)一週沒被人打擾的晚上,側(cè)頭,往牀上看過一眼,心裡有點落寞,往臥室門口看過一眼,果斷壓下筆記本電腦蓋子,起身往外走去。
這段時間,冷昊似乎特別忙,每天晚上給小包子講完故事後,就立即就到了書房,往往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已是半夜,身上還會帶著菸草的味道。
冷昊囑她晚上不要等他,忙完就睡覺,她幾次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問題,他都叫她別管,不礙事,她便不再追問。
那麼大個冷氏,偶爾遇到商業(yè)上的煩心事也很正常。
只是,今兒晚上,當(dāng)她看著他還沒回房,心裡格外亂了些!
“咚咚咚。”指關(guān)節(jié)叩響書房房門。
“進來。”冷昊的聲音傳來,帶著些許的低啞。
手掌握在門把手上,再用力一旋,雙手往裡面一推——
迎面撲來的便是濃厚的白煙,菸草味很嗆人。
這個房間,也不知有多少人抽了多少煙,即便在白色LED燈光照耀下,房間裡依舊如同瀰漫著一層白霧。
隔著霧氣,她看見坐在偌大黑色書桌的後面的冷昊。
那個男人似乎壓根沒想到推門而入的會是顧嵐,慌忙中,他把手上菸頭在菸灰缸杵了杵,再飛快把另一隻手上一個什麼事物隨手往筆筒裡也一丟。
站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開窗透氣,然後朝顧嵐走去,有些歉意的:“囡囡,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
“你都不在,我睡不著!”顧嵐微微的責(zé)備的語氣,她一邊往書桌前走去,一邊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煙霧,皺眉,“怎麼抽了這麼多煙?也不怕肺部受不了?”
“這都是剛纔東子他們抽的,我就只抽兩三支。”冷昊立即把罪責(zé)推到其他人身上。
顧嵐再責(zé)備的看過他一眼,也不拆穿,他冷少的書房,除了他,還有誰敢這樣瘋狂抽菸?
她很快已走到書桌旁邊,很誇張的往筆筒裡望去:“剛纔在藏什麼好東西呢?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