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巫，收到面膜了嗎？”
好無預兆的問話，冷央下意識的答：“喔，收到了。”
“還要嗎？”玉尋歡的聲音再次傳來，顯然是心情很好。
“我若還要，你還送嗎？”冷央試探著問，帶著小心翼翼。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特別關注這個男人，或是第一次見時，當她看見他驚爲天人的外貌，或是後面幾次見面，她感動於他對顧嵐的執著，心痛於他的強大而落寞。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驚豔和心痛的混合體，她想了解他，觸碰他。
玉尋歡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笑：“送啊！想要什麼類型的？補水？祛痘？緊緻？鎮靜？補充膠原蛋白？或者一張面膜全部搞定？”
“你怎麼這麼瞭解？你不會真要每天做面膜吧？”聽得玉尋歡輕鬆的語氣，冷央亦輕鬆下來。
那人再笑，好聽的聲音：“你不是說我天生妖孽，不需要做面膜嗎？至於面膜分類，也就是掃一眼的事情。”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你沒看我燒面膜那視頻？全部跟在他那則廣告後面，我剛接到消息，聽說把布魯斯氣得吐血，正在大發雷霆！”彷彿剛做了惡作劇的孩子，玉尋歡笑意促狹。
“看見了。”冷央說，“我和小溪剛還在討論，你會不會被布魯斯掰彎。”
“哈哈哈哈哈。”這樣的問題，玉尋歡竟是毫不在意，“若我被掰彎了，那豈不是稱了你們這些腐女的心意？”
“稱了小溪的心意倒是真的。”冷央說。她心想：我可不想你被掰彎！
兩人再又說了幾句，臨掛電話的時候，玉尋歡問：“對了，你想要什麼？”
“恩。我要……超級補水，小V臉，當然最好一張面膜能把皮膚所有問題全部搞定！”這是所有愛美女人的貪心。
“好！我叫殷墨待會兒再給你選點，祝我們的冷小女巫青春永駐。”玉尋歡笑著掛了電話。
冷央笑，依舊是蜷著腿坐在飄窗上的姿勢，她握著手機，久久的沒有放下，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過著玉尋歡的話。
心裡竟是有無限的甜蜜，彷彿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一顆珍寶。
然——
忽的某一個瞬間，她皺眉了！
剛纔……玉尋歡說的最後一句話是……
叫殷墨再選點！
殷墨！再！選點！
不是去買點，而是選點！這意味著玉尋歡那邊還有許多！而且，絕壁還是布魯斯送的！
他這是拿布魯斯追男朋友的禮物做人情呢！
還有那個“再”，表示樓下那堆面膜，說白了都是殷墨給選的！
也就是說，他玉尋歡最多也就發號了一個施令！
心裡有點淡淡的失落，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她看見自己呼出的氣在玻璃窗上變成白霧。
手指觸上冰涼的玻璃窗，無意識的劃了幾筆，再收回眼神時，竟發現自己寫著是玉尋歡的名字。
呵，她這是這麼了？
手掌再覆在玻璃窗上，輕輕一劃，名字和白霧就一同消失了！
窗外，天光已越發明亮。
看著河對岸的格羅斯大教堂的雙塔樓，她再次想到他。
位於北歐靠近北極圈的瑞典，這個季節正是白天極短，而夜最長的時候。
聽說，人在黑夜裡格外容易抑鬱；聽說，人在黑夜裡格外脆弱；聽說，人在黑夜裡格外容易想起前戀人；聽說……
哎，那個妖孽，心臟強悍著呢！
連她嫂子大婚，他都能來參加，並彈奏一曲的人，怎麼會抑鬱到讓人擔心！
哎，她還是擔心下自己吧！
自從隨著哥和嫂子到瑞典度了蜜月回來，她想起那妖孽的頻率比以前更高了！
真不是個好兆頭！
……
賈斯珀的電話是在這天下午打來的。
“小央，你的猜測是對的，兇手是克里的兒子！他筆記本上圖騰凹印與兇案現場一樣！其中6個被害者臨死前與兇手拉扯時，指甲裡殘留的布料纖維也與克里兒子家裡衣服吻合！我已正式申請逮捕令！”
隔著電話，冷央點了點頭：“希望儘快將他抓到。另外，安溪查過克里兒子平時逛的網站，發現有一個網站的論壇特別可疑，有一些很奇怪的聚會。我建議你查一下。”
“好。你請安溪給我發一下網址，我叫人想辦法打入內部。”他頓了一下，“對了，你那天不是說想見見克里嗎？手續早辦好了，還來嗎？”
“不了。”冷央拒絕的語氣有些感慨，“不過一個深愛著兒子，願意爲兒子頂罪的父親。”她嘆了一口氣，“能放就早點把他放了吧！”
她想起自己的父親，從她生下來開始，就從來沒有感受到一絲父愛！當然，他也沒感受到一點來自女兒的關懷！
就連他的死，他的葬禮，她也沒有出席。
那樣一個父親，她不後悔。
……
同樣是那天下午，冷央和安溪各自做個面膜。
洗臉，拍水，敷面膜。
兩個女人各躺在客廳的一張沙發上。
“小姐，您膽子可真大，布魯斯送的面膜您也敢敷！萬一添加了毀容成分怎辦？”安溪儘量減少說話的動作，聲音只在喉嚨裡打轉。
“他有病才添加那些東西呢！”冷央伸手，將面膜溢出的精華細緻的抹在脖子上，同樣是模糊不清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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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有沒有病！萬一他就是想玉公子毀容後，就只能跟著他呢！”安溪一把扯下面膜，拿鏡子對著臉照了下，見臉上沒紅腫，沒起痘，這才又放心的將面膜貼了上去，“小姐，這世上真的有那種控制慾極強的變態！”
“布魯斯那種顏控，他不會捨得玉尋歡毀容。噓，做面膜別說話，小心長皺紋。”冷央說著，靜靜的睡了一會兒。
再十五分鐘後，冷央和安溪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用鏡子照了照自己的皮膚，皆很滿意麪膜的效果，再半小時後，兩個人收拾完畢後，就拋下安南shopping去了。
對於一不缺錢，二愛臭美的人來說，shopping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冷央和安溪徹底貫徹了“買買買”的原則，很快兩個人的手上都提著大包小包！
正要去甜品店補充點能量，這時，一大羣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將冷央和安溪圍了起來！
“冷小姐，教父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