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高宅這邊,三個人準(zhǔn)備動身去參加威爾隊長的葬禮了。當(dāng)三人走出門外時,天已經(jīng)漸漸黑下,這時帕克不經(jīng)意回頭看向高聳的兩座塔,突然改變了主意:“喂,伊萊卡、羅塔斯,你們倆先去,我想回塔那邊看看,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總是有點在意的東西。”
“你到底在在意什麼東西?”伊萊卡有些不解,今天從回來後帕克就似乎在想什麼。
“其實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不過去看看不放心。”帕克回答到,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哪裡不對,就是有這樣的感覺,剛開始覺得自己想多了,最近神經(jīng)緊張導(dǎo)致的,可是看著監(jiān)獄塔不明有種必須要去的感覺。
“你一個人去,我們也不放心。”羅塔斯見躊躇不定的帕克,這樣說到。
“我一個人去就行了。”帕克反對到,自己都不知道哪裡不對勁就叫上他們一起去的話,似乎又有些大題小做了,而且萬一真有危險就遭了,幾人出門都沒做什麼準(zhǔn)備,就穿了件便衣。
“要去就一起去!”伊萊卡不顧帕克的反對,堅決說到。羅塔斯也這麼認(rèn)爲(wèi),一臉堅定的看著帕克。
帕克見兩人這麼堅持,也就說到:“好吧,那去看一眼,沒事的話再去九隊那邊。”
“恩。”伊萊卡和羅塔斯同時點頭同意了。
三人來到指揮塔門口,今晚守衛(wèi)的士兵很少,大部分去參加葬禮了,而且艾華德不在,人也就是更少了。三人穿過指揮塔,來到一層審問場,審問場被高牆包裹著,要進入審問場必須從指揮塔的一樓兩邊後門進入。
將兩個審問場隔開的是草坪一樣密密麻麻的刺刀坪,刺刀坪正上方有一條走廊。走廊的兩邊有兩扇巨大的鐵門,一扇是通到指揮塔的,而另一扇則是通向監(jiān)獄塔。監(jiān)獄塔沒有一樓,只有二樓及以上樓層。
因此要去監(jiān)獄塔必須經(jīng)過二樓走廊,只有這一條路,這是爲(wèi)了防止罪犯逃獄。當(dāng)然最主要的手段不是這個,而是用靈力築起的隱形牆壁,這隱形牆壁將監(jiān)獄塔整個圍在裡面,從裡面是出不去的。支撐牆壁的是釘在地面上的四根木樁,這四根木樁分別釘在監(jiān)獄塔的東南西北四個面。
帕克一行人走進審問場,這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正值晚秋,天黑得早是自然的。帕克走到審問場中央終於想起了這不安之感來源何處,他快步靠近監(jiān)獄塔,用手觸摸了一下隱形牆壁,雖說是隱形牆壁,但是能力強的人還是能大致感覺到牆壁所在的位置。他說到:“果真,牆壁的靈力減弱了。”
“什麼?”伊萊卡大驚,牆壁減弱的話,那相當(dāng)於監(jiān)獄塔的最強堡壘消失了。
“我今天早上就感覺到牆壁的靈力有些異樣,可是離得遠也沒太在意。這會想起來了,如果靈力減弱的話,頂層的囚犯想逃出來也是容易的,更何況今天是威爾隊長的葬禮,守衛(wèi)本就薄弱。”
“你覺得今天會有人越獄嗎?不可能吧,就算牆壁靈力減弱,那頂層囚犯都有腳鏈拷著,想要逃出來的話沒這麼容易。”羅塔斯聽帕克這麼說還是覺得不可能,畢竟還有鐵門,鐵鎖之類的。
“也許有可能。”伊萊卡突然想到,她一臉愁雲(yún)地看著帕克。
“爲(wèi)什麼?”羅塔斯還是不明所以。
帕克回答到:“如果說著牆壁是被人動了手腳的話,那麼就說明有人在外面接應(yīng),那麼要拿到鑰匙恐怕輕而易舉。”說完,立刻跑到監(jiān)獄塔一側(cè)查看木樁的情況。
伊萊卡也跟著跑了過去,羅塔斯雖然反應(yīng)慢,但是聽到這事的嚴(yán)重性,便跟在身後問:“怎麼樣?”
帕克蹲在地上,看了一下木樁旁邊的泥土,有翻新過的痕跡,自言自語到:“果真有移動過。”
“我去看看另外三處。”伊萊卡見這根木樁被動過,立刻轉(zhuǎn)身向外面跑去。
可是被帕克制止:“不用了,肯定都被動了手腳,光是一根木樁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靈力變動。”
“那我們將它們恢復(fù)之前的樣子。”羅塔斯提議到。
“來不及了,光是恢復(fù)一個就要半個時辰,這四根柱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角,等跑過去恢復(fù),就晚了,我們?nèi)ザ恰!倍堑淖呃仁欠溉颂优芪ㄒ坏穆窂剑灰刈∧茄e就沒問題了。帕克憑藉這樣的判斷,選擇向二樓跑去。
監(jiān)獄塔內(nèi),頂層監(jiān)牢,一串鑰匙分到了幾個看上去兇神惡煞的犯人面前,犯人的眼睛閃著寒光,他們擡頭看向外面穿斗篷的人。這個穿斗篷的人晃著手上的一堆鑰匙說到:“來吧,你們自由了,這還有一些鑰匙,去把所有的犯人都放出來。”他的腳下躺著幾個守衛(wèi)的士兵。
另一方面,斯高一邊跑著,一邊看著身旁穿著不合身士兵服的娜嘉說到:“你幹嘛搶士兵的衣服。”
“這也沒辦法,要回家換裝太麻煩,只有順道了。”娜嘉穿著這身衣服跑著很吃力,她補充到,“這也太大了。” 娜嘉這身衣服怎麼來的,時間只有稍稍回去一點。就是在兩人從北郊回來,進城門時,路過一羣士兵身邊,娜嘉突然停了下來,指著其中一個較矮小一點的士兵叫到:“喂,把你衣服脫下來。”
“啊!?”被指到的士兵不明所以地呆呆看著娜嘉。
除了士兵,斯高也不懂她想幹什麼便問到:“你幹什麼?”
“我需要他這件衣服,脫下來我和你換一下。”
“這個…斯高大人!”士兵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娜嘉,看來是一定要他脫的樣子,他無奈向斯高求助。
斯高不知道娜嘉要搞什麼,繼續(xù)問到:“你要穿他衣服幹什麼?”
娜嘉任性地說到,一臉不容置疑的樣子:“反正我就是要穿。”
“那好吧,你脫下來。”雖然不知道娜嘉要搞什麼,斯高還是同意了,指向士兵示意他脫下來。
“哎!”士兵無奈只好脫了外套遞給娜嘉,娜嘉笑著立馬接過來換上和斯高走了,留下只穿了一件薄襯衫的士兵在寒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因爲(wèi)雖說是換,娜嘉的衣服他根本穿不了,太小了,只好就這穿著自己的內(nèi)衣,這可是深秋啊。
回到現(xiàn)在,斯高還在不停的跑著,繼續(xù)問到:“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爲(wèi)什麼要換裝,好好端端的搞什麼角色扮演?”
娜嘉跟在後面說到:“我昨天不是把那副隊長打了嗎,能這樣明晃晃進去嗎。只有借用士兵的衣服,僞裝成你隨從了。”
“有必要嗎,找到威爾就好了,還需要換裝。”斯高自然不會想到什麼換裝這麼麻煩的事,他的想法裡就是直接進去找威爾,其他人一律無視。
這個想法被娜嘉看透了,她忙叫到:“喂喂,冷血怪,你該不會就想這麼衝進去吧。”
“是,怎麼了?”斯高沒在意娜嘉這麼驚訝的聲音,一臉莫名其妙地問到。
“這可是葬禮啊,這麼肅穆的氣氛中,你就這樣衝進去,不引起別人的不滿纔怪。”娜嘉教訓(xùn)到。
“那有什麼關(guān)係,不是有急事嗎?”斯高被這麼說,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看著斯高這麼無所謂的樣子,娜嘉很是無可奈何,她只有嘟著嘴嘟嚷到:“是有急事沒錯,我也知道你不是不在意威爾的死,但是這麼衝進去,別人怎麼想,怎麼這麼隨便,難怪沒有朋友。”
“你不也沒有朋友嗎?”斯高很是淡定地反駁到。
“我這個…有很多原因啦。而且我現(xiàn)在不是有你們嗎?”娜嘉焦急地叫著。
“好吧。我們進去跟著儀式走,見機行事。”這會兒斯高兩人已經(jīng)到達葬禮大門口了,他停了下來,臉上變得嚴(yán)肅起來了。
來到正廳,按娜嘉所說的,斯高向靈位敬了個禮,帶著娜嘉士兵在一旁坐下來,看著威爾的靈位,斯高的眼神不似剛剛那樣,娜嘉看著他的臉,似乎斯高此時心裡在想別的事情。大概是回憶威爾吧,雖然嘴上不說,做事也以大事爲(wèi)主,不帶個人感情,其實斯高心裡應(yīng)該是絕對不想威爾被那些人利用,娜嘉這麼想著。
這時,斯高突然開口了,他向身旁的人問到:“儀式什麼時候開始?”他問的那人是九隊的,穿著全身黑。
“快了,斯高大人。到安碧絲副隊長致辭的時候就開始了。”那人小聲湊到斯高耳旁說。
“那怎麼不見威爾的遺體?”斯高接著問,其實他主要目的就是這個。
“隊長的遺體在內(nèi)屋啊。”他倆說話的時候,有雙眼睛一直盯著這邊,那是安碧絲,她仍覺得斯高和威爾的死有關(guān)係,所以從斯高進來以後,就一直注意著斯高的一舉一動。
不過斯高沒有注意到安碧絲,他和那人說完後便和娜嘉使了個眼色,示意兩人差不多該溜進內(nèi)屋了。娜嘉自然明白,點了點頭,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從人羣中溜了出去前往內(nèi)屋。
不一會,娜嘉就找到了通往內(nèi)屋的入口。這時,斯高已經(jīng)在走廊上等著她了,看見斯高在那似乎有點得意的樣子,娜嘉很不滿地嘟著嘴:“爲(wèi)什麼你比我快!”
“細(xì)節(jié)就不用解釋了,走吧。”斯高靠在柱子上,向娜嘉做了個手勢,用右手大拇指往後一指指向那邊的房子,那裡就是內(nèi)屋。
娜嘉點點頭,兩人準(zhǔn)備一起走過去。正當(dāng)此時,一個聲音從後面?zhèn)鱽恚骸澳銈兿肴ツ亲鍪颤N?”這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拔劍向斯高刺來。娜嘉回頭一看是之前見過的九隊隊長安碧絲,果真她還是來了。危機開始,一面是斯高和娜嘉面對著不知所以的安碧絲,而另一面則是帕克、伊萊卡、羅塔斯將要阻止越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