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爲，你會再挺一段時間呢？”千雨霏將自己手中的高爾夫球桿丟在球童，一身運動裝的她拿了瓶水喝下去。

斜眼看了一眼顧以默。

顧以默站在那裡，身上就會散發出慵懶的千金氣質，淡雅。顧以默眼底出奇的冷靜，嘴角沒有勾起，也沒有憤怒。

“你想我做什麼。”

千雨霏坐在球場內的椅子上，將水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顧以默，如果你沒有搶走席致遠該多好，如果你……不是致遠愛的人該多好。”千雨霏看向顧以默，“那樣，也許我真的會佩服你。”

佩服顧以默能在各種危險中脫困，堅強的很。

千雨霏將自己綁起來的長髮放下來，“其實你何必來問我呢？你自己也很清楚不是嗎？我要你，離開華夏，走的遠遠地！”

顧以默看向千雨霏，“好。”

走出高爾夫球場，顧以默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消耗完了。

她閉上眼，滿腦子都是席致遠。

席致遠繼續昏睡下去，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顧以默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任性。睜開眼看向車窗外，“去海邊吧。”

司機有些擔心的透過後視鏡看顧以默，“夫人，要不還是回醫院休息吧。”

“不用，去海邊那個公寓。”

司機畢竟是司機，並沒有權利阻止，只好開車送顧以默到海邊的公寓。

推開公寓的門，裡面的陳設沒有變，而且沒有灰塵，這個地方，每隔兩個星期就有人來打掃，也就沒有落下灰塵。

司機在樓下等著，顧以默就坐在那張有些陳舊的紅木沙發上。

顧以默打量著整個公寓，這個回憶的公寓，是席致遠送給顧以默的第一份禮物……從沙發上起來，顧以默推開那件佈滿了照片的臥室。

一張一張被掛起來的的照片，充斥著席致遠對顧以默的深愛。顧以默站在一張照片前，紅了眼眶。伸出手，將那張照片從夾子上取下來。

這是寶寶的照片。

看不出人形，但的確是寶寶的照片，席致遠……把這張照片保留下來了，而且席致遠來過這裡，把這張掛在這裡。

如果顧以默不來，也許發現不了。

房間裡的照片很多都變了，有一些是顧以默睡著的情況下，席致遠偷拍下來的，散亂著頭髮睡得香甜。

這些都足夠證明席致遠真的對顧以默的所有一切都很在意。

“致遠……”顧以默拿著寶寶的照片，蹲下身子，哭起來，蜷縮在房間裡。

在這個充斥著席致遠深愛的痕跡的房間裡。“致遠，對不起……”說好了不會離開，可是最後還是要離開。

顧以默感覺自己的眼淚在那刻幾乎流光，到最後，顧以默都哭不出來，只能呆木的蜷縮著身子在房間裡。

天黑，司機擔心了，打顧以默的手機卻始終沒有人接聽。

司機沒有公寓的鑰匙，打電話給南城，南城第一時間就聯繫顧以默，可也同樣打不通，甚至是打到了關機。

南城趕到的時候，讓人撬了鎖，入目，客廳的陳設出乎了南城的意料。

這樣的陳設，就好像是十幾年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