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有事?
“爸,都過去了。”心樂寬慰道。
“還不是怪自己沒本事,管不住自己男人的心。生個女兒出來有什麼用!”賈丹珍雙手橫胸,在一旁橫道。
“閉嘴!”沈父怒氣道,“從小,你就欺負心樂,心樂心軟,從來沒怨恨過你,還幫沈家渡過難關,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成日的敗家,今天他又去哪鬼混去了?”
沈母撇開眼道,“那也是你種的種,問我作甚,茍不教,父之過。”
“你---”沈父氣結,摔在龍頭柺杖道,“你給我離我遠點,看著你們我就心煩!”
沈母不服氣的瞟了心樂一眼道,“沈闊允,你可別想著把家產留給一個外人,否則,你兒子要鬧騰,我可管不了!”
“滾!”沈父把柺杖直接扔在沈母身上嘶聲吼著,沈母忙躲開,溜向二樓房間
心樂搖頭無奈。這種情形她早已習以爲常。父親經常對後母暴力相向,如今老了,還是這樣。其實想想,沈母還是很可憐,兒子好賭成性,丈夫經常拳腳相向。也許就是這樣的家庭,才讓她不得不逃離。
雪妍一眨一眨眼眸看著這一切,隨後緩緩低垂下頭,不敢言語。心樂心中一嘆,她的女兒如同是她的翻版,自小便學著看著別人的臉色而動。
“最近有沒有見過李浩然?”父親突然的問她。
心樂搖頭道,“許久沒見,聽說他的流通公司做的很好。都要上市了。”
“是啊,是爸狗眼看人低。如果爸當初不拆散你們---"
“爸,我們現在只是朋友,很單純的朋友。”心樂打斷父親抱歉的言語。
“我聽說他還是單身。心兒---”
“絕不可能!我有雪兒就夠了,不需要任何人。爸,此事別在提了。我這次回來想住幾天可以嗎?”心樂道。
“當然,這也是你的家。有你在,正好陪我說說話。”沈父一臉的高興。他看得出心樂有心事,只是不願表露。她打小便這樣,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承受,解決。
心樂只在沈家住了一晚,便被齊以軒找上了門。心樂提著菜籃看著眼前黑色的勞斯萊斯,便知車裡的人是誰了。
她打開沈家大門,正欲進入,一隻手鉗住她的胳膊冷聲道,“雪兒呢?”
“她在屋子裡玩。”她回頭道,見他滿臉的不耐煩。想必在門外等了許久。他還是不願登沈家門。
“回家!”齊以軒厲喝道。
心樂道,“我不會做事不管,他是我父親,我不會讓你們傷他半分。”
他臉色突地一變道,“你聽見了?”
“從以寒回來那天,我便什麼都知道了。我不管你在外面幹什麼,更不想管你們男人之間的事,但他是我的至親,我會保護他。以寒要殺他,就先殺我好了。”心樂淡然道。
“以寒他只做該做的事!”他聲音雖冷,卻又像是在解釋。
“你太冷血了!”她甩開他的手。他扯著她的身體拉到大門之外道,“可我對你只有熱情!聽著,給我帶著女兒回家,否則我叫人拆了這裡,讓你父流落街頭!”
“你敢!”她不敢置信的瞪著他。這三年來,她明知自己愛上了一個魔鬼,卻逼迫自己相信他心中還有一份愛,一份善良!可她錯了,從她知道是他把齊以寒培養成一個冷血殺手開始,她已經決定離開他!
“你說呢?”他斜睨著她,見院裡一個小女孩的身體向她跑來,他忙迎了過去,抱起自己的女兒寵溺道,“雪兒,想爸爸嗎?”
“想---不想---”雪兒點頭又搖頭。因爲她瞥見母親不悅的眼神。
齊以軒不管心樂,徑直抱著自己的女兒走向車門。
心樂焦急的跟在他身後道,“放下她!”
“你好像總忘記自己的身份?”他回頭瞪著她,手中抱緊雪兒輕聲問,“想不想和爸爸在一起?”
“想---哦,不想!”雪兒見母親的眉頭緊緊皺著,三歲的她立刻低垂下黑眸。
“瞧瞧,你都把她教成什麼樣了?”齊以軒橫目瞪她,隨手拉開車門,把女兒放了進去,關上車門道,“走還是不走!”
“把雪兒還我,你這樣瞪眼會嚇到她的!”心樂拉著車門,看著車窗裡的雪兒。
小雪兒眼巴巴的站在車座上望著窗外的心樂,旋即還偷瞄著一旁的男人。
齊以軒低哼著,向前一步,站在她面前低首道,“我最後問你一遍,走還是不走?”
他威脅的眼神告訴她,如若她不走,那麼休想見雪兒。
心樂擡頭瞪著他,推開他,後退幾步清楚的告訴他,“不走!”
“你---”
“心樂!”
幾乎同時,身後一個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二人同時回頭,李浩然從寶馬車上下來,西裝革履的朝這邊走來。
心樂胸口繃緊,他來幹什麼?她本有一絲希望要回女兒,可現在---恐怕連她自己都---保不住!
她擡眼看向齊以軒,果見咬著牙關的脣角動了動。她剛想邁步,突地被他扯住,鉗在胸口冷聲道,“原來你早已想好了退路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嗎?”
心樂猛烈的搖頭否決。
“心樂!”對面是李浩然坦然的聲音。
“浩—浩然!”心樂的雙肩被齊以軒的右手抓的死緊,傳來絲絲疼痛。
李浩然伸手向齊以軒微笑道,“齊總,久仰大名,一直聽心樂提起她的丈夫,卻未有機會碰面。”
齊以軒伸出左手隱隱笑道,“心樂也常常在我面前談論你。而且我也久聞昊天公司的大名,改日一定親自拜訪貴公司!”他一面說,一面低頭瞧向心樂。
心樂心中一顫,這個冷血動物難道想對李浩然動手!不要!
她苦撐著臉,對他搖頭。
“笑一個,否則後果你知道的!”他低語在她耳邊。
心樂忙綻開笑臉對李浩然道,“我們正要帶女兒回家,浩然,你來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