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莫名卻非常好奇,自己是招惹到了什麼人,zm組織解散之後,就算是其他結仇的人也應當依照他們的規矩,不再尋仇了纔是。況且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過得尤爲安逸,實在想不起是與誰結下了這種醜。
然而敢給自己下藥,莫名必然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於是莫名用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捏住那高腳杯,微微傾斜準備送入自己的口中,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卻暗自打量著周圍其他人的反應,他倒是要看看,這裡都是胡氏的人,到底是誰被別人使喚,給自己下了這種東西。
此時角落裡一個平時看起來並不起眼的程序員落入了莫名的眼中,他雖然是在與別人談天說地,但是目光卻時不時地向莫名看去,莫名的目光瞬間鎖定了這個人,憑藉他多年的經驗,如果這毒是這一羣人所下的話,那應當就是他沒錯了。
不過莫名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對於這個人的印象,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與這人有過什麼聯繫,看這人的長相言談也並不是平日特別張揚能夠一眼看得到的人,公司這麼多員工,莫名甚至沒有對他有過什麼印象。
這是什麼冤仇?
莫名在思酌的時候實際上也有些感嘆,背後想要害自己的人也太過厲害了些,如果是選擇一個平時就很張揚的人反而會很容易被察覺,甚至在沒有下手的時候就可能已經會被人發現出什麼岔子,但是一旦選擇了這種人,非但不會被察覺,而且還會方便下手帶來諸多好處,這自然是一個最佳選擇了。
莫名有些直冒冷汗,卻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鐵了心的要害自己一把。
不過想到這兒,莫名還是冷笑了一聲,恐怕這人要害自己的話也是完全打錯了算盤,自己怎麼可能還會給他這種機會。就算是自己沒有發現酒有問題,這點兒毒對於自己而言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更何況現在已經知道了這酒有問題,所以無論如何,自己也是不可能再被害上一番了。
然而,被這般陷害之後,如果不查出來到底是誰,反而不是莫名的風格。陷害自己事小,如果在對方發現自己不好對付了之後,轉而去對付自己身邊的人,那事兒可就大了。
莫名皺了皺眉,假裝不經意與那人對視了一眼,卻見他心虛地低下了頭。莫名這已經確定下毒的人是他沒錯了,不過同時也確定的是,這人並不是非常嫺熟,甚至可以說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爲什麼要對自己這樣使詐?
到底被誰買通了?
這種想法倒是讓莫名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些,不過半響他也挪開了眼神,免得打草驚蛇就不好玩了。
又過了一圈酒,每個人看起來都是有些醉醺醺的模樣了,但莫名卻注意到那人雖然喝了些,但卻還是無比清醒,目光時不時地向自己看過來,莫名估測了一下,時間或許也該差不多了,於是表現爲非常迷糊的狀態,甚至將自己說話的語氣也有了些轉變,目光並不精明,但是卻時不時地注意著那個人的舉動,以判斷自己應該做什麼。
果然
,那人在看到周圍其他同事都喝得差不多了之後,態度明顯發生了一些轉變,也開始逐漸靠近莫名並噓寒問暖:“莫總,你沒事兒吧?”
如果莫名不是事先發現他的態度有些奇怪的話,肯定會以爲這就是普通的客套,但是既然之前已經知道了,莫名自然能夠假裝得十分巧妙,不會讓他有什麼懷疑。所以只迷迷糊糊地看著他,並低聲說了句:“好睏啊……”
“莫總,回去睡吧,您喝多了。”那人這般說著,面上卻露出一絲詭異地笑容,他恐怕是以爲莫名已經喝多了,所以纔敢這麼肆無忌憚。可是實際上……
莫名假裝迷濛的眼,卻不動聲色地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懷疑他周圍是否還有什麼人來做接應。莫名心中想著既然有人敢這麼對待自己,那自己定然會將其徹底剷除,讓他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那經理喝得也有點兒多,幾乎都已經趴在了桌子上,其他人也是要麼三兩成羣絮絮叨叨,要麼已經開始打電話找家人來接自己離開,在他們陸陸續續走了之後,莫名知道自己是時候表演了,所以開始趴在了桌子上,假裝一副完全喝醉了的樣子。
“莫總……莫總……”他低聲喚了喚,一聲比一聲要急促,不過從他的聲音之中聽到的並不是擔憂而是一些歡樂,莫名暗自握了握拳頭,居然真的是他。
在印證了這些之後,莫名覺得也該到了自己演戲的時候了,恰好這藥還有些效果,能讓莫名在這個過程中有些出色的發揮,如果藥真的完全沒有效果的話,莫名倒是還真的裝不出來這幅模樣。
於是他一邊顯得睏乏,一邊用手狠狠拽開了自己的衣釦,看起來便是一副焦灼不安的模樣。
而這時,下藥的那人已經將莫名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因爲他身子本身就顯得比較瘦弱,在攙著莫名向外走的時候更顯得吃力,而莫名更是冷冷一笑,將自己的重量儘可能地往他的身上壓一些。
既然要這麼對付自己,倒也別怪自己不客氣。莫名咬了咬舌頭,讓自己保持清醒的狀態,但表面卻完全是一副迷迷糊糊地樣子,甚至已經將自己的上衣拽開了許多,表現出那藥給自己帶來的效果。
走出了酒店,那人便迅速左右打量,而後將莫名扶上了旁邊停著的一輛車。莫名微微睜眼,想要看到車牌,但卻並沒有看到。只聽那人說道:“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錢呢?”
車上的人並沒有說話,而莫名也因爲角度問題並不能看到那人的長相,但卻看到了那人遞過來的錢,厚厚一疊,莫名在心中吸了口氣,暗自心想自己哪裡得罪了這麼大手筆的人,需要這麼對付自己。
胡氏的那程序員並沒有再說什麼,接過錢將莫名放在了車上:“人交給你了,我走了,說好的保密。”
“嗯。”車上那人聲音低沉,但只應這一聲,就讓莫名覺得尤爲熟悉,只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罷了。
車一路飛馳不知要開往哪個方向去。
莫名起初有些緊張,畢竟自己勢
單力薄,就算能打的話,如果遇到太多人恐怕也有危險在。如果對方是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話,還沒等自己逃脫,恐怕也就出了問題了。
而且莫名躺在後座上,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精力不支,一時間有些懊惱自己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那杯被下了藥的飲料自己只喝半杯還差不多,現在喝了一杯明顯感覺到頭昏昏沉沉的,某個地方也已經有了反應……
照這樣下去……
莫名心下一沉,自己恐怕會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小心爲妙。
不過正在擔心的時候,莫名稍稍擡眸,卻從後視鏡裡發現了開車的那個人。
於是瞬間明白了自己今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兒,爲什麼會陷入到這種地步。不過這也讓莫名瞬間不再擔心什麼了,冷冷一笑,原來這女人從來沒有老實過,把自己害到了這種地步,如今竟然還想借此機會做什麼事情,自己倒要看看她想耍什麼花招。
接下來的時間莫名不再說話,而是憑著自己的努力控制著免得讓藥性控制了自己,到時候可就是真的自己送上門來了。
這時莫名纔想起來剛纔那個刻意壓低的“嗯”,也就是每天纏著自己的周巖所發出的,怪不得聽起來那麼熟悉。不過現在知道倒也沒什麼,無論是現在還是剛纔,莫名都不會被一個女人如何,將計就計就是了。
周巖好像是怕藥效太快過去了,所以將車開得迅速,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家酒店。莫名原本好奇自己的個頭這麼高,她該如何將自己弄上去,而且這種女人自己完全不想與她有什麼接觸,所以就算讓自己依靠在她的肩上,也是斷斷不願意的。但是自己被下了藥之後,必須應當表現出那種狀態。
正在莫名猶豫又覺得萬分噁心的時候,周巖對窗外打了聲招呼,莫名才發現自己完全是想多了。
周巖早就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等著莫名上鉤,在車剛剛停下的時候就有一個男人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對周巖喊了一句:“周總。”
“嗯,交給你了。”周巖說完就下車進了酒店。
“好。”那男人趕緊應了下來,並將莫名從車裡帶了出來,抗在肩上,在別人看來莫名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被扛著。
莫名並沒有做什麼手腳,只一路上跟著他走了過去,而在其不注意的時候,莫名偷偷擡頭便看到了周巖正在前面走著。
莫名暗自在心中冷笑,卻沒有想到自己身旁的男人更是冷冷一笑:“這婊子,勾引男人勾引不成,連這手段也用上了,真是欠上!”
聽到這話,莫名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想著這次一定要讓這女人徹底服氣,免得再惹得自己心煩不已。
到了房間之後,莫名還是微微合上了眸子,生怕被看出什麼端倪,那男人將莫名放下之後,則向周巖湊了過去:“周總,這忙我幫了,您看?”
只聽周巖滿不在乎地冷冷說道:“這是房卡,你回房間等著,待會兒我自會過去,你先洗個澡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