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竟然上報紙了,被昭告天下,陳朗跟江沐欣是一對,小天天是他們的兒子。
什麼街頭取景?誰會將兩個陌生男女還有孩子取在一個鏡頭裡,肯定是他們自己願意的。
江沐欣,枉我對你這麼用心,死心塌地的,這麼多年了,我都沒有找別的女人,爲你一人獨守,你倒好,反而弄出這許多事,這晚報分明就是他的笑話,不知道要被多少人恥笑。
報紙上的事,無從解釋,它的影響力不可小瞧。
蕭楚風努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怒火,兩隻拳頭握的咯咯響,骨節(jié)泛白,恨不得一拳將電腦打碎,將辦公桌劈裂。
江沐欣下班後,都會來到他的辦公室,等他一起下班,做他的車回家。
蕭楚風在等江沐欣過來,可一直等不來,本來就是怒氣難平的他等不了了,撥通了江沐欣的電話:“不回家了?”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任何感情,竭力的壓抑著自己的情緒,他還是想看看江沐欣的反應。
短暫的沉默之後,傳來江沐欣的聲音,“就來。”
江沐欣也是在糾結,報紙她自然也看到了,爲什麼會上報,她不知道,很是心焦,知道若是蕭楚風看到自然又是一場狂風暴雨。
這次可是比上次在酒店裡那誤會大的多,都上報紙了,全城的人都會看到,要面子自尊心極強的他如何承受老婆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江沐欣知道自己是死定了,她不敢去蕭楚風的辦公室。
在想應對的方法,可是腦中太亂,什麼方法也想不出,直到蕭楚風打來電話,她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是卻不能不去,否則只怕是罪加一等。
江沐欣拿起自己的包,很是忐忑的來到蕭楚風的辦公室。
他面前果然放著晚報,江沐欣頓時面紅耳赤不知所措,這一切看在蕭楚風的眼睛裡恰恰是做賊心虛,否則爲什麼遲遲不肯過來等他下班?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你怎麼了?”他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瞇起眼睛望著江沐欣問道。
江沐欣不明白他的意思,迷惑的望著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怎麼了?”
“看你面色慌張,心神不定的,莫非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蕭楚風說罷站起身來,走向江沐欣,他面無表情,氣息凝重,巨大的黑影壓來,江沐欣感覺到窒息般的恐懼,他想做什麼,身體忍不住的發(fā)抖。
沒想到蕭楚風走到她身邊並沒有停留,而是徑直向門口走去。
江沐欣不由心裡一喜,以爲蕭楚風要離開,想趕緊跟上去,一起回家。
還沒有等她轉過頭來,就聽到‘嘭’一下閉門聲,門被關上了。
江沐欣不由更加恐懼了,關上門,他想做什麼。
看著江沐欣顫抖驚恐的樣子,蕭楚風不由走到她的面前,伸出食指擡起她的下顎,冷冷的盯著她的眼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江沐欣直視著他眼睛,卻很快在他犀利的眸光中凌亂,敗下陣來,躲閃著。
嘴上卻不甘心的回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你到底在怕什麼?我是魔鬼?還是瘟神?夫妻之間共處一室難道就這麼讓你不自在?”蕭楚風忽然將手卡住江沐欣的脖子上,厲聲喝問道。
“沒,我是你老婆有什麼不自在的?”江沐欣說道。
“虧你還記得你是我老婆,我看你都是別人的老婆了,連兒子都贈送了。”蕭楚風終於轉到報紙的話題上了。
江沐欣沉默了,現在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他在氣頭上,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不如沉默。
“怎麼不說話?”蕭楚風手加大力氣,眸光變得更加冷。
江沐欣索性閉上眼睛,酷刑又開始了,她唯一能做好的準備便是忍耐承受。
上次被蕭楚風誤會後,那場生死浩劫的折磨依然刻骨銘心,一想起來不寒而慄。
今天又會是怎樣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不敢想下去。
蕭楚風看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也失去了折磨她的興致。
折磨她何嘗會讓他快樂?痛在她的身上,也痛在他的心裡。
他要她的臣服,他要她的服侍,全心全意的逢迎。
“報紙上的事,你怎麼解釋?我是沒臉走出這間辦公室了,讓員工們怎麼看我。”蕭楚風聲音遙遠而淒涼,彷彿是從天邊傳來。
如此的他,是江沐欣所不熟悉的,更不適應,她望著他,充滿了慌亂和內疚。
事情也不是她想要的,但是畢竟與她有關,她是他的太太,堂堂蕭氏集團總裁夫人,報紙上刊登這樣的緋聞,讓自尊心強的他如何在商界繼續(xù)混下去。
“我,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那些人怎麼拍的,那天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大學附近,碰到了陳朗,然後碰到了學生們,我們一起聊的很開心,學生們都知道我跟陳朗不是一對。”江沐欣說的很無奈,這些話,明知道絲毫不能安慰蕭楚風。
可是除此之外她還能說什麼?
“表個態(tài)吧。”蕭楚風點燃一支菸,靠在沙發(fā)上,吐了一口眼圈,慢慢的說道。
聲音蒼涼而無力,好像是溺水者那虛弱的求救聲,聽在江沐欣的耳朵裡,心如刀割。
“可是這種事,不是我表態(tài)就能避免的。”江沐欣無奈的搖搖頭,她表態(tài)以後不會發(fā)生此類事件,難道記者就不會再給她上報麼?
今天是陳朗,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是李朗。
“我是說,你跟陳朗的關係表個態(tài),媒體的事情不用你管,我自會處理,你管好自己便是。”蕭楚風冷笑道。
江沐欣聽了這話,儘管心有不甘,但是爲了安撫蕭楚風受傷的心靈,依然違心承諾:“我從此以後不再跟陳朗會面,杜絕此事再發(fā)生!”
“可以,只是你要說到做到。”蕭楚風再次深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把自己埋在淡煙繚繞中,整個人就變得虛無縹緲,讓人看得不真實。
江沐欣有那麼一刻的恍惚,是蕭楚風變了,還是她出現幻覺,眼前的人還真實麼?
再也不像從前的他,簡單粗暴,掌控著她的情緒,如今的處事方式她更喜歡
。
沒有那種狂風暴雨的氣勢,壓得她喘不過氣來了。
這樣她反而有時間自我檢討自責自罰,也願意爲他適當放棄一些原則,比如與陳朗的友誼,畢竟他們夫妻感情纔是最重要的。
“我會的,只是我不能阻止以後還會有李朗劉朗,若是媒體盯上我,無風也起浪。”江沐欣有些無奈的嘆息著。
“我不是傻瓜!你只要乖乖的與我夫唱婦隨,還會有這些花邊新聞麼?”蕭楚風忽然將菸頭按滅在菸灰缸裡。
整個人漸漸地從淡煙朦朧中解脫出來,變得清晰起來,依然是從前的蕭楚風,江沐欣看的真切了,是他改變了,而不是她的幻覺。
“過來!”蕭楚風微啓薄脣,輕聲喚道。
江沐欣不明他意,猶猶豫豫的靠近蕭楚風,臉上帶著些許的忐忑不安。
等她慢吞吞的靠近蕭楚風,他出聲問道:“你是我老婆吧?”
江沐欣點點頭,“是的。”
“服侍我!”說完,蕭楚風伸開雙手搭在椅背上,然後身體後仰,淡淡命令道。
“啊?”江沐欣像是沒有聽明白似的,下意識啊了一聲,服侍他?沒聽錯吧?“天快黑了,不回家麼?大家都等著。”
蕭楚風聞聽這話,伸手從茶幾上拿起手機,按下喬楚的號碼,聲音柔和:“媽,我和阿欣今晚上有個應酬,就不回去吃飯了,你們早點休息也不用等我們了。”
“好的,楚風我跟阿欣說句話。”喬楚似乎也看過報紙,有些擔心的說道。
“阿欣,媽媽跟你說句話。”蕭楚風聲音柔和,說著把手機遞給江沐欣。
江沐欣暗暗調整自己的情緒,接過電話,笑著問道,“媽,什麼事?”
“阿欣,你沒什麼事嗎?”喬楚試探著問道。
“沒事啊,我挺好的,今晚有個商業(yè)派對我們不回家直接去了,否則回去小天天又纏著不讓我走。”江沐欣儘量裝出很輕鬆的樣子。
“晚報你們看了?”喬楚見沒問出什麼來,忍不住點明瞭。
“看了,媽沒事的,那些事情誰會信?不過是巧了被街頭抓拍嘛,風纔不會計較呢。”說著江沐欣看了蕭楚風一眼,他面色淡然,沒有任何表情。
聽江沐欣這麼說,喬楚這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忙笑道,“那就好,你們好好玩吧。”
“好的,媽,那我掛了。”說完江沐欣掛掉電話。
然後把手機遞給蕭楚風,蕭楚風接過手機扔在茶幾上,再次將胳膊伸開搭在椅背上,翹起二郎腿,很是魅惑的望著她,再次問道,“現在可以好好服侍我了吧?”
江沐欣聞聽這話不由暈倒,看來今天晚上是換個方式折磨她,她依然逃不出厄運。
“怎麼服侍?”江沐欣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想要怎樣的服侍?”
“給我寬衣解帶,然後吻我,最後陪我一起鴛鴦浴,共赴愛河,我若是感覺到你百分之百的誠心,就算你過關了,否則,你心裡就是在想別人,別怪我不客氣。”儘管蕭楚風說的雲淡風輕,但是語氣中威脅的意味卻十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