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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七!”女子焦急的呼聲打斷了安七七的話。
安七七回頭,看到的是凌瀟瀟急急趕來的身影。
原來,凌瀟瀟在包間裡等了大半天不見安七七回來,她以爲安七七很沒義氣的偷跑了,於是,找了上洗手間的藉口溜出來,沒想到竟然看到這樣一幕。
安七七的功夫她是知道的,她並不擔心安七七會受傷。只是不知道,那個被安七七扁的男人是誰?
仔細看了一眼站在安七七對面的男人,凌瀟瀟的臉刷地一下子白了。
封厲旬瞇了瞇眼,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聲音透過中央空調的冷氣滲入心裡,安七七竟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俏臉陡地拉了下來。
做了一年警察,也得罪了一些人,不過,她從來都不怕人家報復,再說了,眼前這個男人本來就欠揍,她修理下他怎麼了?
“我的姑奶奶,趕緊走吧!”凌瀟瀟撲上來抱著安七七的身子,接著連連向封厲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她酒喝多了!封先生您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沒喝酒也能醉?扯淡!
說完,凌瀟瀟帶拽帶拉的把安七七弄走了。
看著兩道纖瘦的背影,封厲旬瞪了一眼墨子言,冷冷地說道:“去!給我抓回來!”
“好男不和女鬥!風度!風度!!”墨子言扔給他這麼一句話之後便不再開口。
就在這時,安七七突然回過頭來,衝著封厲旬微微一笑,一臉捉狹。
封厲旬氣得一臉鐵青,恨不得立馬將那女人抓回來就地正法!又一波痛感襲來,封厲旬趕緊伸手捂住胃部,墨子言嚇得趕緊扶起他,“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吃點東西就好了。”封厲旬虛弱的回答,已經沒有了震懾人的氣勢。
墨子言只好扶著他往包間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李醫生,現在你立刻趕來一米陽光,封先生的胃病犯了!”
凌瀟瀟拉著安七七一口氣衝出餐廳大門,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上坐了上去,撫著激烈跳動的心臟,凌瀟瀟忍不住數落起安七七來,“安七七,再怎麼說你也是人民警察,動手打百姓,這應該麼?”萬一被人家告了,還要打官司,真是麻煩!
“凌瀟瀟,我都糾正過你多少次了,是片兒警!”安七七糾正道。
“我的姑奶奶,你膽兒可真肥,竟然敢打他!”現在想起來,凌瀟瀟都覺得心有餘悸。
剛纔那人是誰,可是A市黑白兩道通吃的的大人物。
豈是她們這些小老百姓惹得起的。
“怎麼?他爸是李剛?”安七七不以爲然。
反正她的人生已經亂的一團糟了,她不介意再亂一點。
凌瀟瀟心想,這人比李剛可是要牛B的多,嘆了一口氣,“你都不看新聞的嗎?”這樣簡單的安七七,她該拿她怎麼辦?
“你知道的,我哪有時間看新聞,再說了,打他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就算他報復也是衝著我來!”安七七撅撅嘴,不以爲然。
這個操蛋的社會,她算是看透了,該來的始終會來,她何必擔心。
“報復倒是不至於?!绷铻t瀟搖頭。
像封厲旬那樣的男人,怎麼著也不會對一個女人進行報復吧?
“得了,咱說說剛纔你相親的事兒吧?”安七七掰過凌瀟瀟的臉,兩人四目相對,“怎麼樣?成還是沒成?”
凌瀟瀟失笑,“你猜?”
“知道我腦子不好使還讓猜?這不是爲難我嘛!”安七七嗤鼻,有笑容從嘴角軟軟地升起來。
凌瀟瀟相親,哪次是愉快的?
“你呀!”凌瀟瀟伸出手來往她額頭輕輕一彈,笑得陽光燦爛。
安七七捂著被彈的額頭,故做委屈,“我怎麼了我?能打人,能生娃,能吃能喝能睡,多好的一女人啊!你竟然還嫌棄……”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副受氣的小媳婦兒,逗得連出租車司機都笑了。
凌瀟瀟被安七七的話逗樂,噗地笑出聲來,抱緊安七七,兩人鬧成一團。
笑畢,凌瀟瀟坐起身來,正色的說道:“說真的,你的脾氣也該改改了,女人嘛,溫柔一點總歸是沒錯的。”安七七就像是一隻刺蝟,隨時都豎起全身的刺來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爲什麼要改?”她挑眉問瀟瀟。
做爲片兒警,她要溫柔的話,不得被人踩死在腳底下啊!
凌瀟瀟嘆了一口氣,眼神閃爍,良久才小聲說道:“七七,去找羅逞吧!再晚了,他就屬於別的女人了!”羅逞要結婚的消息是她從哥哥那裡打聽到的,雖然這樣鼓勵安七七是不對的,可她不想安七七一輩子都後悔。
“不。”安七七搖頭,將目光從瀟瀟身上收回,她微笑著看向遠方,終點線上空蕩蕩的。
羅逞做了這樣的決定,就說明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愛他,所以,她願意靜靜的守護著,不去打擾他的幸福。
突如其來的鈍痛襲上心頭,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下。
一步錯
,步步錯。
那個終點線上,永遠都不會站著那個她愛的男人。
“怎麼哭了?”趕緊抽出紙巾遞給安七七,凌瀟瀟有種想打自己兩耳光的衝動。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沒?!迸Π芽煲绯鲅劭舻难蹨I逼回去,仰起頭透過玻璃窗看向蔚藍的天空,知了叫著從空中飛過,劃過的痕跡悲傷中帶著落寞。
“當我剛纔放屁什麼都沒說,好嗎?”抱緊安七七,凌瀟瀟的心一陣揪心的痛。
她多希望,五年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樣,安七七還是那個安七七,雖然家並不溫暖,卻是快樂的。
深吸一口氣,安七七輕輕推開凌瀟瀟坐直身子,“對了瀟瀟,剛纔那個就是上次害我中暑暈倒的男人!”頓了頓,安七七突然眼前一亮,“瀟瀟,你不是相親嗎?這樣跑掉,你爸不會抽你?”聽說凌瀟雲經常被揍,不知道瀟瀟會不會捱揍。
想起哥哥凌瀟雲,凌瀟瀟不由噗地笑出聲來。
三十歲的大男人,經常被老爸揍得鼻青臉腫,想起都搞笑,不過,老爸還是很寵她的,揍她倒不至於,只是到時免不了一頓數落。
醫生過來給封厲旬打了止痛針,之後又開了些胃藥,然後離開了。
封厲旬面色蒼白的斜倚在椅背上,看著那一大桌子菜,一點胃口都沒有。
“怎麼不吃?要是飯菜不合胃口的話,我重新再點。”看到封厲旬虛弱的樣子,墨子言皺眉問道。
“老子沒胃口!”此時的封厲旬,雖然胃已經不痛了,但卻火大的想揍人,有胃口吃飯纔怪了。
“因爲那個女人?”認識封厲旬這麼多年,他從來都沒見過封厲旬發火,而剛纔,封厲旬竟然對一個女人發火,不得不說,這是天下奇聞。
“墨子言,你還敢提那個女人!”封厲旬挑眉,磨牙霍霍向子言吶。
無視封厲旬吃人的模樣,墨子言笑著調侃,“那個女人笑起來很迷人?!编牛拇_,那眼睛很勾魂,那臉蛋也不錯,那身材嘛,偏瘦了點。
“閉嘴!”封厲旬氣極,一拳砸在桌上,湯濺到他的衣服上,白色的襯衫上便有了一圈圈黃黃的油漬,看起來特狼狽。
墨子言看著他衣服上的油漬,努力的憋著笑。
看來,那個女人已經成功的勾起了封厲旬的戰鬥欲,封厲旬絕對不會輕易放過那女人!
至於,封厲旬會怎麼做,做什麼,他雖無法預知,僅憑想象都應該會很精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