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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七七急了,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鉗制,以最快速度衝向封厲旬。
這一刻,安七七沒有去想自己爲什麼要做出這樣的舉動。
或許,是出於工作習慣。
或許,是出於對封厲旬的心痛。
又或許,這只是一種本能。
原本襲向封厲旬的手全都被安七七給踢開。
看著疼得呲牙咧嘴的幾人,安七七拍了拍手,臉上是勝利的表情。
“封厲旬,你還好吧。”安七七轉過身去看封厲旬。
此時的安七七完全忽略了身後的幾人,忽略他們的攻擊力。
“媽的!”幾人揉著手,罵罵咧咧的走上來,粗魯的抓住安七七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她的身體給扳轉過來,安七七都還沒來得及思考對方的動機,臉上立時就捱了幾個響亮的巴掌。
安七七的臉立時就腫了起來,像是蒸籠裡的包子。
聽到聲音,封厲旬飛快地轉過身去,充滿殺氣的目光看著幾名歹徒,身子一躍,將離安七七最近的兩個男人給踢到一邊,瞅準空缺,封厲旬立馬走上前去抓緊安七七的手,未語已哽咽。
“封厲旬,我沒事。”安七七努力扯出一抹微笑來,那腫起的臉龐看起來甭提有多滑稽了。
神色一暗,封厲旬伸手撫上安七七的臉,看著女人臉上紅紅的指印,眼淚再也隱忍不住,流了出來,“真是個傻女人!”爲了救他把自己搞成這樣,至於嗎?
臉頰腫起來,眼睛幾乎瞇成了一道縫,聽到男人粗粗的呼吸聲,安七七努力的睜開眼睛看他。
模糊的視線裡,她看到眼前的男人似乎流淚了。
一瞬間,百般滋味在心頭。
照理說,她那麼討厭封厲旬,剛纔根本就不應該出手相助的,可是,她卻拼了命的去救他,是她腦袋進水了還是因爲其它?
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儘管此刻的她臉頰痛得厲害,但她卻沒有後悔過。
或許,其實潛意識裡,她對封厲旬是喜歡的罷!
喜歡……
當這兩個字出現在腦海裡的時候,安七七隻覺得身子一僵。
怎麼可能!
她不願承認。
有人走上前來,還未出手,卻被封厲旬給踹翻到一邊。
“媽的!兄弟們,給我打!往死裡打!”那人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大聲吼道。
將安七七拉到身後,封厲旬擺好架式應戰。
心莫名一暖,因爲封厲旬的這一個舉動,安七七不覺有些感動。
女人就是感性,常常會因爲一
個句話,或是一個細小的舉動就感動的一塌糊塗。
而其實,兩人的前後左右都站著人,將安七七拉到身後,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做法,兩人都處在同樣的危險中。
安七七傻愣愣地站在那裡,模糊的視線裡,男人的身影越來越高大。
忘記一個人需要一輩子,愛上一個人只要一分鐘的時間,是這樣嗎?
心裡想著安七七,受傷的封厲旬愣是越戰越勇。
很快就又擺平了一個歹徒。
勝利,似乎在向著兩人招手。
安七七微微一笑,正欲伸手去拉封厲旬,不料,身子卻被人用力拽住。
怔了怔,隨即拼盡全力掙扎起來。
她不敢出聲是因爲害怕分散了封厲旬的注意力。
“住手!再不住手毀了你的女人!”
揮出去的手還在半空中,封厲旬緩緩地回過頭來。
“別管我!”安七七衝著他吼。
手持木棒的男人走上前來,站在兩人中間,看了一眼安七七之後又看向封厲旬,隨即擡起腿,狠狠地踹向安七七的肚子。
安七七痛得彎下腰,用力的咬緊牙關,拼了命的抑制住快要逸出口的呻吟。
她知道,對方折磨她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封厲旬乖乖就範。
冷冷一笑,“封先生,想救你的女人嗎?”他刻意將女人兩個字的發音咬得很重。
封厲旬和安七七同時一怔。
來人叫他封先生,擺明是認識的人。
安七七第一個想到的人是安小璃。
封厲旬第一個想到的人是易北。
兩個人,兩種心思,各具風情。
“怎麼?不願意?”男人挑眉,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
安七七看著他的臉,心裡明白,應該是這幾人中的老大。
他的這句話就好比是往河裡撒了一把魚餌,等著魚兒們上鉤呢。
封厲旬愣了一下,隨即說道:“說吧,你想要什麼!”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那麼,對方肯定是有所求。
只要對方求財,那就一切好辦,他不在乎錢。
“我想要封氏,你給嗎?”男人的笑容落在眼裡,滿滿的都是算計。
男人說出這樣的話封厲旬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封氏在A市那可是能排上榜首的公司,不知有多少對手想要打敗封氏,想將封氏據爲已有。
只不過,有封厲旬在,那些人都是癡心妄想罷了。
“你要封氏?”封厲旬看著男人,臉上的神色有些輕蔑。
這胃口可不是一
般的大,封氏是誰都能掌管的嗎?
“怎麼?不想給?”男人冷哼,“剛纔回答得那麼爽快,我還當真以爲你大方到可以把你所擁有東西全都拿出來換這個女人!看來,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愛這女人!”激將法似乎在每個場合都適用。
“我和他沒有關係,你們放過他吧!”安七七已經冷靜下來,忍住疼痛一邊和歹徒周旋,一邊想應對之策。
用封氏來換她,開什麼玩笑!
“哈哈哈……當真沒有關係?可是,我怎麼看他對你寶貝得緊呢?”
“你肯定近視。”嗯,肯定是這樣,要不,怎麼會錯看成封厲旬寶貝她呢。
男人懶得理她,轉過臉去看著封厲旬,“封先生,我這裡有份股份轉讓文件,只要你在上面簽字,我們就放了你,你們!”
封厲旬心裡頓時明亮起來。
看來,這些人背後的那個人真正目的是想要封氏。
想要封氏的人很多,不過,在他印象中,最想得到封氏的人是——易北。
從小到大,他和易北都互相討厭著彼此。
再後來,易北去了國外。
前些日子易北突然出現搶走他兩筆大生意,現在又派人來向他要封氏,封厲旬實在想不明白,易北爲什麼會如此恨自己。
“要是我堅持不簽字呢?”開什麼玩笑,要是封氏如此輕易的就被人奪走了,他的封氏早就不復存在了。
“你會願意的!”說完,男人轉過身,朝著安七七的小腿用力一踹。
男人擡起的腳毫無懸念的踢在了安七七腿上。
腿一軟,安七七一下子跪到地上,膝蓋磕在地上,疼得直掉眼淚。
“不行是吧?嗯?”男人再一次催促道,眼裡隱約閃過一抹擔憂,極快整理好心情,看著安七七腫得老高的臉,捏緊拳頭揮向安七七。
都說打蛇打七寸。
眼前的女人明顯是封厲旬的弱點,只要在這女人身上想辦法,就沒有得不到的封氏。
心口的地主被打中,安七七痛得冷汗直冒,而她,偏偏還不能叫出聲來。
“喲,還真能忍!”
男人的拳頭再度襲上安七七的腹部,安七七吃痛,哼哼出聲。
從小到大,除了凌瀟瀟,她的身邊就沒有一個願意爲她付出的人,她沒指望過封厲旬會答應,所以,儘管身體疼得厲害,她卻並不難過。
“夠了!”眼裡快速閃過一抹難言的痛楚,封厲旬大聲吼道,怔愣片刻,終是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們!”原來,他口中的願意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