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rga繼續(xù)剛纔敏純的話題:“沒有哪個母親,想和孩子分開的。也沒有哪個母親,不希望孩子幸福的。只要孩子幸福,怎樣都好。所以,我知道,may的心裡,一直想要給明恩一個完整的家。現(xiàn)在另一個男人的出現(xiàn),是好事。may不會接受另一個男人,她也許會被刺激得當(dāng)著他的面接受丹瑞爾。聽說,那個男人很執(zhí)拗,may的個性,不願意再繼續(xù)傷害,一定會說出心中所愛。一定會努力邁出這一步。”
安靜瀾聽媽媽這麼一說,茅塞頓開,眼眸晶亮:“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喬慕楓是一個特別執(zhí)著的人,如果敏純不能給他一個讓他徹底死心的理由,他真的不會放手的。這樣,挺好的。”
一人受傷,成全所有。
而那個受了傷的男人,總有一天,會走出來啊!
morga嘆了口氣,說道:“愛情是很傷人的東西。安安,媽媽希望你和韓澤昊可以永遠這樣走下去。他是個值得託付的男人。”
她是過來人,哪裡會不知道霍梓菡的那些小心思。但是,韓澤昊與霍展鵬是不一樣的。
霍展鵬曾經(jīng)每次見到肖蓉的時候,都會衝她儒雅地笑,他說那是禮貌。而韓澤昊連正眼都不會給霍梓菡一個。
這就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區(qū)別。
若非霍展鵬從前對肖蓉笑,給了她希望,肖蓉又怎麼會走到那一步?
“媽媽,我會和韓澤昊好好地走下去。”安靜瀾眸光灼亮。
未來,還會有很多的困難啊!
她爲(wèi)了還秦參對她的知遇之恩,擋屎之恩。她讓秦參帶走了秦嫣然。
等秦嫣然傷好,一定會捲土重來吧?
她不會退縮的!
十幾分鍾以後。
門鈴響起。
king和幾個兄弟帶著兩個狼狽不堪的男人進來,之後退了出去。
喬慕楓一身是傷,丹瑞爾也好不到哪去。兩個人都顯得十分狼狽。
敏純冷沉著一張臉,跟在他們身後。
安靜瀾從來沒有見過敏純這樣的神情,她的臉,黑如鍋底,雙眸冷幽幽的,格外生氣的神情。
“鬧得人盡皆知,高興了?有臉了?”走進來以後,敏純拿起一個杯子,砰一聲砸在茶幾上。
丹瑞爾與喬慕楓皆縮了一下,看向敏純。
然後,兩個執(zhí)拗的男人,幼稚地看向敏純,問道:“你選誰?”
“我都不要,我決定這輩子孤獨終老!”敏純冷幽幽的聲音響起,透著怒意。
她在他們眼裡到底算什麼?是個物件,可以用錢買,他們談好價碼,就可以相互轉(zhuǎn)讓了?誰贏她就歸誰?
喬慕楓看向敏純,幽幽道:“敏純,你一直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很小的時候,我們就一直長大,我們相互瞭解,我們……”
“你是要道德綁架嗎?”敏純聲音驟冷。
喬慕楓眉頭皺了一下,兩隻眼睛深情地望著敏純。
敏純這一次沒有避開他的眼睛,直視他,說道:“喬慕楓,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一直把你當(dāng)朋友,當(dāng)兄長!我說了,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勉強不來。要是我對你有男女的心思的話,我們早都結(jié)婚了不是嗎?”
“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喬慕楓執(zhí)拗地說道。
“在我這裡不行。我喜歡一個人,就因爲(wèi)那一瞬間的砰然心動。”敏純認(rèn)真地說著。怒意未消。
丹瑞爾巴巴地望著敏純。此刻的他,同樣一身狼狽,身上有好幾處掛彩。
他真是沒想到,喬慕楓竟然那麼能打,他都險些沒有招架之力了。
“我們有明恩的。”丹瑞爾用他那聽起來不太自然的中文說道。
“那又如何?誰規(guī)定有了孩子就一定要結(jié)婚了。丹瑞爾,你跑來做什麼?你好好地去你的法國呆著。那裡纔是你的家。”敏純怒瞪著丹瑞爾。
他跑到錦城來做什麼啊?她這些天每天在房間裡拼命地努力,就是爲(wèi)了在第四輪的時裝賽上取得好成績。時裝賽還有兩個星期就要舉行了。來添什麼亂啊?
她的天賦本就不如安安好的,她只能拼命努力了。羅拉家族的爵位,是乾媽的。安安是乾媽的親生女兒,從理論上來說,這樣尊貴的身份,應(yīng)該屬於安安。
可是,她鍾敏純?nèi)匀蛔运降叵胍玫侥莻€爵位啊!
爲(wèi)什麼?她爲(wèi)了什麼?
想到這個,她的淚水就下來了。
如果不是爲(wèi)了可以擁有一個可以匹配丹瑞爾的身份,她早就放棄了。她爲(wèi)什麼要在比賽上拼盡全力地與安安搶奪爵位?
“may,你以前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一定會回去的。我一直在等你!”丹瑞爾眨巴著他特別無辜的眼睛,望著敏純。
“別等了,不用等了,你回去吧,現(xiàn)在就回去。”敏純負(fù)氣地說道。
她的淚水,就那樣嘩啦啦地往下淌。
丹瑞爾有些手足無措,心疼地走近,拉敏純。
敏純推開他:“你走啊,你走啊,你回你的法國去啊!”
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以爲(wèi)跑到這裡來,天遠地遠,就沒事了,就不會有負(fù)面新聞了?
這樣在大衆(zhòng)廣庭之下打架,就不會有人拍下來上傳到網(wǎng)絡(luò)嗎?如今信息這麼發(fā)達,政敵會看不到嗎?他們那麼多的爪牙。
她明明那麼愛他,可是這麼多年,一直不接受他,不就是因爲(wèi)不想拖他的後腿,不想擋他的仕途嗎?他倒好,真長本事啊!跑到酒店門口來打架,呵……
“may……”丹瑞爾眼神裡滑過受傷的神色。
喬慕楓看到敏純拒絕了丹瑞爾,頓時有種復(fù)活的感覺,他眸光灼灼地望著敏純,說道:“敏純,你相信我,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對他視如己出的。”
敏純無奈地看一眼喬慕楓。大哥,你覺得還不夠亂嗎?她鍾敏純的愛情,已經(jīng)十分艱難了。好不容易這些天的努力,自己覺得捕到一些靈感了,有希望和安安一戰(zhàn)了。結(jié)果,都來添亂。
她看向喬慕楓,說道:“喬慕楓,你不是說,想要我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覆,不管是接受還是拒絕嗎?”
“對!”喬慕楓灼灼地望著敏純。
敏純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說道:“喬慕楓,如果你覺得我們還能做朋友,那麼,我們依然是朋友。如果你覺得我拒絕了你,不能再做朋友,那麼,我們以後就做彼此的陌生人好了。”
喬慕楓眼睛瞪大:“你拒絕我?”
“是的。”敏純眸光直視喬幕楓,再不退縮。
喬慕楓咬牙:“那你說你鍾敏純拒絕我喬慕楓的表白。”
敏純?nèi)匀粵]有退縮:“我鍾敏純,拒絕喬慕楓的表白。”
“你真的愛他?”喬慕楓指著丹瑞爾,他的眸子敵視地看著丹瑞爾。
“是。”敏純看著喬慕楓,說道。
丹瑞爾原本受傷的神情,驀地變得異常興奮。
“好,我知道了。”喬慕楓說完就往外走去,背影落寞。
敏純看著喬慕楓的背影,有些不忍地別過頭去。
喬慕楓走出去,又折回來:“鍾敏純,很好,我終於決定放手了。我祝福你們!”
說完,他走向丹瑞爾。
丹瑞爾看著喬慕楓朝他走過去,眼神裡盡是警惕。
喬慕楓走過去,朝著丹瑞爾發(fā)出一聲冷笑:“呵,你怕我打你?我都已經(jīng)輸了,幹嘛還要打你?”
丹瑞爾聽到喬慕楓的話,鬆了一口氣,警惕也放鬆了。
砰——
喬慕楓一個出奇不意,朝著丹瑞爾的胸口便是重重的一拳砸下去。
丹瑞爾猝不及防,直接摔到沙發(fā)的靠背上,身體再從靠背上栽下去。
韓澤昊不忍心看,眸光閃了一下。他淡定地從另一張沙發(fā)上站起身來,朝著觀景陽臺走去。無視這邊的一切。
安靜瀾在廚房裡,早就忍不住了,被morga拉著,不讓她出來。
丹瑞爾摔倒在地,一邊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尖銳地叫道:“噢,你個小人,你偷襲我。”
喬慕楓眸光幽冷地盯著丹瑞爾:“敵人在對你動手的時候,還要對你君子嗎,還會對你光明正大嗎?”
丹瑞爾震驚的目光看向喬慕楓。
喬慕楓冷嗤一聲:“我就是你的敵人,情敵。”
丹瑞爾看怪物的眼神看著喬慕楓:“可是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may,你要放手了。”
“我答應(yīng)敏純,關(guān)你什麼事?”喬慕楓瞪著丹瑞爾,“敵人會對你言而有信嗎?敵人說,我們做朋友吧,就真的做朋友了?”
丹瑞爾好無語地看著喬慕楓。
這個喬慕楓,比他的那些政敵還要討厭啊!他的那些政敵,至少大多數(shù)是光明正大的拉票啊!
他們在選舉的時候,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各種承諾要如何爲(wèi)百姓創(chuàng)造更好的福利,他們所有的心思,都是從民生出發(fā)的。
他眉頭皺了皺,也有很小人的政敵啊!就像喬慕楓這樣的小人,明明說好要公平競爭的,又在背後弄一些小動作,跟蒼蠅一樣令人厭惡。
喬慕楓一副小人嘴臉地看著他:“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我只對待朋友纔會像春天一般溫暖,對待你這樣的敵人,我恨不得把你往死裡碾。”
丹瑞爾眸光劇烈地閃爍了一下,他總覺得喬慕楓的話裡,很有深意,可是是什麼呢?他感覺一道靈光在腦海裡迅速閃過,沒來得及捕捉到,就一閃而逝。
丹瑞爾站在沙發(fā)後面,看著喬慕楓,喬慕楓身體猛地彈向沙發(fā),從沙發(fā)上縱身一躍,直接把丹瑞爾再次撲倒在地,砰砰就是兩拳砸在丹瑞爾的胸口。
丹瑞爾悶哼了一聲,趴在地上。
敏純尖叫著朝丹瑞爾跑去,聲音尖銳地喊:“丹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