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面,護士剛好爲祁浩然換好了藥,聽到病房門突然被打開,整個人嚇了一跳。
祁浩然冷漠的目光投在傅寶蕓的身上,隨後對著被嚇到的護士和煦一笑,“麻煩您先出去一下。”
“好……”護士被祁浩然的笑容晃花了眼睛,她愣愣地點頭之後,推著醫(yī)療車出去,出門的時候,還好心地關(guān)上了病房門。
待護士離去之後,祁浩然嘲諷的目光投在傅寶蕓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他譏諷說道:“你這是爲凌穆哲守孝?傅小姐,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可不是凌穆哲的妻子,連未婚妻都不算是,充其量也只是前女友而已,至於嗎?”
傅寶蕓聽到祁浩然的嘲諷,有些嘶啞的聲音說道:“我要做什麼,你管不著,剛纔我打電話給你,你卻讓我過來醫(yī)院一趟,行,我過來了,只想當面和你說,我們的合作取消,還有,高價收購淩氏股票的事情,我父親不同意,所以這件事我不會再做,以後你好自爲之,現(xiàn)在凌穆哲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想爭什麼。”
祁浩然聽到傅寶蕓的話語,臉色頓時一沉,“合作取消?傅寶蕓,是你親自找上門說想和我合作的,如今說取消就取消,你當我是什麼人?”
“你問我,我當你是什麼人?”傅寶蕓隱藏在墨鏡後面的眼睛嘲諷地看著躺在病牀上的祁浩然,冷漠一笑,說道:“不過是一個廢物而已!”
“呵呵!”祁浩然聽到傅寶蕓的話,他笑了起來,只是眼裡瘋狂的目光讓人看得極其可怕,他看著面前的傅寶蕓,從枕頭下拿出一沓照片,甩到傅寶蕓的面前,冷冷的聲音說道:“傅小姐,看到這些照片,你有何感想呢?”
傅寶蕓低頭看著散落在她面前的照片,眼眸頓時一縮,臉色一變,隨後快速地拾起這些不雅照片,臉色猙獰地用力撕毀這些照片,做完之後,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面前的祁浩然,說道:“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祁浩然看著傅寶蕓臉色難看的模樣,他心情變得愉悅?cè)f分,嘴角微微勾了起來,說道:“很不巧,當年傅小姐沉淪酒吧,和衆(zhòng)男人調(diào)戲的時候,我恰好路過,當然,還有更勁爆的照片,比如說……傅小姐在包廂裡面,坐在一個男人身上,全身……”
“你給我閉嘴!”傅寶蕓聽著祁浩然的述說,還沒有等到他說完,情緒激動地朝著他怒吼道,她的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將手中的照片揉成一團,甚至尖銳的指尖刺到掌心都悠然不覺。
那一年,她向凌穆哲表白,可是被這個男人無情地拒絕,隨後便傳出,他要和餘向晚結(jié)婚的事情,她奔潰了,於是自我墮落,那一段時光,簡直就是她的黑歷史,而當初,她明明是在國外,國內(nèi)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這一切,爲什麼眼前這個傢伙會知道,還有這些照片,他是從哪裡來的?
傅寶蕓越想越是氣憤,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趕緊把這些照片還有底片給我,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祁浩然聽到傅寶蕓的威脅,眼眸濃黑,臉上的笑容一掃而空,生不如死?現(xiàn)在的他就是生不如死!他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面前這個女人是自己找上門的,她想要威脅他,簡直就是愚蠢之極,怪不得凌穆哲看不上這樣的女人!
“傅寶蕓,這時候你和我發(fā)脾氣,你還不如老實地按我說的做事,否則,我相信狗仔記者對這些會很感興趣。”祁
浩然說完這句話,看著傅寶蕓臉扭曲得更加難看,他淡淡的聲音說道:“當然,你可以一氣之下把我殺了,但是,只要我死了,或者我的朋友聯(lián)繫不上我,這些照片在二十四小時之後便傳到互聯(lián)網(wǎng)上,如果傅小姐想要出名的話,我倒是可以幫這個大忙。”
“你……”傅寶蕓聽到祁浩然的這番話,氣得她咬牙切齒,這傢伙告訴她,不能對他動手,否則將這些照片公之於衆(zhòng),她傅寶蕓丟不起這個臉!
“考慮得如何了?”祁浩然看著傅寶蕓被他氣得不成樣,墨鏡後的眼刀子都想把他殺了,他一臉無懼地問道。
“不可能,我爸說了,傅氏根本就沒有資金可以收購淩氏的股票,而且這兩天我們發(fā)現(xiàn),暗中似乎也有不少人收購淩氏股票,這兩天淩氏的股價又漲了不少,傅氏的流動資金加上傅家的資產(chǎn)根本就吃不消。”
傅寶蕓心情煩躁地對著祁浩然說道,她總算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在算計她,讓她來醫(yī)院,就是設(shè)下陷阱給她鑽。
祁浩然聽到傅寶蕓的拒絕,冷笑地說道:“你們父女倆還真忍得下這口氣,凌穆哲宣佈你和他分手,讓你當衆(zhòng)丟臉,同時也取消一切和你們傅氏合作的項目,傅氏的董事會上,其他董事咄咄逼人,指責你們父女倆,並想要把你父親拉下執(zhí)行總裁的位置,這一切都是凌穆哲造成的,你們父女倆能嚥下這口氣,我還真佩服你們大度量!”
傅寶蕓一聽祁浩然的這番話,警惕的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你怎麼知道傅氏董事會的事情?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知道了你們傅家人是膽小鬼,淩氏失去了凌穆哲就如同被拔了牙的老虎,你們竟然還害怕這隻沒有威力的老虎,簡直就是懦夫的表現(xiàn)!傅寶蕓,你可以走了,我想我們沒有再說下去的餘地。”祁浩然直接趕人。
傅寶蕓臉色因爲祁浩然的這一番說辭弄得一陣青一陣白的,她咬牙切齒地看著祁浩然,說道:“那照片呢?”
祁浩然斜眼看著她,“放心,我會還給你的。”
“你……不會公佈出去?”傅寶蕓不安地問道。
祁浩然看著傅寶蕓一副害怕的模樣,他眼裡劃過嘲諷的目光,淡淡的聲音說道:“放心,這些照片我暫時不會公佈,它們還有用處呢,你說是不是?”
傅寶蕓氣得臉都歪了,這男人還想以後拿著這些照片來脅迫她,怎麼辦?這些照片對她來說就是一顆不定時炸彈,她真的害怕哪天這男人會突然公佈出去,到時候她將身敗名裂,而她又不可能殺了他,免得正如他說的,就算是他死了,照片會在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公佈出去,她怎麼才能拿到這些照片呢?
傅寶蕓煩躁不已,她口氣有些衝地問道:“到底怎麼樣你才肯交出照片還有所有底片。”
“條件我剛纔不是說了嗎?你難道耳朵聾了?”傅寶蕓的話語讓祁浩然懶洋洋地掀起眼瞼,滿臉嫌棄地說道。
傅寶蕓:“……”
她根本做不到好不好!
傅寶蕓腦子裡面劃過一道光,祁浩然之所以如此仇恨凌穆哲,是因爲他奪走了餘向晚,而如今凌穆哲死了,餘向晚也不可能和凌穆哲在一起,所以祁浩然有機會奪回餘向晚,所以現(xiàn)在的他纔不會那麼著急,但是唯一的困難是,祁浩然見不到餘向晚。
傅寶蕓一
想到這個,隨即對著面前的祁浩然說道:“祁浩然,如果我安排你和餘向晚見面,你是不是能把照片和底片都給我?”
祁浩然聽到傅寶蕓的這個話語,不說心動是不可能的,他挑了挑眉頭,對著祁浩然說道:“你能做到?”
“我會想盡辦法讓你們見面。”傅寶蕓咬牙切齒地說道。
此時的傅寶蕓不僅僅恨祁浩然,更恨餘向晚,她真不知道餘向晚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讓兩個男人爲她爭鬥!
祁浩然聽到傅寶蕓答應(yīng)的話語,他懶懶地點頭,“行,只要你讓我和晚兒見面,我可以給你所有的照片,但是,可別和我耍小心眼,否則你知道的。”
傅寶蕓恨恨地咬牙,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凌穆哲和餘向晚一起吃了晚餐之後,便安排車子送他去醫(yī)院看望凌夫人,而餘向晚留在家裡,她蹭著凌穆哲不在的時候,讓陳媽去拿一根雪糕給她吃,邊吃邊看著電視新聞。
新聞依舊報道著失事的飛機,如今還未找到失事飛機,很多人甚至帶著期望,希望這飛機只是降落在某一個沒有信號的島嶼,並沒有發(fā)生意外,而是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所有機組人員都平安無事。
餘向晚心裡這樣期待著平安,雖然凌穆哲平安歸來,他沒有上那一架死亡航班。
餘向晚看著新聞,突然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一個家傭聽到鈴聲,快步地跑了過去,接了起來,隨後拿著無線電話,小跑到餘向晚的面前,恭敬地對著她說道:“少夫人,是您的電話。”
“我的?是你家少爺?”餘向晚疑惑地拿了過來。
家傭搖頭,說道:“不是,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餘向晚聽到家傭的話語,眉頭一皺,女子的聲音,那會是誰呢?
“你好,哪位?”餘向晚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一會,隨即說道:“我是傅寶蕓。”
是她!
餘向晚擺擺手,示意麪前的家傭離去之後,對著電話那頭的傅寶蕓說道:“傅小姐,有事嗎?”
“凌哥哥去世了,你傷心嗎?”傅寶蕓哀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響了起來。
餘向晚:“……”
這問題讓她怎麼回答?
電話那頭的傅寶蕓沒有聽到餘向晚的回答,她自顧自地說道:“我很傷心,我想去你那裡坐坐,可以嗎?”
餘向晚眉頭皺了起來,對於傅寶蕓的這個要求,她自然不會同意,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
“你……”傅寶蕓被餘向晚這毫不客氣的拒絕氣得噎住了,隨後她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餘向晚,你真無情!”
餘向晚聽到傅寶蕓的咒罵,她好氣又好笑,她和傅寶蕓什麼關(guān)係,算起來……嗯,應(yīng)該情敵吧,她讓一個情敵來她家裡,緬懷逝去的感情,她是腦袋抽了纔會答應(yīng)這個要求吧?
“傅小姐,之前我們說得很清楚,我這個人很小心眼,對於得罪我的人,我從來不會心慈手軟,以後沒事別打擾我!”餘向晚落下這句話之後掛斷電話,壓根不給傅寶蕓一個說話的機會。
也不管電話那頭的傅寶蕓有多麼的氣憤,她看著手中融化的雪糕,她一臉肉疼。她好不容易磨得陳媽給她吃雪糕,這才吃了一般,雪糕就化掉了,真可惜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