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國的帝都凡登堡把守城門的張老四不耐煩的衝著一個遞過來證明文件的商人,接都沒接,只是粗略的瞄了一眼就揮舞著手說道:“過去吧,過去吧!”
他剛要接著喊下一個的時候,忽然聽見遠處有人大聲的喊著:“讓開,讓開!”緊接著就見一匹快馬急速的向著城門衝了進來。
張老四連想都沒的想,伸手撈住靠在牆邊的長槍,大喝一聲:“弟兄們抄傢伙!”
“緊急軍情,趕快讓開!”馬上的這名騎士話聲未落,胯下的戰(zhàn)馬就已經(jīng)要跟張老四他們幾個士兵撞到了一起。
馬上這名騎士見狀不好,他卻送掉了繮繩伸手一掌拍在馬背之上,借力一躍多高,躍過了高高的城牆,連身後人馬相撞的慘叫聲看都沒有回頭看一眼,帶起一條長長的銀光徑自的向城內(nèi)馬炯的住處奔去。
自打威廉繼位後,皇室的威嚴,權利是每況愈下,再也不復威爾當初在世的大權獨攬的狀況,大貴族們紛紛在自己封地上搞起了獨立的那一套,帝國派去的官員不是就地投靠當?shù)氐念I主,就是無聲無息的失蹤掉,成爲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失蹤人口。
而馬炯所謂的貴族議院實質(zhì)上已經(jīng)名存實亡,他目前所依靠的不過是周樹統(tǒng)領的二十萬禁衛(wèi)大軍和從帝都幾個衛(wèi)城中抽調(diào)出來的六萬多普通士兵,只要這二十萬大軍勝利歸來,那些陰搞獨立的貴族們還得乖乖的收起囂張的嘴臉,接受帝都的安排。
然而南方的戰(zhàn)事卻遲遲沒有進展,整個戰(zhàn)局成膠著狀態(tài)。這難免讓馬炯憂心忡忡,最近一段時間他甚至連朝會也不召開了,威廉直接被他關在了皇宮中軟禁了起來,反正皇帝的金印此刻就擺放在他的案頭,有沒有威廉也無關緊要。
這天他正一臉怒容的向主人訓斥奴隸一樣的在厲聲斥責盧隨雲(yún),手中那份盧隨雲(yún)遞上來的報告被他又狠狠的抽打在了盧隨雲(yún)的臉上,他一邊拿著報告扇打著盧隨雲(yún)的臉頰,一邊惡狠狠的咒罵著:“你的緝捕司幹什麼吃的?你看看所謂的韓青被賤奴李志殺死,多麼拙劣的理由,你的手下都是飯桶嗎?帝國鎮(zhèn)守一郡的郡守死亡,哪一個不是由帝國重新任命遣派的,而是由郡守的兄弟接任的?那條法令上說郡守的職位兄終弟及的?”
盧隨雲(yún)面色不變的低聲回答到:“是的大人,帝國的法令中並沒有這樣的規(guī)定!”
“你也知道沒有!那你的緝捕司幹什麼用的,是專門送信的嗎?爲什麼不把他抓起來送到帝都!”馬炯幾乎是用吼的衝著盧隨雲(yún)喝道:“我當初留下你這頭老狗,是讓你幹什麼的?就是讓你專門給我送信,報喪的嗎?”
盧隨雲(yún)低垂著頭並沒有答話,只是眼角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殺機,不過轉(zhuǎn)瞬即逝,再看時他還是一副面無表情,眼神渾濁垂垂老矣的模樣。
“大人!”一聲焦急的喊聲從門外傳來,馬炯不滿的哼了一聲,坐回了桌案後寬大舒適的木椅上,沉聲說道:“進來吧!”
只見一名衣衫髒亂不堪,勉強可以看得出來是身上穿的是一件禁衛(wèi)軍服的滿臉塵垢的男子急匆匆的推門走了進來。
“大人,完了,全完了!二十萬兄弟全完了呀,大人!”這名禁衛(wèi)軍官說著語帶悲聲的哭了起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馬炯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扶著書案向前探著身體驚恐的問道。
這名禁衛(wèi)軍官的語氣裡充滿了絕望的說道:“大人,二十萬禁衛(wèi)軍兄弟全軍覆沒,周樹大人也被三名黃金武士聯(lián)手殺死!”
“怎麼可能?”馬炯大聲的吼著,繞過了書案也顧不得這名軍官身上骯髒不堪的衣服,伸手揪住了這名軍官的衣領,唾沫星子徑直噴了禁衛(wèi)軍官一臉,“怎麼冒出了三個黃金武士?二十萬,二十萬大軍怎麼能就剩你一個回來?”
“大人!”這名禁衛(wèi)軍官臉色悲苦的答道:“我們被出賣了,丹棱郡,清河郡,百林郡他們打著旗號說來幫我們一起剿滅張軒,卻突然從後面配合張軒他們一起前後夾攻我們,那六萬輔軍也公然反叛,二十萬禁衛(wèi)兄弟全部戰(zhàn)死,周樹大人被三郡的領主圍攻而死!臨死前,周樹大人命令我要立刻趕回帝都向陛下,向大人您彙報!”
“爲什麼,爲什麼,沒有一點消息報告上來?半個月的時間,爲什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盧隨雲(yún)!”他雙眼通紅的緊緊的盯著已經(jīng)悄然無聲的走到門口的盧隨雲(yún),
“馬大人,尊貴的議長大人!”盧隨雲(yún)扭轉(zhuǎn)頭,語帶譏諷地說道:“難道您不知道嗎?所有您簽發(fā)的政令不要說連帝都了,恐怕只在您華麗的府第執(zhí)行一下而已。議長大人,您的本錢已經(jīng)徹底輸光了,聽我一句勸告,您還是早做打算吧!”說罷,他扭轉(zhuǎn)頭就向門外走去。
“你們都該死!”馬炯周身鬥氣激盪,他抽出腰間的寶劍向盧隨雲(yún)揮去,盧隨雲(yún)頭也不回,信手向後拍了一掌,一道金黃色的鬥氣,瞬間迎上了撲來的馬炯,強橫的黃金斗氣將他狠狠地拍了回去,撞翻了厚實的書案,撞碎了那柄舒適寬大的椅子。碎裂的木片劃破了馬炯引以爲傲的面孔,鮮血緩緩地滴落在鋪的厚厚的精美的地毯上。
“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你不過是個放在臺上蹦躂的博人一笑的小丑罷了,如今要謝幕了,你的表演也該結束了!”盧隨雲(yún)帶著一絲憐憫的扔下讓馬炯絕望的這句話後,右手屈指向後輕輕一彈,一道金黃色鬥氣瞬間洞穿了被眼前一幕驚呆的忠心耿耿逃回帝都報信的禁衛(wèi)軍官地頭顱。
聽到了動靜的護衛(wèi)們匆匆的趕來,就看見他們家大人就那麼坐在一片狼藉的房間中,旁邊是一具仰面躺在地上的屍體,而他們家大人好似沒有看到似的,面無表情的只是在那裡不停的嘟囔著不知道在問眼前的屍體,還是自己,“小丑嗎?小丑,我是小丑嗎?”
這時一名護衛(wèi)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彎下腰輕輕對著馬炯喊了一聲:“大人!”就見馬炯呆滯無神的雙眼陡然爆發(fā)出異樣的神采,騰地伸手揪住了這名護衛(wèi),他的臉幾乎都要貼到這名護衛(wèi)的臉上似的,用著一種讓人汗毛倒豎的輕柔的語調(diào)輕輕的說道:“你說,我是小丑嗎?”
“大人,你,你怎麼了!”這名護衛(wèi)開始恐慌起來,他掙扎著要向後退去,就見馬炯的臉色驟然一變,原本溫和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告訴你,我不是小丑!”銀級騎士的鬥氣自他的體內(nèi)噴涌而出,他猛地站起身來提著這名護衛(wèi)的衣領,滿臉扭曲瘋狂的喊道:“我是格蘭國貴族議會尊貴的議長大人,將來還是監(jiān)國的親王大人!誰敢說我是小丑!”說著他用力將被他提在手上的護衛(wèi)狠狠地向牆上摜去,鮮血混合著腦漿濺了一牆,可憐這位護衛(wèi)頓時命喪當場。
“你們說.....”馬炯話還沒說完,護衛(wèi)呼啦一聲已經(jīng)全做鳥獸散唯恐避之不及的逃離開來。
“瘋了,議長大人瘋了!”張口結舌的看著眼前一幕的護衛(wèi)們,不知道誰先輕輕的說了出來,片刻之後親眼目睹馬炯瘋狂舉動的護衛(wèi)們紛紛捲起一些財物,大包小包的提著悄悄溜出了馬炯的公爵府。
“哼!走,你們都滾!”馬炯跌跌撞撞一屁股坐在已經(jīng)被鮮血沾染的地毯上,忽然在打翻的桌案旁邊一件小物什闖入了他的眼簾。
他猛地撲了過去,將這件物什拿在手中,迎著太陽的光芒,這件小巧精美的物什發(fā)出燦爛奪目的金光。
“哈哈哈!我不是小丑,我是格蘭國的皇帝!”他高高的舉起手中自威廉手中拿來的代表著皇帝的金印,發(fā)出了瘋狂的笑聲,接著他彎腰撿起被盧隨雲(yún)擊落的寶劍,一路狂笑著持劍向皇宮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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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夏日你要問我最討厭什麼,停電!
再度的對著電老虎們散發(fā)無窮的怨念,搶修都是一下午,要是平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