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志沉湎在往昔的悲傷,回憶之中,一開始並沒有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的異變,反而在體內(nèi)的鬥氣全部地涌出體外將他緊緊地圍在中間的時候,有一種幼時睏乏時被母親擁在懷裡產(chǎn)生的一種溫暖的感覺。
當鬥氣開始變淡,變淺時,李志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不對,往常在自己體內(nèi)不停流轉(zhuǎn)的鬥氣,忽然消失了,就像那次被餘傑同化消解了他的鬥氣一樣,體內(nèi)空蕩蕩的沒有一絲鬥氣,也感受不到天地間能量的波動,更本沒有辦法借調(diào)天地之力來補充體內(nèi)的沒有鬥氣的狀況。
而他努力的想睜開眼睛,卻像被夢魘了一樣,心裡怎麼努力,而身體就是不聽使喚。當金光籠罩了他小半身的時候,如同解除了夢魘一般他終於能睜開了雙眼。
首先闖入他眼簾的是範疇由驚訝變成恐懼的神情,伴隨著是他扯著嗓子喊出帶著驚恐地聲音:“不要動!閉上眼睛,自己體會!閉上眼睛!”上了眼睛,整個人像虛脫一樣,整個人無力的趴在了馬背上,大口地喘著氣,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當範疇驚恐的大喊傳來的時候,李志也意識到了異樣,略微遲疑了一下,他馬上閉上了眼睛,自己
他看著李志稍微遲疑了一下,又閉體會,他略微地一琢磨馬上明白了。他再一次地去感受天地間那最神秘的力量。
龐大的能量好似奔瀉地洪水,一瞬間將他淹沒,不,應該是將他同化,彼此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而讓他感到彆扭的是在這個渾然一體的空間中。好幾個不同氣息的微弱的能量格外醒目地出現(xiàn)在他的感知裡,嗯,憑藉著平日裡的熟悉,他霎那間已經(jīng)察覺到了這幾個讓他感到彆扭的能量。
這一刻他雖然緊閉著雙眼,似乎也看到了範疇趴在馬背上正在大口地喘著氣,身後的柳炳嘴張的老大,在他身邊的羅凱像是呆住了一般一動不動的愣在那裡。
黃金級別,李志忽然明白過來了。他李志,突破了最後的一道界限,最後一道天地與人之間的界限,晉級成爲了黃金戰(zhàn)士。
在無數(shù)道關切的目光下,李志再一次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一股強大無比的威壓忽然出現(xiàn)在李志四周,他身邊的空氣頓時成爲用肉眼可以看見的,如同水浪一般鼓盪著向四周撲去。
李志心中一動威壓瞬間消散,而代表著黃金戰(zhàn)士級別的金色鬥氣,淡淡的一層圍繞在李志的身邊。
範疇終於將心放到了肚裡,總算沒成爲晉級失敗的被爆炸波及的陪葬人員。媽的,現(xiàn)在誰要說李志不能推不翻奴隸制度,我第一個淬他一臉口水,孃的,你見過獨自一人在沒有人守護指導下順利晉級成爲黃金級別的嗎?這樣近乎不可能的事情都成功了,難道率領無數(shù)擁有鬥氣的奴隸還推不翻貴族嗎?
李志在無數(shù)敬仰崇敬地目光中,很自然地就躍到了半空中,任由山風吹拂著他那光潔,完美地身軀,意氣風發(fā)地揚手向著狼牙山上指到,“衝吧!爲了自由!”
當下他化作一道金光在半空中向狼牙山上飛去。
“衝啊!爲了自由”小剩拼命地吶喊著,高高地舉起了鮮紅的代表自由的大旗,向山上跑去。
在一片高聲吶喊聲中,羅凱像石化一樣,手中拿著一件剛剛?cè)〕鰜淼囊路粗钪疽呀?jīng)遠遠離去的身影,呆呆地說到:“師父,衣服!”
柳炳輕輕地拍了一下羅凱,“走吧,現(xiàn)在沒有人在意你師父穿沒穿衣服,他們知道的是,他們的首領,自由軍總長大人,如今是一名強大的黃金戰(zhàn)士!”他跟著苦笑了一聲,補充道;“雖然以前大人是銀級騎士時候?qū)λ麄儊碚f也是很強大的!”
魯林此刻正焦急地望著來時的道路,日頭已經(jīng)掛在了天空的最高點上,騎兵們已經(jīng)全都悄悄地翻跳下了戰(zhàn)馬,抽出在桑林城打造出地一水的鋼刀,已經(jīng)摸到了距離狼牙山駐軍最近的山坡上。這一千來的士兵是曾經(jīng)參加了津口城大屠殺,在桑林城下滾石殺陣中活下來的歷經(jīng)生死血戰(zhàn),又在柳炳手下操練了十幾天的精兵。
所以現(xiàn)在儘管他們有些焦急,但是卻依然穩(wěn)穩(wěn)地握著手中的利刃,一聲不響地趴在半人多高的荒草裡,靜靜地等待著進攻的命令。如果他們有人擡頭看一看的話,就會發(fā)現(xiàn)一道金色的流星快速的從他們頭上的半空中劃過,向狼牙山的駐軍營地落去
一抹紅色忽然從山腳下出現(xiàn),緊接著是黑壓壓的人羣緊跟在後面,向著山上奔來。魯林擡腳猛踢了一腳旁邊的一顆身軀高大粗壯的樺樹。
就聽連著“嘎嘣”三聲弓弦響起,狼牙山駐軍大營門口站崗的兩名兵士一頭栽倒在地。
魯林見狀舉起戰(zhàn)刀猛地向前虛劈一記,大喝一聲:“衝!”
早已忍耐多時的士兵們騰地躍起,這片不大的山坡上頓時喊聲震天,他們舉著在陽光下寒光閃閃的大刀,伴隨著高呼的吶喊聲,片刻的功夫就衝到了軍營前的專門就勢整出來的一處還算做平坦的場地。
“殺!”總算魯林跟了柳炳幾天的功夫沒有白費,知道先一步衝進軍營,就是把握住了先機,扼守住了要地咽喉。當先大喊一聲,一馬當先的將鋼刀舞得像一團滾動的,刺眼的雪團一般,只是這樣的雪團時而從裡面飛濺而出的不是融化的雪水,而是鮮紅的熱血。
狼牙山上大多數(shù)的帝國駐軍不過是剛剛端起了飯碗,盛了一勺的飯菜。就聽見軍營門口傳來刺耳的廝殺聲。
其中一名軍銜較高的軍官扔下了手中的飯碗,又接著踢飛了數(shù)名士兵剛剛盛滿的,還未來得及吃一口的飯菜。大聲呼喝著:“敵襲!所有人馬上集合向門口衝過去!”
說著,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我們的大人呢?統(tǒng)領大人呢?他連忙點派了一名士兵去向統(tǒng)領彙報,他則率領倉促集合的士兵向門口處奔去。
當這名被點名的倒黴的小兵跑到統(tǒng)領的住處,“報告!”他大聲地喊了一句,就聽裡面?zhèn)鱽硪坏辣容^溫和地聲音,“進來!”
嗯,統(tǒng)領今天的脾氣不錯呀!他一面胡思亂想著,就推開門走了進去。“大人,外面好像是有賤奴鬧事,秦大人已經(jīng)帶人過去了,他讓我來通知......嗯,你是誰?”
他唰地拔出了挎在腰間的長刀,神情緊張的盯著大模大樣地坐在楏木椅子上,穿著統(tǒng)領衣服,以及額頭上明顯的奴隸標記,這是一個奴隸,一個衝進了統(tǒng)領大人屋子的奴隸,一定是跟在門外那一夥是一起的,可是統(tǒng)領大人呢?
“再找你們的統(tǒng)領嗎?”李志看著眼前這個神情緊張的小兵,“嗯,那不!”隨著李志用手一指,一具只穿了身內(nèi)衣的傢伙,臉朝下一動不動的趴在門角哪裡。
他霎那間就明白了一切,一定是這個奴隸殺了統(tǒng)領,脫下了統(tǒng)領的衣物穿在身上。他拔腿就向外面逃去,強如統(tǒng)領的銀級武士都被無聲無息的幹掉了,何況自己呢,自己不過是個有點力氣的小兵而已。
只是這時纔想到要逃似乎晚了點,只見一柄鋒利的長劍從後面甩了過來,毫不費力的穿過了他的脖頸,直接從咽喉處冒了出來。
李志整了整從那位已經(jīng)命歸黃泉的統(tǒng)領大人,身上剝來的不怎麼太合身的衣服,好整似遐的邁著輕快的腳步走了出去。
外面,廝殺正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