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陳默猛的一掌朝著楊黎推去,楊黎壓根就沒有想到陳默居然能夠掙脫束縛,一掌就被打中了胸口,立刻就往後倒退了三四米,跌落在地上,臉色一白一口血就吐了出來。
同時男人的反應也極爲迅速,掏出匕首就朝著陳默刺去。不過他之前已經(jīng)給了信號,所以陳默並沒有下狠手,看著打的狠,但是卻沒有多大的傷害。但是其他人陳默並不清楚他們到底是誰的人,所以壓根就沒有留手。
再‘打傷’男人之後,陳默動作不停,立刻就朝著其他幾人衝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奪過槍,同時重傷幾人,讓他們失去戰(zhàn)鬥力。
陳默不確定他們還有沒有人,不過他現(xiàn)在一槍未開,就算有人也不會想到裡面已經(jīng)反打了。也沒有去管吐血不起的楊黎,立刻就去解開樊玲的繩子。
只聽樊玲對著陳默的後背方向大喊一聲:“小心……”
陳默脖子一縮,只聽砰的一聲,一顆子彈極偏的打在一旁的牆上。陳默知道那個方向是那個男人的位置,所以對他完全放心。雖然不明白男人要做什麼,但是陳默打算配合。
此時男人不知從哪拿了一把槍,朝著楊黎撲去,喊道:“掩護小姐撤退。”
聽到他這句話,陳默明白他的意思,不管陳默心中怎麼想,男人救了他一命,所以這個他就算再不想放楊黎離開,也只能任由她離去。所以佯裝不敵,讓男人帶著楊黎就離開了房間。
陳默立刻關(guān)上門,雖然知道那羣人不會在回來,但是也怕有其他的變故。此時樊玲也是鬆了口氣,臉色微白顯然也是被嚇的不輕:“沒想到,一直乖巧的楊黎,居然是這樣的。”
“樊姨,這人心怎麼能看得透呢。”陳默笑著安慰。
樊玲此時看向逐漸虛弱的劉若行,他後背中槍,此時已經(jīng)血流一地,而且這裡也沒有醫(yī)生,估計他的命也不長了。陳默並沒有救他的意思,樊玲似乎也默認了陳默的想法, 直接忽略了此人。
喘息了幾口氣,外面?zhèn)鱽砟_步聲,此時敲門聲響起,一個男人聲音在外面響起:“樊姐,走了。”
樊玲聽到聲音,對著陳默微微點頭表示是可以相信的人,陳默開了門。此時只見一個渾身髒亂的男人一臉狼狽的走了進來,見到樊玲沒事也是鬆了口氣,剛進門,就單膝跪地:“樊姐,我們的人出了內(nèi)奸,是我沒有做好,讓我?guī)巳プ罚貋碇幔視?
樊玲並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安慰道:“你已經(jīng)做的很好了,只是人心這個事情,誰也看不透的,這事不怪你。有誰能夠想到,我們的人也能被滲透進來……行了, 他們既然走了就走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男人神色自責,顯然沒有把樊玲的話給聽進
去,但是現(xiàn)在也不是安慰他的時候,樊玲繼續(xù)說:“各處的損失都查出來了沒有?”
“查出來了,已知已經(jīng)出了三個內(nèi)奸,分別是通訊室以及保衛(wèi)科的,至於其他隱藏的我已經(jīng)在追查之中。另外,我在竹字房找到了李小姐……”
陳默此時舉手說:“是我讓她躲那的,她沒事吧?”
“她沒事,已經(jīng)被我們的人安頓了下來,您可以放心。”男人轉(zhuǎn)身對陳默無比的恭敬。
這個男人陳默見過一次,沒有猜錯就應該是樊玲的貼身護衛(wèi),之前男人也沒有因爲陳默身份而又絲毫的尊敬,此時如此的恭敬,恐怕是陳默救下了樊玲的因素過大。想到這裡,陳默不禁的在心裡打著小九九,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姦情?
不過也不由陳默多想,樊玲指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說:“這兩家的,該是哪家的就送回哪家去,同時奉上我的話,這筆賬,我會算回來。同時梅園休整一個月,徹查這件事情的始末,有必要,我會親自跑一趟。”
男人點頭離開。
樊玲也不再理會這裡的事情,對著陳默笑道:“今天可算是有驚無險,走,去我的房間,我們好好的喝一杯,看你身上髒的……”
陳默咧嘴一笑,抹去臉上的血跡,此時他身體裡的毒素也漸漸的消散,雖然還有疼痛感,但是陳默也並不介意。他可從來沒有到樊玲的家裡去過,上次也僅僅是在院子裡,這次救下陳默,不說其他,樊玲這個交情,絕對是實打?qū)嵉摹?
到了樊玲的小院,關(guān)上門隔絕上外面的吵雜聲,樊玲進屋了就把鞋子給脫了,同時笑道:“在我這裡不用拘束,家就是用來放肆的,不然家有什麼用?”
這句話的確很能說服人,陳默也脫了鞋。樊玲去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酒杯,然後盤腿坐在地板上,讓陳默開酒。
“來,爲我們今天的大難不死乾杯。”
兩杯下肚,樊玲的臉上顯出一抹緋紅。雖然是喊她樊姨,但是陳默壓根看不出她的真實歲數(shù),就她表面而言,最多三十來歲,性感的身材,較好的面容以及那強大的氣場。這對於任何男人來說,都是恨不得花十年陽壽都願意換一夜春宵的女人。
女人,最好不是容貌,而是氣場。
看著陳默看著她,樊玲也不惱怒,反而是撩撥了秀髮,問:“怎麼,樊姨我是不是很老了?”
“哪有?”陳默把頭搖成撥浪鼓,說:“我覺得樊姨您很漂亮,喊您姐姐都不爲過。”
“是嗎,哈哈哈,那以後就叫姐姐,我都覺得喊我姨把我喊老了。”樊玲笑著說。
這麼好的機會,陳默怎麼可能不抓住,連忙不要臉的喊了句:“樊姐。”
“哎……我的好弟弟。”樊玲很高興,端起酒杯
又和陳默碰了一下,說:“來,乾了這杯,咱們大難過後,必要好好慶祝一下,今晚你就別回去了,就在我這裡過夜好了。”
陳默雖然想要調(diào)侃一下,但是終究沒敢,只好恩了一聲說:“行,沒問題。”
……
楊黎被陳默打了一掌傷的不輕,陳默壓根就沒有因爲她是一個女孩而留手,所以此時嘴角也是在不斷的溢血,如果不去醫(yī)院,恐怕也活不過今晚。
幾艘船匆忙的上了岸,男人抱著楊黎坐上車離開,但卻不是前往醫(yī)院,而是把她帶到了一處小樓裡。楊黎此時已經(jīng)近乎昏迷,也管不了自己到底是到了哪裡。
男人抱著她進了小樓,進了一個房間,默默的放下楊黎然後關(guān)門離去。房間裡站著一男一女,男人是中年男人,叫做沈雲(yún)長。而女孩,則是應該身在燕京的陳水心。
“去,把她弄醒吧。”沈雲(yún)長輕聲說。
陳水心此時紅著眼眶,拿著一杯水就把楊黎給潑醒。楊黎神色痛苦的睜開眼,看清楚周圍的人後,艱難的問:“沈叔叔?”
沈雲(yún)長並未答話。
“你殺了我的父母?”陳水心紅著眼站在面前,一隻手死死的捏著玻璃杯,恨不得把它給捏碎。
楊黎輕笑了一聲,隨後又猛烈的咳血起來,說:“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問?”
“他們只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爲什麼要爲你的計劃當做棋子犧牲?”陳水心又問。
“問我做什麼,問老天吧,問它爲什麼讓你的爸媽是陳默的親戚?”楊黎雖然受傷,氣場卻也絲毫不弱。
此時沈雲(yún)長走到陳水心的後背,在她的耳邊低聲輕語:“水心,是她殺了你的父母,是她三番兩次要殺你心愛的陳默。是她摧毀了你的家庭,還想要摧毀你的愛情。陳默已經(jīng)筋疲力盡,他需要好好休息,他需要一個能夠幫到他的人。水心,你想幫你的陳哥哥嗎?”
陳水心紅著眼點頭,看著楊黎的眼神滿是怨恨,和之前單純的陳水心有著天壤之別。
“那就殺了她,只有殺了她,才能爲你的爸媽報仇,才能爲你的陳哥哥報仇。只是你走出的第一步,你需要變的很強大,才能保護你的陳哥哥,才能不畏世俗的眼光和他在一起。”
陳水心手中的水杯換成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陳水心身子微微發(fā)抖,但卻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楊黎看著匕首眼裡露出慌恐的神色,連忙喊道:“沈叔叔……你,你要幹什麼,我是楊黎啊……”
只不過她的話說不下去了,陳水心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刺入她的胸口,一刀,兩刀,兩刀……
血液濺在她的臉上,陳水心並未察覺,看到楊黎痛苦的死去,陳水心咧嘴笑了起來,低聲喃語:“爸媽,我給你們報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