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總裁,我們小曼跟你啊在五年前就在這隔壁病房吧,你還記得嗎?那時候你們就斷了。你現(xiàn)在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別再糾纏不清了。男歡女愛,分分合合都很正常,阿姨不會怪你的。”
姜秀美很長輩地拍拍秦瀚宇的肩膀,秦瀚宇繃著臉不搭話,想讓他放棄,不可能。
陸小曼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眼前一亮。原來生了孩子還是可以做公主的!
陸小曼下意識看向秦瀚宇,秦瀚宇嘴脣微張,滿臉愣怔。
姜秀美絕對是故意的,這套小禮服,分明跟當(dāng)初她和秦瀚宇見面的時候穿的那條有七八分相似。
只是當(dāng)時陸小曼還是個小女孩,穿起來像個精靈。而現(xiàn)在的她,身材傲人,竟穿出嫵媚的感覺。
“讓小張送你去做個頭發(fā),再過去的話,時間剛剛好。”姜秀美看了一眼表,十分滿意自己的眼光。
“不許去!”秦瀚宇怒吼,衆(zhòng)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滿臉興奮,這是何等狗血何等八點檔的劇情啊?
姜秀美想說什麼,陸小曼連忙拉住她小聲警告:“醫(yī)生說了他不能動氣,到時候你把他氣死了,自己賠啊。”
姜秀美做了個封嘴的手勢,不過看著秦瀚宇這麼緊張生氣的樣子,還是很解氣。
“媽媽漂亮。”元寶看著陸小曼也眼冒星星,口水滴答地稱讚。
秦瀚宇更是惱火,就算陸小曼對相親對象不感冒,可是她這個樣子去,哪個男人不動心?
“快去吧,別讓人家等久了。”姜秀美催促。
陸小曼有點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秦瀚宇,這人不會又不聽醫(yī)生的話跑出去吧?
“那我走了。”陸小曼揮手。
秦瀚宇突然從牀上跳起來,從後面死死抱住她呢喃:“小曼,不要走。”
衆(zhòng)多女同事心都化了,總裁好癡情好感人啊。
“秦總裁啊,你這樣未免就太自私了。自己不要的東西還不許別人撿,這到哪都說不通啊。”
陸小曼狂汗,老媽,你這是什麼破比喻?
“媽,我跟小曼還沒離婚,我們還是夫妻。”秦瀚宇近乎祈求的語氣讓姜秀美有那麼一絲的心軟。
“小曼,總裁這麼癡情,你就從了他吧。”糰子也跟著眼淚汪汪地勸說。
原來陸小曼就是傳說中神秘的總裁夫人啊,衆(zhòng)人再次被震驚了一把。
“秦總裁,從五年前你把我趕出秦家的時候,我就決定,跟你一刀兩斷。所以,請你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陸小曼一根一根掰開秦瀚宇的手指。
要不是那份合同束縛著,她肯定會有多遠躲多遠,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輕易地被他撩撥,想要伸手去抓卻又什麼都抓不到。
秦瀚宇渾身僵硬,陸小曼不敢回頭看他,奪路而逃。在門口撞到秦媽媽也沒來得及道歉。
她害怕,害怕自己再次對他動心,到最後卻變成一個自以爲(wèi)是的傻瓜。
愛情,你真是一款無可救藥的毒藥!
爲(wèi)全天下全心愛著別人的致哀。
出了醫(yī)院,陸小曼打起精神去相親,一頓飯吃下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甚至連他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秦瀚宇那麼驕傲的人,被她當(dāng)著這麼多人的面拒絕,肯定不會再理她了吧?
陸小曼你在想什麼
,難道還爲(wèi)他不理你而感到失落嗎?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姜秀美免不了一番電話轟炸:“陸小曼你怎麼回事?爲(wèi)什麼人家沒看上你?”
“媽,我現(xiàn)在二十八歲不是十八歲,人家看不上我很正常嘛。”
“那爲(wèi)什麼人家跟我說你肯定經(jīng)歷過什麼悽慘的事情,整個跟祥林嫂一樣?陸小曼,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不是故意的,下次我一定活潑的跟小鳥一樣好不好?就這樣啊媽,我愛你哦。”
陸小曼後怕地掛了電話,姜秀美一嘮叨起來她今天晚上可以不用睡覺了。
“去相親了?”榮寬回來看到陸小曼的樣子,眼前一亮:“很少看你打扮得這麼漂亮。”
“漂亮有什麼用?人家還不是沒看上。”一個女人被男人嫌棄,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難過的。
“那是他瞎了他24k純金的狗眼。”榮寬開玩笑地坐下。
陸小曼突然起身問他:“你回國後在做什麼?早出晚歸的。”
“你緊張什麼?我跟朋友開了個風(fēng)投公司,剛起步,所以比較忙。”
“什麼朋友?”
“丫頭,雖然我以前混黑幫,但是黑幫接觸的不僅僅是混混好嗎?”
“那你要是賠了,我們娘倆就得跟著你去喝西北風(fēng)了。”陸小曼放下心來,開玩笑道。
“我看你是寧願喝西北風(fēng)也不願跟我吃大魚大肉。”
“元寶要吃大魚大肉。”元寶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臥室跑出來,爬到榮寬懷裡。
“元寶,那我給你做爸爸,每天買肉給你吃,好不好?”榮寬誘導(dǎo)他,眼神卻微微瞟著陸小曼。
元寶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說:“榮爸爸買肉給元寶吃。”
“你小子還真會說話。”榮寬刮他的鼻子,也不生氣。
“榮寬,你知道我……”陸小曼想解釋,榮寬卻打斷了她:“我知道,放心吧,我早就死心了。不過你這麼直接地拒絕我,還真是打擊我作爲(wèi)男人的自尊心。”
陸小曼失笑:“等著挽救你自尊心的女人可以從街頭排到街尾了。”
榮寬把元寶放下來,進屋換了件西裝,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
“這麼晚還要出去啊?”陸小曼心裡有點不安。
榮寬笑道:“放心吧,我對做黑幫老大真的沒什麼興趣。”
“元寶也要做老大。”元寶撿著個別詞說,陸小曼摸著他的腦袋笑他:“你要做誰的老大?”
“妹妹的老大。”元寶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
陸小曼笑容有些苦澀,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她掏出來一看那串號碼,手有點抖。
五年了,他沒有換號碼,她也記得這串?dāng)?shù)字。
上下屬上下屬,陸小曼在心裡默唸,然後接通:“總裁您好。”
對方很久沒說話,但是陸小曼能聽到他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把她的心也提了起來。
“你記得我的號碼?”
陸小曼心跳漏掉一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我,我,樑主管告訴我的。”
聽到那邊元寶和電視機的聲音,秦瀚宇才放下心來。幸好,她沒有跟那個男人約會。
“總裁,有什麼事嗎?”
“沒事,早點休息。”
陸小曼愣愣地看著手機,這人打電話過來就是
告訴她早點休息?
秦瀚宇掛了電話,看到手機上榮寬的名字,皺著眉頭接通:“有事?”
“秦營長,不用這麼不客氣吧?”
“沒聽說過一句話,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嗎?”
“是嗎?我倒是很有興趣看看秦營長暴走的樣子。醫(yī)院對面的人間咖啡廳,秦營長,不見不散。”
秦瀚宇目光深邃地看著夜空,想跟他搶女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
躲過醫(yī)生和護士,秦瀚宇來到人間咖啡,一個很別緻的小咖啡館。
兩個英俊瀟灑的男人坐在一起,引來不少人側(cè)目。秦瀚宇略微掃了一眼,大家都埋頭喝咖啡,今晚的咖啡格外好喝。
“有事?”秦瀚宇坐下,還是那兩個字。
“當(dāng)然。”榮寬也回了他兩個字。
“說。”
“秦營長這態(tài)度,讓我突然不想說了。”榮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
“是嗎?那你隨意。”秦瀚宇說著站起來。
“想知道元寶的親生父親是誰嗎?”榮寬在他起身的時候說。
秦瀚宇身形頓住,耐著性子重新坐下,等著榮寬的下文。
榮寬喝了一口咖啡,很不友善地看著秦瀚宇:“起身,我一點也不想告訴你。”
秦瀚宇邪魅地勾脣:“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秦營長果然聰明,我就開門見山地說了。小曼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大部分原因是因爲(wèi)你。我給她富裕的生活,給她營造快樂的家庭,但是她的眼神總是飄忽的。
我試過很多次向她表白,可是她根本就沒有心思看,沒有心思聽。她有心結(jié),我解不開。直到回到這裡,她的心總算安定下來。
秦瀚宇,我要你保證,再也不會傷害她。”榮寬眼神逼人地靠近秦瀚宇。
秦瀚宇毫不示弱地直視他:“我的女人我當(dāng)然會自己守護。”
“希望如此,如果再有機會讓我?guī)ё咚野l(fā)誓,這輩子你永遠都別想再找到她。”榮寬把咖啡拿起來笑道:“這算你請吧?”
秦瀚宇做了個輕便的手勢,榮寬拿著咖啡離開。他緊握著的手卻一直沒辦法鬆開。
原來,元寶真的是他的孩子。小曼也從來沒有放棄他,他的等待是值得的。
第二天陸小曼照舊去上班,臨走的時候本來想畫個淡妝,可是想到秦瀚宇,又沒畫。最好是他看到她這個醜樣子,主動把她辭退了。
早上上班的人多,電梯很擠,但是總裁是有專用電梯的。陸小曼開始不知道,乘了幾次,但是現(xiàn)在斷斷是不會再去的。
“陸秘書。”秦瀚宇站在空蕩蕩的電梯裡,看著陸小曼。
陸小曼隔得遠遠地彎腰:“總裁早。”身後一羣人跟著彎腰:“總裁早。”
“陸秘書,我需要你現(xiàn)在跟我上去整理資料。”秦瀚宇的語氣和眼神不帶一絲雜質(zhì)。
昨天在醫(yī)院的那些人已經(jīng)把陸小曼五年前的新聞都搜出來在公司大肆宣揚了,所以對她這個前總裁夫人,不敢有任何非議。
當(dāng)陸小曼認(rèn)命地走向總裁專用電梯的時候,他們好像沒看見,專心等電梯。
陸小曼站在秦瀚宇旁邊,總覺得空間太小,熱氣騰騰的。可是瞄一眼秦瀚宇,沒有任何異常,眼睛都沒斜視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