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說什麼了?”陸小曼見秦瀚宇掛了電話,馬上問。
秦瀚宇舒了口氣,眉毛一挑,風(fēng)情無限地笑道:“媽媽讓我管好自己,不可以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怎麼可能?”陸小曼下意識回答,姜秀美一直反對他們在一起,怎麼會突然關(guān)心起這些來了?
“媽都已經(jīng)同意了,你就原諒我吧?!鼻劐罾氖?,有些撒嬌地晃了晃,還朝她拋了個媚眼。
陸小曼被他這神情雷得外焦裡嫩,忘了怎麼反應(yīng)。
秦瀚宇把手?jǐn)n在嘴邊咳了一聲:“吳深這小子,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訓(xùn)他!”沒事給他出的什麼爛主意!
而地球另一端的吳深無辜地在家裡打了個噴嚏,看著怒髮衝冠的老婆大人,屁股一扭抱著她的手臂晃啊晃:“老婆,我好不容易回來,就來一次,來一次就睡覺好不好?”
何敏盛怒的臉緩和下來,吳深再接再厲,撅著嘴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何敏徹底沒了招架的能力。吳深偷笑,這招真是百試不爽啊。
陸小曼被秦瀚宇懊惱的表情逗笑,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秦瀚宇拉著她在牀沿上坐下:“笑我?”
陸小曼搖頭,立刻收斂笑容。他是大爺,千萬不能得罪,分分鐘暈倒給你看,比紫薇還瑪麗蘇有沒有?
“那我問你的問題呢?”秦瀚宇把她的手放到嘴裡細(xì)細(xì)啃咬。
陸小曼心裡燃起酥酥麻麻的癢,想抽回手卻被他抓得太緊。
“我說過我從沒怪你,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
秦瀚宇用力在她手背上咬了一口,陸小曼吃痛瞪著他。秦瀚宇鬆口,舌頭在傷口處舔了一下。
又痛又癢的觸覺,加上秦瀚宇現(xiàn)在的動作,陸小曼臉已經(jīng)燒得能煮雞蛋了。
“你敷衍我。”秦瀚宇面目冷俊地說。
陸小曼還是搖頭:“我真的沒有?!?
“那你說原不原諒我?”秦瀚宇繼續(xù)追問,今天不問出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子。
陸小曼被他激怒了脫口而出道:“那你倒是先管好自己,別跟其他女人牽扯不清!”
秦瀚宇一愣,然後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他在她手心柔柔地親吻了一下,然後坐起來在她耳後熱熱地說:“我一直把自己管得很好,只有看到你才硬的起來。”
陸小曼又急又臊,掙脫掉他的手,從牀上站起來,走到窗戶邊深吸了好幾口氣都平復(fù)不了狂亂的心跳。
秦瀚宇看她害羞又惱怒的樣子,心滿意足地笑了。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誤會和阻礙,陸小曼對他的關(guān)心和心疼卻是他真真實(shí)實(shí)感受到的。
陸小曼站在窗前,等臉上的熱潮退去,卻又茫然了。
她來這裡,本來是想看元寶,再伺機(jī)把元寶帶回國。可是因爲(wèi)秦媽媽的懇求和合約的束縛,她莫名其妙就留了下來。而且這些日子跟秦瀚宇的相處,幾分真情幾分假意她已經(jīng)分不清楚了。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就是回到了以前,那個被秦瀚宇寵愛著的小女人。
這一念頭嚇了陸小曼一跳,她好像又慢慢地被秦瀚宇馴養(yǎng)了。到最後她又會變成那個離不開他,卻又不能獨(dú)自佔(zhàn)有他的人。那樣的痛苦她不想
再經(jīng)歷第二遍。
所以,她應(yīng)該離開是嗎?
秦瀚宇看著陸小曼呆立的背影,情緒也由剛開始的高興,變成了擔(dān)憂。這個小女人,不會又想當(dāng)縮頭烏龜了吧?
“我,我去買午飯?!标懶÷蝗换仡^,眼神避開秦瀚宇,拿上包包就要走。
秦瀚宇冷冷地看著她:“你要是敢一聲不吭地走掉,我就是死也要找到你?!?
陸小曼頓了一下,匆忙出去。穿過長長的走廊,她思索著怎麼樣把元寶騙出來。突然手上傳來異樣的感覺,一雙手無力地從她手上拂過,陸小曼看到他蓋著白布的身體,心裡一驚,靠著牆壁才勉強(qiáng)站住。
死亡的恐懼在她心裡掃出強(qiáng)烈不安的感覺,陸小曼回頭看見白鬍子老教授匆忙地拿著儀器進(jìn)了秦瀚宇的病房。想到前幾次秦瀚宇瘋狂的舉動,還有剛纔他說過的話,陸小曼的心被提了起來,快速衝進(jìn)了病房。
正興奮地給秦瀚宇試用自己新研發(fā)的藥物的老教授,被陸小曼的動作嚇了一跳,手上一抖,秦瀚宇悶哼一聲怒視他。
“對不住對不住,你這小媳婦一驚一乍的太嚇人了?!崩辖淌诨仡^繼續(xù)試藥。
秦瀚宇看著陸小曼驚慌的眼神慢慢安定下來,嘴角露出笑意。
“等著看成效吧?!崩辖淌谑蘸脰|西,路過陸小曼的時候說:“小丫頭,病人心臟不好,可不能再這麼咋咋呼呼的了。”
“心臟不好?怎麼不好了?很嚴(yán)重嗎?要做心臟移植手術(shù)嗎?”這麼久以來,陸小曼只知道秦瀚宇病得很嚴(yán)重,卻從來沒問過他具體哪裡受到了損害。
老教授被她一連串的問題問得一愣,促狹地看了一眼秦瀚宇說:“這個心臟問題嘛,就是看到你的時候心律不齊,你再這麼一嚇,容易嚇出心肌梗塞哦?!?
陸小曼被他噎住,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老教授嘻嘻哈哈笑著出去了。
“怎麼回來了?”秦瀚宇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陸小曼渾身泛著窘意,想了一會伸手道:“給錢!”
秦瀚宇失笑,看她瀕臨惱羞成怒,不再逗她:“會有人送飯來?!?
陸小曼更加鬱悶,這些天一直都有人專門送飯菜來,她剛纔找的理由未免也太拙劣了。可是秦瀚宇怎麼會相信她這麼拙劣的謊話?
秦瀚宇看她一臉探索,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等她問自己解釋道:“我想知道你會不會回來。事實(shí)證明,你心裡還是放不下我,畢竟我是你愛過的唯一一個男人?!?
陸小曼不知道秦瀚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嘴滑舌了,只是他現(xiàn)在的表情真的很欠揍!
“誰說你是我愛過唯一的男人?”陸小曼反問他。
秦瀚宇不以爲(wèi)意:“因爲(wèi)你只屬於我,從身體到靈魂。”
“胡說,纔不是!”陸小曼反駁他,這人總是要在口頭上佔(zhàn)盡便宜才肯罷休!
“不是嗎?靈魂剛纔已經(jīng)證明了,身體嘛,上次也感覺到了?!鼻劐顗男?,那種很壞很曖昧的笑,笑得讓人很想撕爛他的嘴。
“秦瀚宇,你這個大色狼,不折不扣的流氓!”陸小曼指著他大罵。
病房門在這個時候嘎吱一聲開了,元寶探著腦袋進(jìn)來,好像
不太認(rèn)識這個歇斯底里的女人啊。
“元寶?!标懶÷⒖淌諗孔约?,慈愛地衝元寶微笑。
元寶鬆了口氣,這纔是他的媽媽嘛。
元寶身後跟著秦媽媽,也是滿臉笑意??隙ㄒ呀?jīng)聽到剛纔的話了,陸小曼尷尬地抱著元寶把她讓進(jìn)來。
“媽媽,爸爸不是大色狼也不是流氓哦。有次護(hù)士姐姐偷親爸爸,都被爸爸罵哭了?!痹獙氒涇浀靥媲劐钷q駁。
陸小曼皮笑肉不笑地看過去:“被偷親了呀?”某人似乎才說過,把自己管得很好啊。
“元寶,過來爸爸這裡?!鼻劐钌焓秩ケг獙?,陸小曼往後退了一步不讓他抱。
元寶不知道大人之間的暗潮涌動,繼續(xù)說:“還有一次,爸爸做惡夢,抓住了護(hù)士姐姐的手……”
“元寶,要不要吃草莓?”秦瀚宇打開食盒,看到元寶眼睛一亮,連忙讓秦媽媽遞過去。
元寶一邊嚼著草莓還想繼續(xù)說:“爸爸抓著護(hù)士姐姐的手……”
“元寶啊,奶奶剛纔給你買的糖好不好吃???”秦媽媽接過話頭,把元寶抱到一邊去了。看著他們倆這樣,她覺得高興又心酸。
“好吃,可是媽媽說元寶不能吃太多糖,所以元寶只吃了一顆哦?!?
“元寶真乖?!鼻貗寢屧谠獙毮樕嫌H了一口,元寶終於被美食誘惑得忘了剛纔的事情。
秦瀚宇訕訕地笑道:“都是誤會?!?
陸小曼冷笑,把食盒打開,給他挖了一大勺白米飯:“有什麼好誤會的,成年人男歡女愛很正常?!?
這話聽著比保寧醋還酸,秦媽媽幾不可見地笑了,秦瀚宇卻當(dāng)了真:“你真的不介意?”
“不介意!”陸小曼又餵了一勺白飯給他:“我介意什麼!我有什麼資格介意?”
秦瀚宇險些噎住,陸小曼連忙遞水給他,也反應(yīng)過來自己剛纔在做什麼。有什麼好生氣的,她爲(wèi)什麼要生氣???秦瀚宇跟被哪個女人親了,牽了哪個女人的手,跟她一點(diǎn)關(guān)係都沒有!
對,沒有關(guān)係!
陸小曼說服自己,喂他喝了水。秦瀚宇也在秦媽媽的暗示下明白陸小曼在吃醋,開心地嚼著白米飯。
“你是我老婆,當(dāng)然只有你能介意。”秦瀚宇咬著勺子說。
陸小曼心裡一跳,爲(wèi)什麼這麼高興?。恳痪湓挾?,有什麼好高興的!
“我真的不介意?!标懶÷降潇o地說:“我們已經(jīng)分開五年了,你是個熱血男人,跟別的女人做點(diǎn)什麼也很正常?!?
秦瀚宇面色一冷,秦媽媽看情形不對,安撫兩人道:“有什麼話好好說?!?
陸小曼驀地想起自己和秦媽媽的合約,軟下來道歉:“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秦瀚宇看她這樣子更加生氣:“你說錯了什麼?”
陸小曼還真不清楚自己說錯了什麼,金枝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五年,秦瀚宇難道沒找過女人嗎?即使只是一次性的。
“爸爸媽媽在吵架嗎?”元寶瞪著眼睛問。
秦媽媽連忙把他抱起來哄道:“爸爸媽媽沒吵架,他們在商量事情。我們?nèi)フ椅籂敔敚筒葺o他吃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