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一片的校長辦公室,霍克,校長,喬鎮(zhèn)森,趙清雅,溫庭遠。
還有無數(shù)窗外偷聽的大衆(zhòng),丁玲,李奕臻,林珊,孟靜…………..
“奇怪了,男神怎麼今天就是跟喬鎮(zhèn)森槓上了?”姍姍疑惑的問。
“我也覺得很奇怪,”靜靜說,“喬鎮(zhèn)森真倒黴不知怎麼的罪了溫庭遠,這下是死定了。”
“你們懂什麼,”丁玲眼珠一轉(zhuǎn),“男神這是發(fā)動了愛的復(fù)仇,哈哈,果然不出我意料。”
“對啊對啊,你說考試溫庭遠自己不做卷子瞎盯著喬鎮(zhèn)森看什麼,”李奕臻堅信兩人有問題。
校長看著垂頭喪氣的喬鎮(zhèn)森,“說吧,喬鎮(zhèn)森,你是班長,你是不是帶頭抄襲。”
喬鎮(zhèn)森緊張的看了一眼趙清雅,“我……..沒有。”
“監(jiān)控呢,”校長問霍克。
“校長,因爲他們兩坐在最角落靠窗的位置,所以監(jiān)控……….沒拍到。”霍克打著哈哈說。
“趙清雅,你說說。”校長翹起兩郎腿,對著趙清雅說,“說吧,校長一定會爲你討回公道的。”
“沒有吧,”她擦擦泛紅的眼角,“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相信喬鎮(zhèn)森不會抄襲我的。”
“趙清雅是視覺障礙者,她看不見不等於沒有抄襲,”溫庭遠瞟了一眼喬鎮(zhèn)森,“我可是看得很清楚的。”
“喂,你這個死雙性戀,我哪裡得罪你了!”喬鎮(zhèn)森火了,他衝著溫庭遠大吼大叫,“抄了又怎樣,沒抄又怎樣了,我抄我同桌的又沒抄你的!”
“校長,你聽見了嗎?他承認了,”他指了指喬鎮(zhèn)森,“抄襲是要記大過的,班長被記大過,還真是建校以來最大的笑話呢。”
“溫庭遠,”趙清雅紅著眼睛質(zhì)問,“現(xiàn)在沒證據(jù),你憑什麼認定喬鎮(zhèn)森抄襲?”
“很簡單,只要拿出卷子一比就知道,這是常識,冤沒冤枉一比就知道了。”他慢悠悠的說。
“你!”趙清雅氣得說不出來話,只能狠狠跺腳。
“我想我已經(jīng)完成身爲映輝學生應(yīng)該履行的義務(wù),剩下的交給你們了,”他依然冷笑著,“我先走了。”
“溫庭遠,你站住!”校園森林外的小路,她追著溫庭遠不放,“你站住。”
“幹什麼!”他被她拉拉扯扯,幾乎絆倒,“你鬼吼什麼。”
“爲什麼要這麼對阿森,”她站在孤零零的樹枝下,憤怒的說,“你知不知道高三被記大過有多麼嚴重,這關(guān)係一個人的前途,影響到他的一生的命運,你爲什麼一定要跟阿森過不去,我知道他經(jīng)常辱罵你,但是你本來就是那種無關(guān)痛癢的人………..何必計較這些?”
“他的前途關(guān)我什麼事,”他反問,“因爲我是無關(guān)痛癢的人所以我活該被他指桑罵槐,對麼。”
“我不是那個意思,”趙清雅用雙手比劃,“他罵你他不對,但是那是因爲我……..算了,就算他真的抄襲,可是我覺得記大過太嚴重了,你就幫幫他吧。”
“憑什麼?”他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要幫助一個低級生物。”
“溫庭遠,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所以順帶也看不起我的朋友們,”她真摯的說,“你怎麼當著全班人嘲笑我,我都沒有關(guān)係,但是你爲什麼一定要阿森記大過,只要你通融一下,這件事完全可以大事化了的。”
“你的意思是,”他頓了頓,看著她的目光如冰冷的黑夜,“看到了可以當做沒看到,是非顛倒的生活,這就是你所謂的友誼?”
“這麼說來,你一定要阿森被記大過才滿意?”趙清雅點點頭,傷心的看著他一臉冷酷的樣子,“我明白了,原來你真的是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冷血,這跟家庭破碎沒什麼關(guān)係,你肆意嘲笑我,找準機會報復(fù)你討厭的人,任何人都無法打動你的心,我終於明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喜歡你了,我再也不會給你任何嘲笑我的機會!”
“太好了,”他淡淡的一笑,“若你早有自知之明就好了。”
她一下子怔住了,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的灑脫和輕鬆,自己的一廂情願,最終還是不能打動他,雪花飛舞的夜晚,她伏在書桌上用紙巾擦去大滴眼淚,望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夜,悲傷無法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