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您來了,真是有失遠(yuǎn)迎啊。”王將軍站起身,一回過頭就看見了刑部尚書徐楓站在身後,正不動聲色地欣賞著這悠揚(yáng)的琴聲。
顧子瑜盈盈起身,對徐楓行了個王府,“徐大人,妾身不知大人來,還望恕罪。”
徐風(fēng)笑道,“王夫人何必多禮呢,徐楓不請自來,還是失禮處多一些,方纔走到將軍府外,聽到這麼悠揚(yáng)的琴聲,,所以就冒昧前來打擾,還望將軍和將軍夫人不要責(zé)怪纔是。”
“哎,徐大人這就是見外了,能夠大駕光臨,當(dāng)然是我等的福氣,快點(diǎn)坐下吧。”王將軍命人端了一張凳子過來。“今日天氣很好,所以和子瑜一道出來,欣賞這冬日難得的安謐,不知道徐大人此次到訪有何事?”
“哦,木桀殿下有些事情,要跟王將軍商量一下,所以命我過來先知會一聲,到時候也算是有個照應(yīng)。”徐楓含笑道,但是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飄到林顧子瑜的身上,這讓顧子瑜每次看到他都有些不自然。
“王將軍真是好福氣啊,這麼好的天氣,有嬌妻陪在身邊,既可以欣賞到風(fēng)景,又可以聽這仙樂,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徐大人過獎了,子瑜練琴也只是偶爾,說上是仙樂,真是慚愧啊。”
“哎,王將軍這麼說就是不解風(fēng)情了,王夫人貌若天仙,甚至是賽過天上的嫦娥仙子,既然是仙女彈奏的樂曲,不是仙樂是什麼呢?哈哈哈……”徐楓笑道,王將軍也自然是笑了起來,誰都想自己的妻子得到讚揚(yáng),王將軍當(dāng)然也不會例外,只是看著子瑜,樣子好像是不高興,擺出一副局外人的姿態(tài),也不知道她爲(wèi)什麼這樣,剛纔都好好的,可能是因爲(wèi)和徐楓見過的次數(shù)不多吧,王將軍難免會粗心大意,看不出徐楓其實(shí)言語中都有輕佻之意,反而還把徐楓當(dāng)做一個能夠合得來的朋友呢,真是糊塗啊,女人在這方面反而比較敏感,但是也不能說畢竟都只是言語上,而且自己的丈夫都沒說什麼,自己當(dāng)然不能說什麼。
“將軍,妾身身體不適,頭疾犯了,還是想早些回屋休息。”顧子瑜說著便站了起來,準(zhǔn)備要離開。
“子瑜,你先別走,你已經(jīng)幾天沒有出來了,今天風(fēng)不大,太陽又剛剛好,你且坐著,我進(jìn)去拿。”王將軍起身,這樣讓顧子瑜反而也不能有藉口走動了,“那麻煩將軍了。”顧子瑜做了下來,眼睛一直看著自己的夫君什麼時候回來,王將軍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異常,只是快步走了回去,去幫顧子瑜去點(diǎn)藥丸過來。
現(xiàn)在只是剩下顧子瑜和徐楓了,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徐楓就開始講話了。
“不知王夫人的琴是師從何人?”徐楓先開口道。
“妾身沒有跟哪位師傅學(xué)過,只是一些皮毛功夫。”顧子瑜冷冷答道,顯然不想和這個陌生人講什麼話。
“哦?可是我聽說王夫人以前在一品樓裡呆過,果然是豔壓羣芳啊,就是不說話,坐在那裡也是一道風(fēng)景啊。”
聽到“一品樓”三個字,讓顧子瑜一下子顫抖了起來,現(xiàn)在很是介意別人說她的出身,彷彿是要揭她的傷疤一樣。“妾身不知道徐大人說的什麼?”顧子瑜有些慌張,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還是強(qiáng)力地壓住這種感覺,因爲(wèi)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了。
“是嗎?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徐風(fēng)笑道,“王夫人爲(wèi)什麼你每次見到我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難道王夫人是討厭我?”
“沒有的事,大人多慮了,妾身只是一介女流,哪會有什麼主見。”顧子瑜回道,正準(zhǔn)備要走,但是徐楓這個時候繞到自己的身後,撫著自己的琴,稍微一撥動琴絃一個音符就出來了,徐風(fēng)倒是表現(xiàn)得很自然,相反是顧子瑜,像是到了狼嘴裡的羊羔一樣,緊張地直冒冷汗。
“這琴聲真是好聽,你說呢?“徐楓笑道。
這個時候王將軍過來了。
“嚯嚯,王將軍來了。”徐楓笑道,表現(xiàn)地一點(diǎn)都沒有緊張之感,放佛剛纔那個說話的不是他。
王將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不妥之處,沒有注意到顧子瑜慘白的臉,“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徐楓又重新回道自己的位子上,“剛纔在向新夫人請教琴藝呢。”
看到徐楓這樣的人,顧子瑜只覺得心裡一陣噁心,口是心非的僞君子見多了,但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好歹自己和王將軍也是同僚,拿別人的妻子開一些這樣有失身份的低級玩笑,還真是做的出來,顧子瑜索性也不說話了,真是坐在那裡,像一個木偶一樣。不過以後一定要警惕這個人了。
“王將軍啊,現(xiàn)在說正事吧,最近北方戰(zhàn)事吃緊,匈奴又犯我朝的意圖,木桀殿下這次想請命皇上,舉薦你去迎戰(zhàn),怎麼樣?”徐楓說道。
王將軍有些遲疑,“當(dāng)然保家衛(wèi)國,是我義不容辭的責(zé)任,只是這麼急,我還沒有安排好。”
“呵呵,王將軍,現(xiàn)在成家了就是不一樣了,是因爲(wèi)王夫人嗎》放心不管是將軍府上的大小事務(wù),我都會搭把手的。”
王將軍這個時候看了一樣顧子瑜,子瑜把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看了一眼,柔聲說了句,“將軍,如果您決定好了,告訴妾身一句就行了,妾身會打理好府上的。”
王將軍的臉色有些複雜,“匈奴那邊的事情,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快點(diǎn)話一年半載,慢的話可能會有三年五載。那可要委屈你了。”
“放心。”顧子瑜將手放在王將軍的手上。
徐楓看著這一幕,嘴角有不自然的牽動,但是什麼話也沒有說,不知道心裡打什麼算盤。
“徐大人,我這就準(zhǔn)備好,明日早朝的時候就照木桀殿下的話去辦,放心吧,末將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那就好。”徐楓笑道,“那我就告辭了。”徐楓一抱拳,準(zhǔn)備離開,臨走時還沒忘記看了顧子瑜一眼,不知道那一眼的含義是什麼,顧子瑜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只是把頭撇過一邊,低下身,行了個禮。
徐楓走後,王將軍走過去,顧子瑜半靠在他身上,“將軍,真的要去那麼久麼?”
“嗯。”王將軍低下頭,“這次也太急了,但是這也是我身爲(wèi)武將的職責(zé)啊,只不過,讓你一個人留在府裡,我真是有點(diǎn)擔(dān)心,你這麼不會照顧自己。”
“我也不想你走啊,和你分開一天都會很難熬,何況是一年多,這府上,誰也沒有把我真正地當(dāng)過將軍夫人,只有你了,你這一走,就只剩下我了,還有肚子裡的這個小生命。”顧子瑜用衣服遮住了自己的小腹,以免凍著了,“要是這個孩子能夠在將軍的陪伴下降生該多好。”顧子瑜緩緩地說道。
“會的,我會盡快打完勝仗的,到時候就可以見到你和孩子了。”王將軍說道,信誓旦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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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能這樣了。”顧子瑜悠悠的說道,現(xiàn)在只是擔(dān)心王將軍的安慰了。
…………
“死小軒,臭小軒,你幹嘛要同意你那搞不清楚狀況的爹的說法啊,你的腦袋被門框夾了嗎?怎麼可以這樣呢,他要是正要我和你成親怎麼辦,我可不想成爲(wèi)壓寨夫人呢!”周小晴對著小軒吼道。
小軒坐在那裡,一點(diǎn)都沒有在意周小晴說的話,“哎呀,如果真是那樣,我就勉爲(wèi)其難地娶你好了,反正我一直都是吃虧的。”
“什麼?!”周小晴對於小軒這種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都已經(jīng)快抓狂了,“你說的什麼狗屁啊?真是的,爲(wèi)什麼呢,難道我長得太像賢妻良母了,爲(wèi)什麼這麼多人呢都要和我結(jié)婚啊,這行情也太好了吧。”周小晴抱怨道。
“還有別人想要娶你?”小軒有些驚訝。
周小晴有些遲疑,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於是閉著嘴巴不說話了。
“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們的王爺硬是要娶你,所以你就逃了出來?”小軒有些氣憤地說道。
“哪有,他要是肯娶我就好了。”周小晴埋怨道。
“什麼?如果是他娶你,你就願意嫁,爲(wèi)什麼不是我,爲(wèi)什麼我不行。你偏心!”小軒有點(diǎn)生氣了,跟周小晴急了。
“你就不要逼我了,好煩啊,再逼我就死給你看。”周小晴說道。
…………
閔文從石老那裡回來後,也大概知道了周小晴的一些線索,是在熟人那裡,本來石老不願意告訴他的,但是看到一個堂堂的王爺變成這樣,也於心不忍,所以就很隱晦地說了周小晴的去處,不過,善於推斷的閔文也知道該從那個方向下手了。
也知道了閔文現(xiàn)在是安全的,閔文這才放下心來,吃了一頓熱飯,也早早地睡下了,這是這一段日子以來唯一一次能夠安心地睡一次,周小晴心裡也沒有以前那麼緊張了。
夜幕降臨了,曜日國的大街小巷都已經(jīng)是陷入黑暗的懷抱,只有少數(shù)幾家是零星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