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記對左良安還是比較器重的,起碼他沒有一上來就威脅著要免去左良安,在左良安幾乎牆推衆(zhòng)人倒的時候,古書記沒有落井下石就非常不錯了。
左良安偷偷地看了崔泰邦一眼,隨即咬了咬牙,語氣堅定地說道:“書記,這是國安委直接下的命令,您還是趕緊回黨校去吧。”
左良安這是要古書記置身事外了,可以想象,帝都一大半公安局長要對付左良安這個初出茅廬的副局長,必定是摧古拉朽式的,哪怕古書記身爲堂堂副廳級政法委書記,肯定都扛不住,而且不用說還有他口中的“老領(lǐng)導”了。
左良安承了古書記爲他通風報信的情,自然不好再讓古書記捲入這場是非之中了,左良安表示這是國安委給他直接下的命令,其意思就是這是高層壓下來,古書記也無能爲力,到時候公安系統(tǒng)的同僚們怪罪下來,古書記也好摘出來。
古書記眼睛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恨鐵不成鋼地一跺腳,轉(zhuǎn)身離去。該說的和不該說的都說了,左良安還是冥頑不靈,作爲一個體制內(nèi)的官僚,古書記幾乎已經(jīng)做到了極限,奈何左良安要一條道走到黑,古書記也無可奈何了。
目送自己的上司消失在辦公室的門口處,左良安看著在自己身邊一直沒有出聲的崔泰邦: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兄弟,這會可真的不成功就成仁了。”
成仁的時刻馬上就要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崔泰邦和左良安兩人正坐在副局長辦公室看天朝人民幣球隊蹂躪宇宙第一強國職業(yè)足球隊的時候,辦公室的電話刺耳地響起了。
左良安按下電話的接聽鍵,反正現(xiàn)在打來的電話無非就是要左良安放人,左局長本著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精神,也要讓崔泰邦聽聽自己承受了多麼大的騷擾。
不過,崔泰邦卻沒有心思聽左良安的電話,他自己的手機也響了,片刻之後,兩人幾乎同時大叫一聲:“什麼?他們造反了?”
晚上十點的洪湖旅館顯得萬分緊張,這原本只是個帝都旮旯裡的小旅館,雖然房間很多,但是卻幾乎從來都沒有注滿過,有時候還顯得冷冷清清,似乎與帝都的繁華格格不入。
但是如今卻大不一樣,且不說三天前就住進來的一大羣鶯鶯燕燕讓這裡如同幾千只鴨子在嘎嘎叫。
今天的洪湖旅館熱鬧非凡,倒不是因爲住客太多,而是這幾天一直在樓下守衛(wèi)的武警們?nèi)慷酥种械木盼迨阶詣硬綐專闇手谒麄兠媲安粩嘟袊痰囊涣t同樣穿制服的男人們。
頭上的帽子歪著,領(lǐng)口的襯衣敞開,雙眼滴溜溜地到處亂轉(zhuǎn),身上的標識牌寫著城管、協(xié)警之類的東西。
“讓開,讓開,上頭命令我們來接管。”
“我們是協(xié)警,我們來協(xié)助你們!”
……
嘴巴里說著協(xié)助,但是這些人卻只想一個勁地往裡衝,要不是他們面對的是已經(jīng)上膛的自動步槍,他們恐怕早就衝進了洪湖旅館的大門。
就算是這樣,現(xiàn)場的情形也是岌岌可危,武警戰(zhàn)士們的手心裡全都是汗,在帝都開槍,一向都是很敏感的事情,能夠在國安做武警都不是笨蛋,誰要是開了第一槍,無論最終結(jié)果是怎樣的,恐怕都不會好過。
可是,如果不開槍,這些人就要衝破守在門口的幾個武警戰(zhàn)士的防線,上頭可是下了死命令,無論是誰,如果沒有崔處長和左局長的聯(lián)合命令,都不可以進來,軍令如山,如果不服從,那就是軍法處置。
喉嚨有些發(fā)乾,心跳有些加速,戰(zhàn)士們的食指悄悄地放到了扳機上,形勢,已經(jīng)到了一觸即發(fā)的危機邊緣。
“都給我住手!”
一聲暴喝傳來,洶涌的人羣不由地爲之一滯,只見穿著一身休閒牛仔裝的崔泰邦和身著藏青色警服的左良安飛快地插入城管協(xié)警和武警戰(zhàn)士之間。
崔泰邦拿出一個擴音喇叭,大聲喊道:“所有人立即退後,我是國家安全部第十九局行動處處長崔泰邦,根據(jù)國安委行動條令,我現(xiàn)在命令所有協(xié)警和城管立即後退!”
協(xié)警和城管們原本還想囂張地衝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崔泰邦叫囂兩句,但是一聽到國安部和國安委兩個名詞,立即有些惶恐,雙腳不由地往後倒退了兩步。
還好,兩個安全組織的大名頭還管用,崔泰邦稍稍鬆了口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哼!好大的官威!”也許是不滿城管和協(xié)警的畏縮表現(xiàn),當即人羣中有人冷哼一聲,從中走出。
一個穿著白襯衣的中年男子,一臉威嚴陰沉的樣子周圍懶散的協(xié)警城管有著極大的區(qū)別。
“白區(qū)長,您這……許部長……林部長……鍾部長……範部長……,馬總,洪總,劉總完了,完了,邦子,要是老頭子知道得罪了區(qū)長,市裡的組織部長,還有中央的兩個副部長一個正部長,他肯定會把我的皮給拔了……”
一個正部,三個副部,一個正廳,三個帝都億萬富翁,無論是哪個大家族,都承受不起一下子得罪這麼多高官。
特別是那個林部長,梳著大背頭,兩鬢似乎有點灰白的頭髮,崔泰邦總覺似乎在哪裡見過。
“烏拉烏拉……”刺耳的警笛由遠而近,崔泰邦疑惑地看了眼左良安,兩人急著趕來,似乎並沒有叫增援。
“林,林部長,他是公安部的副部長……”左良安語氣艱難地說道,“完了,我這回事真的完了,以後肯定沒法在警界混了。”
公安部副部長,難怪這些看起來歪瓜裂棗的城管和協(xié)警敢這麼囂張地衝擊有武警保護的地方。
呼嘯而至的警車迅速包圍了洪湖旅館,一羣穿著黑色防爆服的特警從裝甲運送車中跳出,迅速地反包圍了洪湖旅館,槍口正指向崔泰邦和穿著橄欖綠軍裝的武警們!
林部長從五名高管中踏步上前,冷然看著崔泰邦,“不要以爲你是國安的就了不起,不過一個小處長,老子一隻手就能把你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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