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下吧，把做手伸過來。”小個子年輕人說道。

正淑母親坐在一個小方杌子上，把手放在一張大漆色的條桌請脈枕上，小個子年輕人把手郝到脈上，過了一會有讓正淑母親換另一隻手試了下，然後提起蘸水閉在方子紙上刷刷的寫了若干字。

小個子年輕人起身帶著正淑的母親進裡裡屋，只見裡屋裡做著一個個頭高一點，長的有點清瘦，身子也是駝背的中年男人，小個子年輕人把方子紙遞給了這個人。

正淑母親再次坐下請脈，中年男人閉目試了半天開口問：“你是不是這幾年一直睡眠不好，舌根發(fā)苦，食慾不振，身子一直在消瘦，肚子右上側隱隱作痛，有時會放射的到背部。”

“對呀，你怎麼知道的，我什麼也沒說，你怎麼知道的我哪裡不好受呢。”正淑母親驚奇的說。

高個子中年人又把手換到了另一隻手上請脈，過了一會提起蘸水筆在剛纔的方子上註解上了很多話。

他又拿起方子帶著正淑的母親出了門，轉(zhuǎn)到了後院，進了一個小屋子裡，只見裡面昏黑，空氣潮溼，在昏暗的房間裡有一個大牀，牀上側臥著一個老者。

高個子中年人進來說：“爹，有一個病號我拿捏的不是很準，想請您再試試。”

“我都快死了，還找我，你是咋學的，哎，我們家咋就沒有個有靈性的呢。”老者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子罵道。

“不是啊爹，您試試就知道了。”中年人彎腰把方子遞給老者說道。

老者也不看方子，把手一伸，正淑母親趕緊把手遞了過去，老者試了一會，又拿起方子對著窗戶透過老花鏡看了看，揮揮手把中年人叫的跟前，用手指指了指幾個地方，然後又拿起方子衝著中年人腦袋拍了幾下。

中年人趕緊點點頭，拿起方子帶著正淑母親出了小房子回到了前面的診所。

正淑母親問中年人：“醫(yī)生，我這是什麼病呢？”

“沒什麼大問題，虛癥而已，叫你的家人進來我囑咐幾句。”中年人說道。

一會正淑和兩條進來了，中年人對正淑母親說：“你拿著方子到外面讓剛纔的那位醫(yī)生再給你診斷一下。

兩條陪著正淑母親出了，中年人對正淑說：“你是她什麼人？”

“她是我母親，我是她的大女兒，情況怎麼樣？”正淑問道。

“是這樣的，你母親用西醫(yī)說就是癌，這個你應該明白，如果你不放心就去濟南省二院檢查一下，不過意義不大了，你這種病早期小醫(yī)院或門診都會當炎癥治療，當時治療是很管用的，但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反覆是吧。”中間人說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正淑問道。

“哎，我母親前不久就是這個病去世的，而且我接過了4、5例同樣的病人了，所以非常清楚，俗話說久病成醫(yī)，我陪著母親熬了這麼久能不知道嗎？”中年人說道。

“你的意思是沒法治療了？”正淑瞪著中年人問道。

“不是的，能治療，但是不可能根治了，病情發(fā)展的這個地步，就是去北京也無力迴天了，只能中醫(yī)延緩了，你信我的我給你開藥，你不行呢，你就去省裡的大醫(yī)院檢查，一般醫(yī)院你也別去，去了也沒啥用。”中年人繼續(xù)說道。

“那麼母親能撐多久呢？”正淑再問。

“不好說，這個跟心情有關，心情積極向上，可能5、6年都有可能，如果悲觀就不會超過1年。”中年人說道。

“去省裡醫(yī)院檢查很貴嗎？”正淑問道。

“嗯，不僅僅是貴吧，人家不收病人啊，全省那麼多人，有頭有臉有錢有勢的多了去了，我們想去看病很難，我母親的病是託人才佔了個走廊鋪，看完了回家治療的。”中年人說道。

“您能幫我嗎？”正淑哀求道。

“不能，我沒有那個能力，再說去了又有什麼用，除了確診是這個病以外沒有任何價值，真正的治療也是我和父親在家給母親配的藥治療的效果還不錯。”中年人繼續(xù)說。

“那麼您認爲怎麼治療？”正淑說道。

“我看你們的家庭狀況也一般，可能比我要好的多，但是對於治療這個病來說杯水車薪，我勸你還是中醫(yī)保守治療吧，我母親就是例子，真正的醫(yī)生都希望病人痊癒，我很同情你。”中年人說道。

“那我們就相信你，你給我們開藥吧。”正淑說道。

“你母親的病和你說清楚了，如果不放心你可以去大醫(yī)院確診，我給你開的這些藥只能緩解是不能根治的，如果有一天病情惡化無法迴轉(zhuǎn)了可不要怪我，我是好心爲你著想，既能省錢又能減少病人痛苦，延長病人生命，可不要到臨終末了再賴著我。”中年人誠懇的說道。

也就是正淑，美女好說話，醫(yī)生看著美女也會多照顧一點的，這就是美女定律，特別是楚楚可憐的美女，男人要不捨命的幫那就不是男人了。

一般遇到這種病人，醫(yī)生都是往外推，沒有攬下病人的，怕找麻煩。

中年人低頭拿起蘸水筆在一張新方子紙上刷刷的寫了兩張紙，遞給正淑說：“出去給那個年輕的醫(yī)生看看，讓他幫著拿藥，我這是開了半個月的藥，按時服用，半月後如果癥狀減輕就再來我再給你調(diào)理一下，如果病情加重，你就不用來了，要麼去大醫(yī)院，要麼。。哎。”

正淑謝中年醫(yī)生，出來把方子給年輕的醫(yī)生，年輕醫(yī)生看看了看方子又看了看正淑，就去拿藥去了。

一會中年醫(yī)生從門裡伸出頭對小個子年輕醫(yī)生說：“藥都按進價給她就行，人家大老遠很不容易的，聽到?jīng)]。”

小個子年輕醫(yī)生看了看裡屋有看看正淑，繼續(xù)抓藥。

一會功夫藥抓好了，小個子年輕醫(yī)生對正淑說：“藥抓好了，但是缺少了一味藥，我們這裡沒有，你需要去市裡的中醫(yī)院去拿，我給你寫好房子，你去了他們就知道，我們都很熟，就是遠了點，你看我倆的腿腳也都不方便，這藥也不是常用的藥。”

“好的。”正淑點頭答應著。

“哎，你是她什麼人，你去不就行了。”小個子醫(yī)生對著兩條說道。

“我是，我是，我去，我去不就我去嗎。”兩條說道。

算完了帳，200多元，兩條只有100多，說：“先記著，過幾天給你拿來。”

“快點啊，我們門診小佘不起啊。”小個子醫(yī)生衝著兩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