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羽哥哥派兩個保護小初兒吧?”鸞則羽還是不太放心。
“纔不要,小爺可不喜歡累贅!”喬蕓初一臉的不高興,她最討厭人多了。
“不要,不要!”鸞則羽一臉的聽話,他實在不願意和喬蕓初分開,可這次他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實在不能陪著喬蕓初了。
和鸞則羽分開後,喬蕓初和圓蔥也駕著馬車趕往了西山國,只不過她們不知道的是,跟在她們身後的秦王的馬車也一同去了西山,另外,還有一隻漆黑的夜鶯一直死死的盯著喬蕓初……
前往西山的風景,不比中原,那光禿的山上,看不見一絲綠色,那無盡的黃土坡彰顯著秋風的瑟瑟,難得有秋水落下,那纏綿的細雨,澆落著思念,伴著那遠處的丘陵連綿不斷。
喬蕓初的馬車在一處不大的茶舍前停下,餵馬加糧停靠休息。
“好一處空寂的平原,如不下雨時,在此策馬奔騰,定是飛沙走石,濃塵滾滾啊……”聽見有人誇獎此地的平原,茶舍的老闆趕緊迎出來招呼客人。
“二位爺快裡邊請!”跛腳駝背的老人家提這個茶壺,搭著塊手巾,點頭熱情的招呼一身高貴打扮的兩位公子。
喬蕓初頗有興趣的掃了一眼那說話的公子,那人淡色長袍,清秀臉龐,看樣子也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從穿著打扮和身後的馬車上看,定是個富家子弟。
看了一眼那順從腰間的佩劍,喬蕓初不免偷笑了一下,這二位的伸手一看就知道是不入流的,那劍都佩戴反了,裝腔作勢的紈絝子弟。
“所謂相逢即是緣分,這位小哥,你的茶錢,本少爺請了!就當是在這寂寥的西方結交一位過路的友人,小哥不必與本少爺客氣!”小少年一臉的豪氣,一看就知道家裡有錢。
“那小爺就不客氣了,老闆,上兩隻肥雞,三斤牛肉,四罈子好酒,這位小少爺請客!”喬蕓初纔不會不好意思,人家都大方的請客了,她怎麼好羞澀呢?
一聽喬蕓初開口要了酒肉,那小少年微微一笑,頗有興趣的坐在了喬蕓初跟前。
“這位小哥一看就是江湖中人,敢問您這是要去哪?說來聽聽,看看是否與本少爺同路?”那少年一臉的要結交喬蕓初,讓圓蔥不免想要偷笑,這下她家主人不會嚷著路上無聊了。
“小爺我要去西山,你要不要跟著啊?”喬蕓初一臉的痞像,眉宇間竟是挑釁的韻味。
“這麼巧,那本少爺可要好好的與你喝上一杯,你我同是去西山國,緣分,緣分,來乾了這杯緣分的酒,四海之內,你我便是朋友,朋友之間定是要喝酒纔可談心的。”少年提起酒壺,就給喬蕓初倒了一杯酒。
喬蕓初拿起酒杯,剛要喝,卻突然在嘴邊停了一秒,心中暗笑這茶舍的老闆居然在酒裡下藥,看來這家是家黑店啊。
雖然知道那酒裡有藥,卻還是豪放的將酒一飲而盡,喬蕓初餘光掃了那駝背瘸腳的店家一眼,在那店家的眼裡,喬蕓初看見了那不懷好意的得意樣。
心裡暗暗的一個不屑,喬蕓初早就講解藥服下,這等小兒科的迷魂藥,怎麼可能難得住她,要知道 ,她可是天生就對藥理有著驚人的才能,加上刻苦專研,她已經可以分辨破解上億種毒藥解藥了。
那少年各種話多,一個勁的讓他身邊的同伴也坐下喝酒,於是,這兩個不被藥迷倒,也會被酒灌多了的,不一會他們就那樣倒在了喬蕓初的面前。
“你的酒量也不行啊……”喬蕓初也假裝暈倒,趴在了桌子上。
就剩下圓蔥了,她看著那店家老頭朝她走來,專心的去扶喬蕓初,然後那老頭就對著圓蔥點了穴道,她也倒在了桌子上。
見幾個人紛紛倒下,老頭將*拿下,對著屋後打了個響指,幾個黑衣人即刻現身,逼近喬蕓初等人。
喬蕓初見幾個人已經開始在翻找那少年,她突然擡頭,瞪大了雙眼。
“啊!”幾個人被喬蕓初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紛紛拔出刀對著喬蕓初,一臉的驚慌。
“噹!”喬蕓初又突然閉上眼睛,一頭栽倒在桌子上。
“噓……”幾個人被嚇了一跳,還以爲喬蕓初怎麼樣了呢,原來是驚醒了一下,然後又接著昏睡了,他們幾個紛紛放鬆了警惕,繼續在那少年身上翻找著。
“誰?”喬蕓初又突然放聲一叫,聲音碩大,嚇到那幾個黑衣人又是一個冷顫,不由得又將刀尖對準了喬蕓初。
這次,喬蕓初依舊瞪著眼睛,然後又栽倒在桌子上,氣的幾個黑衣人連連對著喬蕓初一頓比劃,然後繼續在那少年和他的順從身上收索著。
喬蕓初本以爲他們是劫財的, 可是見那幾個人翻來翻去都不是爲那錢袋,喬蕓初便知道,他們的目的不是錢。
那是爲了什麼?喬蕓初好奇的繼續瞇著眼睛看著那幾個人,見那幾個人在少年身上沒找到東西,生氣的改了目標,朝著圓蔥和自己來了,喬蕓初這下可不幹了。
就在那人剛伸手朝喬蕓初過來的時候,喬蕓初又是一個擡頭,那幾個黑衣人這次可有經驗了 ,沒有被嚇到,反而用刀子,駕到了喬蕓初的脖子上。
“爺爺可沒空剛跟你玩,說!印鑑在哪?”那黑衣人,將刀用了點力度,喬蕓初只好歪著脖子看著那人,以免自己的脖子被割傷。
“印鑑啊,是不是就是那個不大不小的印鑑?”喬蕓初有模有樣的逗著幾個黑衣人。
掃了一眼圓蔥,見圓蔥已經拔劍準備好起身了,喬蕓初趕緊一個暗語,告訴圓蔥,自己還沒玩夠呢。
“對 !快說,在哪?”黑衣人見喬蕓初知道印鑑,迫不及待的將目標統統指向喬蕓初。
喬蕓初微微一笑, 這幾個人,到底是何方廢物派來的,居然這麼沒用,這就上當了,沒勁。
“這樣,你們先給小爺唱個曲,跳個舞, 說不定小爺一高興,就把印鑑賞你們了!”喬蕓初一臉的玩笑樣,那樣自大,那樣的輕狂。
“找死!”將刀駕到喬蕓初脖子上的黑衣人,顯然是被喬蕓初惹火了,怒氣沖天的舉刀就砍。
“噹!咚!”那刀還沒砍到喬蕓初,就已經斷成了兩半,而那舉刀的黑衣人,已經不知道爲什麼就一下倒在了地上。
幾個黑衣人正愣神的功夫,圓蔥已經將他們全部放倒,只留了一個哆嗦的跪在喬蕓初面前。
看著那人被嚇的尿了褲子,喬蕓初覺得這事情沒那麼好玩了,索性就不玩了,想打發圓蔥將那人處置了,可那人卻稀里嘩啦的將一切都供了出來。
“小的都說,小的什麼都說,是小的們聽說古楚的太子要路徑此地,想要偷了他的印鑑去西山換個管噹噹!大爺饒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那黑衣人已經跪在地上拼命的磕頭了。
“古楚太子的主意你們也敢打,膽子真是不小啊!”喬蕓初不免有些懷疑 ,爲何他們這樣的小嘍嘍,可以想到要打劫太子呢?
“實不相瞞,是有人說,這古楚太子,是個年幼無知又自以爲是的呆子,這次是他第一次獨自出門,就帶了一個順從,所以小的們才動了他的心思!”那人說的不錯,傳出消息的人,的確是這麼說的!
聽了那人的招供,喬蕓初不免更加覺得奇怪了,爲何沒聽說過這古楚太子是何人?爲何堂堂古楚太子,竟然會只帶著一個順從,喬蕓初越想越奇怪,難到哪小子真的自大到,認爲這世界上,就他那個將寶劍都帶反了的順從最厲害?
喬蕓初不免嘴角一撇,搖了搖頭。
將那個黑衣人綁在了柱子上,喬蕓初用解藥,叫醒了昏睡的古楚太子。
“喂,你真的是古楚太子嗎?”喬蕓初見那少年清醒了,便直接問了他。
聽見喬蕓初這麼一問,那少年立刻提高了警惕,還一副驚訝的樣子。
“你不要胡說,那古楚太子是何人,豈是本少爺這樣的,他可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武功蓋世,天下無……”還沒等那少年誇完,喬蕓初就直接伸了手,將一個包子塞進了那少年的嘴裡。
不用再問了,這人一定是古楚太子,哪有這麼自大,這麼夸人的,只有自己誇自己的太子殿下,纔會這麼無恥,就像喬蕓初自己誇自己一樣。
“好, 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小爺就想知道 ,你爲什麼會就帶一個順從去西山國?”喬蕓初實在懶得動腦筋去想這少年的意圖了,乾脆用問的吧。
“所謂越是危險的事情,越是安全,本少爺是少年得志,足智多謀,早就知道,那些人想要打劫本少爺的人,一定認爲本少爺是人多的隊伍,可本少爺就兩個人前去,這等危險的事情只有本少爺敢做,量那些賊人也想不到!”古楚太子那自大自信和得意的樣子,真是讓喬蕓初都甘拜下風。
“那……這位少爺,小爺我呢,剛好煉成了一套驚世駭俗的降龍十八掌,你看你拜小爺給你當保鏢怎麼樣啊?”喬蕓初摟上了古楚太子的脖子,那一臉的江湖氣息,簡直讓古楚太子大大的信服了。
“這倒 不必了,本太子的順從那武功也是天下無雙,不信讓他給你漏兩手!”古楚太子從喬蕓初的手臂裡出來,推了推自己的順從,可推了半天,都沒有叫醒那順從。
尷尬的看了喬蕓初一眼,只見喬蕓初用眼神掃了一下古楚太子身後,那太子便回頭看去。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爲何本少爺剛剛小修一會,竟然死去這麼多刺客,這真是驚嚇到本少爺了,實在讓人不解啊!”古楚太子一陣驚訝,看著滿地的死人,又看了看柱子上的那個黑衣人,他想了一會不由的吞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