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很久遠很久遠的故事。
話說,很久以前,張野作爲光榮的位面中心持證騙子的時候,或者說,是在張野被抹掉“多餘的”記憶之前,他來到了美麗的,神秘的女王的國土。這裡有一位極具天分的小王子,他每天都在古老的神奇莊園裡玩耍,陪伴她體弱多病的母親。而在這位小王子十六歲的時候,張野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呸,老孃念不下去了。來看現(xiàn)場版的,比張野任務報告上寫的好多了呢~
話說那個時候位面空間的各種配套設(shè)施還完全處在起步階段,道具什麼的都是從各個位面剽竊來的玩意兒,功能嗎??????別說了,沒見光榮走廊的玻璃櫥窗裡還擺這個怪模怪樣的石頭呢嗎?據(jù)說那是第一位執(zhí)行外勤任務,卻不小心失足掉進了原始社會整天指導一羣身上毛茸茸臭烘烘的猿人的前輩如珍似寶的捧回來的,人類第一件“工具”。別說話,有啥都憋肚子裡去,沒見人家老前輩都快五十了還天天站那兒嘀嘀咕咕的說他那個猴子猴孫那天掉了顆牙的事兒呢嗎。都說萬事開頭難,位面中心這些年的日子也是實在不好過,剛起步了啥都沒有,就從空間站監(jiān)獄裡拉出幾個表現(xiàn)不錯的套上定位炸彈派出去當自殺小隊維護這個就快要被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蟲洞侵蝕完了的“世界”。
張野作爲光榮的位面中心第一批持證騙子,被從異能監(jiān)獄裡撿出來,從此就踏上了星辰大海的不歸路。這一會也是,除了一個出自零號宇宙的進口資料戒指,就沒別的東西帶了。其實要不是這次執(zhí)行任務的地方和張野以前去過的地方背景相差太大,估計連這個都沒有。
腳踩上倫敦被污染的差不多了的土地,嗅著空氣中時不時傳來的莫名其妙的混合味道,這個地方還想確實不怎麼友好??????畢竟原來可不會剛一睜眼就看見有人拿著把小黑傘兒在哪兒戳戳戳??????
面前是一條黑暗的小巷,張野絕佳的視力告訴她裡面正在發(fā)生一場“處決”,喜歡看犯罪片的親們肯定知道這是啥意思,具體點講就是有個男的,正在以一種張野的資料上大寫加粗紅色字體標出的方式殺人。
“Jack the Ripper??????”
哦,買糕的,張野你真該改改你這個嘴和腦子不在一個平面的毛病了,沒看見人家一聽見你這邊的響動曾就擡起頭來了,連那女人的肚子都沒切?
張野看著那邊迅速解決了手底下女人的脖子就朝這邊跑的人,扯了扯嘴角。手擡起來併成劍決畫圈兒,在身前弄了個小型的屏障。要不說就是魚脣的外國人呢,看見那些妖冶的藍色閃光不但不停下看看情況,反倒是一門心思的往前衝。結(jié)果吧唧??????拍在屏障上撞暈過去了,叫張野撿了屍體。
張野拽著這麼個大男人也不好行動,想了想就扶著他進了一家旅店?!艾敻覃愄亟忝谩保玫甑拿诛@得有些詩意,或者暗示的味道。不過這裡頹廢的外表卻實在是配不上“瑪格麗特”這麼可愛的名字。旅店的一樓有一處小櫃檯,被玻璃牆遮擋著,只留了對門的一面。但是裡面並沒有人,看起來是主人在做什麼事情,張野只好給了身上掛著的男人一指頭叫他睡得更沉,就坐在一旁火爐邊上,望著被封好的爐子發(fā)呆。位面中心給的時間很長,三年的時間足夠完成一個小少年的引導任務。不過好像時間上有些衝突,自己降落的時間點離人家阿布小少年出生的時間都還遠呢??????
“can I help you?”好像是店主人回來了,張野從沉思中擡起頭,櫃檯邊上站了箇中年女人。金色的頭髮,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兒,身材有些偏瘦,身上的長裙帶著些碎花兒,看起來倒是蠻開放的女人。
“one single room,please?”張野操著完全不熟練的英語開口說,旅店老闆看看張野和她身邊似乎是在熟睡的男人有些疑惑,但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招呼張野來辦理入住手續(xù),轉(zhuǎn)身回櫃檯後取了鑰匙“二樓右手第三間”
張野禮貌地道了謝,回沙發(fā)邊上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男人拎起來,半撫半拽的上了樓。要說路邊的小破旅館就是好,雖說居住條件可能會差一點,但是這種不問多餘問題的習慣可真是perfect~
把男人放在抵上,張野頂著他準備看他什麼時候醒過來??粗贿呑雷由系淖娪嫊r,她上上下下的開始打量這個奇怪的傳奇男人的周身:禮帽,小鬍子,看起來蠻周正的五官。純黑色的大衣,裡面是非常正統(tǒng)的西裝三件套,上衣口袋露出一段金色的懷錶蓮子,領(lǐng)帶上還扣著珍珠夾子,雖然纔剛剛殺死一個女人,但是衣服上卻怎麼也看不出血跡,從頭到腳都是一派的紳士。此時昏迷著,額頭前的一片青紫倒是顯得這個人有些莫名的脆弱??????
“你是誰?”張野突然出聲問,剛纔男人不自覺加重的呼吸告訴了張掖此人已醒的事實“真名。”
“說出來我會有什麼好處嗎?還是說你會就此放過我,我的小姐?”男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眼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出是什麼顏色?;蛟S是黑色,或許是和張野如出一轍的褐色。此時那雙遠比看起來要兇狠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張野,兩人就這麼成四十五度角上下對眼兒。
“我不會放了你,我只是很好奇,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張野手爭著下巴,擡腳踩在男人偷偷往大衣下面流的手“別動,我穿的是高跟鞋,踩破了血管我就要換房間了?!贝蛄苛艘幌碌厣系奶鹤雍头块g邊緣處露出的陳年木地板的印子“或者樓下的被我弄個狗血淋頭,你們大英帝國的警察可就要來抓咱倆一起進局子了,你覺得我要是告訴他們你就是白教堂那個專門切女人肚子的變態(tài),你還能在監(jiān)獄裡好好活下去嗎,?。俊?
“哦哦??????M`lady”男人軟下了身體,手也從張野看不見的地方拿出來舉到了頭頂“沒人喜歡清潔地毯的工作,不是嗎?”優(yōu)雅的勾了勾嘴角,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就好像是剛參加完舞會,正在和某位美麗的姑娘玩一場醉眼朦朧的曖昧一樣。
“所以,你的名字?”張野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優(yōu)雅的殺人狂表演他最拿手的戲法“不說的話,我就只好把你留給倫敦那些無能的條子了?!?
“哦,我尊敬的小姐,鄙人的名字就像草芥一般不值一提,但是我的小姐,您的芳名卻會使這陳舊的陋室熠熠生輝。”身子悄悄的扭了扭,嘴上還是一刻不停的說著甜蜜的情話“我的小姐,能否讓我這顆隨風飄散的草芥一聞玫瑰的芳香呢~”
“你的名字,”張野還是不依不饒的問著“或許等你說完之後我會用我最漂亮的刀子割下你的舌頭,放在我親愛的坩堝裡熬煮,等他不造翻騰著氣泡和蒸汽,我就把你吃進肚子裡,叫你永遠成爲玫瑰園裡的寵兒,可好?”
張野擺出一副妖嬈的樣子看著他,手指上翻轉(zhuǎn)著一把純金打造,在刀柄上鑲著各色寶石的匕首,舌尖輕輕滑過嘴脣,水潤的樣子叫男人喉嚨一動,心疼起了自己的命運。百般掙扎之下,還是開口了“高文,你可以這樣叫我,我的小姐?!?
“高文?”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但是從資料上明白了這個名字背後的含義,再結(jié)合1888年Jack the Ripper事件的始末和各種猜測,張野明白過來,這可能真的是“大英陰謀”。
“好了,高文,你說這麼晚了,你在哪裡做什麼?”手裡的匕首在男人喉嚨上輕輕滑動,造成了幾道淺淺割破皮膚的傷口“不許說別的,我問的是你那些??????小朋友,他們見你做什麼呢?”
“哦,我的瑪格麗特,你應該相信自己的眼睛”男人眼睛動了動,不過很快就繼續(xù)對視著張野的眼睛,張野發(fā)現(xiàn)了,眼睛微微彎了一下。
“我的眼睛告訴我,你覺得爆炒人舌很好吃~”欺身壓在男人身上,雙腿跪在她身側(cè)壓住男人的手,一隻在燈火下顯得慘白的手掰開的男人的嘴巴,另一隻手把刀子在男人嘴脣上摩擦,滿意地欣賞著男人驚恐的樣子“你說,你若是沒了舌頭,還怎麼吃得下東西呢?”似是十分苦惱的樣子,把刀子放下,上臂撐在男人頭的兩側(cè),鼻尖和男人的鼻尖輕輕磨蹭,明明是曖昧非常的動作,眼前的傢伙卻怕的眼睛亂動,一錯都不敢錯。
“告訴我,我會放你離開的”張野繼續(xù)誘惑,試圖用最弊腳的謊言來轉(zhuǎn)移男人的注意力“你那些小夥伴兒裡,可是有我一個老情人兒呢,我都好幾年見不到他了,你捨得叫我和他兩地分開這麼久嗎?”
“身??????什麼?”男人看起來是被轉(zhuǎn)移了陣地現(xiàn)下正在他**上晃來晃去的黃金匕首嚇得不輕,現(xiàn)下在聽這麼一句就有了幾分相信“你說的,是誰?”
“嗯~小男人真狡猾”張野把刀子壓得更低了,不偏不倚的抵在男人腹股溝處“我若是說了,你那小夥伴兒聞見味道可就跑了,我苦苦尋了這麼多年,就叫我撲個空回去嗎~你這男人,真是狡猾?!睆堃巴蝗宦犚姶巴庥辛耸颤N響動,是想著乾點兒好玩兒的事情試試外面的活物,若是趕運氣撞上了這傢伙的同伴,那接下來幾十年的日子可就不會顯得無聊了呢。
面上妖冶的勾了勾嘴角,張野撐起上半身子,把男人的上衣釦子一一挑開“你說若是你那小夥伴給我那不要臉拋家棄子的男人報信兒,叫他帶著他那些個野狐貍換了窩兒,那你??????”伸手摸了摸身下男人光裸的胸膛,路過胸大肌的時候特地用指甲尖掐了掐那個深紅色的東西“那你就只能做我的新男人了。”這句話說的比前面聲音都大,好像是起了什麼效果一樣,窗外的聲音又響了一下。這次身下的男人明顯也聽見了,在做不做這麼一個既陌生有危險的女人的“新男人”的問題上糾結(jié)了幾秒鐘,叫做高文的男人還是決定投降了。話說這年頭,特工的概念並不是家家都有,更何況這還是個女人,操著一嘴中國式英語的小個子女人。再加上高文暈過去之前真真切切撞過一會的那堵看不見的牆,估計這時候高文心裡比起敵人的特工更傾向於是神秘東方來的被那個大英政府工作人員拋棄的可憐女人。再說了,就這個女人讓他撞牆那一手都出來了,想知道點什麼也就是秒秒鐘揮個手讀取記憶的事兒,自己在掙扎也就是這個樣子,不會有什麼結(jié)果的。倒不如敢在這爲愛癡狂的女人真的下手割掉自己舌頭之前把事情解釋清楚,趕緊的送這個女瘟神該著神找誰算了。
琢磨來琢磨去的,高文還是決定把窗戶外面看自己好戲看了半天的“小夥伴兒”找進來,將來老大怪罪下來也算是有個交代“哦,我的小姐,我答應地會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你聽,請你允許我爲自己留下一條免除責罰的退路,可以嗎?”
“嗯??????”拿刀子指著高文的心臟,滿意的看著他不自覺收縮的瞳孔。託著下巴裝模作樣了一會兒之後 ,張野玩兒夠了,說:“可以,不過??????”摘掉帽子,從高文頭上切下一小縷頭髮“這東西是我的退路,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搞什麼小動作的話,我保證你所有的血親都會死的和你一樣。”面不改色的繼續(xù)扯謊威脅,還故意不說明白了叫高文小傢伙自己腦補。反正這年頭變態(tài)多了,自己再多加一個女變態(tài),還是光說不幹的女變態(tài)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好的小姐”看著張野終於放過了自己的腰和下半身,高文小小的鬆了口氣。雖說割人頭髮那人家全家威脅的做法有些令人生厭,但是這畢竟是互相信任的底線,高文做了這麼多年的特工也就不說什麼了,手腳麻利的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到窗戶邊上高高低低的敲了幾下。不一會兒,另一個年輕人就出現(xiàn)在了張野的房間門口。
同樣的老派紳士套裝,不同的是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更輕挑一點,從進了門就開始微笑,看見釦子全被跳掉了,現(xiàn)下只能光**露出胸膛
的同伴更是笑得開懷。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再看看一邊正裝模作樣在對著一面小小的臺鏡補著妝的張野,瞬間都變得有些沉重。
“Jack the Ripper,我的小姐?!毙逻M來的年輕人開口了,聲音低沉醉人,像是大提琴一樣,看見張野微微轉(zhuǎn)過頭,挑著眉毛看他,纔想起自我介紹“我是蘭斯洛特,我的小姐?!?
畫完最後一筆,張野徹底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新來的年輕人“蘭斯洛特,我是瑪格麗特,瑪格麗特?卡特?!泵娌桓纳哪笤炝藗€名字,三人心照不宣的笑了“apologise,我追隨我的丈夫而來,本以爲在他的故國能夠找到什麼消息,卻不想迷失在了女王遼闊的土地上。深夜迷茫的時候遇到了這位??????”上下打量幾眼這個衣服沒扣兒,胸前還顫顫巍巍的立著一顆紅豆的男人“這位紳士,本想向他尋求幫助,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慷慨,願意找來自己的朋友來幫助我這個萍水相逢的殘花敗柳,真的非常感謝?!?
彎下身子行了個禮,一番話話裡話外完全沒提及高文剛纔在乾的事情。這麼一個識時務的女人多少打消了兩人對於其他事的顧慮,現(xiàn)下可能只要解釋清楚自己的身份,並對這女人說明完全沒辦法幫她,估計也就完事兒了。
“我的小姐”蘭斯洛特上前說道:“對您的遭遇,我和高文表示歉意。但是正如您說的,女王的土地如此遼闊,他的子民千千萬萬,我們兩個也只不過是得了天大的巧合才成爲了朋友,關(guān)於您的丈夫,我們可能真的是無能爲力??????”
“我是道家的弟子”張野繼續(xù)扯謊“用你們的話說,我是一名女巫,我的丈夫在中國與我相遇,他是英國的巫師,據(jù)我所知,英國的巫師並不多,我一個人自然是找不到的,但是我相信,大英政府一定會需要一個third party來處理巫師們的“梵蒂岡”,你說呢?”面不改色外加大言不慚的說完這番話,希望能借這兩方信息不對等的優(yōu)勢來找到介入大英機密部門蹭點好玩兒的事的機會,沒想到效果居然出乎意料。
“哦,卡特小姐”蘭斯洛特看了高文一眼,兩人互相交流了一會兒,才繼續(xù)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相信女王會保佑每個來到她聖潔領(lǐng)土的子民?!?
“卡特小姐,這裡的環(huán)境雖然幽靜,但是很顯然不適合您這種淑女,請您隨我來,讓我們來爲您提供一晚的安眠。”
張野也沒細聽這是誰說的,一直維持著狐貍一樣咪咪的溫柔笑臉實在太過艱難,臉皮子有些不適,一聽說有舒服的地方可以睡,連內(nèi)幕都不考慮就直接跟了上去。店門口停了一輛馬車,兩人扶著張野先上去,關(guān)上車門敲敲車頂,盤算著路程還遠,蘭斯洛特暗搓搓的開始了新一輪的試探。
“卡特小姐??????”
“瑪格麗特,瑪格麗特就好?!辈坏忍m斯洛特說完,張野搶先把“卡特小姐”這個有點彆扭的稱呼去掉了。
“哦,瑪格麗特小姐,能否冒昧地問您,您的丈夫究竟是如何的人物呢?”蘭斯洛特會想著從梅林哪裡聽到的一些事情,試圖找到能對上號的人。
“我的丈夫?哦,他可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睆堃鞍凑彰總€被丈夫拋棄的怨婦形象開始瞎掰“中國有句老話,叫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我這個傻女人被那男人的皮囊騙了,傻乎乎的跟他有了孩子,結(jié)果呢~”手撐著下巴百無聊賴的看向一邊,眼神也顯得有些灰暗了“結(jié)果就是,這個男人接了他家年輕可愛的未婚妻一封信,當晚就沒了影子。天下著大雨,我在家裡左等右等等不到人,還懷著孩子呢就急匆匆的指示人去找他,出去的人一撥一撥的,回來了卻誰都說沒見著他。我不信,就自己出去找??????”輕笑了一聲,張野看著兩個男人信了大半的眼神準備開虐“你們知道,中國也是有不聽話的小傢伙的,我自己落了單兒,我兒子??????就真的落了單兒了。”
假情假意的閉了閉眼,似乎是無力承受時的仰起頭,偏偏還強撐著勾著嘴角。馬車裡霎時間寂靜一片,高文瞥了一眼蘭斯洛特,無聲的痛罵著這個不長眼的男人提起這種接人傷疤的話題,自己卻忘了,原來倆人都是商量好了的決定懷疑這個來路不明的女巫到底的。
於是憑藉著這十幾分鐘的演出,張野成功的得到了在馬車上瞇一會兒的機會。到達時已經(jīng)是午夜了,張野看了看眼前明顯比剛纔的小旅館華麗了不止一個檔次的酒店,輕輕笑了笑就大這高文的手跳下馬車,順著兩人的指引上了二樓。
228,張野的房間號,兩人把張野送來就匆匆的告辭了,估計是還要趕著和自己家的上司做個通宵彙報,也許順便還要找齊他們那些可愛的圓桌騎士來開個會啥的??????不過張野可不管這些了,有大牀睡,有自己的衛(wèi)生間,還能好好的洗個熱水澡,在看過那種糟心的場面之後也算是不錯的安慰了。張野摸了摸脖子上那條摘不下來的項鍊兒??????好吧,是該感謝做這個的人還有點眼光嘛?細細的銀鏈子,墜著一個簡單的雪花形狀,中間鑲著鑽石似的東西,張野眼神危險的閃了一下,若不是這個勞什子老是跟著她,哪裡還輪得到這些人指示她這去那去的。煩了一會兒,就收拾了下自己的東西,準備好好洗個澡在睡覺。高文或許能完美的避開那些血跡,或者那些血跡在他黑色的衣服上並沒有多明顯,但是張野被長裙遮蓋的大腿內(nèi)側(cè),可是沾上了不少還沒徹底乾涸的那女人的血,想想那女人如何的慘狀,張野就沒了睡覺的心思。洗個澡足足洗了兩個鐘頭,直到熱水全都用光了纔算作罷。頭髮也不擦,任它飄飄散散的自然風乾。凌晨快三點了,張野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張野是清閒了,可是被抓包的高文和被拉下水的蘭斯洛特就沒這麼好命了,在他們那個小羣體的總部裡,他倆被老前輩們訓地基本連頭都擡不起來。
“白癡!”一頭白髮的傑蘭特說,他是這羣人裡年紀最大的,在座的好幾位都是他帶出來的學生,所以每次他一說話就沒人敢插嘴了“你們兩個就這麼放任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她說的那些混賬話你們居然也都信了嗎!”
“傑蘭特”門外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你聽他們把話說清楚?!?
進來了一個穿巫師袍的男人,看起來也是比較老資格的那一類,有著花白的頭髮和鬍鬚。一進門就有幾個小年輕向他行禮,包括蘭斯洛特都脫帽彎下了腰。
“蘭斯洛特,那女人說了什麼,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泵妨郑褪莿倓傔M來的男人坐下,向著被訓的跟小雞崽兒一樣的蘭斯洛特問。
“那個女人名字叫瑪格麗特?卡特,不過據(jù)我所知,瑪格麗特是今天她帶高文去的小旅店的名字,所以名字是假的??????”
“說就好了,分析情報還輪不到你們幾個小孩子!”傑蘭特似乎還是不怎麼開心,雖說話都是對的,但是還是聽的人不高興。高文戳了戳蘭斯洛特的胳膊,示意他先別說話,自己接茬繼續(xù)講。
“瑪格麗特?卡特說,她的丈夫拋棄了她和他的孩子一走了之,她爲了找回丈夫纔來到英國,雖然已經(jīng)找了很久,卻還是一無所獲,今天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卻在小巷子裡看見了我,我當時??????”高文頓了一下,對那個讓人無法理解的任務有些難以啓齒“我當時在處理那名妓女,我以爲她會做些什麼事情,就向她衝過去,結(jié)果卻撞上了她弄出來的一堵牆暈了過去,等我醒來,就看見她把我扔在地板上。她問了我一些事情,但是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就什麼都沒說。直到最後實在沒辦法,我才叫蘭斯洛特來的?!?
“嗯??????”傑蘭特沒說話,梅林沉思一會兒說:“看起來,這女人可能真的是來找男人的?!?
“梅林,你有沒有查過??????”傑蘭特皺眉,提出了不同意見。
“不不不,傑蘭特,我沒查過這個女人,但是我卻知道她的丈夫是誰?!泵妨置嗣稚系慕渲?,接著說道:“艾蘭德?洛哈特,魔法部法律部門的,我記得他前段時間一直在中國活動,這次也是爲了和未婚妻成婚纔回來的。據(jù)我所知這個人雖然只是個半吊子,卻風流成性不成樣子。若是這女人真是他惹下的風流債??????”梅林頓了頓“傑蘭特,你說魔法不會不會亂一段時間呢?”
“嗯,梅林??????”傑蘭特瞇了瞇眼睛,看起來好像是努力想笑一笑,但是多年神經(jīng)緊張的工作弄得他有些面神經(jīng)失調(diào),只抽出了一個不知道是啥的表情“梅林,這個女人也許可以拉一個人下馬,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安插進去?”
“開什麼玩笑傑蘭特。”梅林突然嚴肅起來了“我怎麼可能把這些事交給那些小年輕來做!”
“算了吧梅林,我們都知道你只是沒人罷了,矯情什麼勁兒。”傑蘭特揭了梅林的老底兒,弄的梅林不自在的扭了扭臉。
“那你呢,找進來這麼些小年輕兒,現(xiàn)在連尾巴都被人家揪住了,我看你怎麼收場!”
說完梅林站起身,整了整衣領(lǐng)就離開了。諾大的會議室裡,傑蘭特環(huán)視四周,一一清點著自己的?????哦,學生,學生,二代學生,三代學生,高文??????年輕的血液確實好,但是有時候年輕血液被注入得太多了就只能說明這個人體受過極大的創(chuàng)傷??粗粡垙埵煜さ囊巫由线€有些面生的稚嫩的臉,傑蘭特眼前又回想起來那次突如其來的爆炸。斷壁殘桓,枯藤敗柳??????這些小年輕兒又能撐多久呢?看著高文和蘭斯洛特並肩站著,小孩子似的互相戳胳膊擠眉弄眼兒,傑蘭特只能希望危險來得再遲一點,這樣他這個老不死的就能不必再送自己的學生去死了。
“趴??????”一個杯子被打碎了,高文目瞪口呆的看著腳邊的茬子,這已經(jīng)是這個禮拜他打碎的第三個特製杯子了。怯怯地看著老古板傑蘭特威嚴的臉,心裡大聲叫囂著不妙不妙。
“哦,高文??????”傑蘭特看都沒看他,雙手交疊撐著額頭“你知不知道這種杯子比你一個月的薪水還貴?!甭曇粢彩瞧降某銎妫莾?nèi)容就沒那麼美麗了,聽見這下賬單通牒,高溫只能低下頭默默的數(shù)著杯子的碎片,看看能數(shù)出幾塊錢來。
“收拾掉,這個月你餓肚子就好了。”傑蘭特下了命令,小年輕惴惴不安的蹲下身開始撿杯子,順便默哀一下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裝得鼓鼓的小錢包,看來這個月又不能好好出去約會了呢??????
得了吧,小裁縫鋪裡再怎麼鬧騰,出了裁縫鋪還都是和和美美爺孫倆,天都快大亮了,張野還在牀上卷著卷兒,看樣子是沒人叫就決心不起來了。終於,在座鐘開始叫喚八點的時候,本來就不怎麼賴牀的人終於受不了了,頂著一腦袋雞窩爬起來,滾到衛(wèi)生間梳洗,從隨身的包包裡拿出幾個比較符合自己東方修士身份的髮飾擺在眼前,看著那些很久不碰的簪子,髮梳的,恍恍惚惚還有點回憶從前。就好像:
誒呀你看,這跟翡翠的是我那次跟人在竹林里約戰(zhàn)時戴的,那男的最後被我用竹子插了串兒,轉(zhuǎn)來抓去的可好玩兒呢~
喲,這個還在呢呀~這根梅花的我拿來帶著晚上出去騙人玩兒,一片一個準兒????
6;??只可惜後來,我?guī)е_人的時候,被條子抓了。
不是吧,我還有這麼low的東西呢啊??????額~這什麼玩意兒啊,我纔不要沒事兒頭上頂個狐貍呢??????
等等等等,諸如此類的,天知道張野和她那些首飾都有什麼樣的故事,就看這些血腥的玩意兒就明白,張也被抓絕對不可能是冤枉的。沒看見角落裡還有個長得跟什麼玩意兒的爪子似的東西呢嗎,張野說這是有一次一個人騙她去抓一種珍貴的猛獸時得到的,當然,這個不是獸爪,而是秘法縮幹後剩下來的人骨菁華。張野把騙她那個騙子縮幹了,骨頭弄成那種猛獸的樣子在黑市上賣了高價??????
現(xiàn)在張野到了這個經(jīng)常有人用奇奇怪怪東西熬煮湯藥的地方,他好像還有一秒鐘真的考慮過用著根兒爪子當簪子,不過比了一陣兒之後發(fā)現(xiàn)自己的膚色和白骨夫人差距還是有點兒大的,惺惺作罷了。挑出根紅玉的簪子簡單盤好了頭髮,換上她在做“梅夫人”時經(jīng)常穿的豔紅旗袍,算是收拾好了自己等待昨晚的兩個人出現(xiàn)。
高文和蘭斯洛特兩個人今天被派來接“瑪格麗特小姐”去梅林那裡,梅林會帶她進入巫師界,藉由巫師界的司法部向她的“丈夫”提出控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最後的結(jié)果就是,梅林能順利的在司法部安插一枚眼線,或者真的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不放心年輕人,所以要自己去”,而張野也能找一段時間的樂子,或者趁著他們那個奇怪而神秘的小團體還用得著自己,成爲一個遊離在所有事情之外的“third party”。反掌這種妥妥雙贏的事情,張野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三個人順順當當?shù)木偷搅嗣妨值募?,倫敦西郊外的一處老式莊園。
“哦,瑪格麗特小姐?!泵妨衷跁蛷d等著,看見張野來了,起身問候“對於您的遭遇我表示忠心的遺憾,希望長途的旅行並沒有跟您帶來不適?!?
“您太客氣了,梅林先生?!辈畸y不淡的回了一句,張野並沒有多大的興趣浪費在寒暄客氣上“聽蘭斯洛特先生和高文先生說,您有辦法找到我的丈夫?qū)???
“嗯?瑪格麗特小姐?!睋]揮手遣散了傭人“瑪格麗特小姐,我找到了一個危險人物,但是苦於這傢伙的狡猾,我們沒辦法得到任何直接證據(jù)。所以??????”在一邊的臺子上倒了一杯茶遞給張野,看著她笑著喝下,才繼續(xù)說:“所以,您願意爲我作證,指認您的“丈夫”嘛?”
張野接過茶杯的時候,心裡就開始犯琢磨,那家的主人會在客人都做了好一會兒,準備開始談正緊事的時候才倒茶的??????多年行騙養(yǎng)成的警覺告訴張野這杯茶實在是喝不得,演著動作做了一會兒,茶卻全都偷偷吐在了墊著杯子的手帕上。放下杯子聽見梅林的說辭,今明白這老頭一早就看出來自己的目的了,看看老頭身爲巫師卻一心一意“爲大英政府著想”的樣子,兩個似乎臭味相投的傢伙心照不宣的對笑了一下。
張野說:“哦,我親愛的梅林先生,我的丈夫?qū)嵲谑莻€十惡不赦的混蛋,我真的無法忍受他背叛我的罪行,我要爲了我在他身上付出的時間,心血,和我那還來不及出世的兒子叫他付出代價~”
一番話演的真情外露無比誇張,看的梅林都有些不自在,轉(zhuǎn)身給自己倒了杯酒,在張野看不見的地方摸了摸胳膊,那地方被激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這樣的話??????瑪格麗特小姐,你可是要跟我受累一段時間了?!?
“嗯??????受累倒沒什麼,不過梅林先生~”張野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中國有個講究,叫端茶送客,今兒個這杯茶,我喝了算是給您的見面禮,要是以後您還要端我的茶,那杯子裡裝的,可就真是送客的水啦~”茶杯被輕輕放在臺子上,不大不小的聲音愛完全隔音的會客廳顯得特別刺耳,張野也不管身邊人是什麼反應,徑自走回沙發(fā)上坐下,似乎是突然對窗外感興趣了似的眼錯不錯的盯著。
梅林被張野話裡的話弄得有些緊張,一方面他是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雞毛的挑他的刺兒,主人待客禮數(shù)不周在這種兩方協(xié)商的場面下還是很重要的,另一方面,張野如果真的嚐出他茶裡下的東西,那她現(xiàn)在的反應基本就是一種警告了。不管哪方面,梅林都是需要先低頭的那一方,省的張野一個脾氣不順就走了,留下傑蘭特個老不死的來笑話他。
“apologise,my lady.”梅林正經(jīng)的行了彎腰禮,張野也不矯情,起身微微回了一下,就開始轉(zhuǎn)移話題,今兒個正事比閒話要多,她還得好好整理一下巫師界的法律程序呢,那個破戒指裡帶的東西可不包括魔法部的運營機制。
“well,梅林先生,不如我們先來熟悉一下魔法部的司法程序好了,省的到時候輪到我出庭作證了,卻落得個表述不清,沒法叫壞人收監(jiān)的下場?!?
“哦,當然,我也是這麼想的?!泵妨挚戳艘谎蹚堃埃旖呛偹频男σ恢蓖2幌聛怼斑@次的控訴據(jù)我估計會涉及到魔法部的兩個部門,一個是魔法法律執(zhí)行司Department of Magical Law Enforcement Squad,這是魔法部下面最大的機構(gòu),負責執(zhí)行及維護魔法世界的法律法規(guī),審判犯罪的巫師。司長是阿米莉亞?博恩斯,由一批hit wizards負責執(zhí)行和管理。另一個則是國際魔法合作司Department of International Magical Cooperation,這個部門是魔法世界的外交部,主要是處理對外事務,協(xié)調(diào)及統(tǒng)籌與世界各地魔法部有關(guān)的事宜,合作舉辦各種類型的交流活動。說來慚愧,瑪格麗特小姐,我在巫師界生活了不下三十年,還從來沒見過國際魔法合作司有什麼作爲?,F(xiàn)如今,只希望您不會對我的故土,那片陳舊的土地產(chǎn)生什麼厭煩罷了。”
“哦??????梅林先生說笑了?!睆堃拜p輕笑了笑“我來自東方,現(xiàn)今也是第一次踏上女王的國土,作爲異國他鄉(xiāng)之人風土人情之事總都是新鮮的,只是流於表面並不深究,自然也看不到什麼值得厭煩的事情。再說了,東方修真界現(xiàn)今遠沒有西方這般開放,古籍善本絕技珍寶,人人敝帚自珍,而我丈夫說過,巫師界的孩子都是在學校裡完成修習的,比我東方家傳恐怕要完善的多了吧。兩相比較之下,反倒是還想著請您去我東方遊玩一番的我要請您不要厭煩便罷。”
真真假假的話說出來,倒是唬的老梅林眼底有了幾分真實,說真的還要多虧常年閉關(guān)鎖國的天朝還有真的抱著破掃帚不撒手??????誒怎麼這麼奇怪?算了,就是那些敝帚自珍的修真世家,他們幾千幾百年的封閉造就了張野一朝的行騙成功。估計那些整天喊著誠於人,誠於己,誠於大道三千的老古板們能瘋。
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老頭子們就是再把天撕個口子探出頭來大罵張野也只不過是多下幾場晴天雷雨罷了,張野梅林兩隻真真假假的老狐貍悶頭商量一會兒,就開始準備飛路網(wǎng)去巫師界司法部狀告他們頂頭上司了。
魔法部的壁爐也還是不錯的嘛??????張野摸了摸身上有些不長樣子的衣服,除了那些蜘蛛網(wǎng),灰塵還有經(jīng)年的碳化物之外,確實挺好的。
滿心無奈的唸了絕塵咒,看身上的髒東西一陣旋風那個捲過飛回了壁爐,卻又沾了剛使完清潔咒的梅林一身,兩臉尷尬,互相對著給對方唸了拿來代替洗澡的咒語,看著沒什麼問題了,才一臉彆扭的進了司法部。
值班的是個年輕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歲。見有人進來,手忙腳亂的想站起來,卻打翻了咖啡杯,桌子上瞬間溼了一片,伸手去拿魔杖的時候手肘又撞到了櫃子,那上面放著的一小盆花掉到地上砸了個粉碎。小女巫被嚇到了,手足無措的慌了一會兒。張野有些不忍的看著她,就好像是看見了當年剛剛開始學習騙術(shù),卻總是手忙腳亂被人拆穿的自己。這個時候,年輕人需要的是前輩的一些鼓勵!
張野走上前去使了個絕塵咒幫她弄好了咖啡的痕跡,地上那一盆??????說不出是什麼的東西,就留給人家內(nèi)行人自己處理好了,反正都擺在櫃頂上了也不會是什麼珍惜的東西。
小女巫看見了,驚訝與張野完全不同於巫師界的“魔法”,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道謝,然後問問有什麼事情能做。一擡頭,看見一張風格迥異的東方面孔,又忘記了說話。
“咳咳??????”梅林在門邊上清了清嗓子“海倫小姐?!?
“???哦哦,是您,麥考伊先生,請問我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海倫愣了一會兒才注意到門邊還有人,連忙說道。
“哦,不,海倫我很好?!丙溈家料壬鷾睾偷卣f“是這位瑪格麗特小姐,她的丈夫做了一些不妥當?shù)氖拢运F(xiàn)在需要你們的幫助?!?
“嗯?瑪格麗特小姐,對嗎?”海倫重又坐下來,揮揮手找來了一張表格,沾了沾羽毛筆寫下了張野的假名“請問您的丈夫??????是誰呢?”
“我的丈夫?他叫艾蘭德,艾蘭德?洛哈特。”張也在申請桌旁坐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海倫。果不其然,海倫停下筆,擡起頭來看著張野,眼睛裡浮現(xiàn)出了若有若無的一絲敵意。
“這不可能”海倫抿起嘴巴“我和艾蘭德去年聖誕節(jié)剛剛完婚,他怎麼可能是你的丈夫!”
“well,”張野挑挑眉“這件事,你應該再幫我填完申請表之後去問問??????你的“丈夫”,不是嗎?”
海倫明顯冷淡卻沒有什麼過激的態(tài)度提醒了張野一個事實,在魔法界結(jié)成伴侶是需要契約的,而現(xiàn)在張野明顯沒有那勞什子的東西,接下來的爛攤子又該怎麼處理呢?
海倫填寫完表格,把表格交給張野叫她填寫事件描述,一剎那間,張野竟有些不好下手。
“瑪格麗特”梅林出聲了,像是支持一樣搭上了張野的肩膀,明面上是說“瑪格麗特,沒關(guān)係的,我是你的親人,我會支持你的!”,手與肩相接的地方卻是連通了精神傳輸兩人在海倫聽不見的意識深層嘀嘀咕咕:
“嘿,梅林,剛纔我想起來魔法界結(jié)婚都是會有契約的,現(xiàn)在我只是說這件事卻沒有證據(jù),這樣不會有人相信的吧?”張野快速的問。
“偶偶偶,沒錯,這就是這件事巧妙的地方,在魔法界的習慣裡只有締結(jié)了婚約的兩個人才能在一起生活並養(yǎng)育孩子,而他沒有跟你締結(jié)契約卻使你“受孕”,這本身就是違法的,而且他還無情地拋下了你和孩子,最終使孩子因爲沒有父親的魔力聯(lián)繫而死去,這又是一項重罪。所以,這將會是一場多麼催人淚下的好戲啊~”梅林的聲線富於變化,短短的時間裡,已經(jīng)上躥下跳興奮了好久。
“喂喂喂,我?guī)洑獾拿妨謣你別忘了這個丈夫可是你送給我的啊??????你難不成還要送我一個死掉的孩子嗎?”張野越聽越覺得這老頭兒比自己還愛玩兒,語氣也就輕鬆起來了。
“哼哼??????我說過了,我垂涎這個人已經(jīng)很久了,怎麼會連一點能用的DNA都搞不到?,敻覃愄匚业奶鹦?,要不是你出現(xiàn)的太巧合又太過名正言順,我培養(yǎng)皿裡的那些嗷嗷待哺的小傢伙,可就要借別人的血液長起來了呢?!?
“哦,梅林你個變態(tài),離我遠一點,我差點把你絕妙的計劃寫進去!”
科科,洛哈特??????姐們兒沒啥說的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科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