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近十多家以上的商鋪聯(lián)名上訴王三柱狀告他欺男霸女,侵佔家產(chǎn),惡意競爭。縣衙的人當(dāng)即便將王三柱給捉拿了。
“你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縣太爺?shù)男【俗樱銈兙谷桓疫@樣對我。”王三柱還在垂死掙扎,奮力的掙脫來緝捕他的捕快們。他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和縣太爺是同一條船上的人,縣太爺爲(wèi)什麼要抓自己。
“嘿嘿,我們當(dāng)然知道你是誰,不過就是一個即將要下大獄得惡人罷了。你做了那麼多的惡事,現(xiàn)在也得惡有惡報了。”捕快對著王三柱說完了這番話,直接將王三柱的嘴裡塞了塊爛布頭。
王家的宅子外圍滿了人,衆(zhòng)人都在議論紛紛,大多都是慶幸王三柱這樣的惡徒被抓。而錢三丫也混跡在人羣中看著這一切。她也覺得王三柱這樣的惡人應(yīng)該去蹲牢房。但是錢三丫不解:爲(wèi)什麼事情會發(fā)展的這麼的順利?縣太爺真的會因爲(wèi)一個謠言就抓了王三柱嗎?縣太爺也不會從中牟利嗎?
王三柱的事情引起了鎮(zhèn)上絕大多數(shù)的人的圍觀。衆(zhòng)人也隨著捕頭壓著王三柱,而前往衙門繼續(xù)觀望。而錢三丫攏了攏臉上的面巾繼續(xù)混在人羣中一併轉(zhuǎn)移。
等到了公堂之上錢三丫快速的掃了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衙門外是數(shù)不清的民衆(zhòng)個個都伸著脖子看著門內(nèi)的情況,而衙門內(nèi)一邊站著十多位被王三柱所迫害過的人。而在公堂之上坐的並非縣太爺,而是另外一位穿著官服饒有興致的中年人,縣太爺則是在一旁弓腰哈背的奉承著。
等到王三柱已被押上公堂之上,縣太爺?shù)哪樕狭ⅠR換了臉色。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指著王三柱就開口大罵“你這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狗東西,侵佔平民百姓的財產(chǎn),還將上萬斤的糧食糟蹋,還欺男霸女逼得多少人家妻離子散。其罪當(dāng)誅,拖下去亂棍杖斃!”
“唔唔……唔”王三柱聽到其罪當(dāng)誅四個字,原本被悶得通紅的臉,霎時間變得一片慘白。兩眼突起好似眼珠都快瞪出來的看著縣太爺拼命的搖頭,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求問。
可惜他現(xiàn)在身子被綁著,嘴巴里也被塞住。他不明白縣太爺要如此處決他。明明他乾的那些勾當(dāng)縣太爺都是默許了的,也從中謀了不少好處。
以至於那上萬斤的糧食,都是縣太爺爲(wèi)了銷贓才命他去幹的。怎麼出了事情要自己一個人擔(dān)?
可惜的是王三柱的話沒有辦法說出來。就已經(jīng)被拖到下面行刑“呯,呯,呯”
一聲又一聲棍子打在肉上的聲音,讓圍觀的百姓都感到一絲惡寒。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快的官司,訴狀還沒有念。王三柱還沒有親自畫押。就直接被拖下去杖斃了?這一切是否也太快了?只要是聰明人都能察覺在其中不可言說的貓膩。
而錢三丫則是一直盯著王三柱的表情,王三柱兩眼雙瞪眼睛裡充滿血紅之色,一副怒其怨急的樣子不過一盞茶時間,臉上盡是各種表情,隨意轉(zhuǎn)換。
錢三丫心中一動心裡默唸道:讓王三柱嘴裡的抹布鬆掉,身上的繩子斷掉。
突然之間王三柱感覺自己的嘴裡的抹布掉在了地上,身上的繩子也鬆了。王三柱猛然站了起來。大吼道“上萬斤的糧食是縣太爺徵收的髒稅,賣給普通的商戶是爲(wèi)了銷髒,這些年具令從稅收裡面苛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不光光只是我一個人等了利,是縣太爺,是縣太爺啊!”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污衊於我,來人立刻把他給我砍了。”縣太爺被王三柱揭了老底頓時惱羞成怒。
而其餘的人們正沉浸到巨大的衝擊當(dāng)中,還沒有回過神。錢三丫看向縣令的眼神則是暗了暗。而坐在縣太爺位置上的那位穿官服的中年人。卻是一點驚訝的樣子都沒有,彷彿習(xí)以爲(wèi)常。只是一臉興味的看著縣太爺會如何處置這件事。彷彿王三柱口裡的種種惡行。一點也不重要似的。
縣太爺看沒有人聽他的話,便自己拔了身旁人的刀就向王三柱砍去。王三柱一個躲閃不及,便被砍下了半隻胳膊。
“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王三柱發(fā)瘋似的捂住自己斷掉的右手淒涼的叫喊著。
而縣太爺則是像殺紅了眼似的又一刀向王三柱揮去。
而大刀在空中突然斷裂成了兩片,王三柱發(fā)瘋似的往外逃,他渾身帶血好似惡鬼。而周圍人早被這一番事故給嚇得愣了神,紛紛退讓。
現(xiàn)太爺則是在一旁破口大罵,叫捕快們?nèi)プ罚攘撕靡粫翰犊靷兝u回過神來去追王三柱。
而圍觀的衆(zhòng)人們也逃也似的離開了縣衙大門。他們現(xiàn)在的思緒是混亂的。他們聽到了縣太爺?shù)膼盒幸灿H眼見證了王三柱的惡報。但是他們更害怕的是,縣太爺會把他們這些知情人一個一個宰了。
錢三丫則是像衆(zhòng)人那般離開,鎮(zhèn)上的人們安靜如雞的待了好幾天,也沒有聽到什麼大的動靜。縣太爺私徵重稅的消息早已傳得沸沸揚揚。一時之間罵聲一片只可惜沒有一個人敢去當(dāng)面說的。而王三柱自從那天跑了之後,再也沒有人能找到他。捕快們將整個青臨鎮(zhèn)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他的任何蹤跡。而王三柱家裡的所有資產(chǎn)憑空消失。無論是房契還是地契。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定是被縣太爺一口給吞了。但誰又感覺叫現(xiàn)在也還錢呢?
日子就這樣子一天一天的過著,青臨鎮(zhèn)又安靜了下來。好像和原來一模一樣。好像和原來又有些不一樣。殊不知一場更大的噩耗將要席捲所有人。
“聽說又要徵稅了!”一老漢十分沉重的說。
“你放屁,前兩個月才徵完的稅,現(xiàn)在怎麼又要徵了?”一名普通漢子憤憤反駁道。
“我是從城裡聽來的消息,這一次的稅是人丁稅家家戶戶人人都得繳。”老漢絕望地道出真相。
“啊呀!我的老天爺啊!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一名農(nóng)婦淒厲的哭聲浩蕩不絕的迴轉(zhuǎn)在山谷之內(nèi)。